066 钦差出巡（2/2）

到了毛文龙所在的皮岛已经是正月十二了，见了毛文龙后聚将宣旨，圣旨中没有一句谴责毛文龙的话，只是对毛文龙及其麾下东江军以往的劳绩着意夸奖了一番，让众人很是兴奋。

宣完旨毛文龙请侯恂后帐用饭休息，待侯恂休息好了后毛文龙进来打探天子的真实意图。毛文龙今年恰好五十，长得虎背熊腰走路虎虎生风，一看就知道是身体强壮精神旺盛且杀人如麻还不眨眼的人，他首先问侯恂道：“侯大人，皇上这次就是专门让你来表彰我们的？就没有此外？”

侯恂问道：“不知毛总兵想皇上说什么此外？”

毛文龙说：“文龙多次顶嘴上司，皇上这次连骂都不骂两句，在下心有不安呐，再说如果皇上真是以为我们做得好，怎么不提粮饷之事？”

侯恂说：“不管是皇上照旧上司，骂你是因为以为你如果纠正某些缺点后照旧可造之材，不骂你是因为以为你已经不值得骂。”

毛文龙一听大急道：“这是从何说起？”

侯恂说：“皇上要求所有武士都要知道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毛总兵会背吗？”

毛文龙说：“我早就背得烂熟了。”

侯恂说：“那毛总兵就说说你对第一条一切行动听指挥的明确吧，顺便说说此次为什么不允许听下令兴兵牵制。”

毛文龙说：“这不是因为缺军饷吗？我的兵都是四处招来的，没钱粮他们也不会听我的话。”

侯恂说：“正是因为有难题才让你毛总兵来，你在有难题的情况下都做得好就说明你的作用是无可替代的。如果朝廷把什么都预备好了只等你坐着发个下令，那你的位置什么阿猫阿狗的都醒目，还要你这样不听朝廷和上司话的人做什么？而且你跟皇上讲条件皇上就认为你是挟兵自重，你认为皇上会兴奋吗？”

毛文龙听了侯恂的话马上急了，高声说道：“皇天在上，我毛文龙如果有丝绝不臣之心必遭天谴！”

侯恂说：“毛总兵何苦立誓？就算皇上信任你朝中其他人不见得信任你，如果某一天有人取你而代之，毛总兵将去那里安身？别人在朝中是左右逢源，而你毛总兵上上下下冒犯了个遍，如果你脱离了东江镇以你那姥姥不疼娘舅不爱的样你能有好下场？”

毛文龙一听更急了在帐中转来转去，突然反映过来半跪着对侯恂说：“文龙愚鲁，请大人教我。”

侯恂扶起毛文龙说：“毛总兵何须如此？在下开始已经说了，你最好的去处就是呆在这里不要动，只要你听皇上的话，其他人也怎样不了你。”

伸手请毛文龙坐下后侯恂说：“皇上给了毛总兵四个选择，毛总兵好好思量后回覆。”

毛文龙连忙跪下说：“请大人宣秘旨。”

侯恂说：“第一，将东江军划归辽东军管区由督师高第统领，东江军一切待遇跟辽西将士一样，饭管饱但没饷银。”

毛文龙想了想说：“东江军将士都是招来的，有粮没饷欠好管。”

侯恂又说：“第二，如毛总兵无法管制部下就迁毛总兵为登、莱巡抚，东江军另派人来统领。”

毛文龙急遽道：“这个使不得，手下多为骄悍之人，文龙小我私家得失事小，坏了朝廷大事就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