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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男主和女主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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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相拥
付亦歆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蹲在公园的凳子上,手机屏幕上发出的光照得她面无人色,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蜷成一团别提有多崎岖潦倒了。
“你是不是傻点呢,跑出来也不多穿点衣服。”他嗓眼发紧,埋怨她的时候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往她身上套,给她穿好衣服之后顺手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
褚茫茫望见他比见到亲人还亲,把脸贴在他肩头,把刚刚涌上来的眼泪全都蹭他身上去了,冻得说话都说倒霉索,支支吾吾道:“少、少穿点,跑得快……”
“……能走路吗?”
她动了动腿,全麻了,忍着痛借着他给的力抻开全身,眉头挤到了一块去。
他既心疼又无奈,一弯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你决议去哪儿,回家照旧直接跟我走?”
“不不不,我才不要回家!”
他看着她一脸恐慌的容貌,把她头顶乱了的头发捋到耳后,贴着她的脑壳说:“你要回家我就能灼烁正大地把你带出来,从今往后,你的所有事情都由我来认真,我看谁敢说半个‘不’字。”
“何须挑明晰决裂呢,又不是什么邦交大事,我就是要折腾他们,再回去是自认理亏,走吧,我要是混不出什么名堂,再也不会踏上这里半步。”她咬着牙看向来时那条路,家的轮廓早就淡在远方,对于她来说,养育之恩原来可以全力送还,像孝敬亲生怙恃一样待其终老,可现在只剩下偿债。
他看着她泪痕未干的脸上难堪的几分狠劲儿,有些生疏又有些惆怅,他似乎可以想象到,从前的那只萌软的小女人或许再也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王。
不管怎样他都喜欢,只要她以为痛快开心就好,人的性格总是要改变的,去掉原本的那些温吞沉静,填补一点尖锐倔强,或许能让她活得越发肆意,他加大了臂力,让她的身体更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以此温暖她冻了一个多小时的躯体和四肢。
出了公园之后的马路上停着一辆轿车,他抱她走到车旁,副驾驶连忙下来人,她在他怀里睁开眼,看到是诸葛握龙之后马上愣住了,怎么这两个男子竟然能凑到一块?
“司机,去xx旅馆。”诸葛握龙为两人打开后座车门之后,转身进车对司机付托道。
车里的温度很高,她穿着他的大衣缩在他的怀里,夜色静谧,只能听到车辆行驶的声音,连鸣笛声都少闻。外面升沉的修建在夜景下越发生疏起来,这种感受已经不再是从前离家时的不舍,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挣脱感。
他为她捋着头发,想让她逐步放松下来,可看着她始终睁着的眼睛还带着异彩,似乎并无困意,这个时候他尚有心注意诸葛握龙,发现他时不时地抬头看前镜,可见一门心思落在她身上。
小兔崽子,让你觊觎我们家女人!付亦歆搂住她的腰,脸庞一侧对上她的脸,给诸葛握龙留下他的后脑勺,这个角度应该可以造成接吻的错觉吧。
他跟她隔得这般近,鼻尖都要贴到一起去了,褚茫茫也有些误会,马上拉回所有的注意力,心跳加速,眼睛牢牢盯着他的脸。
四目相对,半天什么也没有继续,她有点慌了,他这副光看不下口的姿势究竟是什么意思呀,岂非是嫌弃她吗?
她一垂眸子,伸手轻轻攥了攥他的衣角,这个体现他连忙懂了,一低头吻上她的唇。
软绵绵的两片碰触到一起,滋生一种微妙的感受,像坠入云海之中,全身都飘了起来,可碰触只是短暂的几秒钟,他便铺开了她。
他还真是正常的男子啊。
褚茫茫眼睛有些朦胧,强忍着别过头去不敢看他,不明确为什么刚刚自己会有那么斗胆的举动,好羞涩呀,接吻的感受真希奇。
没过一会她就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得离他稍远了一些,几个呼吸之后调整好悸动不已的心,开始问他们话:“为什么你们会找到这里?”
“说要回家照顾母亲,却一连十多天不给我打电话,我只好联系你这位师哥了。”
诸葛握龙还陶醉在刚刚那一幕里,俩人在后座上接吻的画面让他的心莫名揪紧,蓦然听到有人叫他,才徐徐回过神来。“这件事不太好说,回去之后我带你见一小我私家吧,她应该能给你谜底。”
褚茫茫攥紧了手心,偏了偏头,轻声问:“这小我私家,是我生母?”
“我不知道。”诸葛握龙按了按额头,“她叫佟书聆。”
“我知道了,没有须要见。”她仰起头,眼光坚定。
诸葛握龙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他以为他做错了什么,如果知道会给褚茫茫带来如今的伤害,他当初就不应该带她出席谁人慈善晚会,更不应该在佟书聆眼前提起她的名字。
回到旅馆的时候,诸葛握龙去给她订房间,她和付亦歆在大厅里等着,看着打着哈欠的女前台,她说:“实在咱俩住一间也行啊,用不着这么费事。”
付亦歆笑着看她,抬手摸她还带着几分纯稚的眉眼,轻笑时眼光里带几分憧憬:“我等你结业。”
话里似乎有话,褚茫茫装作茫然不知,把那些稀奇离奇的思绪全都打散了,她要结业还得好几年呢,说不定没有突破性希望就分手了,一切都说禁绝,不外这些话她没有跟他说。
就冲着他今天能来找她,敢对她说从今往后她的所有事情他都认真,这个男子,她愿意跟一辈子。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小我私家,诸葛握龙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看怎么以为自己多余,他当初接到付亦歆的跨国电话的时候愣了很长时间,褚茫茫许久未归只是让他隐隐有些忐忑。可他听着电话里男子有些失控的语气,自认无法做到如他一般心细关切。他在找人这方面没什么履历,只好让他赶忙回国,两人在机场碰面之后就一起过来了。
“这是房卡,好好休息,我让旅馆订了明早的机票,我们早点回去吧。”
褚茫茫效果诸葛握龙递过来的房卡,点颔首,看他转身大步离去,她挤出一丝笑,跟付亦歆道过晚安之后回到房间。
一夜升沉妨害,精神高度集中还带着点庞杂,头一挨着枕头人就放松下来,没过一会儿进入梦乡。
第二日回程,从高空中看养育过自己近二十年的土地,心情庞大难以言喻,第一次离别尚有些不舍,这一回已经足够决然。
回到s城之后没过几日就是元旦,因为下一年春节特别旱,也在一月份,付亦歆懒得折腾,索性直接留在海内,过完年赶忙回去。
他带她去过一家墓园,敬上水果鲜花,跟她先容,这是他祖怙恃的墓。
她看他眉眼间有些悲戚,不知该说什么慰藉的话,从未有亲密的尊长去世,她也无法感同身受。
“付家祖训,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回家,否则剔出家谱。”他说,“我自小长在祖怙恃膝下,怙恃在外打拼事业,有过几年忙得都不回老家,规则早就破了,我至今还能想起祖父坐在窗前整理书信的样子,旁边放着香炉,白眼冒得很高……”
褚茫茫眨了眨眼睛,依偎在他身边,两手合在一起握住他的手。
他再度出国的前夕,她又接到了诸葛握龙转达的邀请——佟书聆要见她。
原来就以为没什么好见的,对于一个没有抚育过她,却反过来干预她的生活,想要折断她的翅膀的女人,褚茫茫并不认为自己需要这种生母,哪怕现在愿意拿出大笔的钱来弥补也无济于事,况且,对方基础也没有想过认回她吧。
“我陪你去吧,看看她到底什么意思。”
“你陪我?”褚茫茫睁大眼睛看着他。
“是啊,你不以为你身边最亲的人就是我了吗?他要是态度好点,我就当提前见家长,要是态度欠好,我就给你撑腰。”
“……好吧。”她抓了抓头发,说起来心里照旧没底儿,佟书聆什么样的人她也不知道,更不指望来一场痛哭流涕的认亲晤面会,只希望把话挑明晰,别再干预干与她的任何事情。
等等,见家长是怎么回事?褚茫茫拧着眉头看他,有点啼笑皆非,道:“你看我这年岁还不到法定呢,怎么还成了见家长了呢?”
“我不是也带你去见我爷爷奶奶了吗?”
“……”这样也算?差池差池,他的话里似乎尚有点什么?褚茫茫有点想不通了,两人算是热恋吧,可从来没想过完婚那么远,究竟她年岁小,怎么他看起来挺认真呢?
她看着冬日里他穿着休闲大衣,手揣兜里歪着头坐在转椅上,一脸闲适自然的样子,想想要是这样和谐下去,没有喧华,没有怀疑,过完一生也不赖。
☆、第54章 生母
佟书聆并没有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约人,而是让诸葛握龙以请同学抵家里作客的捏词把褚茫茫带抵家里来。说起来她警备心太重了,不敢出家门半步,怕过多密切的照片被人偷拍,再发到外面去。
这天晚上诸葛握龙的父亲又出去“应酬”了,并不在家,褚茫茫和付亦歆随着诸葛握龙的车来到市郊的别墅,夜色里湖光泛着路灯的彩色,屋顶开有庞大的辛格窗,墙体呈白色,带着一种悠然闲适的荷兰威风凛凛威风凛凛。
褚茫茫算是第一次来这样的住宅,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修建,以此压下心头的忐忑,付亦歆就在她的身旁,拉着她的手走进大门。
房间里装修依旧华美,木质家具与门窗、博古架上摆着各国风情的雕塑摆件,墙上有巨制的色彩浓郁的油画,总体来说整套屋子都是精致与艺术的团结,女主人也不破例,她漂亮端方、优雅知性,最少外表看起来是这样。
佟书聆穿着一身长款貂绒裙,披一条雪白皮草披肩,正坐在软皮沙发上倾身泡咖啡,修长白皙的手指抚着白瓷杯具,安然淡定,处变不惊,望见两人来了,也只是站起来招了招手,笑着问:“快来坐下吧,嗯,要喝点什么?。”
“您不用太贫困,让我来就好。”诸葛握龙道。
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佟书聆反而以为诸葛握龙更亲近一些,看着褚茫茫和付亦歆坐在她的扑面,都是若无其事的容貌,心里越发揪紧。
这典型的待客模式让褚茫茫心中失笑,实在也好,如果跟她打温情牌说不定会叫她不知所措,这样谁都不挑明晰,那就磨下去,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这位就是付家大令郎吧,果真跟外界说的一样,一表人才。”佟书聆笑着看向付亦歆,不惜夸奖。
付亦歆点颔首,客套道:“前辈的舞蹈团一直享誉全国,久仰。”
佟书聆抿唇笑笑,又随意地看向褚茫茫,女孩子眉目清秀,身形清瘦,一身白色呢料外套,精练大方,看起来不像张扬势力的人,这让她几多放心了些:“握龙啊,这就是你师妹吧?看起来很文静。”
听她一说话,褚茫茫就知道她不企图在众人眼前直说正题了,也搪塞着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相互都太过生疏了,无法打开天窗说亮话,诸葛握龙站起来碰了碰付亦歆的肩头:“走吧,我带你到我爸展厅看看,她们俩应该会有配合话题。”
“好的。”付亦歆略一沉吟,在膝上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不要忙乱。虽然他也不放心,畏惧她受了欺压,可有些事总要自己面临才好。
两个男子都走了以后,褚茫茫才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审察这个女人的长相,跟自己像不像说不太清楚,但跟佟书文确实是有几分相似的,只是这个年岁嘛,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说这是她的生母,太难以置信。
“你叫茫茫是吗?”佟书聆将下午刚刚做好的茶点推到她眼前,试探着跟她说话。
“嗯。”
“我以后可以叫你茫茫吗?”
“可以,佟阿姨。”褚茫茫同她保持着距离,身体没有动,眼睛里带着几分迟疑。
她望见佟书聆的面色不太好,略微有些歉仄,不外没措施,大多数失散多年的怙恃和孩子相逢,都是前者哭得稀里哗啦,后者无动于衷,她也一样,到她生长到对于怙恃没有什么须要的依赖的时候才知道了真相,她对母爱也没了期盼。
“你恨我吗?生下你却没养过你,这些年都没探望过你。”
“没什么要恨的,看你这个年岁当初生我的时候可能还没我大吧,叫你认可那么早有个女儿,你这辈子就毁了。”
她话音一落,连忙见佟书聆面上涌现出痛苦的神色,她意料过许多可能,在一个心智和身体都不成熟的年岁突然生下来一个小孩,预计不是懵懵懂懂的怀上了就是被坏人欺压了,两者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究竟是自己的生母,何须要让她伤心呢?褚茫茫咬了咬舌头,如坐针毡般看向她:“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我降临这个世界吧,造次问一句,你恨我么?”
佟书聆面色稍缓,两手交织着捏着自己的手指,语气间透着艰难:“那两年确实是这样,我希望你能明确,我当年还很年轻,到北京的舞蹈团刚刚扎稳脚跟,有身之后我什么都不懂,最后请病假回到老家,如果我当年留下来养育你,我一辈子都毁了,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也以为我更应该再回到北京实现自己的梦想,所以把你塞到了我的大姐家。”
褚茫茫看着她艰涩的眼光,听她说自己的遭遇,有些感同身受,能明确,但无法原谅,略带讥笑地笑道:“你的决议没错,我在谁人家里生活得不错,天天放学都回家干活,吃的穿的都要让给弟弟妹妹,想上大学都是偷着跑出来的,这些事情让我的人生有了特别富厚的阅历,自立自强。”
“不,你怎么会做些事情呢?我刚跟舞蹈团的时候连人为都没有,厥后境况好了许多,我也会给大姐寄钱,到我建设自己的舞蹈团,我每年都给十万,这些足够你上一个好大学了,是他们说你不愿意继续念书的。”
“原来你每年都给钱呢,真该谢谢你了,不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分钱都没看到。”她无奈地笑了笑,算是知道了一些隐瞒已久的真相,养怙恃一家把这些钱全部都扣下了,不光如此,还让她出去加工,每个月还要她给家里打钱,真是穷疯了。
钱不钱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用不着再依靠养怙恃,更不用依靠佟书聆。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佟书聆听闻她语气里潜伏着的几分讥笑,惆怅、委屈得很,没有一个怙恃希望自己的子女那样跟自己说话,她强忍着鼻腔的酸意,笑道:“他们养了你那么多年,想要点回报也是应该的,你以后的生活费、学费,我给你打就行了。”
“用不着,咱俩之间能不谈钱吗?”褚茫茫心里有点不快,提起那一家极品就不痛快,养父性情急躁不讲理,养母懦弱,一味听从丈夫的话,在她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她只是以为亲情浅薄,因为所有的怙恃之爱都被几个孩子朋分了,所以她应得的就少,现在么,履历过诱骗与撕裂,情分更淡。
佟书聆不知道自己该做一个怎样的母亲,她三十岁时嫁入诸葛家,也想过要生孩子的,可是因为跳舞需要保持身材,迟迟下不了刻意,到了现在这个年岁,想要生孩子也可以,但这家里究竟有了一个诸葛握龙,往后家产欠好支解,加上丈夫并不恋家,她也日渐失去了吸引力,所以当亲生女儿就这样活生生坐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许多情感都来得莫名其妙。
“那……”佟书聆用手指揉了揉额心,犹豫一会,委曲挤出一丝笑,“我该怎么对你呢?有时候也想过该赔偿你什么,可是真正要做却有心无力,你要什么,我都起劲让你实现,只是,别让你的身份被握龙的爸爸知道,好么?”
听着她近乎乞求的语气,褚茫茫心里越来越失落了,她以为自己的亲生母亲今天跟她谈话的目的就是告竣协议,像是换了一种较量好听的说法,变相地给她“封口费”,她还能说什么呢?“你放心吧,这件事我谁都不会告诉的。”
“好。”这样她一生的尊严都得以保全了,还能继续担任着诸葛家太太的身份,什么都不会失去,这些年她特别忐忑,像捂着一个快要破土而出的树苗一样拼命掩盖褚茫茫的存在,甚至在心理上不停麻木自己,久而久之,自己真的也能够忘记这个女儿的存在。
如此一来,获得褚茫茫的允许之后,她心里舒服多了,长舒了一口吻,尴尬地笑了笑:“前段时间你家里让你回去,也是为了你好,可能要领不太恰当吧,各人都不想让你进这个圈子,我呢,就是前车之鉴,我以过来人的履历告诉你,真的不如过踏实的日子。”
褚茫茫眨眨眼,怎么说呢,她更怕她自己恒久以来高尚的形象因为这个私生女的介入而被破损吧?所以才竭尽全力地想要她脱离s城,一辈子不要踏进娱乐圈。可是她已经养成了倔强的性格,她想要继续站在舞台之上,并为未来可以占据荧屏一角而起劲奋斗,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难以轻易地改变自己的决议。
“佟阿姨,我以为你并不相识我,这么急于干预干与我的生活,也许是个错误,我相信我自己可以坚守到最后,最少到现在为止,我喜欢的人也喜欢着我,而且袒护我、尊重我。”最少她从来没有想过潜规则,没有想过靠什么歪门邪道上位,也没有乱搞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
这一声“佟阿姨”让她心里微微刺痛,面色越发苍白,声音忍不住哆嗦起来,低声喃喃道:“你这样称谓……”
“否则呢?你不怕被外人知道吗?”褚茫茫一脸懵懂地看着她。
佟书聆咽下所有的话,故作轻松所在头:“这样叫也好,否则都不适应。”
原来该是至亲的母女,第一次敞开心扉的攀谈却以一种相互试探的方式,无意或是有意地伤害着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出去远足烤肉肉,八点没有更新,下午或者晚上会有一更~~坚持就是胜利,大了局在招手(⊙_⊙)
☆、第55章 后哥
“这幅海浪礁石油绘图,画面光感较暗,礁石用大片的玄色堆成,跟白浪对比异常强烈,整体看视线很远,有一种大气磅礴的感受。”付亦歆站在一幅油画前,手指点在粗拙的版面上,颇有些赞不停口。
诸葛握龙有些讶然,想不到他看画的功力还挺厉害,又指了指旁边另外一幅中国画:“那你再看这幅。”
“嗯。”付亦歆随着他的指向看已往,又是一幅海浪图映入眼帘,略一思索,徐徐道:“这一幅么,视角跟适才差异,笔法偏重近代中西相融后的国画威风凛凛威风凛凛,很抽象,意境十足,一气呵成,气韵丰满。”
说起来像是很懂的样子,诸葛握龙略微有些哂然,这些都算是行家话,瞎搅外行人绝对可以,至于是不是真正相识就不知道了。只是他定论尚未下好,就听付亦歆增补道:“说起来,这两幅画还挺像。”
“嗯,都画的海浪?”
“不,笔法上这幅油画很喜欢用挫法,根部落笔着色,像毛笔的逆锋行笔,意境也很足,两张图的构图、角度,以及用色,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没有说错的话,是出自同一小我私家吧?”付亦歆很笃定地说。
“厉害,确实是出自一小我私家,我的父亲。”向来不喜欢他的诸葛握龙也忍不住眼里露出几分赞许,他能这样夸赞他的父亲,让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与有荣焉。
付亦歆背过手去,眼神越发幽深,淡笑着问道:“你的父亲,是诸葛广容?”
“你……”这简直是不行置信吧,这处别墅是悄悄置办下的,这些画也没有送到画展去,只是挂在自己家里鉴赏,怎么可能被他猜到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幸见识过他的墨宝,或许是十年前的事吧,我祖父还在世的时候,你父亲去探望过他,两人算是相谈甚欢。”他踱了几步,在阁楼靠窗的位置坐下,悠闲地捏着玻璃盘中的白砂。
“看来付少的记性还真是好。”诸葛握龙默然沉静一会,淡淡道。
“没什么,跟你一比算什么,传媒的男神加学霸,每年奖学金都不落,演戏天赋又那么高,齐贤影戏公司有了你事业还不是蒸蒸日上?”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听他这么挖苦自己,诸葛握龙面不改色的端坐在旁边,看他笑得越发冶丽。
“这不是刚刚猜的吗?瞎猜的,瞎猜的。”付亦歆摆摆手,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自得。
“呵呵。”信你个鬼呀,诸葛握龙以为这男子邪乎得要命,什么都知道就憋自己肚子算了,偏偏要告诉他,就让他不舒服,之后还说自己是乱猜的,更让人感受不快了。连冒监犯都要往死里让人膈应,偏偏还欠好发作。
“那什么,茫茫的亲妈也找到了,是你后妈,以后你也算后哥了,咱俩有时间喝两杯,交流交流情感。”
“……”诸葛握龙在心里狂翻白眼,什么“后哥”,这种词也好往外说,真是服了他了,他和褚茫茫什么血缘关系都没有呢还,偏偏用这种手段跟他套近乎,纯粹给人找不痛快。
“你想多了,之前呢,我当她是师妹,是朋侪,现在关系更进一步,在学校里,在圈子里,说得放肆一点,在s城,只要我能帮获得她的地方我一定起劲。”
“最好是这样,希望你把她只是当妹妹看,尚有上回发生的事,永远都不要发生。”他的眼光骤然一冷,徐徐沿着指缝溢下的白砂突然止住流动,时间凝了一秒,哗的一下全部泻在玻璃盘中。
诸葛握龙默默不语,点颔首。这一瞬间似乎有一种错觉,像是有一只野狗突然闯到了他的领地,对着他狂吠了好几嗓子,把土著的大耳朵贵宾给吓坏了……真是蛋疼的比喻,损人还倒霉己。
从诸葛家出来之后,付亦歆开着车,跟一旁的褚茫茫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
“……她都给你说什么了?”
褚茫茫用手遮着脸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没什么,就说钱啊钱的,让我别待这个圈子,不要再学演出了。”
“你允许她?”
“允许才怪,人啊,还真是希奇的生物,她自己一路风雨走到现在,说自己有多艰难有多崎岖,就说我不应再吃太多苦头,我是那种不能受苦的人吗?”
“虽然不是,你多励志呀,外卖妹妹?”付亦歆一手搭着偏向盘,偏过头满浅笑意地挖苦她。
“……”褚茫茫两只手撑着下巴,在座位上沉思,“我做了一件特别没有志气的事情。”
“什么?”
“我接受她给我提供的生活津贴了,我是不是应该坚定一点,一口谢绝呢?”想想上半年那操劳的日子她也打怵,送外卖累得腿都快跑断了,尚有朝五晚九的饭馆打工,她也有惰性,也不愿意做这些事。
付亦歆忍不住失笑:“这有什么?原来嘛,她这是对你弥补养育之责,你呢,用她的钱就在情理之中,再说了,你现在这个年岁,更需要为自己的未来思量,而不是把时间都铺张在赚取那百八十块钱的打工费上,对差池?”
“嗯,这么想想我突然间以为天上掉下个馅饼似的,我以后日子能过得好许多了……”没有一个女孩子没有爱美之心,甚至都带着一点点虚荣,吃穿用度,一旦比别人差了就容易羡慕,也容易自卑,她也不破例。
他摸着她垂在肩头的柔软头发,轻笑作声:“实在呢,你还可以对我更没有志气一点。”
“嗯?”
“好比早点接受我……”
“啊?”
他看着她突然睁大的眼睛,继续笑道:“对你的资助。”
“……”她马上放松下来,被他这么一个漫长的停顿弄得差点吓坏了,怨责地瞪他一眼。
付亦歆摇着头笑了笑,眸中色泽益发醒目,踩了刹车,逐步地将车停到路边,将车里的灯光打开。
她望了望四周,这周围连个路口都没有,怎么停车了呢?“要去哪儿?”
“车坏了。”
“不会吧?!”这大晚上的,简直是个噩耗,她推了推车门,竟然打不开了,一脸忧伤地回过头来看他。“到底怎么坏了?”
“你那里车门坏了。”他一本正经道。
“咦?”跑着跑着因为右车门坏了,所以突然停车?怎么以为那里有点差池的样子,算了,她对车一窍不通。
“嗯,我过来检查一下。”他在驾驶席上徐徐离身朝右边靠过来,伸出左臂,在即将触及车门的时候突然一个迂回,将她整小我私家强行揽入怀中,那时唇已覆上。
“……”还能这样玩啊……她先是略略一惊,随后既是无奈又是惊喜,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甜意,原本以为跟他在一起会跟以前没什么区别,没想到名堂突然多了起来。
夜色浓重,车窗外有狂躁的寒风,车里却是温暖如春,是心花怒放的温度,朦胧的灯光下,有零星的雪花旋转落下。
他温柔的引导让她没了忌惮,徐徐与他亲密无间,在他的发动下,亲吻从短暂延长至缱绻,从单纯的碰触牵扯出浓郁的深情。
“……讨厌。”
“你再这么说我,更想欺压你了怎么办?”
“你真坏。”
“……”这娇嗔的语气呀,真叫他受用无比。
他很想说他实在还可以来点儿更坏的,可以为那样自己太无耻了些,近距离下看她的脸,娇嫩白皙的肌肤上泛着微粉,眼眸里蕴着轻薄的雾水,看起来湿漉漉的,像晨曦里的小野花一样。好好的一个单纯妹子,不知道为啥被他弄成这样,想想尚有点成就感,他一点都不否认,他真的越来越邪恶了。
两人在车里腻了一会,刚刚心潮汹涌的,猛一开车预计容易失事故,于是聊起一些其他的事情,让心情趋于平和。
“下一次什么时候回来呢?”
“或许是下一个年头吧,究竟我爸他不会盛情到允许我回国过个暑假,在外头也给我指派了不少事情,真够忙的。”
“嗯,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越忙越好。”他早就不是学生了,不能跟自己一样尚有个双休可以偷懒,有时候还要陪着自己说话硬生生忍着时差的折磨,她嘴上这么说,实在照旧希望他能休息好,以身体为重。
“这次才想起来嘱咐我别搞外遇呀?”
“对呀,以前没有嘱咐是思量到你可能需要有异域风情的女人,所以什么都不说了,这一次说一下,让你牢靠一下口胃,别变了。”她笑起来的样子,带着几分狡黠,很是生动。
“嗯,我就喜欢你这种口胃的,刚刚尝过,很喜欢。”
“……”她深吸一口吻,把头别到一旁去看夜色,都想打窗跳出去了,不用想,现在定是满面通红,他调戏人的功力这么厉害,都跟谁学的呀。
这世上或许就有一种男子,会因为对恋爱的不确定而不停地拖延,一旦关系明晰,马上就变得油腔滑调、谈锋甚好,让人爱不能罢。
除了批注心迹的历程有点重复和艰难之外,这一路情感再没有什么妨害,和谐到险些没有任何争执与喧华,可越是如此,越怕完美之后尚有更多灾以料定的险阻,整颗心都变得甜蜜而忐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翡翠荆棘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4-26 :43:21
谢谢读者“穆玥鸣”,浇灌营养液1瓶。3333333虽然不知道这个玩意是干嘛用的,不外听起来好好玩的样子,或许是在文章首页,标题下方目录上方有个浇灌营养液的地方,我也给自己洒着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