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班习班姻姻缘-1990(四D)(1/2)
曙光穿过窗廉的细缝,投射在令仪缠裹在床单的娇躯上,深蓝的棉布和她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衬托出她晶莹透剔的白幼。她乌溜溜的黑发散落在我的胸膛上,小脸枕着我的手臂,微微翘着嘴巴、甜甜的酣睡着,看着她可爱的睡像,我不禁傻傻的微笑着。
好像感觉到我的凝视,令仪慢慢张开了她迷朦的大眼睛:嗯…醒啦?干嘛盯着人家看?
我不语的笑笑,倾过身去吻了她的嘴唇,令仪贪婪的一口气要了好几个吻,然后慵懒的趴回床单中:几点?你要起来了吗?
快八点了,我该打个电话回办公室…
打电话?你不去上班?
打电话请假,陪你去玩玩,怎么样?
令仪一听,兴奋的眼睛一亮,坐起来看着我:真的?
当然啦!这个礼拜都是你的。
好棒啊!令仪高兴的抱着我:早知道你这么容易请假,我就来一个月了。
诶!机票可以延期啊。
令仪亲亲我的胸膛,懂事的说:玩一个月的话,我看你会被炒鱿鱼喔。当初我已经很犹豫要不要吵你一个礼拜了。再说,留太久了我会舍不得离开你,那怎么办?
嘻嘻,你就那么有把握一个礼拜后你会舍得?
好啦!快去打电话,我要出去玩啦。
好好好!我转身披了一件睡袍,下楼去打电话。走过浴室门口、开始下楼梯时,我想到昨晚疯狂的激情,不禁又笑了:我可以老实的对任何打听八卦的人说,我们两人昨夜同睡一床,却除了睡觉以外什么都没做~当我们擦洗乾净、躺到床上时,两人都累得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就熟睡了。
当我请好假,带了两杯香槟橙汁回到楼上时,令仪已经起来坐在床沿了,她穿着一件在我衣橱里找到、我平日上班穿的白衬衫,宽宽大大的衣服更显得她娇小怡人的可爱处。尤其是阳光穿透那白色的衣料,使她的曲线仍然清晰的显露了出来,我甚至可以隐约的看见她胸前的两朵棕晕。我控制住把她丢回床上再欺负一番的欲望~除了和她做爱以外,我也渴望能带着她好好的玩玩,享受取悦照顾她的那种满足感。
嗨,请好假了?有没有被骂?令仪裸露的双腿像小女孩似的挂在床外晃
亢帝
我摇摇头,老实的对她说:老板一听是为了要陪我昨晚带到宴会的美女,就告诉我好好的玩个痛快,然后还不怀好意的奸笑了几声。
令仪妩媚的撩着耳边的发丝:唉呀!我的名节都坏了!
我笑了笑,指着她放在大腿上的一本相片簿:在检查这几年我有没有做坏孩子?
令仪无邪的点点头:可不可以看?
当然可以啦。我递过一杯饮料,在她身边坐下。
谢谢。令仪接过杯子,啜了一口:嗯,好喝…啊,这是…女朋友?
我看着相片里那对带着满面笑容的情侣,那是我和小晴在维多利亚海港边拍的:怎么?吃醋啦?
吃你的醋?臭美!说是这么说,其实她是蛮介意的:可是,早知道你有女朋友,我就不会跟你…
我伸出手,覆盖住她小小的纤指:她叫李晴,我们已经是过去了…
小晴不是个坏女孩,当我在温哥华的中餐馆里遇见在打工的她时,她还是个纯真、初到异域的留学生。她的父母亲都是中国内地的中高级干部,在她读了两年艺术学院以后,花了不少钱把她经过留学仲介公司送了出来。
率真的小晴还是逃不过现实的压力,对拿学生签证的人来说,美加并不是像理想中所传说的遍地黄金和机会。为了不再增加父母经济上的负担,小晴非法的在餐馆里辛苦打工,还得寄钱回家,以表示她已经有出息了。对金钱的向往是会很快的改变一个人原本的天真的。回想起来,小晴和我起初的热络,和她对我经济状况的了解是有关系的,可是,那时刚经历过与嘉羚分别的我,是看不见这个事实的。
这一代的中国留学生,和以往那种专研学术到令老外咋舌的老留学生不同:以前他们一来就是拼命读,以惊人的毅力在最短时间读完学位。小晴这一代,著重的倒不一定是专业上的成就,也不见得有他们前辈那种对学术的执著热爱,最关心的,是找条钱途,能赖在国外不回国越久越好。虽然我尽力想让小晴享受一种恬然自得的生活乐趣,但是她总是不能够放下出息、前途这些重压,这也是我们逐渐无法避免冲突的原因。
对于别人所指点的赚钱捷径,小晴总是热心的去追寻,我们也渐渐远离了。我怕她日渐浓厚的市侩气习,她嫌我的胸无大志,最后的导火线是:小晴认定她改善前途的必要条件是加拿大的公民身分,而我压根儿就还没想过归化的事情。她认识的一个经纪人说能为她安排假结婚,我极力反对,就这样,我们
分了…
后来辗转听来的消息,说小晴被那经纪人整了,他向小晴收了假结婚的经办费,却叫她和一个无业的白人酒鬼同居,说是必须应付移民局的突击抽查,那男人捉着小晴须要他圆慌的弱点,要胁她做了真老婆,言语沟通的困难,加上那人酗酒的毛病,使她常常倍受拳脚的虐待。
啊!令仪同情的叹道:好可怜,那她现在呢?
上次并到她时,她正在办离婚。不过小晴现在比以前厉害多了,她已经知道如何在美加的社会中与人周旋。那天她雇了律师,一边打官司制止前夫分她的财产,一边打移民官司,以婚姻暴力受害人的身分申请特赦居留。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成功,可是看着自信慢慢,立志打赢官司的小晴,我觉得与我当初认识的小晴判若两人…
嗯…令仪爱怜的摸着我的脸:那你呢?
我?
你还好吗?都康复了?
我耸耸肩膀:没什么须要康复的吧…
令仪微蹙娥眉,认真的看着相片中的女孩:嗯…也许我多心了,不过,我觉得,小晴长得…五官、轮廓和神韵都有一点点像…
像…嘉羚?
令仪抬起头来,看着我点了点头。
其实那是我不敢和小晴继续交往的另一个、隐藏的原因:我怕自己只是在以
小晴做为嘉羚的代用品…
小罗,从我们在机场见面起,你没有一次问起嘉羚的近况…
我…我想,到了你认为适当的时机,你会告诉我的。
令仪执起我的手:嘉羚现在,过得不太好…
喔?我耽心的看着令仪落寞的神情:怎么了?
你们分开的那段日子,嘉羚的一个学长追她追得很勤。
我点点头,脑海里浮现那个留长发、骑机车的年轻男子。
他…俊明,不是个坏孩子,可是他的家庭很不健全,有很多问题,连带着他的性格也不很稳定。嘉羚从小有我宠着,后来又有你细心的照顾她,我想,这使她有一种想照顾别人的渴望,因此,像俊明这样有爆发性,心理、情绪上又有很大须要的男孩,对她有一种挑战式的吸引力。
她…吃苦了?
令仪肃然的点点头:我想,嘉羚高估了自己疗伤的能力,俊明的需求那样无止境,嘉羚根本无法满足他。她生存在他的控制之下,俊明前一分钟可以是个最体贴的男朋友,下一分钟他可能为嫉妒、偏执或恐惧而暴怒。而这一切病态,嘉羚都以为是她的失败,引以为疚…
令仪巧倩的美目盈满了泪水,两行水珠缓缓的挂了下来:那次,她去俊明那里回来,眼圈被打黑了一个…她…令仪低头把脸埋入手中,我赶紧搂住了她的肩膀,她阵阵抖动的身形看来多么单薄,引人怜爱。
过了一会儿,令仪又抬起头来,红着眼睛、难为情的笑了笑:对不起,我好没用…那么容易就哭得淅沥哗啦的…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方手帕,帮她擦了擦脸和眼睛,然后把手帕轻按在她娇小的鼻尖上,令仪难为情的摇摇头,但是我坚持的说:擤出来,你会觉得好过一点。
拗不过我,令仪轻声细气的把鼻子擤清了。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地问道:那…他们现在…
我们…请校方帮助查清俊明的事,他们发现他有很严重的精神病,只是他精明的智力使得这事实一直没被发现。他现在必须住院医治…嘉羚…嗯…令仪又拭了一下眼泪:她休学了半年,现在才刚刚结束心理医师的危机辅导…我…
我们问医师的意见…他建议嘉羚暂时离开那个…会唤醒她伤痛的地方…
令仪转过身来,用真挚热切的眼光看着我:小罗…我们也许自私,我知道为了嘉羚的事,你也受过伤…可是…她柔软的手使出令人讶异的力量握紧了我的手:这世界上,除了我和老陈,冒死也不愿让嘉羚受伤的人,只有…
令仪坚定的凝视着我:小罗…你愿意照顾嘉羚吗?
嘉羚到温哥华已经是两年多前的事了,我还记得去机场接她的那一天,悬着心看着海关外的自动门,每次门开,我就会迫不及待地扫描那三三两两悠荡出来的国际旅客。好在嘉羚没叫我久等,高佻的身形推着行李车充满活力的出来,旁边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把金发扎成长马尾的白种男人。
嘉羚!我忍不住大声呼叫她的名字,嘉羚朝着声音的方向张望。哥!当她看到我的时候,不但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而且居然撇下了她的行李,跑过小厅来紧紧抱住我,虽然她已经快要和我一样高了,但是那抱人的模样好像孩子似的,不但用双臂环住了我的颈子,连双腿都缠住了我的大腿,还好我站得稳,要不然,我们可能会一起当众表演扑跌了。
站在我们周围的人都笑了,唯一没笑的是那个被嘉羚遗弃的男子,无奈的呆站在行李车的旁边,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样子。嘉羚一点都不难为情的吻了我的颈根,才双脚落地,拉着我走向她的行李:那个人真现实!刚才死缠活缠的要帮我推行李,我才不要让他推咧,我又不是没手没腿的,他还一定要陪我出关,现在看见我有英俊的男生接机,他就不想帮我推行李了!我又被嘉羚逗笑了,对我,她总是有这种魔力。
我们走到行李那儿,那个男人十分王八地、装作对我视若无睹,一边递出一张字条,一边对嘉羚说:如果他对你不好,打电话给我吧。
嘉羚喵了一眼那张字条,转过头来看着我,美目中充满笑意,连看都不看一眼地对那人挥挥手:ok!bye!bye!然后对着我轻轻地说:他走了没?
金发男子悻悻地瞪了我们一眼,转身走出候机室,我在心中暗暗对他说道:别生气,老兄!在温哥华愿意倒贴你这种洋人的中国、日本女孩多过坑蛆…
我对着嘉羚点点头,她顺从的任我推着行李车,自己兴奋地快步走向机场大楼外、灿烂的夏日,当她走过一个垃圾筒时,嘉羚毫不经意的一扬手,那男人给她的字条便准确地飞入了筒口。我一边慢慢推着那部小车,一边打量着她的背影,补做着刚才见面时应做的功课:也许是初见她时,她的音影形容和热情拥抱,使我有感官满载的感觉,直到现在才有暇处理眼前的曼妙少女。
比起许多其他的旅客,嘉羚的穿着显得更适合长途飞行(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穿着全套西装飞越太平洋)。她上身穿着一件宽松舒适的枣红色罩衫,配上一条合身的石洗软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洁白舒适的耐吉运动鞋,乌黑的长发可能在下机前还梳理过,整齐清爽的扎成马尾,将柔嫩的颈子衬托得更显修长。如今我眼中的嘉羚,是一个熟识和陌生的混合体,她的身材依旧窈窕诱人,牛仔裤包裹着的双腿依旧均匀修长,臀部依然带着像熟透苹果般令人不得不想摘取,腰部还是纤纤细细、盈盈可人,可是她比以前高了一些,更不同的是,连她
走路的样子都隐隐散发出以前没有的韵味~倒不是说她像风尘女子那样的刻意扭
腰摆臀,而是她的身体自然的表达出:嘉羚是不折不扣的女人了。
嘉羚站在人行道上,侧过身子来看着我,等我走近时,她粉红的嘴唇轻轻的飘出一句:终于到了…终于离开台湾了…前半句带着些许兴奋,后半句带着微微无奈,我注视着她清秀不施脂粉的面庞,对她点了点头,暗自思想:嘉羚的
内心宇宙也已经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吧…
离开机场的路上,我问嘉羚: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把时差换过来?
她笑眯眯,充满活力的回答:不要!不要!我一点都不累!先带我到处看看好吗?
那有什么问题!说着,我就把车直接驶向渡轮码头,在维多利亚岛上兜风,野餐,玩了一整天。嘉羚对新的环境很是兴奋,到处都很有兴致的体验着,所以我们也就有意无意的避免谈到以前的事。坐渡轮回到市区时已经是深夜了,嘉羚终于撑不住,双臂搂着我的右手,脸颊靠着我的肩膀,在车内熟睡着。好几次,当我等待红灯转绿时,我忍不住凝视着她甜美的睡态,她仍然如此令我心醉,这使得我预备做的事更加困难。
嘉羚,到家了!停稳了车,我轻轻的用指尖触摸着她嫩嫩的脸颊。
唔…嘉羚皱了一下眉头,发出一声抗议的嘤咛,把身子转了一边,背对着我脸枕着车前座椅背,又睡着了。我不禁笑了,长大的嘉羚还是有点小孩子气…我下车,绕到右边的车门,开门探身进去:来,嘉羚,搂好我的脖子。嘉羚迷迷糊糊的用手环住我的颈子,把脸贴在我胸前,我的双手一只支住她的背,一只托着她的腿弯,把她抱了出来,低下头一看,这小妮子居然一边睡、一边脸上还甜甜的笑着。虽然她比令仪重些,但是我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把她抱进了我楼上的卧室。
嘉羚的脸一触到柔软的枕头,就长长的发出了欣慰的一声:嗯…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就继续做梦去了。我下楼,把她的行李也搬了上去。回到房里,看看她的睡态,一下子心情回到了几乎十年以前,虽然她已经完全成熟了,但是脸上的轮廓、神情还是可以看出当年的影子,真的好令人爱怜。
看看她一身穿着倒是舒适的不必更换,不过至少鞋袜总要脱掉吧,我想着,便到浴室放了一小盆的热水,拿了一条毛巾,回到床边。嘉羚很乖,当我托起她的腿,为她脱下球鞋和白袜的时候,她仍然平静的睡着,连微微呼吸声的节奏都没有打乱,看来她真是累坏了。因为她趴着睡,所以一双小脚是脚底朝天的呈在我眼前,因为她的身材高佻,脚也比令仪的大一些,却不至于像很多洋妞那样:不说普通人了,连很多身材修长的超级服装模特儿,都也在美腿之下配了一双筋脉毕露、趾长如猿的大脚板。嘉羚的脚底肌肤白嫩幼细,脚掌长宽比例适中,还配着大小有序、从脚底看来圆润如珍珠的趾端。
我把浸满热水的毛巾揪乾,轻轻地拭擦嘉羚劳累的脚,想让她睡得舒服些,但是才开始不久,我就发现她呼吸的声音不一样了,抬头一看,嘉羚的脸仍然贴着枕头,然而眼睛却张开地看着我。
吵醒你了?我歉然的说。嘉羚摇摇头,缓缓转了个身,面对着我、背靠着床头板坐在床上,然后又把双足放回我的膝上。我把退温了的毛巾重新浸湿、揪乾,再为嘉羚擦着脚…嘉羚的趾甲修剪得很平整,和以前一样的不施蔻丹,却仍然保养得很好,泛着健康微带粉红的光泽。我仔细地拭着她趾间的嫩肉,嘉羚则带着有点慵懒的微笑看着我,擦好了脚,我取过床头的乳液,搽上她的美足,手中握着她健康柔软的肌理,心中不禁有点激动起来。
做完了脚部保养,我克制住自己想亲吻那双白玉的冲动,将嘉羚的双腿放回床上,听她带着丰富感情的说了一声:谢谢哥!
我被她盯得有点不自然的站起来,支支吾吾的说:唔…行李都拿上来了,嗯…以后这就是你的卧房…困的话…你再睡吧…
嘉羚乖巧的点点头,躺了下来,我收拾好盆子和毛巾,走向房门口,突然…
哥!
什么事?
嘉羚有点羞见的问道:那…你睡哪里?
这时,我注意到嘉羚挪动过自己在床上的位置,在她身旁空出一块显然够我躺下的空间。我轻描淡写的回答:喔!我的卧室在楼下。对她笑了一笑:晚安!
一瞬间,嘉羚的表情变得很复杂,但是旋即回复了甜美的微笑:嗯…晚安!
走出卧室,我闭起眼睛,深长的吐出一口气…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都睡在楼下新隔出来的卧室里,这个卧室原来是大厨房的一部分,在嘉羚来以前,我请两个做人体空间设计师的朋友帮忙,用一些建材和家俱,巧妙的隔出这间别致的书、卧房。在这两个星期,我也没有重复替嘉羚拭足的那种亲密接触。
因为老板的体谅,我请了两个星期的假,除了去卑诗省大学去办理一些入学的手续之外,嘉羚和我每天都到处游玩,虽然还是常常被别人误认为是情侣,我自己倒是觉得我们真的像一对很亲的兄妹,天真无虑的玩耍着。
可是,与嘉羚住在同一个屋顶之下,对我也有许多挑战。在炎热的夏日里,她的家居打扮自然是以薄衫短裤为主了,我根本无法逃避不去看见嘉羚在那种轻薄的布料包裹之下、琳珑有致的身材,而那双又长又有着完美线条的圆润长腿,更是一直诱惑着我:要是能被那双腿夹缠着有多好?不过,到底这样的打扮是没什么逾越一般亲友相处时的尺度,到了夜间就更要命了:好几次我去她房里去道晚安、或是她临睡前下楼喝饮料,我都可以看见她穿得是一件薄纱做成的小可爱睡衣,下身更是只穿着一件小小的三角裤。那件睡衣本来就是半透明的,如果她站在光源之前,那她细瘦的纤腰和那对坚挺、不戴胸罩的乳房就几乎是一览无遗的呈现在我面前,至于高腰的比基尼裤虽然很少露出短睡衣的下摆之外,但是我可以毫无困难的透过睡衣的薄纱,分辨出三角型的内裤轮廓,有少数几次我很近的看见了她内裤走光,那裤裆中包着的鼓起小丘真是叫我…反正我没有一天不至少自己解决一次的,当我的手在自己坚硬的柱体上套动时,脑海里尽是嘉羚的映像:不止是现在那个诱人的房客,记忆中的小嘉羚、上初中和高中的嘉羚更是像浪涛拍击着我的思绪。就算如此,我仍然忍住了自己的欲望,没有对嘉羚做出求欢的举动、甚至连暗示都不敢。
随着开学日期的接近,嘉羚的情绪开始有些不稳定,往往一个人傻傻的在想心事,而且有些暴躁易怒。我猜想应该是和学校的事情有关,便试着安慰她:嘉羚,我知道你在申请学校的时候,几乎损失了所有在台湾已修的学分,我希望你不要气馁,因为你转念儿童心理系,又是从国外转学,免不了吃亏。再说,你的英文程度好,已经占了便宜,不必去选修一大堆的那些英文预科课程,早就比一般留学生强多了。我陪她一起坐在餐桌旁边,轻轻的拍拍她放在桌上的玉手:别太在意,哥对你有绝对的信心,在短期之内,你一定能驾轻就熟的选修高年级的课程。
嘉羚缓缓的从我面前收回她的手,眼睛看着桌面,幽幽地说:哥…你真的不再了解我的心情了吗?她无言的站起来,锐利的眼光扫过我的颜面,然后转
身缓缓的上楼去了…
我傻傻地瞪着嘉羚的背影,喃喃自语:心情?
一早起来,想到嘉羚昨晚怪怪的样子,不禁有点担心,我决定上楼去看看她的情况。蹑手蹑脚的上着楼梯,我暗暗决定,如果她还在睡,或者关着房门,那
我就不吵她了…
嘉羚的房门没有关,但是当我悄悄探头往里看时,不禁吃了一惊:嘉羚的门口放了一只鼓胀胀的皮箱,而她正在安静地把一些杂物放进一个小纸箱里,当她转身时,正好看见呆站在房门口的我,吓得她惊叫了一声:啊!
嘉羚,你在做什么?
嘉羚转身侧面对我地坐在床边,纤细的手轻轻捂在自己胸口,看着眼前的地面,平静下来的她缓缓地吐出惊人的字眼:哥…你既然不喜欢我在这里,我想找个地方搬出去住…
啊?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你住这里的?
嘉羚别过头去,幽幽的说:你是没有说,可是你…一直拒绝我,你对我所有的暗示视若无睹…她转回头来看着我,美丽的眼里含着泪水,但是眼神却是倔强地拒绝示弱:哥,也许你认为我是个随便的女孩,可是我也有一定的矜持,你要我如何露骨的表达,你才会…突然,嘉羚有些僵直的肩头放松了、往下一沉,她的视线又回复到面前的地上,从侧面我可以看见一行泪水溢出她的眼角,顺着嫩嫩的面颊滑落,但是她拒绝用手去拭:我走的话,至少你不必放弃自己应有的,睡在你应该睡的床上,不用再躲在你那个所谓的卧室里…
我突然记起嘉羚来到这里的第一夜,那晚她曾经将床面让出一半~足够容我躺下的一半,还有她在入睡以前有意无意地穿着诱人的衣饰在我面前出现,我终于明白是我一直否认着这些讯号的可能性,欺骗自己去假装不懂、没看见。我走到床边,在嘉羚的身边坐下:嘉羚,我们过去是曾经…嗯…在一起,可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也分手了,不是吗?我觉得我们不可能就这么回到和以前一样的亲密关系,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嘉羚的肩膀微颤着,语调也有些不稳的说:你还是记恨我以前对你所做的事吗?
傻丫头…我克制住想把手放在嘉羚腿上的欲望,温和的对她说:我早就不恨你了,要不然我为什么答应你妈妈来照顾你呢?
嗯…嘉羚的嘴角挣扎了一下,然后忍不住还是笑了:也许,你想把我骗来,然后趁我孤苦无助的时候,好好的报复一下。
嘉羚的脸转向我,漂亮的凤眼还含着晶莹的泪水,粉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一脸又羞又好笑的表情,令我心里充满了爱怜,我伸出手,把她暖暖的泪痕从幼细的肌肤上拭去:对啊…所以从你一来,我就一直虐待你,对不对?
嘉羚猛然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腰,把颊脸贴在我的胸前:你才没有咧!可是,那…我们之间…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唔…嘉羚的头顶贴着我的下巴,乌黑的细丝、茉莉的发香,使我心神有些荡漾:我们到底是分开了好久,而且你也不在是以前的小女孩了,
所以我们的关系不会就和以前一样吧?你刚刚开始新的生活:新的环境、新的学
科、新的语言、而且马上会有新的朋友…压力也满大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多用一些时间来互相适应,不要急着去寻求某种理想的关系,慢慢的决定在哪些方面我们应该放弃昨天,在哪些方面我们还可以持续、甚至重生…我忍不住吻了她的头发: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心疼你、保护你、照顾你的哥哥,不要忘记…
哥哥…你为什么那么好?好到害人家都会心疼你?都没办法讨厌你?嘉羚把脸埋进我胸口:那…我要做一个值得你照顾、值得你保护的妹妹…
我的心里被一股甜蜜填满,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记起来:对了…刚才如果你真的走了,你打算去哪里啊?
嘉羚抬起头来,委屈的说:我怎么知道啊?在温哥华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只好流落街头啦…
那…上次在飞机上碰到的那个人哩?
啊!嘉羚狠狠的捏了我的手臂一把:居然任我去找那种烂人!你真是想虐待我了!
啊呀呀!我痛得叫出来,心里却又忍不住地甜了起来…
从那天以后,嘉羚在家里的穿着就保守了很多,至少是t恤加短裤,里面的内衣裤也是规规矩矩的…不错,我无法不注意到这些事,诚实的说,嘉羚对我还是充满了吸引力,当我不注意控制自己的时候,我会不自觉地沉入对她衣物下那美丽躯体的记忆和憧憬。就算嘉羚不施脂粉、穿着朴实,她还是个诱人的女孩。
这不单是我一个人的意见…
有人来找你。老板的那个老是喜欢缠着我的秘书靠着办公室门框,醋意浓厚的说:很漂亮的小姐喔…
喔!谢谢…她人在哪里?
嗯…在接待小姐那边。秘书伸出涂了奇怪颜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着门口,说实在的,她长得并不难看,不过明显的有一股凌人地骄气,虽然是个有中国血统的土生加拿大人,却是一副标准的香蕉态度~外黄内白,对移民来的亚洲人十分不屑的样子,我真不晓得她干嘛对我那么注意…
我走到公司门口的接待区,注意到这里的交通比平常拥挤了很多,一些业务员、程式师都十分有闲似的在这里晃荡,有的在喝饮料,有的在高谈阔论,连几个主管都出来露面了,当然他们的下属脸色就不太自然,说话声也收敛了很多。
不管每个人表面上是在做什么,我可以看出他们其实都在偷瞟着坐在会客区沙发上的年轻女子。
出奇的是,那做为众人焦点的女人,却似乎对这一切骚动视若无睹,及膝的黄白印花裙摆之下的是一双修长的腿,而她轻巧不做作的将它们交叠着,穿着精致地白色细带凉鞋的白皙小脚,不像很多风骚女孩叠腿时那样翘起抖动(男抖穷、女抖贱),她在洋装之外披着一件前边开扣的白色薄毛衣,让人不能轻易看出她胸腹的曲线,不过男人有男人的本能,从她的坐姿,大家都可以猜出她的腰应该是纤细的,至于她的胸部嘛…应该是不会太大、但是也绝不是平坦的~无领洋装的前襟口露出她颈根之下白细的肌肤,在衣料边缘显出浅浅的乳沟。
年轻女人最摄人的地方,却不是在于她修长的体态,而是那种大方高雅的气质,乌黑而带点自然蓬松的长发垂落在肩头,细长有神的凤眼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捧着的书本,虽然那是一本课本,她恬静的表情却好像是在读纪慈似的,唯一透露出她青春活力的,是那只空出来地手上的纤纤五指,正调皮的卷弄着自己的发梢。
我走近会客区的时候,那群傻鸟大都还杵在那儿,却没有人敢上前与那女孩搭讪,终于,业务部的副理威尔逊走上前去:嗨!在等人吗?
女孩抬起头来,对威尔逊友善的笑了笑,点点头。站在我旁边的一个程式师嫉妒地低声说:威尔逊那只老狗,老色鬼又出击啦!威尔逊大约年届四十,长得高高的、不难看,有一个白人老婆,一个日本女朋友,还常常靠着长相和风流的举止出击,根据他自己的说法,公司里几个女孩都曾经被他上过了。见到女孩并不排斥,威尔逊涎着笑脸的赶紧坐在她身边,乘胜追击,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而女孩也笑容可掬的对答着,突然威尔逊的笑容变成了有些不自然,不一会儿就好像找个藉口开溜了。
就在女孩挥手向威尔逊说再见的时候,我走近她坐着的沙发,她也看见了我,眼中闪着灿烂的喜悦,倏地站了起来,高兴大声的说:哥!你可来了!
哈哈!嘉羚,饿了吧?
嗯…嘉羚一手抱住她的课本,一手挽住我的手臂:拖那么久才出来,害我肚子饿,还要被老色狼调戏,罚你请我吃一顿好的。
那有什么问题呢?请你吃最新鲜的海鲜!我发现自己的心情好极了,可爱的嘉羚好像就是有这么奇妙的能力:对了,你对威尔逊说了什么啊?怎么他夹着尾巴就跑了?
嘻嘻,他活该。他问我在看什么书,我说是性格发展理论,他就说既然我是学心理学的,要问我一个问题。我们并肩一起走入电梯,我好奇的问:他问了什么呢?
嘉羚笑得更得意了:他说,像他对性的胃口那么大,是生理上的荷尔蒙机制过人呢?还是心理上有超人的性意志呢?
我不禁咋舌以对:哇!还真是个色中老鬼,居然问这么露骨的问题。
我对他说,也许他是以性来满足小时候的某种心理缺陷吧,我还要他好好检讨自己和母亲的关系…
哇!哈哈哈哈!没听嘉羚说完我就大笑出来,引得电梯里其他的人都瞪着我看。
不过…嘉羚好奇的问道:他对公司里的女同事也是这样的吗?难道他不怕被控性骚扰?
那时正值美加地区的公司机关都对工作环境里的性骚扰采取铁腕政策,威尔逊对这一套一向是嗤之以鼻的,我说:大概他有后台吧…(不过,一个月之后,威尔逊就吃上官司了,这是题外话…)
吃完丰盛的午饭以后,嘉羚回学校上课,我坐在办公室里几乎要打盹了,偏偏那个秘书小姐不识趣的探了进来,酸溜溜的问道:嗯,嗯,女朋友咧?
女朋友?喔…她是我妹妹,刚从台湾来,和我住在一起。
喔…她长长的喔了一声,态度马上从吃醋转为热络:难怪,她长得好美,气质好好,尤其…
尤其什么?
秘书凑过来小声的说:她的腿又长又漂亮,一定有很多男生追求她吧?
哎…是啊…我乾涩的回应道,心里感叹,和嘉羚比起来,像秘书小姐那样的女人就显得粗糙失色了,她一定也意识到这点,刚才的妒意才会那么重。
哟,那么不情愿?秘书说:看来你这个做哥哥的人保护心很强。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老实说,虽然现在和嘉羚介于朋友和兄妹之间的关系是我自己决定的,而且半年多以来,我们相处的很亲密愉快,但是对于她必定会出的情况,我仍然会有心理负担:我必须承认,对她的保护心超越了哥哥对妹妹应有的程度,但是因为在关系的定位上,是我自己自废武功在先,衍生的那种无力感我也只能怪自己了。
这样复杂难懂的想法,是我自己在脑子里一再想着嘉羚问题的结果,越想越远也越奇怪,搞到后来连我也不知道自己发明了什么怪理论,浅显一点的说吧:嘉羚这么迷人,在学校里想追她的中外男性自然是很多,而我既然自己说出我们应该从兄妹之情立足的话,对于她和别的男性交往,我当然是没有什么置喙的余地,然而,这并不表示我能够心无芥蒂的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嘉羚有疯的本钱,但是她其实是个很乖巧的女孩,除了去学校以外,根本没有什么社交活动,乖乖的在家读书,倒是我必须常常拖着她出门走走,免得她在家里闷坏了,嘉羚显得很喜欢和我四处游玩,至于我呢,当然是乐此不疲啦。
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嘉羚在我面前突然开始有些不自然,常常有点欲言又止的表情…终于,在一个共进早餐的机会,她鼓足勇气的说:哥…我…学校里有男同学想约我出去…吃晚饭。
哦?我想,我的表情应该是很平静吧,微笑地看着眼神游移、似乎十分不安的嘉羚:你觉得呢?你对他的印象如何?其实,我心里的感觉好像被雷殛似的,脑子有点晕、又像漂浮着、又像天旋地转,我的反应居然如此强烈,居然那么想对她说:不要去!,我觉得自己真可怕,又觉得那个男同学真可恶,甚至觉得…生嘉羚的气,好像以前的老账又浮现在脑后。然而,我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像个好哥哥。
看见我没有什么剧烈反应,嘉羚好像松了口气,美目又恢复笑意,脸上浮现红晕:没什么印象啦,我们还不是很熟,只是他常常帮我准备功课,人还不错,很热心…满有幽默感的…突然,嘉羚好像意识到自己越说越多,勒住了话头生硬的说道:他看起来应该很安全吧…
听到嘉羚这样的想称许别的男人,我的心情更紊乱了,一直挣扎地告诫自己
:不要激动!想想一个好哥哥会怎么样说…
哥?注意到我没有说话,嘉羚有点耽心的问道:怎么了?要是你不放心,我就不答应他…
啊!不…不…我勉强着自己:出去吃个饭没什么了不起嘛,多多了解一下,常常观察他,不要进展太快就是啦。
嘉羚羞答答的笑了出来:哪有那么认真啦!都还不认识,说什么进展。
然而我的心再次下沉,在嘉羚急急的辩解和羞见的态度中,我可以感受到,她对这个男子已经是有好感的:那,叫他来家里接你,让我也看看。
对于我的首肯,嘉羚明显的如释重负,快乐了起来:嗯…知道了。
还有,第一次约会,不要在外面留的太晚…
嘉羚走到我椅子的后方,倾下身来搂住我的颈子,轻轻的吻了我的太阳穴那儿:好啦,我会乖乖的,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回来…
我拍拍嘉羚的手臂:哥相信你的判断力,你也要相信自己喔!
嗯…谢谢哥!
看着嘉羚轻快离去的背影,我觉得自己真会说谎,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厨房桌前配着茶点喝下午茶,嘉羚有点坐立不安地在客厅里等着她的男伴,不时走到厨房门口来看看我的动静,虽然我的心情很复杂,但是看她那个紧张的样子,又觉得有点可爱,不知道是不是父性的本能吧,我想到以后如果我有女儿,她第一次与人约会的时候,我应该也会有这样又想保护她、又陪她一起期待的感觉吧。记得以前看美国喜剧的时候,女孩的父亲常常在女儿第一次约会时,故意在来接她的男伴面前擦轮上油,表示如果男孩欺负了爸爸的宝贝,那…就会死得很惨,突然,我也有拿轮出来擦的冲动,可惜我根本就没有轮。
终于,门铃响了,嘉羚正好在厨房里,她转身就要跑出去开门,我急忙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嘉羚…等一下…不要显得那么迫不及待…我笑着对她说。
喔…嘉羚意识到我是对的,脸颊红了起来。我趁机再次仔细的看了看她:看得出来,嘉羚特意的打扮过了,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穿着一件黑色合身的短洋装,从大腿的一半就暴露出来的修长双腿,裹在深棕色的长袜里,配上那双有粗高跟、金扣饰、有点像女学生鞋的方头帅气皮鞋,使她看起来充满青春的气息,黑洋装散放出一种奇妙的内敛和热情地组合,虽然无袖的洋装露出了嘉羚农纤合度、肤色健美的双臂,但是她却巧妙的加了一件棕色的天鹅绒西班牙式小马甲,黑亮的长发流过精美的头箍,洒落在肩头的丝绒上,反正…我嫉妒她的男伴。
终于,我放开嘉羚,她虽然刻意的想显出不急不忙的样子,可是她的脚步还是忍不住地加快。听见大门开了,我想到:该是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时候了,我随手抓起什么东西,心不在焉、凭着本能的操作着。
两对脚步声走到厨房门口,嘉羚轻轻的敲了敲厨台:哥,这是我的朋友理查…理查,这是我哥哥。
我抬起头,看着站在我城门口的野蛮人:理查是个高瘦的白人男孩,长得不错,轮廓很深,他实在很高,难怪原来就高佻的嘉羚还穿了高跟的鞋子,他的穿着比嘉羚随便多了,有着啤酒广告的套头衫配上洗白的宽松牛仔裤,穿着尖头的靴子,一头金发像那时才流行的歌手那样地长过肩膀、烫成蓬松的卷卷。理查随便的说了一声:嗨!两眼却盯着我的手,我低头一看,天啊!原来我的手正握着一把厨刀在砺石上磨着,我只知道自己在装作忙着什么,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本能的磨起刀来,哈哈,也许我潜意识里想威胁他吧。
嘉羚和理查出门,却在九点多就回来了,理查陪着嘉羚进来逗留了一下,我和他们打了招呼以后便待在自己房里,没打扰他们,几分钟以后我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便探了出头来,原来是嘉羚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厨台边啜饮着。
嘿,理查呢?
他已经回家了。
哦…意识到他们实在回来的很早,理查又没有久留,我谨慎的问道:玩的还开心吗?
嗯…嘉羚点点头,心情倒是很好的样子:不错,下个礼拜我们还要出去看电影。
那很好。我口是心非的说:你们合得来就好。看着嘉羚那样诱人的打扮,我简直不敢相信理查没有留她多独处一会儿。
嘉羚甜甜的笑了:理查还不错,我喜欢他。
我也笑着点点头,他们这么早就回来,是不是表示,至少在表面上,嘉羚不要我耽心他们做过什么亲密的事。她猜的没错,我的确耽心,坐立不安的等着她,不过表面上我是平静的:你喜欢,我就喜欢…我去睡了…
嗯…嘉羚溜下那只高板凳,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吻了我的面颊:晚安!她笑着对我道晚安,心情似乎好极了。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嘉羚和理查似乎很合得来,可是他们相约出去了三四次以后,理查就从此消失了,而嘉羚却没有丝毫沮丧或不悦的徵兆,像平常一样的快乐,我忍不住问她:嗯…最近好像…没看到理查?
嗯…嘉羚稀松平常的说:我们合不来,我就对他说算了。看不出她有故做轻松的伪装。
有时间吗?我拉开身旁的位子,招呼她在台边坐下:想不想聊聊?
好啊!聊什么呢?
我想,我的意图很明显吧,可是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最近…你…感觉…我是说…心情还好吧?
嘉羚看我那样的挣扎,不禁噗嗤的笑了出来: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关心,我没有失恋,也没有沮丧,我知道你耽心我,又怕我以为你探听八卦,所以不敢问,对不对?
嗨!我禁不住大叫了一声:你都知道,还故意让我出丑!
呵呵!谁叫你结巴的样子很可爱?
你…我举手做了一个打你喔的威胁手势,但是小妞居然仰起小脸,一副你敢?的赖皮样,我认输的放下手,真是拿她没辙…
我们就这样边喝茶、边笑闹地把有关理查的事情说开了,嘉羚笑眯眯的说:他长得算不错了…
嗯…我点点头:你眼光不错。
那你觉得我们相配吗?
这…
老实说!嘉羚的手轻轻掐着我的腰,偏偏怕痒的我紧张地还没等她下毒手,就把刚刚喝进去的一口奶茶喷了出来,嘉羚大笑地叫了出来:啊!天啊!
呵呵呵…
又是笑又是清理狼籍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又回到正题,我已经放松了不少,便乾脆地把我的观感说了出来: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觉得…同样的一个约会,为什么你这样重视,打扮穿着的那样用心,他却显得那样随便。不过,我看你还是那么快乐,我就想着也许我过时了,也许看来随便的形象是他用心经营出来的,也许流行的就是女生盛装男生拉遢,也许你不在乎…
你对他观察的很对。嘉羚纤细的手臂支在台面上,手指夹着一只茶匙的柄尾,茶匙的另一端垂入杯中,在液面上划出涟漪:我不在乎他是不是穿著名牌衣饰,可是我在乎他从衣着上反映的态度。我不喜欢理查的态度…
态度?我饶有兴趣的听着。
嗯…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出去吃晚饭,结账的时候我提议一人出一半,他居然面有难色的说没有带够钱…
哇!后来咧?
嘉羚狡颉的笑了笑:后来我硬是要他用信用卡付了一半的账。从那时开始,我发现他一直明说暗示地表示,以前他交往过的亚洲女孩都是很阔又很倒贴的,有的帮他打扮衣装,有的喂他养他,他很少须要自己找地方住,总是有女人付钱和他同居,有一个台湾来的还帮他买了新车。难怪他以为我也是他的冤大头了…
那…哇…真看不出来…我一边惊于理查吃软饭的行径,一边讶异于那些亚洲女孩急于倒贴的热度。
本来他那天就想放弃我的,后来大概是看哥哥你把家里布置的太有钱的样子,他还试着改造我,哈哈!我只好把他甩了…
我不禁为有嘉羚这样的妹妹感到自豪:真有气魄!
嘉羚甜甜的看着我:那种男人我一点都不稀罕,谁叫我已经被哥哥宠坏了呢?
我有点哑口无言的时候,嘉羚突然笑着说:理查居然以为他还有一张王牌,他说以前的女友都说亚洲男人在床上表现很差,而他懂得对付亚洲女孩的诀窍,每次都能满足她们。我对他说,我无意做他施展那套公式化诀窍的下一号用具,也无意上他那张像装配线的床,我要对我用心、而不是把我当成计数器上的记录的男人…嘉羚顿了一下,看看我:谁叫我已经被宠坏了呢?
没等我出声,嘉羚就说她要上楼去温习功课了…
理查消失了以后,嘉羚并没有排斥其他男子的邀约,这些爱慕者都是在校园里遇见的。对于这些事情,我是有着矛盾地感觉的:一方面我觉得宁愿不知道嘉羚的感情生活,一方面却又因为嘉羚愿意坦白地告诉我有关其他男人的事情,而感到某种欣慰。
继理查之后的追求者,是一个从北京来的高材生,但是才出去了一次就出局了,因为嘉羚觉得他太大男人主义,而且…套用嘉羚的话:他喝茶太大声,呼噜呼噜的,结尾还要加上一声啊。
接下来的是一个阔得发烧的台湾男孩,靠着父母的多金,精修各类玩耍的花样,就是不会念书。那天他一开始就高谈阔论,却不到八点就被嘉羚请回了(忿忿的飙着bmw走了)。
最后一个居然是个巴基斯坦学生,那晚嘉羚回来以后,无精打采地说:我不想谈今晚的事…就上楼去了。
那天晚上也是我觉悟的开始:对于一再失望的约会经验,嘉羚显然已经开始觉得沮丧,然而,我必须对自己承认,我不但没有适切地感到对嘉羚的同情,反而感到松一口气,对那些男人产生幸灾乐祸的感觉。我必须正视的事实是:可能的解释只有两个,其一就是我暗自怀恨着嘉羚,以她的痛苦为乐,要不然…
自从和嘉羚重逢的那一刻起,虽然我努力地建立起保护自己那颗心的城墙壕沟,为的是我可能会承受不起她的再次拒绝,但是承认与否,我深爱着嘉羚…
我的心防瓦解了。
隆冬的早晨,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厨房里,本能地喝着冒出腾腾热气的咖啡,却丝毫没有尝到、闻到浓郁的咖啡香,不过至少身子慢慢的暖了起来…
楼梯那儿传来了嘉羚下楼的脚步声,我紧张地觉得体内的暖气又消退无踪了,脚步声显得那么轻缓,我希望这是个好的徵兆。
穿着整齐的嘉羚出现在厨房门口,显然已经起床一会儿了,一如平常上学时的习惯,她只稍微描了一下眉毛,穿着宽大的毛衣、合身的法兰绒长裤,套着白棉袜的脚也照着她日常习惯,没有穿拖鞋地走在地砖上。她抱着我早上放在她卧室门口的那一大束花,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哥…你干嘛啦?
受到她笑容的鼓励,我觉得稍微自然了一点,我笑着问她:喜欢吗?
嗯…谢谢!她走到储物架那儿,仔细的挑了一个不规则型的陶器皿,加了水以后,细心地把花束拆开、修剪,倾插在花器中。我静静地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觉得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全身暖暖的、绵绵的,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但是心里又觉得暗暗地不安:嘉羚已经起床有一会儿了,显然应该有时间阅读我附在花束中的卡片,而且也该对我的表白有所反应…然而,她的恬静到底是甚么
意思呢?
插好花的嘉羚把花器放在餐桌中央,然后倾过身子,轻轻在我脸上啄了一个吻:对不起,今天下楼晚了,来不及吃早餐,得先去学校了…她步出厨房,留下我有些错谔的呆坐着,半晌才注意到嘉羚不知何时在厨台上留下一张浅紫色的信纸,我紧张地轻轻拾起那张对摺了的薄纸…
哥:
谢谢你送给我这么美的花,我读了你附上的卡片,可是…你要我怎么说
呢?
在某一方面,我觉得我们一直是很亲近的,但是,自从我上大学以后,我承认我必须负大部份的责任,可是我们开始变成…两个总是住在相反季节里的人。
你知道的,不是吗?刚刚来到温哥华的时候,我是很期盼我们能够立刻恢复以前的亲密,然而你却拒绝了我的暗示。你这么做是对的,我带着许多包袱来到温哥华,而那时,我只想掩埋过去那段伤害你和被伤害的记忆,并不想重新营建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拒绝我,是正确的决定。
你知道我的意思吗?那时我所处的季节,是随时都会愿意接纳与你的亲密关系的乾涸炎夏,然而,你却是正在渡过冷静的冬季。而如今…你说你发现对我一直有着感情,你愿意再来追求我,但是,我却不敢确定我是否能够坦然接受你的感情。
哥,我觉得我很不健康。你知道吗?当我和那些男孩约会时,我没有办法不看见他们的缺陷,尤其不能忽视他们的不成熟,我无法和他们认真的交往,但是,问题并不全出在他们的身上。我觉得自己和他们交往的动机不纯,所以也就不配得到他们的真心,也许,我是故意挑选那种不理想的男人,藉此确保我不能得到我不配得到的~真爱。
我和那些男孩交往,是因为你的缘故。听起来大概很变态吧?我不知道自己确切的动机,也许是有一点想叫你嫉妒,以证明你还在乎我,但是另一方面,又早就知道你耽心我,所以故意做出有社交生活的样子,希望你安心些,还有很多错综复杂的情结,连我自己都理不出头绪…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丧失了对自己和对别人的信心,而这个信心,是能够接受感情的先决条件。
哥,不是我对你没有感觉,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走出冬天,我也害怕让你空等待。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对不起…
古曹
读完嘉羚的信,我原本因为紧张而耸起的肩膀,不禁随着长长的吁气而垮垮
的垂落下去…
我觉得我搞砸了…
在我对嘉羚吐露藏在我心里的感情之后,我们的相处变得很不自然~几乎是她来加拿大以后,我们关系最紧张的两个星期。倒不是说我们之间有什么磨擦、冲突之类的事,但却是比明火执仗的大决裂更令人难以忍受的窒息感:两个天天见面,一起进餐、出入的人,却不再敢提起心中所记挂的事,如履薄冰的说着不关痛痒的寒喧。
然而我却不后悔自己的表白…
常常听到有些人说,虽然对异性的密友有爱恋的情愫,但是却一辈子不敢做出表示,为的是怕恋情失败,连友情都保不住。可是我不相信这样胆怯的态度,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怎么忍心只为了自己的畏惧而不告诉对方?不给对方
一个找到快乐的机会?
为了与嘉羚的事,我十分痛苦倒是真的,但是这是我自愿付的代价。两个星期过去了,我开始觉得,虽然我还是爱着嘉羚,却开始避免见到她,也许如果她能暂时在外面另觅住处,对我们都会比较轻松些。我还没有咨询嘉羚的意见,然而,我直觉地猜想她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
我的直觉也告诉我,暂时变成永远的机率不小,然而,我觉得向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机不能再等了,我再也不愿意活在对未知充满恐惧的虚悬状态里,是好是坏,我必须活在明确的选择里。
就在我决定询问嘉羚愿不愿意让我替她另外安排住所的节骨眼,一个不速之
客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
电话那端传来曾经熟悉的语音:哈罗,罗杰!
啊?我有些迷惑的答道:小晴?
叫我珍妮芙吧。
真是的,虽然她选择不去说她那口普通话腔很重的英文,却还是坚持我用她自己挑的英文名字称呼她~她老是嫌李晴这个名字土气。
好久没听到你消息了,最近还好吧?
嗯…可以吧,有没空出来见见面?
看看手表,午餐的时间快到了:嗯…你在城中区?一起吃个午饭吧?
好啊,我请客。
哟!我讶异的说道:一年多不见,居然变这么爽气大方,发财啦?
别把我说成那么次吧!不等我回话,李晴就说出了约定的地点:一会儿在那家你喜欢的日本料理碰面…
心里想着:小晴真的阔啦?我随口答道:好,一会儿见,小晴。
叫我珍妮芙!说完,小晴就挂上了电话。
李晴(还是不习惯叫她什么珍妮芙的)夹着海胆寿司,面不改色的送入嘴里,看来她真不再是当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了。她满意的咂咂嘴唇,才回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布来安那个酒鬼?早就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他倒是没拿到我几分钱…身体算是被他糟蹋了,不过还好我很小心,没染上什么怪病。
那…你移民官司的事情搞定啦?
哎…李晴又夹起一块寿司,细细咀嚼再吞下以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到:别提了,那些移民律师,在自己同胞面前是神的不得了,见了洋人移民官就突然做了孙子,屁都放不出来,我差点就遣返啦!说到激动处,她轻轻的用筷子尖触击着盛了蘸料的小碟:好在我命不该绝,遇到贵人才保住居留权。
哦?
哎…遇到我现在的老公啊。
对了,我指指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一只钻戒:刚才正想问你呢。恭喜你啦!
唔…李晴摇摇头:一个七十几岁的台湾老头子啦,说来也可怜,费尽心思带了家产、全家移民来加拿大,死了老伴以后就住在儿子家里,偏偏遇见个厉害的香港媳妇,家产是等不及的想要的,偏偏是抬起一根手指来照顾老人家都嫌累。老头一气之下,自己搬出来住,想找个人照顾生活…就这样,我照顾他,他替我扮身份。
那他儿子和媳妇岂不要恨死你了?
活该呀!谁叫他们不孝?我可是心甘情愿的照顾他们的老爸,他们呢?老头遗嘱都立好了,儿子除了公司和那栋住家的房子,别的啥都没有,其他的都归老婆我啦。
哇!那媳妇有没有赶紧来巴结一下公公?
算了吧,她找了律师,硬要说老头立遗嘱时神智不清,可是都没用,老头神智清楚的很。
那,你就等着做百万富婆了。
哎…李晴摇摇头、叹口气:守活寡加做佣人还差不多,不过至少比被那个酒鬼压榨、糟蹋好多了,我做得也算轻松愉快…哦!对了,找你是有事麻烦你的。
哈哈,如今你要什么有什么,我怎么还有值得被你麻烦的本事?
她皱皱眉头:怎么这么说话呢?跟你说吧,我总不能成天待在家里孵着,我也不是真的喜欢和那些阔太太鬼混,所以我想,既然有时间,不如从新拾起以前喜欢做的事,练习画画儿吧。
那倒是很好的事!我衷心的替她高兴,李晴原来就是个很好的美术家,能够后顾无忧的在这条路上发展倒我乐观其成的好事。
我还有一些画具存在你那里…李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我买不起新的东西,但是…用惯了嘛。有些还是我爸妈替我买的,我想收存起来…有点纪念价值。
那有什么问题?我看看手表:今天下午不会太忙,吃完了我就陪你回去拿东西吧。
李晴明澈的眼睛中闪烁着善意的眼神,有点以前的韵味:真好!谢谢你。
呼…终于把最后的几张画布放进了李晴那部宾士的后座,那部精致的轿车,除了驾驶座以外,都塞满了画架、画具、画布、画框和她以前的画作,我涎着脸跟她要了一幅我的半身像:将来你出名了,我也就沾光可以靠这发财了。
好啊!李晴爽快的答应了,我看看她因为帮着搬东西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注意到从她那贵妇打扮下、不小心渗出的纯真笑颜,心里居然有些悸动:李晴露出稚子之心的时候实在很动人,只是,她涂抹了太多层的世故沧桑,很少暴露
那纯真的一面了…
小…珍妮芙,这么冷的天你居然出汗了,进来擦擦汗、喝杯茶吧?
李晴笑着点点头,我打开从车库通往起居室的门,让她先进去。她识途地走向厨房,我从储物室里拿出一条小毛巾,尾随着李晴走到厨台边。就在我跟在她身后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打从刚才我们在搬东西时,我就不自知地注意着李晴
的身躯…
因为要劳动的关系,李晴脱去了她那件御寒的毛皮大衣,也因此显露了她纤柔的身材,铁灰色高领的喀什米尔柔顺地贴着她的上身,突显出她胸前不巨大却浑圆标致的乳房,由乳峰顶端到腰间的曲线衬托出她腰部的纤细,灰黑的毛料长裤显然是经过特别剪裁的,不松不紧、高雅地由李晴的细腰垂落,在她行走、弯腰的时候,若隐若现地展现着她坚挺的小臀,至于那双长腿,隔了布料倒是看不出什么轮廓,不过…我可以从记忆中唤出那双腿的模样,甚至几乎可以回忆到李晴的长腿缠在我腰间的感觉,我的胯下立时温热了起来。
李晴回过身子,看着我、发出一声疑问的:诶?我以为她发现了我裤裆里的变化,有些不安的等着她下一步的询问,但是使她感到好奇的是另外一个地方:怎么变成这样了?
顺着她手所指的方向,我才意识到她所问何物:哦!那…那是我的卧室…
那楼上…?
有个房客现在住在楼上。
为什么?李晴好奇的问道:难道你也会缺钱用,还要把房子分租出去?
哈哈,没有啦!我嘴里说出已经想好的答案:是我还在台湾的朋友家里小孩来念书,就借住了我的楼上。心里却感到一种内疚,因为我说谎了,我绝对没有把嘉羚看成朋友的小孩来看待。
你房客…他现在不在家吧?李晴的语音似乎比较响了一点,我回神一瞧,她已经走过来,离我很近了。
我傻呼呼的摇摇头:她上学去了。
李晴走到几乎和我身体相贴的地方,把她细白的双手放在我的胸前,修剪整
齐、涂着红亮蔻丹的指甲隔着衬衫轻轻挠抓着我的胸肌:那…没有人会打扰我
们?
感觉到她微微前倾,贴在我身上的前臂传来压力,她那对几乎触到我身上的乳峰似乎散放着诱人的体热,我喏喏地说道:小晴…你想做什么?
这一次,李晴没有纠正我叫她中文名字的错误,暧昧的笑着说:我在想…
你是对我最好的男人了…
呃…你…抗拒着她的攻势,我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李晴踮起脚尖、侧过头、开始一边轻轻啄吻着我的颈子,一边在我耳边喃喃私语:你也想要的,对不对?看…都硬了…她的右手向下伸到我的下腹,轻
轻摩挲着我的阴茎…
李晴没有说谎,在她手掌覆盖之下的,是一根怒胀的阳具,然而我还是抗拒着这个曾经和我同床共枕的女人:我…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嗯…李晴一边问着,一边仍然在舔我的颈根。
聚集起我所有的意志力,我轻轻的把那火热的娇躯推开。
你…李晴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疑惑、愤怒、还有化不开的浓浓性欲:为什么?你有女朋友了?
当然,我脑中想的是嘉羚,但是她是我的女友吗?我照实回答:没有…
那你…还是看不起我?
珍妮芙,我冷静了下来: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你恨我离开你?还是嫌我?
我摇摇头:都不是。
李晴好像急着辩解似的说:以前的那个酒鬼,虽然我们有过…可是,我怕他传染什么怪病给我,所以我都很小心,我是乾净的…
我知道…可是,你已经结婚了。
啊…李晴气急败坏的说:他已经不可能了,我们是挂名的而已!说著,她又贴近了我,细声细气地说:所以,我会有须要的嘛。你不是也会有的吗?我们互相满足,有什么不好?
不…我不能…我用低沉但是坚定的语气说: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不想再蒙骗你了…
骗我?李晴的攻势顿时冷却了下来,她的上身不再依偎在我胸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嗯…我老实的把全盘托出:以前我们分手,并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是我觉得自己没有真的把心给你,对你来说,这是不公平的…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李晴的眼神仍是那么复杂:为了肉体上的发泄吗?但是你真的是对我很好…如果你还是那样对我,我不会在乎什么爱啊恋啊的名词,我们做一对有亲密关系的朋友,你不绑我、我不绑你。
不…你不懂…我沉重的摇摇头,与其让她以为我只是满足肉欲,事情真相对她的伤害力可能更大,但是我必须对她坦白,这是我亏欠她的:当我遇见你的时候,正好我刚刚在感情上受过很大的挫折,而你…使我想到那个我所爱的女孩,所以在移情的作祟下,我利用了你。然而,我终于必须承认,你就是你,不可能一辈子被用来做别人的代用品…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你…
我在李晴眼中看见愤恨的风暴,然而就在她未发一言之际,那股不平居然已经消散,深棕的眸子里代之而起的是一抹幽幽的无奈,她轻声的说:哎…那么久了,居然到今天才知道真相…其实,我还不是有利用你的地方。当年,我觉得你是把我从那个非法打工的凄惨世界拉出来的希望,虽然可能有别的方法、别的人愿意帮助我,但是我知道你是最安全、最可靠的。也许你没有真的爱过我,但是我知道,你的关切照顾都是真心的,不是吗?
我无言以对,只有诚实的点点头。
李晴继续的说道:所以,我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给了你。不论如何,你可能是我这辈子最近于真正爱我的男人了,然而,也是我自己志不在与你相守,为了居留身份的事,离开了你。所以…她的手轻轻托起我的下巴,再次友善地注视着我:不用再说抱歉了,你负我、我负你,我们两个扯平。
那…我有些傻傻的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李晴噗嗤的笑了出来:我问你,你还是爱着那个女孩?
嗯…我点点头。
你们有希望破镜重圆吗?
我有些垂头丧气的说:她…她不接受我的感情。
你就是个这么痴的男人…李晴轻抚着我的脸颊:看样子是没法子引诱你和我做爱了,那…你要不要我这个堕落的朋友?
别说什么堕落不堕落的,你是我不会看轻的朋友。
那…朋友…她装作不经心的用指尖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送我上车吧,我该回去了。
呀…我牵着李晴的手,从厨房走入起居室,却冷不防与嘉羚碰个正着,两个面貌神似,打扮、韵味却浑然相异的美女互相注视着,似乎都被对方与自己
的相似所震摄住了…
我们三个就这么无言地僵了半晌,终于,我意识到情况的尴尬,清清喉咙,不自然的出声说:嗯…嘉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没听见你进来…这…
这位是珍…珍妮…
李晴大方的伸出手:我是李晴。你好!
嘉羚也不蹩扭的和李晴握着手:我是嘉羚、陈嘉羚。你好!
呃…李晴就要走了,我送她到门口。
嘉羚点点头,对李晴说了再见。我带着李晴走进车库,她回过头来,带着捉狭的笑容说:对你来说,年轻了点哦!
你…你看出来了?
代用品总要能够认出原版的吧?
你…我有些气结地说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别紧张的像什么似的。你们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还不成吗?
我摇摇头:总是阴错阳差的,现在是她还不能接受…
别耽心,我看得出来,这个女孩跑不掉的,慢慢来吧,要有信心。李晴居然在为我打气。
你怎么看出来的?这么问着,我们已经走到了李晴的车子边上。
她转过身来,一边和我拥抱,一边在我耳边细语:女人的直觉,信不信?
如果你的预测成真,我会让你第一个知道…我帮她打开车门,看着她坐进宾士的驾驶座:好好照顾自己,珍妮芙,保持联络。
电动车窗缓缓下移,一张灿烂的笑脸轻柔的说:别人叫我珍妮芙,对你,我永远是小晴,okay?
说罢,轿车扬尘而去…
李晴走了以后,我突然觉得精疲力尽。搬动几件画具应该不至于使我疲累,我想,情绪和生理反应剧烈上上下下,加上持续不消、对未来的疑惑,使我感到
头部好沉重…
走回屋里,嘉羚好像已经上楼了,我拖着脚步回到卧房,脱去上衣、换上睡裤,扑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哥…哥…无梦的睡眠渐渐地被悦耳的女声入侵,然后我感到手臂被轻轻揉推着,其实那种被摇晃的感觉很舒服,害我差一点又沉睡过去,但是,意识到那是嘉羚的声音在呼叫,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刚好看进嘉羚那双带着焦虑的美目里,我张开嘴,但是发出的声音是令人难堪的乾涩:嘉羚?怎么啦?
哥…你没事吧?从下午三点多一直睡到现在,晚饭也没吃,是不是生病了?
唔…现在几点了?
快凌晨一点了…
啊!对不起,我睡糊涂了。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了。嘉羚转过身去,从桌上端起一个托盘,走过来放在我身边的床上:吃点东西吧。
托盘里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汤,烘烤过的法国面包,一碟意大利面,和一杯葡萄汁。我感激的看看嘉羚:唔…谢谢你…
汤的味道真好,我不知不觉的狼吞虎咽了起来,然后我意识到有人注视着我,只好不好意思地抬头对嘉羚苦笑。嘉羚的目光里充满了和煦的笑意:怎么了?
好…好好吃…
嘉羚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骄傲:好吃就好。她随手帮我捡起刚才更衣时胡乱丢在地上的衣物,然后温柔的说:你慢慢吃,我上去了。
我内心挣扎了几秒钟,在她就要踏出房门的时候,我出声了:嘉羚…
嘉羚并没有回头,但是却停住了脚步:什么事?
你…我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今天比较早下课?
嗯…嘉羚侧过头回答道:约谈学的教授请病假,调课了,所以最后一堂不用上。
那…我和小晴…你都…天啊,我在嘟嚷些什么呀: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嗯…嘉羚转身面向着我,脸上挂着慧黠的笑容:正好看见她伸手摸你的宝贝。
我差点没把口中的汤喷出来:啊…天啊…
我大概都听见了…嘉羚缓缓的踱回我的床头,坐在托盘的旁边,她接过我手中的汤碗和汤匙,喂了我一口肉汤:愿意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吗?
我想了一想,反正最难堪的内幕都已经出炉了,还有什么好瞒的哩?就这样,嘉羚一边喂我吃晚餐,一边听我把和李晴间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嘉羚听完了我的故事以后,有些面色沉重:你真的把小晴当成我了?
嗯…我希望她能完全做你的替身,可是,终究她就是她,不是你,所以我们没有什么好结局。
真可怜…
是啊,我也觉得很内疚,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傻哥哥…她已经尽职地把所有美味的食物喂进我腹中,然后她取起一张纸巾,替我擦了擦嘴唇:人家是说你啦!
我?
嘉羚静静的收拾了餐具,端起托盘向房门口走去,但是到了门那里,她却停下脚步,侧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然后头也没回地问我:你说过你想再追求我,现在改变心意了吗?
我?没有呀!
嘉羚再次回过头来,脸上似乎带着红晕,凤目含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垂下视线,柔柔的吐出一声:okay…然后嘉羚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房里只留下呆若木鸡的我,在那里揣测这声okay到底有什么涵义…
一转眼,和嘉羚约会已经将近一年了,我们在一起绝大部份的时候是很快乐的,虽然也有几次意见相左和情绪低潮的时候,但是我们却藉此发现了彼此的成熟,已经能够替对方着想,共同寻求解决的方法,我可以说,即使在最低潮的时候,我们也从来没有考虑到分手。
嘉羚不是那种一直要求着特别待遇的女孩,很多我们一起做的事都是看来平淡的家居小事~一起种花、一起买菜、一起喝下午茶…等等,但是我们却就是喜欢那种共处的感觉,也许住在同一间屋里是一个特别的祝福,让我们的感情能够平顺的发展,而不是过着那种大起大落、或是粉饰做戏般,用短期拼命表现来骗到对方一辈子的感情生活。
然而,在某一个方面,我们的进展很慢…虽然嘉羚和我已经到了唇对唇接吻的阶段,但是我们却有默契似的,没有在肉体的亲密关系上再进一步,是谨慎?
是害怕?还有没有受到以前(在台湾时)伤害的阴影笼罩?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还是深爱着嘉羚,难以想像没有她的日子,在心的深处,我最隐秘的惧怕是,我不会承受得了再次的失去嘉羚,如果发生那样的事,我无法生还…
我不知道在嘉羚的心中是不是有着相似的压力和畏惧。
不过,在这一个深秋里难得阳光和煦的日子,那些阴影似乎都暂时的离开了我们,趁着回暖的机会,我们跑到温哥华北边的山区里去走走。
我们走的小径其实不能算是登山步道,虽然只有两人并肩那么宽,但是却保养的很整洁,又大又平的大石子镶嵌在细石子里,所以就算在多雨的加拿大西部,也不怕走到泥泞里,嘉羚穿着登山鞋走了一段,就贪舒服的换上了一双凉鞋:反正路铺得那么平…
没多久嘉羚意识到我们从原来的并肩走变成了她在前、我在后,她回过头来问:你怎么跑到后面去了?
我老实的回答道:我喜欢一边走、一边欣赏美景…
聪慧的嘉羚哪里会听不出我话中的涵意,她甜甜的一笑,转身再向前走…
我欣赏着嘉羚优美的背影:嘉羚把一条红色镶白花的方巾对折成三角型,很俏丽地兜住了及肩的黑发,一件针织的棕色短袖上衣合身地显出她细小的腰,随着小路的转折,嘉羚裹在牛仔短裤中的臀部令人心神荡漾地摆漾着,曲线完美的一双长腿只有在攀升的时候,微微显出圆润下隐藏的健美肌腱,嘉羚穿着的凉鞋却不是那时流行的那种嬉痞鞋~我一向不喜欢那种号称接近大自然的嬉痞凉鞋,做得又粗又笨,也许穿起来很舒服,但是因为鞋面又平又宽,再细致的小脚
看起来也会粗大、而且是五趾大张的那种怪样~她穿的凉鞋在脚跟的地方稍微垫
起,鞋子的前端只让部分的脚尖露出,我只能在交错的棕色皮带之间瞥见嘉羚若隐若现、小巧的无名趾和小趾。
啊哟!嘉羚突然叫了一声,扶着径旁的树干弯下腰…
怎么了?我赶紧三步并为两步的上前扶住她。
嘉羚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有石子跑到鞋里了…
来…坐下来给我看看…我扶着嘉羚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托起她的右脚脚踝,轻轻的将她的小脚滑出凉鞋的袢带。
嗯…嘉羚小声的哼了一声,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显然尽管我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是触到她的痛处,但是她马上恢复平静:我没事,不要耽心…
啊!在这里…握住她纤细赤裸的脚,我在她脚底的前垫部找到了元凶,一颗小小的石屑,虽然是不起眼的和米粒差不多大,但是却有一个尖锐的角,而且偏偏是尖角向上的刺进了嘉羚细腻的皮肤里,我小心的用手指掐住石块,快速的一扬手,把它给捉了出来。
呜…嘉羚咬着下唇,发出一声闷哼,脚底一个小伤口马上汨出红色的血,我本能的把嘴凑上她的脚底,轻轻的吮出一点咸咸的血液,然后才注意到她脸上复杂的表情~有些畏缩、也有些迷离,不知道只是对疼痛的惧怕呢?还是对我的行为的反应?我若无其事的取出我的手帕,褶成适当的小三角形,帮嘉羚把脚包扎起来,…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来,能不能扶着我站起来?
嘉羚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不怎么费力的单脚站了起来,但是当她试着把体重分担到那只受伤的脚上时,眉头明显的蹙了起来,她微微屈起右膝,把伤脚抬离地面。我轻轻拍拍她的手:伤口不大,可是刺得满深的,而且偏偏是在支持重量的肉垫上,所以走路会痛的…要不要我抱你好了?
啊…不要…不用,被人家看见多难为情?
人家?哪有什么人家?说的也是,似乎没有人意料到在阴雨连日之后,会突然有这么一个晴天,出门的人们大概都匆匆利用这一天来处理平常必须冒雨去办的事,想到出门踏青的人倒是绝无尽有了…
不…不好啦,你扶我一下就好了…
想到车子停在满远的地方,我估量这应该先做什么,灵机一动,我把嘉羚扶着走到邻近的山涧旁边:来,坐下…我帮着她在溪边较平的大石头上坐下,然后我穿着登山鞋走进深及脚背的水中。嘉羚见状轻呼了一声:啊!你的鞋子弄湿了!
没关系…来…我再次握住她纤细的右脚,解开手帕做成的临时包扎,将她的脚放入川流地水中,嘉羚的脚触到水面,稍稍的缩了一下:唔!好冰!
这样才会止血,也可以洗一下伤口…
你站在水里,不会冷吗?
我摇摇头:不会呀,登山鞋是防水的。其实嘉羚可以清楚的看到,水虽然很浅,但是因为流量很大,冰凉的水不停的灌入我的鞋口子里。不过我关心的不是鞋子里的不适,我一下子把嘉羚的右脚浸入水中,一下子又帮她把脚抬出水面,以免她的脚冻伤了。
浸了几次冰冷的溪水,嘉羚的伤口果然血管收缩,不再出血了,我走出溪流,坐在嘉羚身边,手中仍然握着她的右脚,这时我才有闲注意到她的脚有多可爱,白嫩的肌肤因为水的滋润而格外晶莹、玲珑,沾着水珠的趾甲在阳光下反映着健康的柔和光泽,由于冰冷而呈现白色的脚底随着我的手传达地体温而转为粉红,嘉羚注意到我凝视的焦点,有意无意的轻轻勾动了几下纤细娇小的脚趾,害我…老实说,我的裤裆里开始有了剧烈的反应…
好像止住流血了…我心不在焉的说着。
嗯…谢谢…你真好…
是吗?我抬头对她笑笑,缓缓将她的脚抬高到我的唇边。嘉羚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复杂表情,看着我轻轻吻着她的拇趾趾甲,然后缓缓的用舌尖舔拭着她的每一只趾头。
唔…嘉羚稍微抽回了她的脚,但是旋即便放弃了挣扎,温顺让我的手掌握着她纤细的踝。我一边舔吮着她甜美的肌肤,一边好奇的看着她脸上的反应,嘉羚先是蒙然地看着自己的脚,一旦发现了我的凝视以后,她的脸倏然地转开,看着身旁的地上,脸颊也飞上两朵彤云,煞是可爱。
哥…嘉羚的声音一些颤抖:记得吗?小时候你也是因为看护我的脚痛…我才…我们才…
嗯…我当然记得…我轻轻放下她的脚,倚近她的身边,伸出手臂环住了她的腰。
嘉羚回过头来,她的脸颊离我的嘴唇不到两寸,于是我便不客气的轻轻啄吻着她粉粉的脸。因为我们以前就已经情不自禁的接过吻,所以不一会儿嘉羚也就渐渐把脸偏过来,让我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
嗯…嘉羚闭起眼睛,轻轻地用哼声配着我们的嘴唇发出的啾…唧…
声,纤巧的手指轻柔的捏弄着我的后颈,她的嘴唇显出动情的迹象~红润、丰美、火热。
我的手揉弄着她的肥瘦适中的背,鼓起勇气的跨越雷池,轻轻的用舌尖抵住嘉羚的红唇。唔…哥…嘉羚混浊地抗议了一声,然后就开启了她的唇,让我侵略了她的口腔。
我的舌尖享受着嘉羚口中的温暖馨香,而她也鼓起小巧的香舌来和我热情地缠绵着,喉间还发出轻吟的声音:嗯…哼…嗯…随着我们的吻渐趋热烈,我更进一步的把手探向嘉羚的腰间,伸入她上衣中,碰触到她腹部软润的皮肤,但是这时嘉羚突然警醒似的用手握住了我入侵的手,另一只手则轻轻推开我的前胸,使我不得不中止了所有的攻势。
嘉羚…我难以置信的与她的嘴唇分离。
嘉羚微微的喘着气,目光不自然地看着地上:哥…这样我会…我怕我会忍不住…
我的欲望仍然在高档运行中:忍不住?这里没有别人,忍不住的话,何必要抗拒呢?
我…嘉羚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对不起…可是,我想…我想为将来娶我的丈夫守…保留…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为自己几乎说出的话而吓了一跳。
嘉羚抬起头来,幽幽地看着我,说出了我心里差点说出的那把利刃:很可笑吗?我早就已经不是处女了,居然还想为将来的老公守身?
不,嘉羚!我把她搂进我的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脸:你当然有权这样期望…
我感到指尖上沾到了温热的液体,嘉羚有些哽咽的说:对不起…是我自私的想法…
傻孩子…不要哭…
哎…嘉羚的眼泪还是我无法抵挡的武器…
从山上回来以后,我的心情一直很抑郁,但是表面上,我还是若无其事的对待嘉羚~替她重新清理了伤口、包扎好她的脚,然后扶着她上楼…
早点休息吧!我轻轻抚过她的头发…
嗯…嘉羚握住我的手,轻轻的吻了我的手背:你失望吗?
我摇摇头,倾过身去,让她把双唇印在我的嘴上,但是我觉得这个晚安吻的
主人离我好远…
下楼的时候,我思索着自己如此沮丧、甚至有些恼怒的原因:真的是只因为我求欢被拒,只因为我的欲望没有发泄,就使我如此不快吗?那我未免太好色了吧?难道我只想到性欲方面的事吗?
我发现最使我耿耿于怀的,不是她拒绝与我欢好,而是那些希望为未来老公守身的话,实在使我的心理很不能平衡:嘉羚是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拒绝我?
是现在就认识的?还是在等待将来出现的真命天子?那我是什么?杀时间的消遣?为什么不能是为我持守?我的心里不停的翻搅着,又气又愁,还加上对自己的鄙视:真是,那么大个男人,却为了这种事闹情绪,我应该信任嘉羚的,不
是吗?
我的头脑一片混乱,好像脑充血似的痛胀,脸像发烧似的难过,在客厅里踱着步子,失去头绪的百种思绪轮流掌管我的动作,使我毫无作为的一下子坐,一下子站,然后…我发现我蹑着脚步,慢慢的往楼上走去,我想干什么?用强迫的
方式逼嘉羚就范?我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吧?那…为什么?也许是心中一厢情愿
的一丝希望:离嘉羚近一点,对失去她的恐惧就少一点…
我轻轻的捱近嘉羚的房间,她的房门还是和我离开时一样的虚掩着,房中也和刚才一样由那盏床边的小灯微弱地光晕所照明,我蹲下来凑近门缝向里窥看,却发现嘉羚没有像方才我离开时那样的躺在床上,我的欲念使我几乎试图把门缝再推开一些,以便找到嘉羚到底在哪里,但是,我对被捉个正着的恐惧使我不敢有所动作,所幸她没有让我久等…
一阵□簌的声音之后,嘉羚进入了我的视野,原来她走到衣橱那儿,换上的晚上就寝的衣物,那么…刚才如果我再把门缝推开一点,说不定就可以看见她更衣的…天啊!我为什么那么胆小?但是,惊讶缩短了我自责的时间…嘉羚的穿着
其实嘉羚的睡衣可以算是很平淡无奇的~不过是一件宽大的t恤,很多女孩都是穿着这样清纯的可爱睡衣入睡的吧?不过因为嘉羚的高佻,上衣的长度虽然裹住了她坚挺的臀部,但是她一双修长白嫩的双腿,从浑圆的大腿根到细致的赤足,都暴露在我这个偷窥者的眼下。
恤衫的颜色是深绿色,所以我看不出什么透明走光的香艳镜头,可是,只要有常识的人就绝对可以确定嘉羚没有穿戴胸罩(当然,戴胸罩睡觉的女人本来就不多),因为当她没穿乳罩的时候,上衣衣料下映现出来的线条不是圆膨膨的,而是像一对小犄角似地翘翘的挺在胸前,我感到下体已经十分的亢奋起来,心里虽然有点惭愧(到底嘉羚只是自然的在准备就寝,不知道我在偷窥,也没有挑逗我的用意),不过我的讶异不是因为她的暴露,而是因为:我认出了她穿着地那件t恤,那是我上个礼拜去健身房时穿的,回家以后因为有汗湿,换下来预备洗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找不到了,我也没有怎么在意这件事…直到我看见它被穿在嘉羚身上。
嘉羚体态优美的走回床边,在床缘坐下,虽然她背对着我,但是却面对着一面全身长的着衣镜,所以我还是可以看见她的正面。嘉羚一手拿着一把发刷,一手撩起垂落的黑发,对着镜子仔细的梳理着柔顺的乌丝,她轻柔的动作使我不禁看得入神,觉得好像被催眠了一样,镜中的嘉羚脸上带着安逸的表情,凤眼微微的眯了起来,然后…
嘉羚放下发刷,纤细的手指轻轻拈起胸前的衣料,低头将鼻尖凑近了t恤,然后她肩膀缓缓的起伏,显示她在深呼吸~深深的吸入我在衣服上沾染地体味。
过了几分钟,嘉羚抬起头来,眼睛里带着迷朦的表情,双手放在腹部的前方,然后将手掌缓缓的向上移,慢慢的移近前胸:嗯…她发出了一声音量很轻、但是尾音很长的呼声。
我感到自己的额头和鼻尖渗出汗珠,呆呆的看着嘉羚的手终于托住了她坚挺的双乳,她的动作十分温柔,对自己的乳房没有揉搓或挤压,只是用手掌和指腹隔着衣料、轻轻的捋弄着乳尖…唔…嗯…嘉羚发出迷惘的轻吟,胸部逐渐加速地起伏着,乳房顶端的衣料明显地浮现出两粒圆点,她又低头嗅着衣物的前襟,然后稍微加快了爱抚自己双峰的频率,而且开始用指尖去勾弄着突起的乳头。
嘉羚浑然不觉地在我注视之下抚弄着自己的身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怦怦的心好要随着我浓浊的呼吸、从我口中跳出来,脑子好像浮在云上,我从来没有看过嘉羚自慰,如今我只能说:实在是太迷人了!
嘉羚侧过身,仰卧在她的床上,让我从门缝里可以一览无遗地欣赏她从头到大腿的胴体,而她也毫不吝啬的让我看到了我梦寐以求的美景:嘉羚将那件t恤撩起,由下(大腿)向上(头部)的揭露出她一丝不挂的娇躯,更奇妙的是,她并没有将衣物完全脱下,只是将两臂从袖子里脱出,然后她任由t恤的领口滞留在颈间,却把整个头部蒙在衣物里,所以展现在我面前的是:除了套在我t恤里的颜面以外,嘉羚的全身上下一览无遗的呈现在绒布床单之上。
喝…我战战兢兢的呼出一口气,鼓起勇气的把嘉羚的房门再推开一点,现在我连她的脚都可以看见了。嘉羚的左腿平放在床上,五只玉趾纤纤地指向空中,还不时微微屈伸着,右腿则弯起膝盖,用脚底平贴着床面,脚趾屈曲时,还会在床单上捉出一条条的细纹。使她脚趾活动的原因,则可能是她不停活动着的双手:嘉羚把修长白嫩的手指放在她的胸脯上,手掌笼罩着那一对乳房、划着圈圈,被罩住的口传出不清的呻吟:嗯…嗯…哼…因为看不见她的乳峰,我就沿着她平坦的腹部向下看着,她的小腹之下露出乌黑的发丝,看起来很茂密,但是覆盖的范围不大,上端离肚脐很远(不必耽心穿低腰比基尼时露毛),阴毛的长度好像也是短短的,顺服地贴着丰腴的下腹,虽然因为角度和她双腿的位置,我所能看到的就是这样,但是已经足够让我轻轻按捺着裤中翘起、胀得发痛的肉
棒了…
过了一会儿,嘉羚似乎不再被揉捋而满足,她的手掌离开了乳尖,暴露出赤裸的乳房,嘉羚的双峰虽然因为仰卧而自然地稍微平塌下来,但是却因为坚韧的弹性而仍然维持着丘陵状,白如凝脂的隆起,顶端的肤色则转成淡淡的棕色,小巧的乳晕中央突出两粒珍珠,勃然翘起地直指向天花板。灯光从床的另一边洒向嘉羚的裸体,使她浅棕色的奶头在光晕中看起来泛着剔透的红晕,她交叉着双臂,用指尖捏弄起那两朵蓓蕾,时轻时重地捻着充满弹性的乳尖。
唔…唔…嘉羚越发激情地轻呼,胸部时而大起大伏,显示蒙着脸的她仍然不时贪婪地呼吸着恤衫上的气味,她手指的动作也不再温柔,指尖将那对圆珠似的乳蒂搓推地跃动不已,一下子被推歪、一下子弹起。
呀…嗯…嘉羚的动作又开始改变,她的右手仍然在胸前往复地拨弄着一对乳头,左手却迅速的伸向腿间,两腿也都成了提起屈膝,两脚踏在床单上,大腿稍稍分开,让她的手有运动的空间。
嘉羚的手掌压在下腹阴毛覆盖的突起处,手指伸入两腿之间,虽然她大腿的侧面挡住了我的视线,但是从她手腕的动作、和手指的屈伸,我可以轻易地猜到她春笋般玉指的尖端、正在阴唇与阴蒂那儿揉着。唔…啊…天啊…哼…嗯…
嘉羚的喘息逐渐急促,曲着膝盖的双腿开始律动性的张阖,搓弄着乳头的右手则不时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捏着乳蒂,向上扯动,把乳房拉成尖尖的圆锥型,而且我可以明显的看到她一边牵拉,一边还用指尖拧扭着自己的乳头,当她松开手,去玩弄另一只乳头的时候,我看见她方才被挟起的蓓蕾,不但隆起几乎有一寸,而且似乎红彤彤的,随着呼吸起伏着。
我感到紧绷的裤裆已经渐渐湿濡起来,因为湿滑的液体正在从阴茎顶端的小孔汨汨溢出,我的手拉开裤子的拉链,穿过内裤的裆缝把怒胀的男根解放了出来,但是我的视线一刻都没有从嘉羚身上移开。
呜…嗯…嗯…嘉羚放在腿间的手动作加快了不少,喉间的呻吟也频繁了起来,只是声音却显得克制了许多,可能是怕失控的时候呻吟声传出房间外,更使我受不了的是,随着嘉羚手指显然地揉着阴户,我可以听到一声声轻微的水液声,淅…淅…滋…滋…配着她手指划着圈圈的节奏。她另外的一只手则是不留情地对着一双乳头肆虐,拨、夹、揉、扭、甚至轻掐,好像怎么弄都不够爽快
我的手禁不住握住了硬胀欲爆的阳具,但是却还是只敢轻轻的捋着,因为我想到,嘉羚仅仅是用手指揉着自己的阴唇,就能让我听见爱液横流的滋滋声,那么我如果动作大了,难保她不会听见什么异响。一边怕被嘉羚发现我在偷看,一边却忍不住的怀疑,如果这时候,我趁着嘉羚意乱情迷的时候潜入房里,占有了她显然湿滑空虚的阴户,她会不会就这样和我热烈地做起爱来?然而我发现,制止我这么做的,不是胆怯,而是不愿意做出无法补救的错事:如果我的猜测没错,我必须沉稳行事,逞了一时之快以后,反而可能毁灭了未来的希望…
这时,嘉羚的两腿突然施力,一下一下的将臀部抬离、然后又落回床面,她的手指快速的转动着,使她的阴部发出频仍的湿漉之声,在胸前的玉手将一对草莓揉得直挺挺的,她的轻呼声渐趋高细,几乎是小声的尖叫着:啊…啊…天…
呀…我入迷地望着她健美的双腿,随着她的运动使得大腿、小腿的肌腱一下儿隐、一下儿现。嘉羚随即停止了腿的动作,将屁股高高的抬在空中,从侧面看,她整个躯体与床面成了一个三角形~仅用着肩膀和双脚接触着床单。嘉羚原本搓弄着乳头的右手也开始向下身伸去,参加着左手在腿间的活动,口中则发出几乎像饮泣声那样的呻吟:唔…啊…啊…嗯…
我的视线忙乱地扫视着嘉羚的娇躯,因为我直觉的知道,大事将要发生了,嘉羚的左手依然快速地做着划圈式的动作,右手则明显的做出往复式的律动,我相信她的手指此时正在她体内抽插着,使她的阴唇不止发出沥沥水声,而且带着轻微卜…卜…的吸吮声。想到这里,我几乎不顾理智的冲进房中,用我火热怒胀的肉棒替代她纤细的兰指,去充满她的蜜穴…就在这时,嘉羚口中吐出细微的声音却阻止了我。
蒙着头的嘉羚嘴里,发出一种奇怪的、乍听起来像是喀…喀…的声音,我已经站起来的身躯静静地僵止在那门口,然后,我听懂了她的呻吟。嘉羚的嗓音颤抖的很厉害,音调像是在哭泣似的:嗯…嗯…哥…哥哥…爱…爱我…啊…
哥…爱我…啊…啊…低声尖叫似的呼声越来越难辨识,嘉羚幼秀的双脚骤然突显出筋脉,脚趾屈曲地猛力地扣抓着床单,她的腿剧烈的运动、上下抛动臀部,嘴里先是发出咬着牙关的嘶…嘶…声,然后:啊…啊…啊哟…哼…哼…嗯…
嘉羚终于无力的仰倒在床上,我赶紧用慢动作回复的蹲下的姿势,同时把门缝拉阖一点。嘉羚的胸部还在剧烈的起伏着,原来放在阴部的双手现在手心向上、懒懒地放在头两边的枕头上,好像比出投降的手势,双腿放平,暴露出一撮有些错综的黑亮阴毛。慢慢地,剧烈的呼吸缓和了下来,她缓缓地将那件t恤向上脱去,使得原来唯一被遮蔽的颜面也露了出来。
嘉羚姣好的脸上带着慵懒的倦容,原本柔顺的黑发也略显散乱,她看了看自己手指上反映的湿迹,无奈的笑了笑:那么湿…说着她拿起那件被她揉成一团的恤衫,往下腹擦了几下。嘉羚打了个呵欠,把恤衫摊开在胸腹上,然后像拥抱一样地抱住那件衣物,转过身背对着我,过了一会儿就不动了…
还好没有人看见我下楼的样子,不然我就狼狈了。因为阴茎过分的兴奋,我根本无法一边蹲着、一边把它收回裤子里,又不敢站起来走,只好像一只发情的野兽似的,挺着勃起的性器,手膝并用地倒车爬下楼梯。
到了楼下,我第一件事就是解开皮带和裤扣,把外裤内裤一起剥了下来,提着裤子、顶着老二,我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然后…然后做的事还要问吗?因为极度的亢奋,我的手还没有套动十几下,一股稠浓的白液就高高的标了出来,然后又像喷泉秀一样地洒出一大摊精液。
当我草草地拭擦了下身,疲惫的开始入睡时,我的感觉使自己讶异不已:自从嘉羚搬进来以后,我当然不时有自己照应自己性须要的经验,但是,每次完事以后,整个人都会被一种空虚感笼罩,几乎到达沮丧的境地。今夜却是不同,当我昏昏沉沉地入睡时,心里却涌出一阵阵充实快乐的感觉:
嘉羚要我…
早秋的台北,纵然夜深了,气温还是那么高,我穿着一件白色毛巾料的浴袍,站在老家的阳台上,想着这两年来的往事。就这么几年,台北变得好多,以前静静文教区的住家巷子,现在变成竟日车水马龙的商店街,就是在半夜一两点,街上还走着熙熙攘攘的行人,光顾着路边的商家、摊子。
卧房通往阳台的纱门倏然打开了,一个身上只裹着一条大浴巾、湿漉漉微带波浪长发垂在肩头的美丽女人探出上身来,对我嫣然一笑:对不起,害你久等了…
我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向她伸出双手,她也乖巧地穿着一双松垮垮的绒拖鞋走了过来,我走到她身后,用双臂环抱住她:怎么样?洗个澡舒服多了吧?
嗯…真是的,不懂为什么新娘妆一定要化得那么浓,光是卸妆就用了好久…
不这样那些摄影师就没办法照相了,其实,你不化妆才美哩…我把鼻子埋进她的发间:嘉羚,你好香!
嘉羚转过身面对着我,一双小手拉开我浴袍的前襟,把娇俏的小脸埋进我胸前:你还不是好香…她把脸颊贴在我胸膛上,轻柔的诉说:不会怪我不和你一起洗澡吧?我只是觉得要把自己准备好了,才让你看见我的身体。
好吧,那我就不怪你。我顺势厚着脸皮说着:不过,现在预备好了吧?说着,我的手便放在她的大腿上,作势要撩起她的浴巾。
嘉羚急忙一边用手捂住浴巾下摆,一边娇嗔:在这里?你也太性急了吧!意识到我原来只是逗她的,嘉羚就也耍起嘴皮子来:你那么大方?刚才请了老厝边喝喜酒,现在还要请人家看我们洞房花烛?
我已经等不及了,我这根花烛很想进你那个洞房耶!
啊…哈哈…你好脏哦!嘉羚又叫又笑的,施着小粉拳轻敲着我的胸膛,我的手也不空闲,侧身微弯着腰,两臂一抄就把嘉羚打横地抱了起来,朝着卧房走去。
嘉羚的手臂环着我的脖子,露出皓洁的牙齿对我笑道:怎么,不在阳台上圆房啦?
我老婆娇美的身体,绝对不要被别的男人看见。
真的?嘉羚看起来有点认真的说道:那…我也不要别的女人看见你的身体哦!?
我也认真的对嘉羚说:从今以后,我只属于你一个女人,知道吗?
嗯…嘉羚情意绵绵地依靠在我身上…
快要到床边的时候,嘉羚轻轻晃动着小腿,那两只拖鞋便被她踢落在地上,露出她白嫩嫩的小脚。我笑着对她说:又穿我的鞋子,从小就是这样…
要不是有这个坏习惯,也不会被你这个大色狼勾引去了!嘉羚居然理直气壮的争辩着。
诶!除非我的记忆出了问题,是谁先勾引谁的啊?
对对对,一定是你的记忆出了问题…嘉羚的小手在我身上摸索着:希望你身上其他的部分没有出问题。
我把她平放在床上,轻声地说:我也是这样希望…
可爱的嘉羚意识到我们将要做的好事,脸颊突然飞上两片红霞,低头避开了我的视线,那模样动人极了。我克制住扑向她的渴望,转身走到纱门边上,把百叶门廉拉上,随即扫视了一下这间新装潢的卧室:你爸妈还真费心了,帮我把房子收回,然后还这么用心的帮我们把整个地方都装修的这么舒适。
装潢是妈妈挑的,你喜欢吗?嘉羚好像涵有深意的问道。
令仪…我看着基本上以奶油色调布置的卧室,若不是她的慧心,很难将这种钢筋水泥的房子布置成这么温暖宜人:嗯…喜欢。
你…以后,你…还会…想她吗?嘉羚有点怯生生的问我。
我当然了解她的意思,而关于这件事,早在我发现自己还爱着嘉羚的时候,就下了决心:嘉羚,她是我的岳母,是我岳父的妻子,我会和你一样的孝顺他们,不会做任何伤害他们婚姻的事,而且…我坐在嘉羚的脚边上:更重要的是,我不会做任何伤害我们婚姻的事,因为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新娘,懂吗?
嗯…嘉羚真挚的点点头。
一时之间,我们都被刚才认真的话题弄得说不出话来,我轻轻用手握住嘉羚的右脚:为婚礼忙了一天,累了吧?
嘉羚的表情像个纯真又撒娇的小女孩:是啊,老实说,我还没有这样穿一整天的高跟鞋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