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公关部里上演的阿凡达(1/2)
“世界没有十全十美的文章,正如世上没有彻头彻尾的绝望!”
这是邻国大文豪村上春树老师说的。
但是公关部新成员小虾米我想说得是——如果你想写出十全十美的文章,那必定会陷入彻头彻尾的绝望!(春树大人啊,原谅小女的无礼冒犯吧!不过小女真的是有感而发啊!)
礼拜一刚到公关部报到就惊闻一个噩耗!
——脾气无限好、头发不分叉的可爱王经理居然吩咐我写一篇初到公关部的感想,而且还必须写得气势恢宏,声情并茂。要求远学倪萍,近仿朱军,发挥煽情之能事,不把公关部这帮老少伪娘感动的鼻涕长流、老泪纵横,如胡椒灌喉,似麻黄扑面,就不算完活儿!
本座诅咒你,王经理!
这是我见过的史上最涩命题作文了!
真话吧,不敢写。昧着良心胡诌吧,就怕最后你们是声情并茂了,老娘估计也被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了!
饭,是一顿都不能落的!
命题作文也是要按时上交的……
我突然发现自从本座跨入社会,投身火热的为人民服务的伟大洪流中以后,怎么时时置身两面夹击,头尾不能兼顾的险恶境地呢?!
思前想后,归了包堆儿得出一结论:
——估计是这倪氏的风水跟我的命相五行不合啊!==
当初怎么就那么不开眼呢?一没见识,二没觉悟,稀里糊涂就卖了身,成了黑心厮魔爪下肆意玩弄的小虾米!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卖身契捏在大boss手里,辛辛苦苦干了两个多月就挣了点散碎银两,结果还欠了一屁股债……
莫非我前世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忍着胃里不断满溢的酸水装腔作势地跟王经理研究了半天护肤秘诀,期间那厚颜无耻的奉承吹捧和赤luoluo地讨好巴结等种种行径简直就是我人生的污点!
聊以自*慰的是,不计成本地付出最后总算哄的老王放宽了命题作文上交的期限。
——从周五上午延迟到周五下午。==
这是神马样无情冷酷的社会啊!
天朝p民小虾米情绪相当不稳定。
“你刚来,对部里情况不了解,写不出来也可以理解。所以给你一周时间观察了解嘛,要多听多看多学习哦!”
我靠!老王摸着我头上杂毛轻抚的慈爱样儿活脱一个温良贤淑的女性大家长啊!
您让我多听多看多学习,好吧,我照做!
刚看了一上午,我就看出问题来了。
这个以脾气无限好、头发不分叉的老王为首的倪氏公关部怎么那么像日本动漫樱兰高校凤镜夜手下那帮人啊!而且由于我的到来,这种相似度更接近了……六个“男”的,就我一个女的……
不过,也有些事是不同的!
老王手下这帮人在三个方面是《樱兰高校男公关部》望尘莫及的。
第一是阴柔,第二是阴柔,第三还是阴柔……==
那种打扮起来比女人更惊艳,让男人更**动的男人,在小说里“看”和在现实中“见”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前者可能是享受,后者绝对是凌迟。==
当我被迫观摩老王捏着嗓子培训新来的薛宏同学的时候,我简直给凌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下“出声”部分,基本都是老王在毁人不知疲倦地传教。
“端着纸杯喝水的时候,不能捏得那么死。得像我这样,拇指再配合两根手指拈着。看过《天龙八部》吗?哎!拈花指法!好好体会一下!”
凌迟第63刀!
说这么热闹,其实就是万年兰花指……==
“哎呀!怎么搞的?喝那么猛干什么?跟几辈子没喝过水是的!粗鲁!太粗鲁了!要像这样,慢慢把嘴唇贴上杯沿儿,然后轻轻地抿一小口……对了,就是这样!仔细回味一下刚才的动作要领!”
凌迟第64刀!
照这种抿法,这杯水少说也得喝上几辈子。一边喝水一边渴死的事,你们谁听说过?——那个渴死的八成是个伪娘。
......
“行了!咱们时间紧迫,下边呀说说仪态!什么是仪态?不知道了吧?对咱们这样的美人来说就是风韵!”
凌迟第77刀!
因为该刀淬上了“咱们这样的美人”之剧毒,致使我直接血脉不畅,差点一命归西……==
“一个美人最重要的风韵在哪?”
凌迟第78刀!
咳!咳!我说王经理,注意尺度!这可是河蟹有爱的办公场所……
“哎呀,冯潇潇,你往哪看呢!讨厌死了!我说的是这!这!”
凌迟第79刀!
不好意思啊,你那语气……唉~!勾引得我一不留神就邪恶了一下下……==
我就往“那”溜了一眼,你也不至于用那种眼神和语气扔我一身**皮疙瘩吧?!还有哦,你拼命把脖子伸得跟家禽类有一拼又是为啥?
“为啥?一个美人,最最重要的风韵就在脖子上!没看解放前窑子里买了小丫头都是先从头顶痰盂练起么?!脖子又细又长穿衣服才好看!光细长不行,还得直,所以让你顶东西呀,不直东西就掉下来了。哎,顶好!顶好!掉了不许吃饭啊!”
凌迟第80刀!
看着头顶至少两斤重大水晶烟灰缸的薛宏,我不知道是该恭贺他幸好脑袋上顶的不是痰盂,还是该同情他虽然生在阳光下,长在春风里,但既入倪氏深似海,一夜就回到了解放前。
而且回到的还是解放前的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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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岁月真是把杀人的刀啊!才三天的魔鬼地狱式培训,薛宏一刚从文工团退役的青葱小帅哥就活脱儿给折磨成一个半生不熟、矫情做作的青涩小伪娘了……
可悲啊!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我很是痛心!原因是——
其实那家伙还是很耐看的。
我忧伤地看着他的时候,部里老人刚好倾巢出席某公司酒会集体公关去了,喏大一片地方就留我们两只新人蹲守,于是薛宏主动来跟我搭话。
“喂!有你这么看男人的吗?看你妹啊!”
我靠!你到底是“男人”,还是“我妹”啊?
某小白腐女虾米一般的脑仁儿对伪娘的解释是——从生理上讲是男人,实际上是性别认知混乱份子。==
我带着一种无限可惜的眼神继续看他。
“冯潇潇,是吧?你以后就是我徒弟了!”
啪嗒!手里的铅笔一折为二!土匪爱抢亲,国军抓壮丁,你小子算哪棵葱啊?刚来没两天敢跟老娘这么说话?!
“你说啥?”念在丫耐看的份上,本座再给他一个反口的机会。
“我说,你以后就是我徒弟了!”
得!这回更瓷实了!我师傅把手往我肩上重重一拍,差点没给我拍出心脏病来。
“当我白痴啊!凭什么?”我叫嚣着反抗。
“凭我比你大!凭我……比你早来公关部一天!”
“切!你会比我大?”我很有把握地质疑。
“那当然!不信对生日!”
嗯?对生日?本座的出生年月日可是隐私。
“翻履历!”我托着腮帮子把薛宏的资料从电脑里调出来。开玩笑,老王可是分派我做部里的文案主办的。“喏!这个是你吧?初中毕业以后上过三年职高,然后又进文工团呆了三年,所以你应该是二十一岁。不好意思,姐姐我二十二,刚好比你大一岁!”
他学我的样子托着下巴,眯着眼睛看我小人得志的样子。
“算术不错啊!不过遗憾地通知你,你漏了一个细节。看这里!看这里!——市艺专这所职高我考了三次!也就是说我的实际年龄比你推算出的要大两岁。所以……嘿嘿,不好意思,本老爷二十三,刚好比你大一岁!”
我默,怎么可能?职高考了三年……
这也是一个人物啊。==
“你就不能用点功,好好考?一个职高就考了三年不觉得浪费生命吗?”我有气没力地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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