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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no.030预想中的灾难...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往不利的一面发展,你表现好的时候没有人宣扬你,可是一旦你表现差了却争先恐后的有那么多人想让你葬身在这个圈里,而我的灾难才刚刚开始而已。
桃子手里拿着杂志不断地自责,“天呐!天呐!你为什么要先走呢?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回家呢?这样我还好看着你,也不至于会出事啊!”
我坐在沙发上脑袋中满是上午走出公寓的情形,那么多的记者,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记者围堵着我。
“queen,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喝酒了?”
“queen,你知道二十未满不得喝酒的么?”
“queen,你对今天晚上的‘melody大赏’还抱有拿奖的希望么?”
“queen,打算给国民一个怎样的交代?”
我瘫软在沙发上,无力地叫住桃子,“给我倒一杯水。”耳边全是“queen……queen……queen……”的回声,神经渐衰。
现在是颁奖盛典开始前一个小时,我忐忑不安,焦头烂额,总预感还会有更多的意外发生。
伸手拉了拉一旁站着的人的衣袖,“将军,我们回去好不好?”
他眉目沉静,看着我说:“你觉得现在还能退缩么?”
不能了……吧,我心里明明也是清楚的,怯怯地放开手,接过桃子递来的马克杯,喝了口热水压一压过敏的神经。
“今天杂志上面写的是真的么?”冷翼推门而入,直直地向我走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担忧的神情,他弯下腰抓住我的手腕咬牙问:“你真的去喝酒了?”
我低下头来,半晌才应道:“是……”
“你疯了?”他把我的手腕握地生疼,眼眸里面喷出愤怒的火花来,“喝酒你也敢?你是不是疯了?”
“我不知道。”甩开他的钳制,手腕都发红了,垂眸抽着气道:“你别管我了,反正我完了。”
这么不经大脑过滤的语句,这么不负责任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惹恼了面前的少年,他直起身狂躁的揉乱了已打理好的发型,像一头撞了一鼻子灰的狮子,猩红着眼朝我吼:“阮岚,你***真欠抽了!”
我被他的怒吼震吓到,颤抖着双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候语言那么苍白,也许冷翼说的对,我真的是欠抽了,才犯下了如此不可原谅的迷糊,不要说明天会怎么办,连下一秒我都不知道自己被这个圈子的规则了结了没有。
“曲爷……”桃子弱弱地叫了一声。
我烦闷的闭上眼,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两个字,偏是桃子还在我耳边催眠般地叫唤着。
“曲爷……她……”
“别叫了!”我睁开眸怒瞪桃子,什么曲爷曲爷的,听着就闹心,可是映入眼帘的是谁?
正是曲尚和万珠珠。
我很警惕的睇着那两个人,他们来干什么?看我笑话么?
昨晚我闷声不响一个人吃醋而犯下的糊涂笑话。
“小岚,你没事吧?”万珠珠关切地走上前握住我的手,美眸含着真诚的忧心,“你怎么会去喝酒呢?”
我充满敌视的目光看着她,也不说话。
是的,我愤恨的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万珠珠,我讨厌她,讨厌她叫我小岚,讨厌她总是一副柔弱好人的样子,更讨厌她和曲尚在一起。
对,曲尚。
他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手插着裤袋吊儿郎当的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我不由火冒三丈起来,是个人都会来问我出了什么事,何况还是他曲尚呢,这么对我不闻不问的样子算什么?
我动作一大就把万珠珠推倒在了地上,桃子赶紧地扶起她,赔着歉意,“对不起啊珠珠姐,对不起对不起,没摔疼了吧?”
曲尚拉过她看了下,轻声问:“没事吧?”
“没事没事。”万珠珠依然优雅的拨了拨长发,“小岚心情不好,她也不是故意的。”
冷翼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拽住某个人的手臂,冷着声对其他人说:“除了他,你们都走。”
等一干人都走净了,我仿佛是泄了所有的力气般,倚靠着他,幽幽开口:“将军,我是不是错的很离谱?”
他也不说话,其实他向来话少的可以,每次都是我说他听着,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
以为不会再理他,要与他保持距离,不要与他再有所交集,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是胜将君,这个名字没有办法从我的生命中抽离。
“自负、高傲、得宠,于是我看模糊了眼前的路,以为做什么都会被大家接纳,即使做错还是会有人为我负责。其实喝酒这件事完全可以避免的,但我还是让它发生了,就如带着侥幸的心理去犯罪一样。”我剖开自己的心思,毕竟是年少轻狂,十八岁的我还分不清娱乐圈的利和弊,一夕之间的大红,一路的平坦欢畅,我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同时脚底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不止,疼得我顷刻间看清了眼前的人和事,看清了我还不是女王。
可是我似乎就知道即使犯下不被原谅的错误,还是会有一个人说“有我在”。他的眼睑半垂,阴影投进眼睛的样子,令我如此安心。其实宁愿他喝斥我两句也好的,可是他从来不骂我,就算发生了眼下的事情,他的眉宇间仍是平静淡然,细腻如山水画,我沉沦在他的眉目寂静如烟里,缓缓道:“将军,对不起,我辜负你了。”
他拍拍我的头顶,掌心温暖,叹,“辜负谁都没关系,只是不能辜负了自己。”
在他的琥珀色眸间我轻轻地点了头,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面。
桃子敲了敲门,探进头来,“到时间走红毯了。”
*********
melody大赏是日本最受瞩目的一个音乐盛典之一,凡能入围奖项的皆是今年音乐界一批最有潜力的红人,如能夺奖不仅身价翻了两倍,对于不景气的唱片市场更是一种有力的宣传。
简单来说,奖项取决了这个新人是否有价值。
只是我没有想到来了那么多的记者,却没有一个人在关心这场盛典,我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在提问关于喝酒的尖锐问题,桃子带着几名保安为我冲锋陷阵,拼命地喊着:“对不起,请让一让!对不起,我们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我看见万珠珠正走上红毯,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礼服裙,头发又长又卷的散在光滑的背后,其实她真的很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温柔中还带着香气,而且她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这是恋爱中的女人……吗?
我被心头划过的疑问句搅得很不是滋味,看见她正挽着曲尚的手臂巧笑倩兮,真是好一对壁人啊,我的唇角勾起讽刺十足的笑意,却感觉身后在被谁注视着,回过头去只看到人潮一片,又是记者又是fans,我为自己的再次错觉感到困惑。
“在看什么?”桃子循着我的目光东张西望。
“没有,没在看什么。”
“一定是在看曲爷对不对?”桃子附着我的耳朵指指万珠珠,“你一直在日本肯定是不知道她在中国的人气了,这一年间万珠珠可是红的不得了。”
我淡淡地回应,“是么?她也签vjc?”
“才不是呢,她签安姐手下的,看看现在捧得多红,都被邀请来日本参加盛典了。”桃子咂嘴道:“不过万珠珠喜欢曲爷,圈里人都知道。”
我看着曲尚有点恍惚,这么的冷漠,刚才在休息室里他是这么冷漠的视我于不见。几日前我们的身体贴合地如此相近,现在却隔得这么远,远到我都看不清他了。
白色的西服,上等的做工和剪裁,万珠珠真是失策了,像她这么美的女人都不能在这个妖气如此重的男人身边,也穿白色,那分明是被比了下去。
也许唯有白色,才能衬出他身上所有矛盾的气质来。
儒雅、犀利,英俊、美艳,细长的双眸熠熠生辉间,是那个满采天下桃花的风流曲爷,又是披着星耀满空云淡风轻的痞子。
他啊,要比女人都美。
我留意到桃子提起的一个人名,“安姐?”
“对呀,娱乐圈哪敢还有第二个安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安一阳。”桃子双眼冒出崇拜的光辉来,“她就是我的偶像!我可是因为她才进这圈子来的!”
安一阳?这名字可真是如雷贯耳了,到底有何魔法让所有人都敬畏崇拜她呢?我不知自己与她的相遇就快到来,那个真正改变自己的人。
突然有一批歌迷一轰而上,拦都拦不住,主办方安排我和相田里奈一起走红毯,歌迷们推推搡搡,我赶紧地走在相田后头,可不知怎么的都不清楚是脚下一滑还是被人不慎从后推了下,我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一脚踩上走在前面的里奈的长裙,“啪”一声摔倒在地的人是她,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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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no.031出乎意料温柔...
后来,我只记得大家蜂拥而上,推开我扶起摔得不轻的相田,而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愕然的站在原地被记者一个劲地拍照。
紧攥着的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瞳孔收缩聚于寒冷,有一股血液在不断地往脑门冲,好像快要裂开了……
却被一股暖流阻挡。
谁的手在一点一点轻柔的掰开我的手指,谁的指尖带着暖意钝在我的掌心,是谁在说:“别怕,我带你走。”
他笔直的身姿为我辟开人群,他暖热的掌心牢牢地握住我的手,我彷徨失措的心随着脚步的牵绊,全部抛诸脑后。
我只知道我要跟着眼前的人走,他会带我离开这个地方,他会保护好我。
因为他是将军。
回到公寓,我拽着他的袖摆不愿放手,思绪仍然在被抽离当中,缓慢地说:“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我宁愿摔跤的那个人是我,也好过在这风口浪尖上一连地发生这种措手不及的意外,我深深的清楚相田里奈今天的这一摔会将我置于何地。
也许明天,最重视艺德的日本娱乐圈再也容不下“queen”这个名字了。
将军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在沙发上坐着,自己去厨房烧水。
此时的空间安静地只听见了秒针走动的声音,我的心里似乎有千万个小虫子在噬咬着,越安静越是令我坐立不安,又搓手又跺脚的,间隙抓乱头发,只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整个身体简直是要爆炸了。
电热壶烧着水的声音扑哧扑哧的在沸腾,我转过头去,将军正靠在墙上看着我,眼眸深邃,第一次我发现原来琥珀色也可以如黑色般浓的散不开。
他倒了杯热水给我,静静地坐在一旁,我轻轻旋着杯底,滚烫的热度灼着指尖,可是却真实的传递了一股热量给我。
“我相信你。”良久,他开口,“不是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的手在轻微的发抖,连着那杯子里的热茶都洒了出来,险些给烫着。放下杯子,摸着胸口内心抑制不住惊颤,“将军,你……信我?”
“是。”他的眼眸平和,眉宇沉静,脸部线条还是这么坚硬,看着我的眼神几乎没有波澜。可是我知道这就是当初将我捡回家的胜将君,一年前他也是这样的看着我,用着毫无温度的语气问我:“你愿意跟我走吗?”
而一年后他依旧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全世界人都不相信你也没关系,只要我信你。”
只要我信你。
这句话比melody大赏的所有奖项都要珍贵。
此时此刻我才终于看见,他不仅给了我一个家,还给了我抵过全世界人的相信。
*********
第二天报刊杂志电视节目都在沸沸扬扬地报导裙子踩踏事件,还有本该轻松拿下的奖项落入别人的怀抱。
第三天杂志社披露音乐大赏这次的意外纯粹为借机炒作,企图转移前晚的醉酒事件,于是媒体的矛头纷纷指向了vjc。
第四天各大网站做了民意调查,关于二十未满醉酒事件,72%的国民表示作为一个偶像没有自制能力是不可原谅的事,强烈要求本人站出来向公众道歉;20%的国民表示如果诚心道歉了是可以原谅的;8%的国民表示对此事无所谓。关于裙子踩踏事件,65%的国民表示这是次蓄意的炒作,30%的国民表示可能只是意外,5%的国民表示对此事无看法。
第五天广告商纷纷来终止合约,就连ricomo手机,kirara饮料这些宣传海报都被撤下,视频滚动播放被禁止,整个娱乐圈在打压名叫queen的艺人。
我已经足足六天一个人躲在漆黑的公寓里,拉上厚重的窗帘,不接触外界。卸下手机的电池板,拔掉室内的座机,不让任何人找到我。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开记者招待会向日本国民诚恳道歉,认错。
认喝酒的错,也许还包括裙子踩踏的错。
不是自己的错,也都成了错。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它只给了你认错的机会,却剥夺了你辩解的权利。
只是不管对错,我再不能自私的躲藏起来了,我躲不了一辈子藏不了一世,该我的错还是得昂起头去认领。
下定决心后,我透过窗帘的隙缝神经高度敏感的瞄了眼楼下,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看楼下空荡荡的应该是没有狗仔埋伏了。
随便换了身t恤牛仔裤,戴了个棒球帽踩着球鞋,保守起见还是直接从地下车库绕出去。很幸运的拦到了taxi,司机问:“你好小姐,去哪?”
我怔了怔,是啊,这个时间点我应该去哪?
车内在轻放着电台广播,我听到有人唱:“呐、现在马上就想和你见面、想要坦诚地。希望可以看见你对我特别的目光、就像现在这样依靠着你、把我最真实的内心传递给你……”
即刻,我没有犹豫的报了个地址。
*********
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独栋别墅,我知道他还没有回来,只得坐在台阶上等着。
不断地打着呵欠,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呢?我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十一点半了,难道今天是不回来了么?我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
这时不远处渐行来微弱的光亮,我眯眼一瞧,是车灯,心想是不是回来了?站起身走了一步脚一崴我的脑袋就磕在水泥地上,痛得我龇牙咧嘴地叫唤,“哎哟喂,我的脚,我的头!”
有人将我拦腰抱起,我环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道:“将军,我痛……”
他黑着脸睇视我,我吓得不敢出声,可是痛意扯得我眉头紧皱。
“怎么过来了?”他冷着声问我,把我抱进屋。
黑白风格,非常宽敞明亮的大厅,超大型的一组白色真皮沙发,底下铺着长长的黑色地毯。
我躺在沙发上摸摸了自己的额头,“嘶……是不是肿起来了?”
将军拿来冰块袋为我轻敷着,我连声叫嚷:“疼……疼……疼……疼……”
“我说你走路不会走么?”他的口气真是恶劣极了,但是手上的动作放柔了,“还好没有破相。”
我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说:“大概坐久了脚都麻了,刚才崴了一下可疼呢。”
“来,自己拿着敷。”他把冰块袋递给我,继而脱下我的鞋子给我揉脚,我“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他不悦地瞪着我,我扁着嘴眼泪汪汪,咬着t恤下摆扭曲了声音,“哇——喔——呜——,你轻点轻点。”
将军突然靠在沙发上,眼神微妙,“你叫的是什么?还有,你走光了。”
………………
我低头一看,为了止疼咬着t恤下摆却露出了光滑平坦的小腹,惊得立马松口,“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现在可以开始帮你按摩了么?”他状作申请道。
我垂眸,有些害羞,“那……你轻点……”
“嗯哼。”这两个单音字节从他的喉咙口发出的声,竟然是这么迷人性感。
他继续给我按摩,“这样呢?”
“还是疼……”
“现在呢?”
“啊……你要我命啊!”
“有这样温柔的要你命的么?”
“……………………”
一点一点力度轻柔的给我按摩,感觉是在做梦一般,屋内变得安静,我想着还是说点什么吧,清了清嗓子问:“将军,你这么晚回来是……是因为我闯下的祸么?”
“是啊。”他的指尖微凉,细长而优雅,可以弹奏美妙动听的钢琴,可以为心爱之人画眉绾发,然而却是在为我这样一个只会闯祸的人按摩。
“将军,你不讨厌我么?”
“为什么要讨厌你呢?”
“因为……”我垂下头,不甘心的去承认,“因为我只会给你带来麻烦,让你为我一次次地收拾烂摊子。”
“还有呢?”
“唔?”我好奇地看向他,“还有?”
他修长的手指触及在我的皮肤上,开始一点一点的温暖开。
“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讨厌你呢?”他勾起的嘴角就和指尖的温度一样,向上升,“岚岚都不讨厌我抽烟,我为什么要讨厌岚岚的孩子气呢?”
孩子……气?
他把我那些自私任性的所作所为全部看做了孩子气。
在那样澄明的琥珀色双眸里,却有着令人沉醉的力量,我扑入他怀里湿润了眼眶,哑着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将军,我去认错,我明天就去认错。”
他的声音明明是百炼钢的坚硬,却又有着绕指柔的柔软,嘴唇开启间就是一路风景,“不需要认错,我会保护你,和你引以为傲的自尊。”
我这才注意到几日间,将军光滑的下巴已经冒出了青渣,我紧紧的搂住他,鼻尖磨蹭在他的下巴上,被胡渣痒得连打了几个喷嚏,他伸手刮我的鼻子,含笑道:“调皮。”
我愣住了,这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宠溺的语气,还有……温柔的笑容。
靠在将军的怀里,感受着他带给我的温情,心里面的不安和抓狂全部被吹得烟消云散。绷了那么久的神经松懈下来后,睡意渐渐袭来,眼睛阖上,唇角边暖暖的笑开,“谢谢你,我的将军。”
*********
一星期内这是我第一次安心的睡着。
醒来后感觉人也变精神了,心情也舒畅了,只是楼上楼下都转了圈也没看见将军的人影。肯定是去事务所了,我百无聊赖的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中午十二点正好是时事新闻的播报。
我突然发现这位主播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是不是时常在bdc电视台所以有见过?但是我瞪眼一瞧,这不是bdc,是jpn的频道!
天……更令我惊愕的事,他竟然在说:“现在我们插播一则最新消息,渲染满城的vjc旗下艺人二十未满醉酒事件,今日节目组收到了一份录影带,请大家仔细看,视频中某女艺人在queen的杯子里放了迷幻药,导致了她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灌了酒,我们可以看出来喝酒并不是她自愿的,这是又一起娱乐圈勾心斗角的设计……”
我完全的惊呆了、错愕了、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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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no.032故事的催化剂...
门铃响起惊醒了石化中的我,走去开门,竟然是冷翼。
“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啊。”他进屋视线停顿在电视机上,“看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笨,当然是问了将军。”冷翼一副“你失踪你很爽”的表情,“这六天我还以为那谁人间蒸发了呢。”
闹失踪我自知理亏,但心头却是一暖,原来除了自己还有人也在一天天的数着日子,我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新闻,大呼:“我就知道是将军做的,可是也太……神通广大了点吧,那可是直播时事新闻的,竟然把娱乐圈的勾心斗角都播进去了……”
“不是将军做的。”他的眼神颇为微妙,“这事没那么简单。”
“难道是那个人么?”
“谁?”
我不甘愿地轻吐出两个字来,“曲尚。”
冷翼立即否决,“也不是曲爷,这不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我突然感觉事情没那么侥幸,“你确定?”
“再确定不过了。”他托着腮沉思了会儿,缓缓问:“sundayclub那天,你有看见什么特别一点的人么?”
“特别一点的?”
“比如说有没有谁在注意你……”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他还没说完就被我大叫着打断了话,“想起来了!有!”
冷翼被我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说:“我叫您姐姐了,您能别这么一惊一乍么?”
我气势汹汹的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到电视机前,脸贴着屏幕,“告诉我,他是谁?”
“谁啊!”冷翼揉着可怜的脸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口气不爽,“我倒要告诉你了,动什么也不能动我这张脸。”
“呸!”我啐了他一口,也不爽了,“做不成偶像派,那就做实力派,反正你也挺有实力的。”
冷翼不满地瞧着电视屏幕,“你不是在问他是谁吧?”
“对呀对呀,他是谁?”前一秒还啐他,下一秒已很狗腿的讨好他,“冷哥哥,我的好哥哥,您就大人不计美人过,告诉我吧。”
“嘿。”他斜睨我一眼,捏着我的下巴打趣道:“你要是说不计小人过,那倒还成,在我面前还敢称美人?”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挥开他的爪子,指指电视屏幕里面播报新闻的男人,“告诉我吧,我特想知道。”
他眯起眼,“你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就当我是看上人家了吧,快说呀。”冷翼就喜欢跟我磨叽,我等得都不耐烦了,“快说吧,他是谁?”
“连他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现在的?”冷翼蜷起手指弹在我的额头上,我吃痛地“啊”了一声,“他是樱井御,jpn的顶尖主播,父亲是日本财政大臣,是真正的豪门。”
“樱井御?”我琢磨着这个名字,看向屏幕中的他,就是这双眼睛,我认得。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将军也没有跟我提过这则新闻的事情,更不急着让我复工,只说就当是现在放假,好好休息。
外界的舆论忽然一下子转了个弯,变得离奇了,矛头都指向vjc,纷纷斥它的恶劣炒作,斥它旗下的艺人如何的耍手段设计后辈。
我终于明白冷翼为什么会说“这事没那么简单”了,虽然这则新闻为我开脱喝酒的罪名,但是却让vjc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它保持多年的好口碑却敌不过一夕之间的舆论。
所以人其实是相当渺小的,连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一个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的事?
我决定去找可以平息这场舆论的人,虽然还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能耐。
站在jpn电视台前,我踌躇着该怎么进去,毕竟我这张脸还是很有标志性的,人家一见是queen,指不定又搞出什么乌龙的事情来。
我压低棒球帽横下心走进去,嘴里碎碎念着:“新闻部……新闻部在哪里?”鬼鬼祟祟的猫进电梯里,看见17楼上刻着“新闻部”三个字,心中一喜,忘形的喊了一声:“lucky!”
这才用眼角注意到电梯里还有个人,我尴尬地捂住嘴,好在17楼很快就到了,但是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一片人,我又犯愁了。
壮着胆子去一间间的找主播休息室,终于被我看见刻着“樱井御様”的铭牌,鼓起勇气拧下门把的时候,突然我的帽子不翼而飞了,不,它是被人拿走了!
抬眼一瞧,嘴巴张得老大,不由惊呼:“樱井御!”
“阮岚。”
我眨了眨眼,咽了咽口水,圣母玛利亚啊,你这大姑娘是不是出差去了?为毛眼前的男人会用如此标准的中文叫我的名字?!
我呆若木**,回想刚才在电梯里面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樱井御吧?只见他推开门,用着极自然的口吻说:“你先在这坐一会儿,我要去播新闻了。”
他手里还拽了条领带,和我的帽子,他笑着把帽子还给我,自己开始系领带。我仍是呆呆地看着他,完全搞不清楚现在处于什么状况。
他转过头问我:“你要不要给我系领带?”
我愣了下,随后说:“我只给男朋友系的。”
他笑笑,“这样啊。”
我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特如沐春风的那种,你懂么?就像海阔天空一路是蓝。
留我一人待在宽敞的休息室内,看着屏幕里面播报新闻的他,我的思路渐渐清晰了起来。
一,这个叫樱井御的男人很奇怪,我用日文喊他的名字,他却用中文叫我的名字。
二,我可以确定sundayclub那晚和melody大赏的那天,陌生的目光都是来自他的。
三,最叫我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他好像知道我会来找他,还知道会是今天。
这个外表风度翩翩,作为主播拥有最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笑起来的时候却又一路是蓝,我突然对他充满了好奇,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简直是好奇的不得了。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樱井御是我这场人生故事的催化剂。
*********
“我肚子饿了,去吃饭吧。”他播完新闻走进来的第一句话。
今天他播的是晚上6点到7点的新闻,我看了看墙上的钟,7点过了,我的肚子也响应的叫了起来,随即点头,“好啊好啊,去吃饭。”
等我坐在了这里,环顾四周的环境,是一家很小很隐蔽的中餐馆,但是相当的干净,人也特别少,安安静静的。
他松了松领带,“想吃什么?只要说,老板就能做出来。”
我咋舌,暗想竟然这么神,都没个菜单,只要说就能做啊,舔了舔嘴唇,“唔,我想吃番茄炒蛋,糖醋排骨,麻婆豆腐,宫保**丁,凉拌藕片,再加大枣冬菇汤。”
这些都是在日本吃不到的菜肴,于我却是山珍海味了,既然他带我来中餐馆,又让我随便说,我就壮着胆子点菜了。
老板似乎和他很熟,听到我点的菜名,笑眯眯地开口:“小姑娘定是想家了吧。”
我惊讶极了,“老板,您也是中国人?”
“是啊,但我在这都三十年了。”烧菜的地方就设在堂中,老板边洗菜边乐呵呵道:“什么时候我也回国去看看。”
“是呐,您可得回去好好地看看,这三十年都大变样了。”看着老板,我想起了吴管家,心里面暖暖的。
炒菜的声音,橘色的灯光,干净的桌布,杯子里面的清水,这一切都让我的心平和了下来。还有眼前的男人,让我见识到了怎样的人才配称为“精英”。
没有将军不苟一笑的黑面,也不似曲尚那般英俊妖艳,我想也是,如果曲尚那张脸去做主播,那天下的主播都成妖孽了。他的五官难算出挑精致,可是却给人特别清爽干净的感觉,如沐春风,温暖且安心。尤其是那双温和的双眸,就如清泉般澄净,没有一丝杂质。
如果一开始我是被他的眼神困惑住了,那么在见到他之后,是彻底被他的笑容吸引了。
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有谁一笑会把整片天空染蓝的男人。
所以我想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是没有人可以拒绝他任何的要求。
“那个……我很好奇,你是日本人,怎么会说这么好的中文呢?”我决定把心里面的疑惑一个个解开。
“我的母亲是中国人。”他微笑,喝了口凉茶,“虽然她从未去过中国,但是托母亲的福,我对中国女人有种特别的情结。”
我发现和樱井御说话必须得把下巴托稳了,这个人总能把我说得目瞪口呆的,故作清了清嗓子,“咳……我以为你会说,托母上大人的福,对中文有种特别的情结,才对嘛。”
他莞尔,“但显然,中国女人要比中文更能吸引我。”
这一刻,我竟然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我是中国女孩……(阮岚的表情:囧)
老板一一上菜,我的味觉彻底被眼前的菜色勾起来了,太诱人了怎么会如此诱人呢?这一顿饭吃得我是热泪盈眶,内牛满面啊。
精英主播吃饭的时候特别斯文,看着就享受,我只能感叹豪门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咱吃没吃相坐没坐相,间隙嘴巴嚼着饭还“吧唧吧唧”作响,他是完全没有一点声音,就连喝汤时都安静的让我咋舌。
可是又不会觉得他做作,反而觉得看着很相宜。有些人生来就是上帝的宠儿,是望尘莫及的精英,樱井御就是这样的人。
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我开门见山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他说:“我有帮你么?”
还不承认?“我出事的那两次,你都在。”
“我在,可没有帮你,不是么?”
我一个激灵,对啊,虽然他在场,可是他没有帮我。我喝酒的时候他没有阻拦,我踩上相田里奈的裙子他也没有提醒我,那么为什么要在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他又突然插播了那则消息呢?
我困惑极了,这人到底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帮我?”
“阮岚,想要在日本娱乐圈立足,你必须成长、必须摔跤、必须吸取教训,若每次都有那么多人来帮你,你如何成为真正的queen?”他说话的语速显然是比播报新闻时缓慢了半拍,那么认真的在告诉我:“这里不比中国,日本有太多的成文规则和条例,你不能被其抹杀,不能等待着别人来帮你、救你,你要学会自我成长。”
一时间我怔忪,他看透了我的内心,他将我的内心读得一清二楚。每次出事时我都等着谁来帮我,都以为谁会来帮我,然而这两次的意外差点让我从高处摔得粉身碎骨,疼的时候我记住的不是有多疼,而是再也不犯。
樱井御丝毫不掩饰地看着我,眼神干净,“你需要这样一个人,不帮你不弃你,在你彷徨受挫的时候,抱一抱你。再看着你飞,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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