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1/2)
乔依可起身,关好门,又拉上卧室的窗帘。
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深粉色的窗帘摇身一变,成了无师自通的魔法师,将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亦梦亦幻的暖色光晕之中。一时间,光影纠缠,浮浮浅浅,原本平淡雅致的卧室里,凭添了几许妩媚,几分暧昧。
纪顺美的心突然抽紧,那种这几日来常有的紧张与兴奋,期待与害怕交织的感觉,又一阵熟悉的浮上心头。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看着乔依可熟练的做完这一切,若无其事的回到她的身边,突然惊讶地说:“哎,顺美,你怎么还不脱衣服?”
纪顺美迷惑,“为什么要脱衣服?”
乔依可呆住:“按摩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纪顺美“哦”了一声,迟迟不肯动弹。
乔依可掌心相对,正用力的搓着双手。
见纪顺美还是一动不动,停住,问:“怎么了,顺美?”
纪顺美抬头,看着乔依可。
乔依可也回望着她。
一个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什么,
一个充满询问的猜测着对方在想什么。
直到,纪顺美站起,主动送给乔依可一个微笑。
“好的,现在开始吧。”
说着,开始脱衣服。
乔依可看着纪顺美一点点的褪去衣衫,露出光滑美丽的胴体。
心中不是不紧张。
刚才纪顺美的凝视,她险些露了怯。
纪顺美的凝视里,满是信任与依恋,这份信任与依恋,让纪顺美最终下定决心,把自己交给乔依可。
而乔依可知道,自己的眼神,必须清澈而温和。
此时,任何带了一点点欲望的深情,都会吓退纪顺美。
眼神坦然无瑕,心中却激情澎湃,乔依可将欲望隐藏得好辛苦。
好在,纪顺美终是,有点喜欢乔依可了。
喜欢,便无法抗拒。
这一次,纪顺美将胸衣都已脱掉,只余了底裤在身上。
纪顺美俯身躺下,一段起伏媚惑的玲珑曲线。完美的呈现在乔依可的面前。
这是乔依可朝思暮想想要得到的。
此刻,离得到,只一步之遥。
乔依可却还是忍下了。
这一步若不忍,前面的所有心思,都将白费了。
“顺美,有一天,我要让你主动翻过身,投入我的怀抱,紧紧拥抱我。”乔依可在心里,暗暗定下心思。
深吸一口气,收回旖旎的萌动心思,乔依可开始为纪顺美按摩。
乔依可搓热手掌,然后左右掌心一起覆到纪顺美的身体上,开始一下一下地按摩。
“顺美,我先把你的身体搓热,然后再用跌打酒,这样效果好些,你恢复的也快。”乔依可解释说。
纪顺美脸埋在枕头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声“嗯”字,音色缠绵暗哑,不似往日圆润清柔,乔依可知道,正在承受情欲煎熬的,不止她一个人。
纪顺美的肌肤滑软而有弹性,乔依可的掌心到处,深深揉搓之后,必先翘起掌心,换指尖落到肌肤上,说是落,与掌心的深深挤压不同,仿佛只是轻轻一搭,带着怜惜与心疼的若有若无的抚摸,然后,指尖轻若寒烟的滑到另一处,掌心滑下,重新再开始按摩。
这一重一轻,一疼一缓,一刚一柔,迷离交织,欲说还休,似无声的倾诉,似隐晦地挑逗,让人在疼痛中筋骨酥软,渴望爱抚,在爱抚中又想要暴发,期待疼痛,一时间如文火慢滚,钝刀细割,把纪顺美的一颗心揉搓地起起伏伏,百感交集。
纪顺美觉得身体慢慢地热了起来,也不知是乔依可掌心的温度融化了她,还是她的心融化了自己。直到后来,这热度缓缓弥慢至四肢百骸,燥热难耐,纪顺美的心一阵悸动,忍不住轻轻发出了声音。
“顺美,是不是很疼?”乔依可听见了纪顺美的声音,体贴地问。
顺美的脸红了,幸亏埋在枕头里。
她再天真,也是结婚五年的成熟妇人,当然分得清什么是疼痛,什么是欲望。
含糊其词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乔依可也没介意,继续说:“现在疼一点要忍着,一会儿上了跌打酒,你就会感觉很轻松了。”
整个背部与四肢按摩了一遍之后,乔依可掉出跌打酒,又开始了第二次按摩。
这次纪顺美再没有出声音,很安静,似舒服地睡着了。
乔依可也不说话,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
纪顺美不敢说话。
她把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
她惊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会有欲望。
与耿潇年在一起五年,每一次亲热,她都是在忍受着等待着结束。
她以为自己可能有病,或者,男女之事的本来面目便是这样,那些所谓的欢愉美好,仅是说书人遐想中的美化罢了。
直到今天。
这世上最温柔的手指,唤醒了她的身体。
原来,欲望一直沉睡着,它只是在等待,等待着这样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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