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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节
乔依可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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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并没有睡着,却一直也没有醒来。梦境与现实交替着在昏乱的大脑中折射出残酷的黑白
影像,一会儿是顺美伸着手哭泣着说依可你不要走,一会儿是耿潇年狰狞扭曲的狂笑着逼问她到
底答不答应,一会儿,又是一个漂亮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紧抿着小嘴,握紧双拳,一滴眼
泪也不肯流。
乔依可难过的认出来,那个发誓不再被任何人打倒的小女孩,正是童年时的自己。
多少年了,一直是这么骄傲而坚韧地活着,从童年里惨痛的阴影中走出来以后,小小地乔依
可就埋藏掉自己所有的悲伤,所有的软弱,所有的恐惧,她知道人不能靠天,只能靠自己,她知
道对一个失去父母的孩子来说,好命求不来,只有去拼搏。她从不偷懒,勤练功,苦学艺,她虽
然聪明伶俐,从没有仗着自己的美貌与机灵去走捷径,终于有一天,苦尽甜来,自食其力,人人
尊称一声老师,不错的收入,她完全可以靠自己潇洒而自由的生活,不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她以为,天下之大,不再会有可以让她心痛的伤害。
她忘了,这世上伤人最深的,即使飞蛾扑火燃成灰烬也不会后悔的,还有一样东西,便是
感情。
一直睡着,不肯醒来,或者说一直醒着,却希望自己仍在梦中。
直到小五柔媚地声音在耳边年黏腻地响起:“来,小可,起来吃早餐了。”
看不到一丁点昨夜在她床前悲伤难抑的影子。
小五的好,便在这里。她也许会难过,会生气,会想发疯,可只是一瞬。
过了那一刻,便完完全全地忘记,就当没有发生过。
只要没有回忆,日子便是空白的,怎么涂抹,都彩色绚丽。
因为忘了过去灰白的样子。
“小可,再不起来,我可要给你穿衣服了。”说着,一只手伸进被子,轻轻抚摸着乔依可的
身体。
乔依可推开小五的手,掀了被子,闷声穿衣。
小五却突然细蛇般缠了上来。
一只手搂住乔依可的腰,一只手伸进乔依可薄薄的衬衣里,舌尖细舔着乔依可的耳垂,声音
哑魅如幽幽沉香,“小可,我想你了。”
毕竟做过情人,她知道,什么样的动作,什么样的声音,乔依可最敏感。
可今时不同往日,所谓敏感,也因人而异,感情既然淡了,便碰撞不出妖娆的火花。
乔依可推开小五,沉声说:“小五,你这是何苦,我们还做好姐妹,不是很好吗?”
小五低头不语,再抬头,已经满眼是泪。
表情凄然痛楚,痴痴看着乔依可,“小可,究竟,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乔依可想起顺美,眼神不由得柔和下来,“我也不知道她好在哪里,我就是喜欢她。”
小五的表情转而愤恨,怒声问:“就算她伤了你,你也愿意?”
乔依可凝视着远方,淡淡说:“不管她怎样,我这一辈子,便只要她一个。”
“好,好,好!”小五哑着嗓子一连说了三声好,再也说不出话来。
乔依可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心软,对小五,决绝总比拖拉好。
长痛不如短痛。
转身离开,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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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的时候,小五走到她身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哑声说:“她早上来找过你,很急
很憔悴的样子,被我拦住了。”
乔依可扔掉手中的筷子,愣了两秒,进屋抓起外套,便往外面跑。
身后跟随着小五绝望的眼神。
顺悦走后,顺美躺了一会儿,却越躺越觉得不自在。
起身披了衣服,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不敢确定,却又不得不承认。
她想逃开,想迟一点才让自己面对,可她又是那么急切,想早一点结束这一切。
顺悦说,她可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顺悦说,她也可以幸福。
她,真的可以这样吗?
顺美觉得自己的胸口压了一块巨大的,璀璨的,闪耀着夺人光芒的宝石。
很疼,但是很美丽。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
甚至,她已经知道该怎样做了,却没有去实现的勇气。
明明眼前有一条路通向幸福,她却只能徘徊而不敢向前,企盼又惧怕的心情,很矛盾。
她开始想乔依可,疯狂地想她。
她以为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去想乔依可,她觉得生已无意义。
当知道,原来生活还可以是另外一种面目时,原来日升月落对她来说还可以有着特别的意义
的时候,她又有了期待。
有期待,却忍不住去想念。
想念那个可以陪着她看日升月落云卷云舒,任红颜老去年华流逝的人。
哪怕,哪怕我只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纪顺美觉得自己无法再等待下去。
她开始四处找手机,可是到处找也找不到。
又拿起座机,试着拨了号码才发现,自家的座机,不知什么时候起也坏掉了。
纪顺美心头又隐隐升起那熟悉的,不祥的预感。
忍不住拿了包往外走,家突然变得如牢笼般安静到可怕。
“太太,您不可以出去。”院子里干活的佣人拦住了她。
“什么?”纪顺美惊怒交加,好歹她还是家里的女主人,佣人怎么敢这样说话。
“太太,您别生气,先生吩咐过,没有他的同意,您不能出门。”
“胡说!”纪顺美终于恼了,她一直温婉端庄,从来不会为难下人,这一次,她实在忍无可
忍。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纪顺美冷冷说完,推开佣人。
孰料,“扑嗵”一声,佣人给她脆下了。
“太太,您可怜可怜我吧,我丈夫死得早,就靠我一个人带孩子,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佣人的声音可怜而无奈。
纪顺美的脚步停住了。
“或者,还可以有别的办法?”纪顺美在心里默默地想。
她一向心软。
“开门,快开门!”
大门处传来震耳欲聋的敲门的声音,佣人听到,赶紧起来,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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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纪顺美如电击般呆立在原地,两行清泪滚滚而落。
是她亲口对乔依可说:“你忘了我吧。”
如今那个她希望忘记自己的人找上来门,她却因为她的不曾忘记,而欣喜若狂。
她背叛了自己的心,何止十万八千里。
门开了一条缝,佣人隔着门问:“你找谁?”
“我找纪小姐,你快开门!”乔依可的声音清脆果断,不容怠慢。
“对不起,我家先生交待过,家里这几天不欢迎客人,您走吧。”佣人说着就要关上门。
乔依可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两只手按住门,硬生生的扒出一道缝。
佣人惊叫,乔依可也顾不得她,冲进院子,赫然发现呆立在院子中间的纪顺美。
两人隔了咫尺,直直对望,眼神中悲喜交集。
不过几日未见,却似隔了三生三世。
一切仿佛梦中。
“依可,”纪顺美唤了一声乔依可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委屈,自责,相思,欢喜,深情,
各种滋味。
乔依可没有应声,上前拉住纪顺美的手,一起走进屋里。
直到进了客房,关上门。
才紧紧搂住纪顺美,像是要按进胸口里
“顺美,我这里空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样怕过,顺美,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乔
依可说完,疯狂地吻住纪顺美。
纪顺美只是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
吻了许久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乔依可心里有事,知道现在不是缠绵的时候,拉着纪顺美坐到床边,急切地问:“顺美,这
几天你去哪里了?耿潇年他是不是难为你了?”
纪顺美摇摇头,“耿潇年他倒没有难为我,这几天,我病了一场,有些发烧,去了医院,手
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所以你找不到我。”
乔依可长舒一口气,把顺美抱在怀里低声轻叹:“你的病已经好了是吗?他没有难为你是吗?
我快要吓死了,心里想出很多他难为你的画面,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纪顺美疑惑地抬起头:“依可,他为什么要难为我?”
乔依可看着纪顺美,好一会儿才说:“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纪顺美想了想,黯然而平静地重新靠在乔依可的怀里,没有说话。
“你不惊讶,你也想到了是吗?”乔依可问。
“是,我隐隐想到了,却不敢相信是真的,并且,以耿潇年从不隐忍的个性,他若是知道了
,会立刻暴跳如雷,把我撕成碎片,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呢。”纪顺美回答。
“顺美,收拾东西,跟我走吧。”乔依可扶起顺美的肩,看着顺美说。
“顺美,你要勇敢起来,你不是救世主,你留下,守着坟墓一样的家,守着对父亲许下的荒
唐的诺言,不过就是维持一个父慈子孝的假像,用你的幸福换妹妹的幸福,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
吗?”
“顺美,跟我走,我不能保证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我只能保证,即使粗茶淡饭,布衣寒舍
,我也一定会让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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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顺美只是听着,不说话。
眼神之中,却慢慢有了神采。
有了期待的光芒。
第四十八节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无雷无闪,冷冽寥落,沧桑通透,冬天的雨,不及夏雨瓢泼凌厉的磅礴气势,不似秋雨轻愁
哀怨般缠绵泣诉,更没有春雨里在逝去的惆怅中欢喜的等待。
似幽篁里冷月下令人不亲近的笛声,清冷的,寂寞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所以,春,夏,秋三季,雨是可以扔了伞亲近的琴曲,偏偏冬雨,莫要抱了亲近的欲望。
那将是浸入骨的冰冷绝望,没有人可以承受。
纪顺美听到窗外的雨声,下意识的往乔依可的怀里又靠了靠。
所有不快乐的记忆,都跟雨天有关。
纪顺美不喜欢孤独的下雨天。
乔依可抚摸着纪顺美的长发:“顺美,你答应吗?”
“耿潇年不会放过我们的,依可,如果你因为我受到了伤害,叫我如何过得去?”纪顺美轻
声回答。
乔依可扶起纪顺美,看着她,眼神坚定而从容:“顺美,除了你,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
“可是,依可,我有父亲,有兄弟,有妹妹,离开了耿潇年,就等于抛下了他们,我,我真
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纪顺美觉得自己像一只最没用的小锅牛,别人身上的壳,可以遮风挡雨,
而她身上的壳,重如巨石,她甩不开,逃不掉。
“顺美,你觉得你的牺牲很伟大吗?不要怪我,我只能说很可笑,他们有手有脚,有自己的
小家,你总是想着他们,可他们根本没有想过你,你的委屈与牺牲,是毫无意义的,根本不值得
!”
“顺美,我们走,走得远远的,去一个有花香有鸟鸣有山有水的好地方,我们天天在一起,
清晨里,我们一起在林间散步,黄昏时,我们一起看着夕阳西落,我们每天都在一起,说着说不
完的话,或者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坐着,喝一杯淡淡地茶,这样不好吗?你不希望过这样的
生活吗?”
纪顺美想想父兄的冷漠,耿潇年的轻视,这些早已令她心灰意冷,而乔依可描述的神仙眷侣
如画般的日子,让她突然感到,幸福其实离她很近,只在咫尺间的一步之遥。
最担心的顺悦,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其他人,没有她,没有了依靠,或许,他们会过得
更好也说不定。
仿佛被催眠了一样,纪顺美的眼中满是梦幻般的渴望与向往,呓语似的轻声说了一句:“依
可,我跟你走。”
乔依可欣喜若狂,拉了顺美,“我们走!”
只要顺美答应跟她走,再难的事情,她都有勇气去面对。
这一声“走”脱口而出,纪顺美像是卸掉了一座大山,身体里充满了轻盈的力量与无畏的勇
气。
人,总要为自己活一次的,不是吗?
两人牵着手飞奔出来,刚走到门口,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雨里直直地站着一个人,浑身戾气。
看到她们,眼睛里陡然暴裂出赤红的火焰,仿佛会燃烧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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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腿,慢慢走进屋子,手伸向后面,关上了门。
头发与衣角皆湿透了,滴落着时断时续的水滴。
可他看上去一点都不狼狈,仍然强悍霸道。
除了耿潇年,谁还会有这么足的气场。
耿潇年进到屋里,把嘈杂的雨声关在外面。
屋子里突然就静了下来。
迫人的安静。
耿潇年看了一下乔依可和纪顺美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冷冷地先开了口:“顺美,你不是不知
道,我不喜欢不相干的人来我们家。”
纪顺美没有说话。
于情于理,对面的那个,是她的丈夫,手心里握着的,却是她的情人。
乔依可知道自己不能先开口,先开口便失了先机。
她不想听到耿潇年讥诮地说上一句:“你,不过就是个外人。”
她轻轻的,使劲握了握纪顺美的手。
纪顺美知道自己必须要说话了。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要有勇气承担这个结果。
她不能逃避,难得这辈子,她给自己做了回主。
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次。
“耿潇年,我知道你不喜欢不相干的人来这里,所以,她会离开,而我,也会一起离开,我
很快就会成为和你不相干的人,我们,分开吧。”纪顺美平静地看着耿潇年说。
纪顺美知道婚姻没有给自己留下美好的记忆,可是,毕竟同床共枕五年之久,五年的时间,
当她说到分开的时候,她竟然没有一丝留恋与不舍,她为自己感到难过,也为这场婚姻感到难过
。
他们错的太久了,竟然错了五年。
耿潇年看都不看乔依可,直接走到纪顺美的面前,用手托起纪顺美的下巴:“顺美,你说梦
话呢吧?你要和我分开?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你,是我耿潇年名媒正娶法津生效的太太,我耿
潇年的东西,就算废了扔了,也不会让别人带走,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纪顺美的心深深地疼了一下,这就是她的丈夫,即使她说出要走,他也连留都不会留她,反
而,把她只当做一件刻了耿氏标签的杂物废品。
不放手,只是耿潇年的自尊,于感情,半分关系都没有。
纪顺美真的觉得累了,连吵,都没了情绪,没了力气。
她声音疲惫的看着耿潇年说:“潇年,外面有那么多喜欢你的女人,你挑一个喜欢的,挑一
个温柔体贴的,娶回来做妻子吧,你一直说我无趣透顶,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何苦为了面子用婚
姻绑住我,也绑住你自己。我们,都解脱出来,不好吗?”
“解脱?”耿潇年咬牙切齿的从牙缝出崩出两个字。
“纪顺美,现在是你偷情,是你不守妇道,是你不要脸,你还要解脱?呵呵,你还好意思要
解脱,你有资格跟我讲道理谈条件吗?”
乔依可听到耿潇年说的太难听,怕顺美受不了,突然冷冷说到:“耿潇年,说到偷情,你是
高手,你又有资格说别人吗?”
“你***给我闭嘴!”耿潇年朝着乔依可咆哮,“姓乔的,咱们俩的帐,另算,你欠我的
,我一定会让你还个彻底。怎么样,上次你求我放了顺美,那我的条件呢?看来你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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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顺美惊愕地看着乔依可:“依可,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你千万别做傻事,跟他,没有理
可讲的!”
乔依可转过头,温柔的朝顺美一笑:“顺美,别担心我会做傻事,跟这号人,我犯不上。”
耿潇年看着乔依可与纪顺美心意相通的样子,气血翻涌,愤怒无比,一把扯过纪顺美吼到:
“你***给我进屋去等着。”
说着推开顺美,又拉住乔依可“你给我滚!不答应我的条件,你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纪顺美
!”
纪顺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眼看着耿潇年往外推着乔依可,乔依可毕竟是女人,哪里是耿
潇年的对手,只几步就摔倒在地。
纪顺美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她扑上去挡在乔依可的前面,“耿潇年,你是不是男人,竟然
对女人动手!”
“我不动手,我一根指头都不想碰她,你叫她赶紧滚,再不滚,我叫她死!”耿潇年怒吼着
,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一向不是能够隐忍的人,他虽然有智慧,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财气实力,他根本用不着
为了谁而隐藏起自己的情绪,这些天来,对顺美,他觉得他已经做到了极限,忍了太久,可是顺
美非但不感激他,不知道检讨自己,反而义无返顾的竟然要离开他。
耿潇年气疯到想杀人的地步。
乔依可站起,看着耿潇年,眼神锐利坚定,“耿潇年,我不会走的,除非顺美和我一起走。
”
“你不走?”耿潇年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一笑,“好,我耿潇年从来不打女人,你不走是
吗?不走我便报警,私闯民宅警察总会管的吧?”
说着,拿起电话,就要拨电话号码。
纪顺美心里清楚,以耿潇年的脾气个性,今天晚上,是断断不会让她走的,如果他真的报了
警,或者他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最不利的,还是乔依可。
她心疼乔依可,她不能让乔依可出一点差错。她以后的人生都将和这个人紧紧的连在一起,
没有乔依可,哪来纪顺美。
“依可,你听我说,今天晚上,你先回去,我跟耿潇年好好谈谈,相信我,别在这里耗着了
,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顺美,不行,你也说了,他不是能讲理的人,我怎么敢把你留在这里,他已经疯了。”乔
依可摇摇头,坚决不同意。
那边,耿潇年已经拨通了电话。
“是方局长吗?我是耿潇年。。。。。是,我家里出了点事情,有个疯女人私闯民宅,麻烦
你派两个人来看看。。。”
耿潇年说到做到。
他有这个能力与实力,他用不着耍花枪。
纪顺美慌了,推着乔依可往外走,“依可,你先走,相信我,明天,明天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去找你的!”
乔依可着急的拦着纪顺美说:“顺美,我不能走,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一走,我便要失
去你了,再也不会拥有你了!”
“你只是太紧张了,依可,你在这里,我只会更担心,不要让我担心,耿潇年他虽然混帐,
却的确从不打女人,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明天,明天我一定会去找你!”
乔依可无奈地看着焦急的纪顺美,冷笑的耿潇年,叹了口气说:“好吧,顺美,我只给你一
晚上的时间,明天,明天开始,我们再也不能分开了。你要答应我,你一定要来找我,一定要跟
我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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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可,我答应你。”纪顺美凝望着乔依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乔依可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第四十九节
纪顺美开着门,静静站立着,目送着乔依可远去。
一直望到那个背影像纸片儿一样轻薄模糊地消失在路的尽头,才叹口气,轻轻关上门。
心被撕扯的疼痛不堪。
转身回到客厅,望着坐在沙发上的耿潇年说,“潇年,我们谈谈吧。”
五年婚姻,夫妻一场,竟然,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好好谈谈过.
他之于她,她之于他,是同床共眠的完全陌生的两个人.
甚至,身体比心灵,还要熟悉些.
纪顺美想,至少,在离开之前,他们该好好谈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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