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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算是因祸得福。从前我不论去哪,都得自己去坐公车,只早上上学才有车送我。这还是因为一次我无意起得晚了,上课快要迟到,大哥才吩咐秦络开车送我过来。后来过了几天,我又晚起了一次,大哥又让秦络送我。于是我就送难得的晚起变成了经常晚起,最后是天天晚起,而秦络开始送我上学也就成了惯例。不过来接嘛,这倒还真是难得。
我舒服的瘫坐在座位里,享受着盛夏里的车内冷气,眼见两旁的景色飞快的向后奔驰而去,心情还真不是一个爽字可解的啊。
进了家门,却正好遇到外公和大哥都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与人说些什么。
我吐了下舌头,本以为这时他们都不会在家的呢。赶紧收起了咧开的嘴角,我无声的沿着墙边绕过去。
饶是如此,外公却还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自从我那天被大哥救回来,他老人家就分外不爽啊。
“这位就是陆公您家的二小少爷吧?”
听到有人提我,我本能的顺着声音“诶?”了一声,虽然有点想要告诉他陆家只有一位少爷,而我是属于拖油瓶的,不过在看到那人的脸时,这些乱七八糟的就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坐在外公和大哥对面的是个极为年轻的男人,一张好看到吓人的脸上嵌着一双明明是带着笑意的却让人感觉嗜血的眼睛。他的整个背部都放松的摊靠在沙发背上,只淡淡的瞄了我一眼,就将视线定在了大哥的脸上。
我不由自主的将手放在胸口上,心脏在一刹那快得仿佛连指尖都颤抖起来。
据说,人都会有一种被虐的潜在期望。我一直觉得,那些个喜欢看恐怖东西的人就是受了这种欲望的趋势。明明已经怕得要命,却还是忍不住一再沉溺。差一点点,在被那家伙的视线扫过的刹那,我竟似乎要体会出那样的感情。不过,悬崖勒马。
那样眼睛里面充满血腥的家伙,明明是在就我的问题向外公提问却只把目光不客气的定在大哥身上的家伙,若我任由自己陷入进去,那就太过疯狂了一些。可惜啊,我这人却一向都没有丝毫的疯狂基因。
也没有注意到外公是如何回应那家伙的,我把自己当做隐性人似的自顾走上楼梯。
临走到拐角之前,最后看了那家伙一眼,摇头叹息。
他的眼里写满了对于大哥的兴味和不惜巧取豪夺的嚣张,一点也不掩饰的就像是在看待自己的猎物。可惜,至今为止,想抓大哥这头狐狸的猎人我见过不少,达成目标的却根本没有。更何况,大哥这人虽然是笑面狐狸一只,但他笑得越是得体的时候,就说明他对面前的这人越没好感。那家伙也不知有没有发现,大哥现在的状态简直就是得体的极致表现。
我很是好心的帮这不知名的家伙惋惜了一下。
顺便也为自己而再度惋惜了一下。
见到这个家伙的瞬间,我想我已经知道,我是个连当炮灰都排不到队伍前面的人啊,瀑布泪流……
我恨乃啊,炮灰甲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