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惟手熟尔(2/2)
陶应伸脚虚踹了陈应一下:“呸!爷爷用得到和你谦虚么?我之前也很少连发三矢,现在我的臂膀还酸着呢!加之今天运气好就射的准些,不过平日里爷爷再怎么胡乱射都比你那花架子准多了。”
“嘿嘿!爷爷我要射得这么准作甚?要是我射得准了要家中家将何用?”
陶应对自己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朋友也是无法,这家伙是铁了心要做纨绔子弟的,谁不想呢?若是没摔那一下,陶应自然是一样的纨绔子弟,最后也没能继承陶谦的家业。
可是现在大不同了,自己摔那一下可不是白摔的。
“家将们武艺再娴熟那也不是你的,就好比台二那愣头青若是不和你比斗鸡走狗,改成和你比射术,你难道还能让家将替你上场吗?”
“咦!这倒也是,不过爷爷不和他比还不成么?”
见陈应一味胡搅蛮缠,颜然也看不下去了:“陶二郎说得没错,积财千万,不如薄技在身。”
“哈哈哈行行行,反正我有厉害的父兄,加上你们俩厉害的朋友,颜郎文采,陶郎武勇,为兄我就沾沾你们的光好了!”
陶应和颜然见陈应油泼不进,也懒得和他费嘴皮子,陶应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便一起再去习射。
这次就没有比较射技的意思了,陶应比划着把自己学习领悟的射术要诀和俩人一一分说,颜然听得仔细不过要跟着做到也还需要长期练习,陈应则本身家里就有射术不差的家将指点,架子搭得不差就是不曾用心罢了。
三人练习了一会,陈应觉得射靶无聊,就提议去邾山脚下射猎,万一能射到一两只野物,也能回去显摆显摆。
陶应也觉得之前日日习练虚引,最多也就是射静物,还不曾射活物,便也想去试试。
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步步歇。之前在路上看扈从们射猎觉得很轻松,尤其章诳几乎箭无虚发,轮到自己射猎时才发现这活还真不好干。
草地上的野兔个顶个的机灵,稍有风吹草动就钻洞,狡兔三窟也不是吹的,若是离开洞远了也窜得贼快,往往刚要开弓就跑得没了影子。
那野鸡就更了不得了,动不动就飞上树,遇上脾气差的还飞到你头顶喷你一脸鸡屎。唯有傻狍子是出了名的蠢笨,见人也不晓得躲避,被陶应一箭射伤了腿脚。
几人忙活了半天,只收获了一只傻狍子和一只呆野兔。
那只野兔还是几个人纵马驱赶,想逼迫它跑到开阔处方便猎杀,没成想兔子左奔右突之际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一个树桩子上晕了过去,几人近前一看,倒差点没把人给笑晕。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眼看天色将暮,便收拾了一下结束今日的邾山之行。
这次邾山之行虽说没有多少收获,三人还是颇为满意,毕竟是几个半大孩子第一次在没有家中父兄的陪伴下射猎成功。
狍子是陶应射中的,被归为陶应的猎获自然没有疑义,陈应则腆着脸皮将呆野兔挂在了自己的鞍上,信誓旦旦地说是他骑在马上一声大喝把兔子给吓傻了才会撞在树桩上。
陶应自然不会和他计较,而颜然也是个好脾气的,三人关系一向很好,又都见惯了这家伙的无耻嘴脸,便乐得容他吹嘘。
从邾山到北门总共也就六七里的行程,一路上陈应不是吹嘘着他“亲眼所见”王屠户敲了张寡妇的门,就是他“亲耳所闻”谁家马夫勾搭了主家的小妻,也不知道他一个半大孩子哪里来这么多兴趣去关心这些市井琐碎。
就在三人就要进北门时,斜刺里却跑来一彪人马,边跑还边大呼小叫的,陶应转头一看,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当先一人乃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