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勤习苦练(1/2)
“咕噜噜咕噜噜”
陶应把脸从水盆里抬了起来,接过丫鬟白芷手中的帛布擦拭干净。
自从陶应每天早起习武开始,小丫鬟端来的水从热水也变成了凉水,往日只是擦拭一下,今天早上陶应却不得不把整张脸摁了进去。
当过兵,喝过白酒的人,对汉时略微发酸的薄酒颇不以为然。但这身体毕竟才十多岁,之前也少有大喝特喝的时候,对酒精的耐受度自然并不如想象中的好。
昨晚为了尽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自然就大醉特醉了,就连怎么回到床上都不记得。
清冷的早晨,又加上宿醉未醒,陶应是回思着当初高考前的刻苦精神才艰难地爬出了被窝。
擦着被水打湿的发角,摇了摇头苦笑,当初那么刻苦为了考个好分数,可即便考砸了最多也掉个二本三本,至不济重考便是了,可如今若是不努力一把,怕是会有性命之危,还是拖家带口的那种,不得不拼啊!
随着手脚挥舞,解酒汤慢慢在体内起效,一趟拳打完,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问安的时候,陶应还怕昨日饮宴喝醉的事情会被呵责,没想到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及,陶谦只是特意问起了陶应昨日当着众多人面立下的豪言,并告诫他年少轻狂无妨,但要言能践行,莫要大言无当。
在听说陈珪派陈登来督促其弟习射时,便说陈元龙才识俱佳,可多多请益。
陶谦夫妇用罢了朝食,在陶应准备请退时却被陶谦叫住,甘氏笑呵呵地拿出一个小漆盒示意陶应拿去。陶应膝行上前,双手接过后高举过头,行了一礼便托着漆盒等待父母说话。
甘氏道:“打开看看吧,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规矩。”
陶应依言打开漆盒,只见里面用红绸托着一枚玉韘,乃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所制,中间有一道天然红色纹路绕玉韘一匝,虽无任何雕饰,但一眼即知非等闲物。
陶应严肃地道:“此物乃是为父当年习射所用,还是汝祖传于我手,如今你喜好射术,便传于你,好好用,莫辜负了此中殷切之意。”
“谢过父亲大人,孩儿必不辜负父亲教诲!”
甘氏也道:“这玉韘你此时用或许略大了几分,我用丝线缠了几圈,料来差不多了。你试试,若是不顺手,娘再帮你改。”
陶应拿起玉韘,果然下方用丝线密密匝匝地绕了很多圈。把玉韘套在右手拇指上,很是合用,比他之前用的鹿角所制韘更为光滑,这样弓弦擦韘而过时候会更稳定。
持物在手,乃是严父慈母之恩,虽说父亲自那日后对比试一事就没再过问,可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关心爱护着我啊!陶应鼻子略有些发酸,眼底仿佛有什么在涌动,不愿意流露丑态,于是双手叠于地上,缓缓叩拜三下后方才告退。
飠象食过后,按照约定,陶应三人与许耽去了北门外邾山习射。走在路上,陶应依然是那种优哉游哉的样子。颜然则是一副认真脸,隐含期待的那种。陈应就比较凄苦了,长吁短叹了一路,好像不是出去习射而是发配充军的神色。
这都得归功于他有个好兄长,临出门前陈登当着所有人的面交代他今天老老实实习射,陶应开了多少次弓,他也要开多少次弓,陶应射了多少支箭,他也要射多少支箭,若是少开了一次弓少射了一支箭,回家后就得抄一遍急就章,抄不完不许睡觉。
陈应当着众人的面当然是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会遵照兄长吩咐去做,这种阳奉阴违的事情他早就驾轻就熟的了。
可是计划往往跟不上变化,陈登在陈应反复确认会遵照他的嘱咐后,也颇为满意,就指派陈应身边的仆役好好记下二弟今天的刻苦模样,若是少记录了一次回家就吃十下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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