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大宴宾客(1/2)
光武祭典过后,太常孟戫当天便急着赶回朝中准备履新,看来,并没有如他口中所说,不怎么看中太尉的头衔。
孟戫一走,跟着他来的朝中官吏自然也都跟着走了,这样一来,许多闻风而动的州郡人氏便也纷纷散去。
霎时间,纷纷扰扰的济阳城,又回复了几分往日安宁景象。
只是,陈留本郡的一些士族名士,倒也没有全部走完。对于当下交通完全靠腿,不是人腿就是牛腿、马腿的年代,串个远门实属不便,难得来一次自然要多与人亲近亲近。
陶家作为本地士族,家中自然贵客盈门,据陶应所知的就有濮阳闿师徒、边让、孔伷、舒氏兄弟等人。
董家兄弟并没有急着当天赶路,还在陶岸家歇息了一晚,当然又是秉烛夜谈了许久。
第二天,陶商和陶应才将他们送出了城。
陶应刚刚从城外回来,陶岸家的仆役报说陶家主事人陶会在主宅堂中遍邀各地来客一同饮宴,陶岸已然先去了,留了话让陶商、陶应兄弟也一并前去。
陶应正无聊间,听着有热闹好凑,便怂恿着陶商一起与会。
陶应到时,堂中已然坐了不少人。环目四顾,濮阳闿、边让、孔伷、张纮、舒家兄弟、仲家众人都在。
而且座中又不少都是少年子弟,看来都是族中长辈带出来开眼界的,陶应所认识的几个同族子弟,还有仲阿东等等都陪坐在各自长辈之后。
尬聊高手孔伷正在和陶会、濮阳闿、边让等人大聊特聊,对于昨日里听过他尬聊水平的陶应来说,丝毫不怀疑他一个人可以高谈阔论一整场饮宴。
看到陶商陶应兄弟进来,孔伷又找到了新的尬聊话题。
“文聚公,此昆仲二人可是卢县令恭祖兄之子?”孔伷的记性还算不错,昨日短暂的介绍便让他记住了。
“此二子正是吾族侄陶谦之子,公绪如何认得?”
“昨日里吾闻听单太史与韩议郎夸赞陶令家的二郎聪明机敏,故而记得。”
“哦,凤声才来到济阳三四日,便名扬于外了么?”
“还不是陶氏门风蔚然,陶令教子有方么!”
“呵呵!公绪赞谬了,吾陶氏仅是寻常人家罢了,倒是恭祖的确教得好儿郎。”
陶会和孔伷在那边虚与蛇委之际,坐在第二排席上的一个陶涣却一脸不忿地盯着陶应看。
往日里自己亲祖父陶发还能理事时,无论什么亲朋好友豪族名士到访陶家,没有不夸奖他陶涣几句的。而今不但坐席要居于如此之后,更是无人问津,反而对陶应这个丹阳支脉大谈特谈,简直欺人太甚。
此时陶商与陶应已经落座,而场上的话题已经一变。
“本郡儒士中德高望重者甚多,如爰鸿胪、申屠子龙等人,但若论传道授业之功,则首推濮阳先生哉!”边让见孔伷夸完了小的,自然不甘人后,于是乎夸起了老的。
“不敢当,不敢当。老夫只是薄有几分虚名,还有些人肯听老夫唠叨几句罢了。”濮阳闿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听到孔伷的夸奖连忙谦逊道。
“濮阳先生何必过谦,先生声名益彰于外,不止州中士子,就连外州俊彦也多有慕名前来。此次先生能够下榻寒舍,令陶家上下面目有光,蓬荜生辉哉!”陶会显然也对濮阳闿很是钦佩,不吝美词。
“吾闻濮阳先生学生之中有江都张子纲者,乃是从太学而来,投入先生门下受教,足证先生之学问精深,令人敬服。”
“濮阳先生诲人而不倦,数年之前吾亦曾聆听先生之教诲,得益至今,先生请受伯膺一拜。”
花花轿子人人抬,夸起人来真有爱。这眼下的场景又让陶应想起了昨日里大家得知孟戫即将就拜太尉时的景象,满耳的阿谀奉承之声让他都起了鸡皮疙瘩。
好在濮阳闿也是久经世故的人精了,只是默默含笑捋着胡子不说话。
“濮阳先生,吾族中少年亦是久盼良师,若公不嫌弃,不如在其中择几个使唤使唤?”陶会试探着问道。
“叔明公若是看得起老夫,自可派族中子弟前来听老夫讲讲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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