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诗歌乐舞(1/2)
古代中华文明中,乐与歌舞历来是很重要的传承,最初之时,乐舞都是祭祀专用礼仪,随后延伸至军事、会盟、饮宴等等方面。
秦末汉初之时,有一次非常著名的乐舞,差点就影响了整个中华历史,那便是鸿门宴上的项庄舞剑。
从而可以看出,当时的乐舞非止是倡人伎者才擅长,连一个大老粗都能随时以舞助兴。
到了汉代,社会趋于稳定,真正可以称得上歌舞升平。为此,朝廷还专门设置了专门的有司来负责礼乐之事。
西汉之时,在九卿之一的奉常下设太乐令,掌管雅乐,主要是传自周代的乐章,用来辅助祭祀、朝会等国家大事。
而千古一帝汉武帝除了文治武功上为人称道外,还在于他恢复了秦时少府所统属的乐府令。
与太乐令相对应的是,乐府令专管通俗音乐,着重从各地采集民间歌曲,供帝皇和贵族们娱乐欣赏之用。
汉武帝设置乐府,采集各地风谣,这一制度被以后历朝所承袭,在中国诗歌史上具有重要作用。
而乐府最重要的成就就是为后人留下了《乐府诗》这一反映当时世情风物的经典诗集,虽然《乐府诗》中的作者名字有些已经湮灭于历史长河之中,但他们留下的宝贵财富却让后人代代相传下去。
因而,有汉一朝,诗、乐、歌、舞之风极其兴盛。
到了东汉,奉常改名为太常,其统属的太乐令也改名叫大予乐令;少府则没有更名,但其统属的乐府令则改名为承华令。这个改变,丝毫不影响乐府诗这样一个成熟的诗歌乐舞载体的流传。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
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
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
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
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边让大约是喝得不少,正在击箸高歌。
歌声里的“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充满了牢骚的意味,一如昨日他在光武祭典之上,当面问孟太常党锢之事,感叹欲为国效力而不可得。
而孔伷喝的也不少,满面红光,随着边让的歌声,正在席中起舞,此二人年岁相仿,配合得倒是有几分默契。
陶应之前找董昭打听过,边让应当是某个党人的学生,故而也被禁止出仕。孔伷则不在党禁之列,不过他的仕途也不畅,只是在前任陈留太守冯岱手下做过一任上计,但入了雒后也没有得贵人赏识,目前也是赋闲在家。
这样说来,边让和孔伷倒算得上惺惺相惜。
可能是如此酸的曲调不符合欢乐的场景,接下来舒氏兄弟中的老大起身说道:“这几日承蒙陶公厚待,吾兄弟这就高歌一曲以祝陶氏蒸蒸日上,福禄绵延。”
言罢,伯膺放歌,仲膺起舞。
“相逢狭路间,道隘不容车。
不知何年少,夹毂问君家。
君家诚易知,易知复难忘。
黄金为君门,白玉为君堂。
堂上置樽酒,作使邯郸倡。
中庭生桂树,华灯何煌煌。
兄弟两三人,中子为侍郎。
五日一来归,道上自生光。
黄金络马头,观者盈道傍。
入门时左顾,但见双鸳鸯。
鸳鸯七十二,罗列自成行。
音声何雍雍,鹤鸣东西厢。
大妇织绮罗,中妇织流黄。
小妇无所为,挟瑟上高堂。
丈人且安坐,调丝方未央。”
这首《相逢行》算是歌颂家门兴旺之曲,听得主座上的陶会满面笑容。
伯膺年约二十许,声音清亮,仲膺年约十五六,容止潇洒。一曲毕,仲膺正好舞至了陶应面前,半弯腰,双手前摊,这是在向陶应邀舞。
陶应之前在卢县饮宴之时,也不是没有起舞过,只是陶应并不怎么擅长这些手舞足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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