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邻里械斗(1/2)
第二天,醉酒的陶谦的醒来,却当没事人一样,照足了礼仪向周崇辞行。而周崇亦是仿佛忘了昨天喝酒的事,只是吩咐若有事可去信朝中找他弟弟周忠帮忙。
陶应相当好奇为何向来持身以正的父亲会不顾形象地痛饮烂醉,而昨日里的那场放浪形骸又会不会对陶谦的心理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不过他显然是多虑了,在他去陶谦面前无所事事地晃悠了两三回后,立刻被叫过去教训了一通。看来,父亲还是那个严厉的父亲,而自己依旧是那个苦逼的儿子。
与泰山郡、济北国的多山地貌不同,整个冀州除了最西侧的黑山山脉也就是太行山之外,其他地区都是一马平川的良田沃土。
行走在官道上,道路两旁的田地里,农人们正打着赤膊干着农活。偶有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路过给自家的男子送餐送水时,还会引得那些性子轻浮的家伙唱起了那些臊得不行的山歌。若是那大姑娘小媳妇性子柔弱的倒也罢了,遇到有个别性格彪悍的也会指着鼻子骂回去,往往引得远远近近的乡人好一阵讪笑。
从他们当下轻松愉快的神情来看,哪怕是徭役频繁算赋重重,只要脚下的田地在,这日子也还过得。黔首百姓求的甚么?无非是安稳度日传宗接代罢了。只要世道不乱,谁又会在乎朝中执掌权柄的是党人还是外戚,亦或是宦官。
由于此次是赴任之行,带的东西不在少数,也不急着赶路。天色将晚时,行到了东武城境内的清河边的野亭,便决定驻歇下来。
清河,发源于河内郡隆虑山之东,称之为洹水,流至魏郡魏县之后,改名清河,再至渤海郡南皮以北汇入绛水。
而甘陵国本名清河国,便是因着流经于此的清河而得名。清河两岸历来都是富饶之地,民风淳朴良善,亦有几分燕赵男儿的好武之风。
在野亭之中闲来无事的陶应,与陶升等人在附近乡里中闲逛。途径一乡里时,却见一群少年齐齐从里坊门中出来,穿过他们身旁往远处的一片果林而去。这群少年小的十一二,大的十六七,有的手里还拿着木剑木棒,俱都作义愤填膺状。
与陶升同行的“掉杯儿”汲陌最喜看此类热闹,抓过一个少年问了情况,那少年却道:“乡东头的灶王里的人打过来了,今日定要与那灶王里的家伙们分个雌雄。”
“哈!原来是要打起来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陶应和陶升对于此类事情都是无可无不可,反正无聊,便引马缀了上去。
绕过那处梨树林后,只见在一个空阔的小土丘上,已经聚集了十来个少年。看着前头的少年们过去时,还在哪儿讪笑喝骂,喝骂的内容倒无甚出奇,无外乎学着大人间那些脏言恶语。
“祥和里的小子们,今天且让你们知道谁是在清河横着走的。”
“呸!就凭你们灶王里那几个歪瓜裂枣,也配?”
“哼!看来上次揍得你们还不够惨么?”
“少废话,爷爷今儿手痒了,正好拿你们练练手。”
“有本事上来啊,看我不打得你哭爹喊娘。”
“你爷爷我懒得走路,有本事你下来。”
“有本事你上来。”
“有本事你下来。”
两伙少年就这样一个在土丘上一个在土丘下隔空对骂,谁也不敢作那出头鸟先冲出去。
那儿没有开战,可跟过来看热闹的内黄轻侠可不依了。
汲陌骑在马上喊道:“兀那少年,怎么光说不练。”
习资也起哄道:“正是此理,还以为有好一场厮斗,却是在打嘴仗。”
那两拨少年早就看到这边一行骑马的,只是见为首的衣饰华美,知是贵人。此时被汲陌等人出言嘲讽,面上挂不住,却也不敢无礼顶撞。
那祥和里的少年中为首的一个排众而出,向那土丘上喊道:“灶王里的,咱都是斯文人,总是打群架也不好看,不如我们换个比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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