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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不曾说出口的诺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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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沂走后的第二天,正好就是周六。

褚恬原本将这两天安排得很满,但现在人一走,计划也就全部落了空。好在,冯骁骁及时地打来电话约她出去,两个人在外逛了整整一天,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经过一天的“买买买”,褚恬的心情好了许多,然而回到家之后,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某种落寞感又乘虚而入了。为了摆脱这种感觉,褚恬洗了个澡,打开电脑上网,想像往常一样登游戏刷副本,可刚玩了一会儿,便觉得没意思。之后又去看动画片,平常能让她笑得前俯后仰的,今天却觉得索然无味。褚恬只好平躺在床上,将及肩的长发拨到脑后,盯着天花板上的雕花发呆。

她突然想起,今天临分手前,冯骁骁问她的一个问题。她让她讲讲自己的恋爱史。而她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谈过恋爱吗?

那一秒,她真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吓到了。之后细细想,她和徐沂,好像真的没有好好谈过恋爱。

褚恬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徐沂时的场景。

那时她是个纯粹的拥军女孩儿,对军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崇拜。正好当时B市办了个军地联谊活动,她就拉着好朋友何筱一起参加了。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有些莽撞。可是并不后悔,因为她就是在那一次遇见的徐沂。

那么多参加活动的军官,最拔尖最出众的就是这个男人了。当时自己就可耻地一见钟情了,之后就开始长追。有一年的时间,她都深陷在这段感情里,无法自拔。

如果说徐沂看她长得漂亮,答应跟她交往,那么她或许也就不那么惦记他了。可这男人偏不,他拒绝她,压根儿不给她一点机会,这才算是彻底把她的斗志给激起来了。

后来家里突然出了事,父母离婚,母亲病重,她回到四川一个人照顾母亲,正是丝毫顾不上爱情的时候,徐沂却突然向她求婚了。再然后,他们就结婚了。

是的,她甚至都没问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想要娶她。事后想想,她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傻,然而再让她问,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了。他们现在这样,不好吗?她躺在他家的床上,作为他的妻子,心里念着他,就能睡一个安稳的好觉,这就足够了。她在心里宽慰自己,不是任何事都要探个究竟,尤其是感情。

想通之后,褚恬长出一口气。她翻了个身,拿出手机,调出昨晚他发过来而她却没有回的短信:“已到,勿念。早点睡觉,少玩手机和平板。”

这人,真是一点浪漫都不会玩。“少玩手机和平板”,除了这句话就不会说点别的了吗?

褚恬在心里腹诽着,想象着那人低头认真编辑短信的样子,心里又微微有些难过,本以为还有两三天好腻歪,结果抽空吵一架,还没吵完那人就被召唤走了。她还没来得及弥补他一下,他就回部队了。明明他们有那么久都没见面了,才刚开始亲密一点,他就走了。

褚恬突然就后悔了,对着手机琢磨许久,给徐沂发了条短信:“下次你休假回来,咱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等了有3分钟,那边回了过来,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正在开会。”

褚恬对这回复不太满意,撇了撇嘴。

出乎意料地,那边又来了一条,褚恬赶紧点开来看。短信里带了一张图片,是刚刚她发过去那条短信的截图,之后附了一句话:“存图为证。早点睡觉,少玩手机和平板。”

褚恬:“……”

她真是太后悔给徐沂换个新手机了,训练有素的徐指导员,真是太奸诈!

这一夜褚恬总算是好睡,以至于周一上班的时候迟到了半小时,被老刘批评了10分钟后,得知她第二天要出差,地点是B市临近的城市,是为西汀在那边新成立的分公司做短期培训。

褚恬下午就提前回了家,购置东西,收拾行李。算着时间,等到晚上8点的时候给徐沂打了个电话。

第一次,没人接。褚恬心想他可能是人不在办公室,正准备再过半小时打过去的时候,那人把电话打过来了。

褚恬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跟他讲电话:“刚怎么不接啊?”

“还没习惯新手机的来电铃声。”

“……”褚恬哼一声,“图都会截了,还没习惯铃声?”

徐沂笑了两下,声音沉沉的,十分好听:“吃过晚饭了没?”

“早吃了,我明天要去出差。”

“去哪儿?跟谁去?”

“T市,跟我同事——”转了转眼睛,褚恬说,“人数嘛,正好一男一女,也就是孤男寡女。”

“……”徐沂沉默了十几秒,问,“你们老板的电话是多少?”

“你问这个干什么?”

徐指导员云淡风清地说:“我觉得是时候跟他谈一谈了。”

褚恬没忍住,笑了出来。

“满意了?”低沉的话语从电话那头传来,还裹着沙沙的风声,“早去早回,到了不熟悉的城市不要乱跑,跟着大部队行动,不要走散。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褚恬想说,找你还不如找我同事到得快呢。可此时此刻的气氛太好了,她不愿意干这么煞风景的事。她乖乖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这一晚,她睡得特别好。

这一次,西汀派往T市参与培训的人员共有六人,四男两女。

褚恬上午9点赶到公司与其他人会合,共坐一辆商务车去。除了一个男的之外,其他的人都跟她不是一个部门的,褚恬刚来公司不到两个月,还没跟他们混熟。她坐在前面一排,听着后面几个人聊天和互开玩笑,觉得有些无聊。

过了一会儿,脑袋有些发晕,一用力呼吸,就泛上来一股呕吐感。褚恬郁闷地发现,她晕车了。她将一侧的车窗降下来一半,坐在她一旁的女同事注意到她脸色苍白,低声问她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褚恬刚想答没事,那股恶心劲儿又上来了,她只好摆摆手,没有说话。女同事善解人意地从包里掏出来一个晕车贴递给她:“贴在肚脐或者耳后,过一会儿就会好点。”

褚恬感激地看她一眼,立马撕开贴上。过了十多分钟,不知是不是心理上的作用,她感觉好了些,头靠着椅背,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到了T市就已经快中午了,分公司那边派了人来接,还特意在酒店订了几桌要宴请他们这一行人。褚恬身体不适,婉拒之后回房间休息,女同事跟着她一起回去放东西,两人住同一间。

女同事姓张,褚恬叫她张姐。张姐一见褚恬进屋就直接趴在床上,便问:“小褚,你不是平常开车上下班吗,怎么还晕车晕得这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褚恬有气无力地说,“之前很少晕车的,但这次刚坐上车没多久,就恶心得不行。”

张姐想了想,笑道:“别不是晕车,而是有了吧?”托冯骁骁的福,现在基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褚恬结婚的事了,所以张姐才好这般开她玩笑。

褚恬倒不会觉得刚刚在车上呕吐是因为有了的缘故,毕竟徐沂才走没几天。真就是怀了,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反应的。然而张姐的话还是提醒褚恬了,要注意这个问题。虽说那时她例假刚结束,正是最安全的时候,他们在做的时候也没特别在意什么安全措施。可是——女人安全期这回事,谁能说得准?

这么一想,她准备回到B市的时候,买个验孕棒测一测。

张姐走后,褚恬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回到床上准备睡觉。想起某人昨晚的嘱咐,她发了条短信过去:“已到T市,酒店两人一间,我跟另外一个女同事住。请指导员同志放心!”

她这么调侃,不知道那人看到这短信时会是什么表情啊!褚恬狡黠一笑,有点期待他的回复。

果然,没过多久,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提示她有人来电。褚恬立马抓过来一看,有点小失望,来电的是她同在B市工作的大学同学,是来邀请她参加婚礼的。许久没联系了,褚恬也懒得理会那些人情世故,找个理由就拒绝了。

只是大学同学的这通电话,多少也提醒了她。褚恬躺在床上无聊的时候,忍不住想,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拥有一个婚礼?

之前领证领得有些匆忙,本来徐沂往上交结婚申请的时候,两个人就说好,等母亲身体状况好转一些,两家之间办个简单的婚礼就可以了,只邀双方的父母和知心的好友到场。

可母亲的溘然长逝打破了所有的计划,婚礼转眼变成了丧礼。丧礼过后没两天,他就接到部队要求结束休假返回驻地的电话,一刻也没有停留,当天就走了。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大衣,胳膊上戴着一层黑纱去机场送走了他。临分别前,二人没说一句话,他只吻了吻她的嘴角,用力抱了抱她。

那时候她想,她是多么依赖这个男人啊!哪怕没有婚礼,她就这样跟他在一起,也不觉得委屈。可到了现在才发现,她内心其实还是渴望的。而徐沂呢,好像忘了这件事,自那之后,再也没有提起。

她倒是可以主动开口,然而在这段关系里她已经主动了那么多次,不想连婚礼都是自己要来的。他不说,她就等着。

培训是从第二天正式开始,一行人利用这半天时间,在T市有名的景区逛了逛。

褚恬感觉身体好了些,也随他们一同去了。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在一起没多一会儿就混熟了。最后几个人玩嗨了,决定晚上不回酒店吃自助餐了,找了家T市有名的起士林西餐厅,吃完之后准备去唱K。

褚恬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块八分熟牛排,一小碟沙拉和半碗玉米奶油浓汤,食量才及平时的一半。在吃饭的过程中,褚恬感觉时不时有人盯着她,这让她吃得不太自在。她放下叉子,擦拭了嘴角,回望过去。只见一位男同事向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他斜倚在藤椅上,以手支额,眼神已然迷离。

褚恬忽然想起,这个男人就是之前冯骁骁说过的,在项目部工作想跟她“处处”的那个人,叫赵晓凯。此刻,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褚恬便心知他喝多了。

她礼貌地淡淡一笑,迅速地转过脸,不再搭理他。那位男同事讨了个没趣,酒也醒了一大半,讪讪地低头吃菜。

待了一会儿,褚恬觉得有些闷。正好张姐要去卫生间,她便跟她一道出去透透气。二人穿过餐厅大堂,正要出去的时候,褚恬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才几点啊,怎么包间说没就没了?”娇气的女声带着不满说道。

侍应生轻声解释着,女人还是不满意,僵持了一会儿,一个男人说:“行了!别那么多事,就在大厅吃!”

褚恬觉得不可思议,她让张姐先去卫生间,自己快走几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鲜丽的女人扭着腰不情不愿地走向一张两人桌,跟着女人身后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形象磊落的男人。

这两个人,正是她的父亲褚屹山,和他后讨的老婆赵小晶。

看清这两个人是谁之后,褚恬觉得胸腔里更闷了。她本想转身就走的,可瞥了一眼褚屹山,脚步又顿住了。

褚屹山在落座前伸手为赵小晶拉开了椅子,之后从侍应生手里接过菜单,递到赵小晶面前,让她来点。赵小晶报了个菜名,侍应生说了些什么,似乎引起她的了不满,她便嘟了嘟嘴。褚恬站在大厅的石柱后面,精准地看到褚屹山笑了笑,很是宠溺的样子。

褚恬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这个她叫了二十多年爸的男人了,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小心翼翼且温柔地对待任何一个女人。在她印象中,褚屹山爱喝酒,脾气大,回到家里她的母亲就得耐着性子伺候着,稍有一丝不如意,他就会发火。

事后清醒了,倒是会向母亲道歉,可再来一次,他还是这副德行。他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很是疼爱,褚恬也很清楚这一点,可母亲的早逝让她永远不会再原谅这个男人。

褚恬深吸一口气,在被他们发现之前,及时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周,褚恬除了分公司和酒店之外,哪儿都没去。一是T市的天气不太好,二来是她怕再遇到褚屹山和赵小晶。培训结束的当天,分公司的领导请他们这帮总公司来的人吃了顿告别饭,之后一行人坐上了回B市的车。

因为怕回去的时候再晕车,褚恬提前贴了晕车贴,方才席间也不敢喝太多的酒、吃太多的东西。这一路回去倒是比来时好了许多,只是她坐在前面,总感觉后面有人在顶她的座位。

一开始褚恬还以为是道路不平的缘故,可上了高速之后,她还是能感觉到。褚恬回头看了一眼,看清是谁之后,就转过头将身子往前挪了挪,一路僵直着脊背回了B市。

回到家里,褚恬放下东西,倒头就躺在了床上。几天培训课上下来她已经很累了,现在她浑身的力气都没了,连澡也不想洗。

然而老天爷像是跟她作对一般,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褚恬内心挣扎了一阵子,终于爬起来把包用脚勾了过来,取出手机时,对方已经挂断电话。褚恬一看屏幕显示,是何筱打过来的。

许是因为电话没人接,何筱又发了条短信过来:“恬恬,我婚礼的时间定在下周末,到时一定要来。”

褚恬觉得头疼,怎么最近她身边的人结婚的那么多?不过跟那个大学同学不同,何筱是她在B市为数不多的好友,惊讶之余,她由衷地为她高兴。

回复完之后,褚恬已经完全顾不得纠结结婚这个话题了,她太累了,躺在床上不过一分钟就睡了过去。未来得及关掉的手机嗡嗡响了两三次,之后屏幕又亮了两次,是进来的短信。

褚恬完全没被吵醒,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打开手机看时间时,才发现有很多未接电话和短信,都来自徐沂。一瞬间,褚恬就清醒了过来。她想起来了,昨晚上回来没多会儿就睡了,完全忘记要给徐沂报平安这回事了。

这么多短信和电话——看来他是真着急了!褚恬本想回拨过去个电话,可考虑到他白天工作时不常把手机带在身边,就发了条短信过去:“昨晚太累,回来就睡着了,忘记给你打电话。早已安全到家,放心吧。”

出乎褚恬的意料,短信发了没多久,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褚恬喜滋滋地接通电话:“指导员同志,今天白天怎么有空打电话了?”

那边顿了下才开口:“我要确认下。”

“确认什么?”

“确认发短信的是不是你本人。”一声叹息,声音带着熬夜过后的沙哑。

褚恬这才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深意,有些内疚,但充盈心头的更多的是欣喜。她嗔怪道:“都二十四的人了,你害怕我被坏人拐走啊?”

“我现在知道你的能耐了,不敢再把你当小孩子看。”

褚恬才不信他这话,摆明了就是逗她。她心里隐隐希望他为她担这份心,这至少说明他还是在乎她的。褚恬想起昨晚何筱的电话,说:“笑笑和程勉的婚礼就在下周末,你能抽出来时间参加吗?”

“没空。”他上周刚调到一个新单位,那里正缺人,他实际上根本就走不开。

褚恬有点好奇:“你到底在忙什么?部队那么多人,离了你一天都不行啊?”她还想着能在那天见到他呢,哪怕只有一天呢。

徐沂知道她有些不高兴了,还没想好怎么安慰,身边某种生物发出了一阵叫声,他赶紧捂着手机走远。可惜晚了,电话那边的人还是听到了。

褚恬奇怪地问:“谁在哼?有人偷听你打电话?”

“没有人偷听。”他说完这话,听见身后的战士们笑了,回头警告地瞥了他们一眼,徐沂说,“程勉婚礼那天就由你代我去吧,大不了给他们多封个红包。”

“指导员同志,请问我是你的谁,为什么要代你去?”

徐沂感觉,有时候还挺喜欢她这点小矫情劲的,尤其是在她刚睡醒的时候,声音十分柔软,像是从糖里抽出来的丝,让人乐意逗她。他想了想,说:“那就有劳了,徐太太?”

后三个字咬得格外清,他第一次这么叫她,听得褚恬脑子“嗡”地响了一下,耳根立马就烧起来了。

“……”褚恬,“……呸!”

糖衣炮弹腐化她,不能更可恶!

而徐沂对着手机里传来的短促的嘟嘟声,微微抬了下眉毛,嘴角轻扬。一个男人征服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的乐趣,他现在多少能体会到了。再加上他家这个女人,还有那么一丝可爱。

不慌不忙地收回手机,徐沂折身往回走。迎面匆匆走来一个老兵,他连忙叫住他,问:“怎么样?生了吗?”

老兵愁眉苦脸地摇摇头:“估计又得等,在老家都没这么费劲!”

徐沂也有些焦急,可这方面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外行,也给不出什么建议,只好说:“那就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用不用!”老兵拦住他,“哪能让场副跟着去!”

徐沂想自己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刚才他在的时候还让这帮老兵感到不自在,着实也是添乱。

他说:“那好,我先回去改作训大纲,等你消息。”

老兵点点头,想起什么,拦住徐沂问:“场副,咱嫂子是不是还不知道你调到这儿来了?”

徐沂闻言微眯下眼,从上到下打量面前这个老兵,饶有趣味地问:“怎么?”

“嘿嘿,我一当兵就来这儿了,待了这么多年,看你打电话支吾的样子就看出来了。”

“还真让你说对了。”徐沂笑了下,之后不再说话。

一想起那姑娘别扭的脾气,他还真不好就这么告诉她。

因为还有一些后续工作要做,回到B市之后,褚恬着实有点忙。等到她再想起买验孕棒的事时,已经快到月底了。

褚恬如遭雷击,等不及下班就请假回家了,路上经过一个药店的时候进去买了一盒验孕棒。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在卫生间里一测,结果显示只有一条红线,呈阴性。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顶多算是虚惊一场,她将东西扔进纸桶里,随着其他垃圾一同扔了出去。

月底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好友何筱的婚礼。之前上大学的时候,两个人还开玩笑说以后结婚的时候当对方的伴娘。可现在她早何筱一步领证了,虽然没有举行婚礼,可仍算是个已婚的人。在B市,已婚女人是不能当伴娘的,她卸下了这个担子,便只在一旁帮点小忙。

婚礼的前一晚,她原本打算住到何筱家里,陪她度过最后一个单身夜,可整个部门为公司即将到来的四十周年庆做准备,连周六都不休了。老刘死也不放她走,褚恬只能抱歉地给何筱打电话,告诉她晚点过去。

收了线准备回去继续加班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褚恬一看,是褚屹山打过来的,就有些不想接。几乎没有犹豫,她按了拒听。结果没过多久,褚屹山发来短信:“恬恬,接电话,爸爸有事情要跟你说,是关于你妈妈的。”

母亲永远是褚恬的软肋,所以过会儿褚屹山再打来电话时,她接了。

褚屹山在那头笑,“恬恬。”

褚恬特别讨厌他此刻的笑声,好像算准了她一定会妥协一样。她声音清冷地说:“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爸爸就是有点想你了。”

“再说废话,我就挂了。”

“别别别——”褚屹山着急起来,哪里还有半分得意。

褚恬嘴角微勾:“说吧,什么事?”

“你这孩子——”褚屹山叹口气,“你妈之前给你留了副玉镯子,说是等你以后结婚的时候给你。离婚的时候她忘记带走了,现在我收拾东西收拾出来了,想着你跟小徐已经领证了,就给你吧。”

“那好,我给你地址,你给我快递过来。”

“这么易碎的东西怎么能快递!”褚屹山轻斥她,“我明天到B市,见你一面,陪爸爸吃个饭,顺道把东西给你。”

褚恬眉头微皱:“送个东西而已,还讲什么条件?”

褚屹山失笑,同时又有些感伤:“恬恬,你现在连陪爸爸吃顿饭都不愿意了吗?”

老头子又来打感情牌!褚恬转过头,想了想,说:“那就明天晚上,白天我朋友结婚,我没时间。”

“好好好!”褚屹山生怕她反悔,连忙叠声应下。

挂了电话,褚恬的心情又跌入了低谷。她有点厌恶自己,每次老头子稍微服一下软,她也会跟着心软,这就是她不接褚屹山电话的最重要原因。

以前妥协的时候,她还会给自己找个理由,那就是褚屹山始终待她不错。可自从在T市的起士林餐厅目睹了他是怎么对待赵小晶的,褚恬彻底对他死心了。他不是不能对女人好,只是看他愿不愿意。最后一次!褚恬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对他心软。

这一晚跟好友何筱说了一夜的话。第二天,为了准备婚礼,两个人早早就起了。

何筱和程勉的婚礼在B市市中心的一家酒店举行,褚恬不当伴娘,就帮她打点一下其他事宜,给伴娘们化化妆,然后再负责收一下红包。

在这场婚礼上,褚恬算是大开眼界了。虽然她一直很崇拜军人,但认识的军人多半都是像徐沂和程勉那种级别的,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她已经退下来的小姨夫了,是个少将军衔。而今天,光是上将级别的(一麦三星),就来了三位。少将和中将更不用说了,绝对堪称大场面。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毕竟有这么多大人物在场,没人敢造次。最活跃的要数新人的同学和战友坐的几桌了,像褚恬坐的这一桌,除了她和另外三个女孩儿之外,其他都是程勉的战友。二十七八的单身汉,平时没什么机会接触女孩儿,这下一次面对四个,个个都装模作样。后来开了席,喝了点酒,才敢开几句玩笑逗逗女孩子们。

若是放在之前,褚恬可能还会感点兴趣。可现在升级为徐太太了,在场的哪个军官看在她眼里,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如她老公好。就她家男人表面清雅温和骨子里挑剔霸道的气质,就算身边围一堆女孩儿,他也肯定不会乱看。他要也是这样的人,那她不早就把他追到手了?想到这点,褚恬得意地翘起了唇角。

婚礼结束之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她与褚屹山约的是晚上6点,所以参加完婚宴,开着车在市中心溜达了近三个小时之后,她准时准点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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