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父与子（1/2）

波风水门低头看着陷入石化状态的鸣人，没有急着再说些什么，他知道这个事实对于鸣人来说有些惊人，所以想要给儿子一点时间去消化这个比较难以接受的消息。

于是，他抬起头，看向鸣人背后的人群。

“三代大人，纲手大人，还有自来也老师，好久不见了。”

波风水门先和猿飞日斩等人打了个招呼，众人纷纷点头示意，这都是老熟人，熟悉得很。

“你是富岳的孩子鼬吧，很久不见现在也成长了许多啊，这么厉害的瞳术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然后，他又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宇智波鼬，两人之前也是曾经见过几次面的，虽然那时候鼬的年纪还很小，不过也不算陌生。

“四代大人。”

鼬同样点头示意，只不过一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看似好像缺乏一些诚意。

波风水门莞尔一笑，对此并没有生气，他知道鼬从小就是如此，喜怒不形于色，富岳家的大儿子从小便是这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最后，他才将目光转移到人群最后的幸村身上。

“这位应该是千成家的孩子吧，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不过也多谢你平日里对鸣人的照顾。”

他的语气很真诚，显然是在鸣人体内的时候，看见过幸村和鸣人相处的场景。

“不用客气，四代大人。”

幸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四代牺牲自己拯救整个村子的人相比，自己照顾一下鸣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何况，他照顾鸣人未尝不是因为有着自己的一部分私心的缘故。

“水门啊，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啊。”

几人面对面，猿飞日斩感叹一声，时隔十二年，当再一次见到这个当年让他托付重任并且为了村子而牺牲的年轻人时，他不禁有一种特别的感怀。

“太慢了点吧，水门。”

自来也开口道，他面带着笑意，看到这个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已经逝世很多年的徒弟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感觉到几分难得的喜悦。

“呃？”

闻言，波风水门面色微微一怔，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眼神转动了一下，视线在几个人的脸上停顿了片刻，然后才慢慢舒缓下来。

“抱歉。”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本来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来的，只是……一些变化出乎了我的预料。”

他扫了背后的九尾一眼，解释道。

“当初在封印的时候，我在给鸣人的封印式中动过手脚，按照设计，只有在九尾的第八根尾巴从封印中解放出来的时候，我才会出现在他的意识里。”

波风水门说道，这个保险措施才是他本身的计划，为的是防止九尾突破封印威胁到鸣人和村子，于是设下了这样的保险，以便在九尾出现时能够再封印一次。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由于某种大家都知道的突发情况，导致他提前出选择了出现。

“我一直在鸣人的身体里观察着外界的情况，希望有一天可以在九尾破开封印的时候出来阻止他。”

“四代火影！！！我要杀了你！”九尾大吼一声，猛地撞击着笼子，在后面疯狂地加着BGM。

不过波风水门压根就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解释道。

“但是，你们的到来让我有些惊讶。”

他这么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后面的幸村和鼬，目光着重在鼬的身上停留了许久，因为他知道其他人能够到达这里，主要靠的是鼬的写轮眼。

即使是聪明如他，也没有想过有人可以通过写轮眼加心传身来九尾面前搞组团动物园一日游吧。

“看样子，自来也老师，你们似乎掌握着一些我并不知道的东西呢。”

波风水门言辞灼灼，直指要点。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是波风水门已经可以肯定，自来也等人来到这里一定不只是为了让鸣人了解自己的身世，绝对有着更深的意图。

别的不说，光是那一句‘太慢了点’，就足以证明木叶村的众人对于自己的出现其实是早有预料的，他们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甚至有可能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会来到鸣人的意识中。

可是问题来了，自己在鸣人的身体里留下一道查克拉，这个事情自来也老师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让波风水门最疑惑的一点，封印的情况除了自己和玖辛奈以外根本就不可能有外人知道的，甚至连鸣人和九尾都不知晓自己设下的保险措施，其他人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莫非，是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

他猜想道，在他的印象里，也只有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等等。”

就在波风水门猜测着猿飞日斩等人的消息来源的时候，鸣人终于从之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后退一步，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梦中的老爸还要帅气和高大的身影，踌躇片刻，泪水瞬间打湿了脸庞。

“第四代火影是……我的爸爸。”

他抽泣了一下鼻子，一边笑着一边流着泪水，也不知道开心多一些，还是悲伤多一些。

“对不起了，鸣人。”

看着儿子这样的表现，波风水门也感觉心里很是酸楚，在鸣人体内能够看见一切的他知道鸣人从小到大经历过怎样的辛苦和挫折。

“抱歉让你一路这么辛苦的走过来。”

“爸爸，为什么你要将九尾妖狐封印在我的身体里。”

鸣人哭泣道，自从得知自己老爸的身份后，他更加弄不明白这一点了，为什么，一个火影要将村里人痛恨的九尾妖狐封印在自己孩子的身体里，让他在一个人们都讨厌的环境下生活。

“你知道吗？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我就没有过朋友，他们都不愿意和我一起玩，我还以为，我是没有人要的野孩子……呜呜……”

鸣人越哭越伤心，在亲人面前，他抛弃了以往那种伪装起来的强悍，将自己内心深处柔弱的一面彻底的显露出来。

“真的是非常抱歉，鸣人。”

听见儿子慢慢讲述着自己这些年来吃过的苦，受过的痛，波风水门神色也有些黯然。

“当时的情况太过紧急，如果不将九尾封印起来的话，村子和村民会遭到更加惨重的破坏，所以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考。”

波风水门说道，十二年前发生的事情太突然，无论是在妻子分娩的时候受到的袭击还是九尾在村子里的出现，对于木叶和水门自己而言，完全都是突如其来的灾难，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和布置。

“为了忍界和村子的和平，木叶并不能够缺少九尾，当时的情况下，只有拥有漩涡一族血统的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波风水门说道，当时他并不是没有过其他的考虑。只是，九尾的人柱力，并不是随随便便是个人都能当的，在涡之国遭到毁灭，木叶村中已经没有多余的漩涡一族的情况下，他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忍痛将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当作人柱力的目标。

“请你原谅父亲的这份自私，因为自己的私心，导致你背负了这么沉重的负担。”

他带着一丝愧色看着鸣人，作为火影，他在灾难来临之际，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保护了自己珍爱的村子和家人，是个当之无愧的火影。可是作为父亲，在面对自己的孩子的时候，看着这个刚一出生便被自己背负上重担的孩子，波风水门依旧有着几分歉意。

“可是……可是……”

鸣人哽塞道，听了波风水门的解释之后，他也明白了父亲当时的做法或许真的是迫不得已，只是，这样的做法给他的生活的的确确带来了极大的影响，所以一时半会儿难以释怀。

“我知道，因为我的决定，让你吃了不少的苦，也许在你眼里，我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吧。”

波风水门低叹道，他很理解鸣人的感觉，毕竟他也很清楚人柱力在各大忍村的待遇，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柱力的童年是幸福的，所以鸣人不能原谅自己也没有关系。

“不过另一方面，我之所以会将九尾的力量封印在你的体内，不仅是由于你是最佳的人选，也是因为我相信你能控制这份力量，你是我和你母亲的孩子，你有着这种潜力。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