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3 王体乾】(2/2)
好汉不吃眼前亏,韦宝现在极为后悔弄什么开业典礼,生意都已经开始坐了,闷声不响的,别搞这么大场面,人家也不会正好抓住这样的机会,虽然那样面子也不好看,可总比现在因为实力不济被迫关店要好看些。
“公子,跟他们拼了吧”侯三再也忍不住了,“再不下令,来不及了,我们后动手就会吃亏。”
刘锦棠张浩波也是这个意思,一起恳求道“公子,拼吧”
刘春石和范大脑袋没有了主意,不敢出声,急的满头大汗的看着韦宝,等公子拿主意。
李成楝也不敢喝酒了,李成楝一家人都站在窗户边上看,一个个吓得心脏通通狂跳,李成楝的三个儿子倒是不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场面的他们,并没有吓哭,李成楝的老婆却已经红了眼圈,偷偷开始抹泪了,先前还很是羡慕韦宝有本事会赚钱呢,现在想来,自己家男人虽然老实,却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用过这么提心吊胆的日子,也后悔今天不该跑来吃什么席的,这酒席不好吃啊。
“去把门都关了让伙计们都回来,谁也别出去”韦宝闭上眼睛,终于下了一条他说每个字都觉得屈辱的命令,恍如丧权辱国的清末皇帝宗室大臣。
“公子”侯三、林文彪、刘锦棠、张浩波、刘春石和范大脑袋、还有一帮在外面侍候的随扈都站到了韦宝的跟前,还以为他们耳朵听错了呢,在永平府面对一二百衙役,公子也没有认怂啊到了京城被吓到了
韦宝根本没有选择的空间,这是唯一能做出的决定,就是现在便决定造反,总不能带着一二百人从京师开始造反吧拱卫京畿内外的几万武装军队都是摆设
韦宝睁开眼睛,沉声道“怎么我的话不好使”
一帮随扈眼泪都出来了,一个个牙齿咬的出血,又气又急,却到底没有违抗公子,几个人转身下去传令。
他们不是没有脑子的莽夫,局面成这样,也知道公子这么做是逼不得已,要不然侯三这种脾气第一个就忍不住。
几个人下去下令之后,大群的闹事者见韦宝的手下们居然要关门气势更甚
闹的这么大,实际上闹事的人也有点怕了,韦宝的伙计和手下都很团结,而且有一二百人呢,真的打起来,肯定要出不少人命,所以挑衅归挑衅,真的打响第一枪,却不敢轻易做出来。领头的是乔家的人,主要都在等待乔家的几个家奴先动手。
乔家的家奴得到的指示只是闹事,把事情闹大,让韦宝丢人,并没有得到领头打架的指示,现在又被拥堵在最前面,人群的最里面,想出来请示他们大少爷,也办不到,所以一直没有让局面变成大规模打斗。
“他们要关门,别让他们关门”
一帮闹事的人堵在门口,拼命挤着门两边人马又围绕一扇一扇店门开始争夺。
韦宝已经让步到这种程度了,见对方仍然得寸进尺,步步紧逼,气愤的站在二楼的窗口,大声怒道“谁敢跑到我们店里闹事,就是擅闯民居,就是抢劫都给我毙了”
韦宝下令关门,只有少数几个随扈知道,但是现在韦宝下令开打,却是对着所有人说的,一下子就让手下的气势上来了齐声答应一声,声势震天
闹事者们因为缺乏强有力的领头者,只敢推搡,不敢抡拳头,现在又被韦宝手下众人齐声怒吼的声势给震慑了一下,立时让局面反转了一点。
乔广进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韦宝,只见韦宝生的玉树临风,俊美异常,眉宇间却有股英雄气概,不由暗暗心折,无论哪个人见一个14岁少年能做到进退有据当中,每一步都做出正确的选择,都会这样想的。
“爹,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让人砸了这家伙的店铺吧”乔东升忍不住请示道。
乔广进瞪了一眼乔东升“这么多人打起来,少说要死几十条人命你知道要摆平这么棘手的事情,要出多少银子你来出这笔银子”
乔东升气道“再多的银子都出了,总不能让人跑到京师来跟咱们叫板吧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各地的商号还能抬头做人吗”
“咱们商号是靠一步步做起来的,做的是生意,不是柳子帮,不是杆子,不是靠打斗争狠得来的今天你不明白这个礼,三十多岁年纪都活到狗肚子上去了”乔广进气愤骂道。
“那就一直这样”乔广进气愤的问道。
“这样已经占尽了上风了,把人堵在店里骂,骂的人都关张了,你还想怎么样”乔广进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乔东升一眼,“这么大的人,不知道进退,不知道看局势变化”
这些话,乔广进感觉儿子应该能领悟,根本都不必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被儿子逼的说出来,已经很失望了。实力远强于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做这还是自己将来要传家,要让他带着家族,带着整个晋商的当家人的人选吗
在纷乱之际,在人群堵在韦宝店铺门前闹事的僵局之中,眼看事情已经要进入尾声,这么一直闹腾,能闹到半夜去也就这种局面了的时候,传来了一声刺耳的铜锣响声。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铜锣声传来的地方。
咣
又一声铜锣声。
几面肃静的牌子,二十余名随从骑着高头大马,拥着一顶轿子过来。
众人见来的是东厂番役,不由大惊,东厂的人虽然不少,但通常不着官服,都是暗中的坐探,明面上维系京师治安的是五城兵马司、顺天府衙役和锦衣卫
这是啥大人物来了
来的人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是奉了魏忠贤的意思,来向韦宝祝贺的。
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名衔尚在魏忠贤之上只是王体乾甘愿屈居魏忠贤之下。
这么牛叉的人物前来,一方面因为西李今天向客夫人和魏忠贤掏心掏肺的示好了,表示愿意甘居太妃,不再奢望皇太贵妃,甚至是皇太后的称号,以后甘居客夫人之下,唯客夫人马首是瞻,只求享受太平富贵的生活。
客夫人和魏忠贤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自然大喜过望,立时答应西李,三人关系瞬间修复,本来二人便对已经失势,不可能东山再起的西李没有介意了。
客夫人和魏忠贤的耳目灵通,结合今天收到的李成楝一家人和韦宝入宫探望过东李的消息,知道当时西李也在场,听闻韦宝讲了两个故事,便知道是韦宝在其中起了作用。
“看样子,都是汪永安在从中安排啊,这老东西看人眼睛毒,也不知道是怎么看上韦宝,并让韦宝来劝说西李的”魏忠贤在送走了西李之后,对客巴巴道。
“你没有看上韦宝这少年是不同寻常他结交李成楝,不就为了攀上皇亲国戚吗东李西李交好,能攀上东李,又继而攀上西李,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客巴巴对韦宝的印象很深,想到韦宝俊俏的样貌,眼睛一亮。
魏忠贤听客巴巴这么说,并不生多少妒忌,只是微微有些许酸意。他是无根之人,手口再灵活,也不能像真男人一样满足客巴巴,但偏偏是太监的嫉妒心最为强烈,只是这韦宝只不过14岁的弱冠少年,又不是官场中人,还。
“怎么你看上这孩子了”魏忠贤不动声色道“他可比你儿子还小五六岁。”
“呵呵,都这个年纪了,还这么酸,我看上他了,怎么了”客巴巴妩媚的瞟了魏忠贤一眼。客巴巴才三十出头年纪,魏忠贤已经年近六旬,两个人差着二十多岁年纪,魏忠贤能吸引客巴巴的是相貌堂堂,有男子气概,不同于一众宫中太监。所以客巴巴知道魏忠贤不会为男女之事生气,更不怕魏忠贤,魏忠贤能有今天,均出自她的功劳,她主宫内,魏忠贤主宫外,两个人是有明确的分工的。
“既是奉圣夫人看上的人,自然要照顾些,这孩子倒真是个人才,我的人说他给我府上送来一张虎皮大氅,还给奉圣夫人送了两千两银票吧只是来报知他新店开业,并不求取什么,出手算是阔绰的了。也会结交人,会看人。东李西李的地位都不低,此时又于式微之际,结交她们的确是大好时机,见事很准能拐着弯讲两个故事,便打动西李,更是极难得的手段,咱们为西李的事情,可没有少功夫,请去劝解的人,哪个不是口若悬河,学富五车到底还不如一个弱冠少年。”魏忠贤道。
“原来这孩子在魏厂公心里,也这么看重啊”奉圣夫人闻言,心中欢喜,嫣然一笑。
“他既然和我是同乡,又在你我面前见过了,现在连陛下也见过他,我怎么会不留意”魏忠贤眯着眼睛道“只是越聪明的人,越是不好摆布,再说只是一个小商人,要来何用”
“备着啊,是人才就行,这么小就如此有手段,过个两三年,岂不更厉害了到时候不就能派用场了”客巴巴笑道“既然西李都低头了,咱们不能不投桃报李,你找王体乾去喝韦宝的开业酒吧。”
“找王体乾去”魏忠贤一惊,没有想到客巴巴会直接提出这种要求,客巴巴一向很少将手伸到宫外来的,但她只要提出要求,他从来没有拒绝过。
“怎么了你叫不动王体乾”客巴巴笑道“非王体乾亲去,不足以展现咱们对西李的报答。”
“那倒不是叫不动,我让王体乾往东,他敢往西只不过王体乾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仅在我一人之下让王体乾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人的开业酒,这是不是太给韦宝面子了他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少年,当得起吗”魏忠贤想着,若是韦宝认了自己做干爹,倒也罢了,顶多是扶持这孩子在京中做些生意,这孩子会做人,好处是不会少的,但现在的情况,“他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识时务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劝西李低头了。你魏厂公给点眼色,不就有关系了人家还不喜滋滋的拜倒在你门下做干儿子,亦或是干孙子”客巴巴笑道“你收的那些人,有谁比得上韦宝灵活”
“怎么想让我安排干儿子服侍奉圣夫人”魏忠贤淫笑道。
客巴巴能有今天的地位,跟这事有莫大关系,她曾先后与魏朝魏忠贤先前侍奉过的太监、魏忠贤对食,但从来没有和宫外的真男人接触过,在得到权势之后,也没有再和之前的丈夫有瓜葛,否则宫内外到处都是耳目,若真的不知道检点,胡乱瞎搞,早就传到皇帝耳朵中了,也不会长久留在宫中。
“服侍倒是不必,若这孩子是魏厂公门下,将来留在京中,早晚看看,赏心悦目一下,倒是使得。”客巴巴浑身颤抖着笑道,说笑之间,丰满的酥胸上下晃动。
魏忠贤一笑,一把将客巴巴揽入怀中,揉上了客巴巴的丰满胸脯“看上了也没啥,为了奉圣夫人,就让王体乾去,给这孩子天大的面子”
客巴巴嗯的一声,闭着眼睛,便宽了胸前衣襟,将胸脯对到了魏忠贤口边。
两个人一阵真假鸳鸯之后,魏忠贤招来王体乾,将想收韦宝的意思说了。
王体乾笑道“这孩子真是天大的造化,这么小的年纪,就入了魏公公法眼,得到魏公公垂青,不知道上一世修了多少福气。”
“我们底下人,多为莽夫,少有这种灵气的少年,看他见识谈吐,将来少许取点功名,便能在仕途上有起色,不怕年纪小,就怕没本事。”魏忠贤解释道,并不说这是客巴巴的意思,一切都归于惜才爱才,一副为求招揽人才,一秉大公模样,即便是对最心腹的手下,也顾虑很多。
王体乾正色道“魏公公实则为天下脊梁,为朝堂栋梁啊,佩服。”
魏忠贤微微一笑,示意王体乾去办事。
王体乾就是这么样,来到了十王府街的,要不然他生性谨慎,在宫外并无私宅,以借此向魏忠贤表明心迹,并不和魏忠贤争权夺势,韦宝想巴结王体乾也巴结不上。
此时王体乾坐在轿子中,整条十王府街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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