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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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楼青青隔着窗户，看着悠悠转醒的胡居安，试探问道：“老胡，你记得昨天你说了些什么吗？”

胡居安着揉着脑袋，闻言愣了愣：“不会说了什么蠢事吧？”

“……没，你给我普法了。”

“哦。”

胡居安的牛痘痊愈后，便去了天花患者隔离的地方，当地医师见他真的不会感染天花，这才在宁城及周边推行了牛痘。

事情解决后，两人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唉，我又是个穷人了，”楼青青蜷在马车角落，有气无力地叹息一声，“不过也好，你不用入赘了。”

胡居安耳尖泛红，看着车窗外：“哎，本来我还打算软饭硬吃的。”

楼青青面目狰狞：“你好油啊，跟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胡居安穿成那个国师，国师不过是个虚职，没钱没权，俸禄和楼青青的收入相比，的确是少的可怜。

楼青青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冒粉色泡泡的后脑勺：“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看这部女频小说了哦……你看到我朋友圈里吐槽的了？”

胡居安没回头：“想看看这本烂书到底有多烂。”

楼青青一脸狡诈地笑着。

胡居安忙换了个话题，说楼青青的《京城晚报》影响力不够大，他之前发了用牛痘预防天花的文章，可宁城爆发了天花，于太守还是束手无策。

楼青青用果子堵上他的嘴，有理有据地反驳了他：

1*古代教育不普及，人们文化程度不高，报纸本来就很难推行，京城的人受教育程度比较高，她能把《京城晚报》办到这个规模，已经很不容易。

2*胡汉三那个笔名，胡居安第一次用，没有经营过，人们不会相信一个无名小卒的话，何况还是从未有人提起过的惊世骇俗的东西。

3*《京城晚报》为了迎合市场，主打是一些八卦怪谈之类的东西，科学论文并不具有多少地位，在人们眼中更不吃香，人们可能对妖怪吃了小孩之类的志怪故事更感兴趣。

4*《京城晚报》是日更的，如果有滞销的报纸，也很少有人再买，所以每次生产报纸都会严格控制产量，尽量刊登新鲜的事儿，不会像《圣经》一样一连出几版、出成千上万本，都讲上帝的故事的。胡汉三产量不高，只能被其他的新闻冲下热搜。

楼青青问道：“懂？”

胡汉三点点头，沉默片刻后，道：“有没有想过办个科学专栏呢？可以为古代的人丰富一下科学知识，开启民志。也可以促进有才能的人不断创新，为他们提供一个共同进步、交流互鉴的平台，推动科技发展。”

楼青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也想过，不行。开设新专栏需要成本，而且这类书很难进入市场，再者说《京城晚报》原本是文娱类的报纸，就算我开了专栏，有几个人会来这里投稿？隔行如隔山，文娱类报纸开科学专栏，很难让人信服。”

胡居安拧着眉头，苦恼地挠了挠头。

楼青青思索片刻，道：“我还是跟你说吧。开设科学专栏的事，我有安排，但还需要很多时间，可能还要等个三五年。我先回去把钱攒够。你可以屯些文章，普及科学知识的那种。我打算先让你们在《京城晚报》发文，之后再把你们转到专栏去。”

“你打算组织一个专为科学专栏供货的学术交流群体，是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