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抽了自己三耳光(1/2)
小车缓缓停在院门前,在等着大铁门慢慢打开的时间里,东上相不情愿但又控制不住地歪头,看了看大门边地上那一层白灰,脸色又沉了下来。
狗男女之墓那块木质墓碑,它是东上相送给树林里那两具白骨的,本是在这个无聊寂寞的末世给自己找点儿乐子,也算是给那两具白骨一个交代。
哪知,那块墓碑下午又豁然插在他家的院大门外,这种感觉太不好了,东上相把其看成是一种不祥的征兆,瘆得慌。
更添堵的是,东上相压根就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握着方向盘两手,在方向盘上拍了拍,犹豫了一下,东上相内心还是很不舒服。便下车,用脚去踢地上那层白灰,试图把其灰白色那层踢掉。
但效率不高,便转身回院内,取来一把铁锹,在那层灰白的地上,刮了又刮,直到其完全消失,露出新鲜的泥土层,这才开车回到院内。
东上相很后悔,他今天不应该给那对男女立碑,这种乐子以后还是不要有了。但如果不立碑,背后的那人或者那鬼又会不会,把坟包里面的两具人骨全扔其大门外?
一想到这,东上相的怒火再次填满心间。
来者不善。
太阳西斜,阳光洒满院子,别墅西侧一面披上一层金光,东侧洒下一大片黑黑的阴影。
回到屋里,将边四一酿放酒柜上,东上相重新穿上负重,换上那双新运动鞋,来到长满密草的跑道上,开始跑步。
如果今晚注定要喝酒,那就去跑跑步。如此,酒更香了,心也更舒坦了。
东上相一家没人酗酒,很小,他就被灌输这样的理念,喝酒对身体的伤害,是喝十分就有十分的害,喝一分就有一分的害。至少在肉体上是这样的。
这让现在的东上相,每次喝酒前都有隐隐的负罪感。
但在这个无人的末世,喝酒有其不可代替的好处,半醉微醺刚刚好,天不怕地不怕,不知愁滋味。这是一个孤独的灵魂迫切需要的。
今天,东上相又想要这种感觉了。
夕阳下,东上相跑了一圈又一圈。跑道上的草软绵的,踩上去很舒服,东上相一口气跑了八公里,气喘吁吁,满身臭汗时,这才停下来。
别墅顶层,其阳台西侧有一个砖头堆砌成的小灶台,上面放着一口大大的黑砂锅,锅里是一堆已剔除大部分肉的羊骨。
东上相揭开砂锅盖子,往骨头汤里扔了两个嫩玉米,还有两斤羊肉,就蹲下来,往灶台里塞入数根粗木材,开始点火。火堆底部有一层中空的隔热板,防止阳台地面被烧毁。
陈家别墅厨房里的灶台,其使用的是电炉,东上相为了节约电,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使用木材烧火做饭。如今,东上相在外面的林子里砍柴,再也不会有人管了,柴火倒是取之不尽。
大毁灭前,东上相最喜欢他奶奶做的菜,她做的各种汤总是特别好吃,白菜汤,萝卜汤,只要是汤菜,味道都很特别,原因是她奶奶用骨头汤来做菜。她锅里的骨头雷打不动,要熬一周才肯换骨头。
奶奶留给东上相最深的印象就是她做的那些味道鲜美的汤菜,如今,奶奶不在了。东上相便坚持天天熬汤,试图找回奶奶的味道。
虽然冰箱里各种骨头塞得满满的,吃不完,但东上相还是七天换一次砂锅里面的骨头。
骨头汤就是这样,熬一天是一个味道,熬两天就是另一个味道,熬七天就是第七天的味道。如何做到鲜美味道基本恒定,这取决于每天加多少水,熬多长时间,对于这两个步骤,东上相就很头疼了,几年了,他还在摸索中。
洗了一个澡,东上相站在镜子前,拿着电推理发器给自己理发。十几分钟后,长发消失,变成了板寸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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