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看似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2/2)
不过,这顿饭吃下来有些沉默。
对面的少女本就不是多话的人,陈洛阳则担心言多有失。
用餐完毕,应青青告退。
陈洛阳目送对方离开。
他轻轻敲响玉佩两下。
灰衣老者很快出现在花厅中,恭敬行礼。
“请教主吩咐。”
“明早应青青离开后,你暗中跟上,看她都干些什么,跟哪些人接触。”陈洛阳淡淡吩咐道:“如果有剑阁以外的人,尤其留心。”
灰衣老者恭敬答道:“是,教主。”
“有需要时,本座会传令你带她回来。”陈洛阳问道:“能做到吗?”
说话内容有些暧昧,但他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面无表情,语气波澜不惊。
灰衣老者犹豫着答道:“禀教主,如果不在剑阁内的话,老奴有信心能做到,如果在剑阁内……”
“在剑阁内,本座会另命人助你一臂之力。”陈洛阳淡淡说道:“在此之前,你要确认她的底细。”
“老奴谨遵教主谕令。”灰衣老者叩首道。
对方退下后,陈洛阳也离开花厅,在庭院里散步。
他拿着那枚玉佩,好奇心起。
这次,他主动敲了玉佩三下。
三声悠长的鸣响后,很快便有人来到面前。
不过,人又不一样了。
这回是两个中年男子。
他们单膝跪地。
“属下青龙殿,青龙五,参见教主,教主万安!”
“属下青龙殿,龙爪十一,参见教主,教主万安!”
陈洛阳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代号当名字?
这又是哪路英雄好汉?
魔教的内部构架和规矩,那本笼统的神州志可描述不来。
黑壶提供的那份教主生平经历,也只是管中窥豹。
等等…………
陈洛阳念头转了转。
他似是漫不经心的随意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考较一下你们。”
面前两人都有些紧张,连忙说道:“请教主示下。”
陈洛阳首先看向龙爪十一:“本教的教规教典,本座也不抽查了,你直接背吧。”
那龙爪十一有些意外,又有些惶恐,以为自己犯了哪一条教规。
但魔教规矩森严,陈洛阳没有其他表示,龙爪十一只能老老实实背诵。
一旁的青龙五也暗自惴惴不安。
陈洛阳双手背负身后,悠闲的站着。
其实他正竖起耳朵用心听,用心记。
等龙爪十一全背诵完毕后,已经是全身冷汗。
陈洛阳不置可否,转而看向青龙五:“到你了,青龙殿的规矩,自己说。”
青龙五心里打鼓,一边思索自己有没有踩线越界,一边硬着头皮向自家教主陈述。
他们二人非常紧张。
陈洛阳则暗地里松口气。
待青龙五说完后,他淡然问道:“你们各自担的差事,都干的怎么样了?”
青龙五和龙爪十一,连忙汇报。
陈洛阳静静听着,捋出一些头绪。
魔教总坛,地处神州南荒。
那里,被外界称为魔域。
这些年来,魔教一直力求入主中土,乃至主宰整个神州。
教内有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殿,乃核心枢纽。
四殿之一的青龙殿,专责对外征讨,是魔教入侵中土,称霸神州的先锋,担负着收集情报,渗透潜伏,收买策反,暗杀狙击的任务。
殿中高手如云,同时最为隐秘,如神龙见首不见尾。
青龙殿首座之下,有魔教嫡传七大高手为其臂助,合称青龙七宿。
此外还有十八龙爪,一百零八龙鳞。
龙爪、龙鳞中有嫡传魔教弟子,也有被收买策反的中土高手或者异族高手。
因为常有扩充或折损,所以龙爪和龙鳞的真实人数经常变动,十八和一百零八是虚数,可能超出这个数字,偶尔也略少。
另有传说中的三条龙,则皆是名门耆宿强者,平时在自家势力仍旧道貌岸然,其实暗中已投身魔教。
整个青龙殿,兵强马壮,树大根深。
完整名单,只有一教之主陈洛阳和直接负责的青龙殿首座两人掌握。
他眼下暂住的这座甘露山庄,在这里方圆千里都名声远扬。
庄主万壑松,素有及时雨之名,为人豪爽,光明磊落,常接济同道,朋友遍四海,实是蜀州云武郡当地首屈一指的大豪,隐隐有一郡盟主的威势。
却无人知晓,他在魔教青龙殿有另一个名字。
龙爪十一。
更无人知道,常为四方朋友主持公道,堪称云武郡一方圣地的甘露山庄,是魔教青龙殿在中土的秘密香堂之一。
在这里,情报汇总,人员训练培养,财富粮草储运,多种功能集于一身,同时井井有条,从来没出过岔子。
陈洛阳这次在雪域高原同剑阁阁主大战之后,便先在这里休养。
他身为教主,随行仆从众多,但入了甘露山庄后,都被安置妥当,没出半点乱子,亦没有消息走漏。
“做的不错。”
陈洛阳看着面前的男子说道。
魔教青龙殿的龙爪十一,大夏皇朝云武郡甘露山庄的庄主万壑松,先前提心吊胆,这时总算松一口气。
他连忙恭敬的说道:“全赖教主、首座和五先生教导点拨。”
旁边胆颤心惊的中年男子也松口气,立即说道:“是教主和首座指点有方,区区不敢居功。”
青龙第五宿丁琛,在青龙七宿中,不以武力见长。
但他精于经营建设。
魔教青龙殿在中土和塞外异族范围内建设的秘密香堂据点,背后都有这位青龙五辛苦的身影。
这座甘露山庄初期营造,便是青龙五和龙爪十一共同努力的结果。
“谁忠于本教,用心办差,本座一清二楚,你们二人,都值得嘉奖。”陈洛阳负手而立,淡然道。
单膝跪地的青龙五和龙爪十一闻言都面露喜色:“谢教主,为神教,属下肝脑涂地!”
陈洛阳看似满意的微微颔首。
心底却在吐槽。
应青青念叨魔教兴风作浪,好像还真没冤枉我们。
他开口又问道:“现在庄子里,还有多少担差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