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剥皮(1/2)
在古代,尤其是少数民族里,有许多的禁忌与习俗,就像现在都有什么——男人的头女人腰,能看不能摸,这种不起眼的地域禁忌。
古代的时候,人民时常把他们赖以生活的器物神圣化,或者说内心很相信它是有灵的。
男人的武器,女人一般不可以摸,在古代,除了性别歧视外,他们更相信这会冒犯自己武器的灵性,致使这东西不好用了。
像瓦僚氏这种山里狩猎为生民族,男人的弓箭代表着生存来源,也象征这个男人的性命。
婚取时,男人会将弓箭交由女方,然后再由女方交由男方,这相当于以这张弓为来源,我们组成了家庭生活关系。
某种约定俗成的东西,就像在一个神圣的器物下,拟定不可违背的契约。
同样,对于丧夫的寡妇,单身男子送给她弓箭,意味着我将为你提供狩猎生存物质,和你组建家庭。
夏诚的举动无意中犯了瓦僚氏族忌讳习俗,接过弓的乌瓦儿看了看夏诚,眼前十七岁的少年,有点好色毛病,私下打听来的此人战绩。一年多的时光,因战功累升总制,很能打仗。
童子军出身,到现在干死乌兰泰后,亦算是太平天国里的一位人物,现在氏族跟随太平军流动行军作战,荣辱与共,整个部族的发展离不开要在太平天国里找一个庇护人物。
诸王嫌弃自己的身份不洁——寡妇,其他高层又有天国戒规,不可能冒风险搭讪得上,自己处在夏诚手下,倒是个灯下黑。
男女欲爱,男爱年少,但女亦何尝不爱?
鬼使神差的,二十二的乌瓦儿接过了眼前十七岁的夏诚递来的弓身,她倒也没说破这习俗,或者说只想日后打个猝不及防的哑谜。
毕竟眼前的一切都是未定的。
话不多说,夏诚正要告辞。
“等等!”
“让开!”帐外的声音还未落下。
“哗啦!”帘子再次被紧急掀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中师师帅卢盛,忽匆匆闯了进来,夏诚皱眉疑惑,你来干啥呢?
他此次并没有带卢盛过来,毕竟三师编制变更,人员配置等等,各师官长皆有一堆事要忙着上报吴公九,再由他确定后上报“吏部”“兵部”两个现混一起的“衙门”
难不成他也来这寮营找相好的?这边夏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边卢盛却忙匆匆过来搭话夏诚耳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听话的夏诚眼神刚开始还有些皱疑,中途突然紧眯了起来,眼里瞬间漫起一股寒意,看着他们的乌瓦儿睹见夏诚眼神突变冒出的寒光,她心也急收了一下,但又很快放下,说的什么应该与她及寮营无关。
“我营中有要事要急去处理,我们所说之事,乌头人多少还请考虑些,告辞!”
“唉!……”
乌瓦儿还想着这弓箭的事该怎么说,或者这东西该不该让他糊涂下去,夏诚却说罢,急匆匆带人出帐,转身上马急赶着走了。
…………
“啊!真是造孽,……”“是!”“后营太过分了!”“多少是条人命啊!”……
夏诚远远赶来,一大群太平士兵看围着营门口团成一圈。不少人议论纷纷,“走开!”李天成先急赶马上去,拿鞭子挥开众人。
“总制来了,还不让开!”
士兵们急忙纷纷避让出一条两人并行的人群宽道,一个满头是血、补丁衣物的穷苦老太婆吊死在了营地门辕横杆上的情形,出现在夏诚眼里。
夏诚停住马,翻身下了来,没有说话,只有粗重的鼻息,握剑走至尸体前,眼神里任谁可以看出怒火与凶狠在眼里交杂。
“守门队官是谁?”
许久,夏诚转过脸来,喝问这人群,脸上的肌肉紧俊,手掌里紧了又紧。
“大人,大人,小人在此!”
一个伍长模样的人慌慌张张的跑出人群,站出前来抱拳。
“说,这怎么回事?”夏诚横压怒意,眉头收紧拿鞭指道。
语气不急,但怒意任凭谁都能听出。
“这个、这个,……,是这个老疯婆不想活了,跑过来自行吊死了,我们正要解开,被巡视的卢师帅阻止了,说不让动,大人如果觉得有碍,我马上带人解下来,……”
伍长说话慌慌张张的推脱,言辞多少含糊不清,有些混乱。
“是吗?”
“是的!”守门伍长流着的额上汗水也不敢擦。
“李天成,给他把舌头拔了!留着舌头不说实话,说谎搪塞,尤其是对我搪塞,我留着这种人何用?”
“是!上——”李天成抱拳,回头招手招呼着亲兵,“哗啦啦!”亲兵纷纷涌上忙要去捉拿,那守门伍长则急跪地上,抱着的拳连连摇求,言道:
“大人饶我,我愿说实话,大人饶了我,我说实话!……”
“蒽!”夏诚止住上前亲兵,看着那跪地求饶伍长。
“这老妇是找她孙女儿来的!”
“我这儿找孙女儿?”夏诚眯惑起了眼睛,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整个发狠了起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营中怎么会让人来找女人?”
夏诚右手里开始不断把握起了腰间军帅剑的把手,李天成一看夏诚手的作态,就明白过来夏诚起杀心了,开始示意挥手,招呼手下亲兵,预备起来。
一直以来,长时间的厮杀下,夏诚整个人的思想,从后世的与人为善,变成了一只随时准备炸刺儿的刺猬。
颇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听我命者死的趋向。
整个人性格也趋于暴虐方面,非如此不然数千人怎么会听从他一个外表十七岁的男孩子的指令呢?
李天成时日一长也琢磨过来夏诚的心绪反应对应的动作,高兴会耍点“宝”,整个人偶然变得没大没小。同样发怒时看其眼神收眯程度,就知道心内盛怒状态如何。
作战或者要杀人时,而夏诚其搭剑把的右手,会不由自主的反复指掌张紧,来把握腰间的佩剑把子。
“是,下午有一伙人出营去,说是派去募兵的,有吴总典的手令牌碟,可下午回营时,除了募有三十来人外,领头的还抓有一个小女孩子,后面就跟有这么老婆子!”
跪地伍长低头持地禀告道:“那老妇言求归送她孙女,募兵头目不肯,老妇咬其臂膀,被头目拿刀鞘击伤其头,推弃一边后入营。
晚饭时小人一时不防,吃完饭后小人才见老妇已门口上吊,欲要解下,但出来巡营的卢师帅见状叫我不得动!”
“可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为什么?”
夏诚说着握紧了腰剑把子,李天成等亲兵见状直接涌上,将其扯押紧了,甚至有人将这伍长头发从脖子上拨开,好将其脖颈漏了出来。
“刚刚是吴典官叫我过去说的,他说此事不能声张,对咱们一军不利,……”
那守门伍长急的叫喊了起来,感受到脖颈的头发被拨动,心内焦急感受道:这不是要杀头吗?
“你有军功吗?”
夏诚斜眯着眼看着他,正面持剑悠然问着。
“有,大人,小人有,小人有功,大垌一战立的,夺了一杆清将总兵旗,因此功守门。”
那伍长话里即急且怕的忙说道。
“放开他,你,带我的亲兵,给我把那个募兵头子找出来,找不到,我就杀了你!”
夏诚对着李天成等亲兵让其先放开,后与那守门伍长鞭指道:“还有,你日后再在我的面前扯谎,我就扯了你的舌头,日落之前我要见到这个募兵头子和掠来小女孩。”
那伍长急站起来忙连拜两下,就要去寻,夏诚却马鞭先搭在他肩上,再次对他道:“记住了,我才是这支军队的主帅!”
“是、是!”
夏诚转过脸来,对卢盛道:“集合我管辖的全军,所有人等无论高低,全部到场。谁敢不到,军棍处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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