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寒冬腊月,雪色红染(1)(1/2)
李贵从后院听到争吵,急匆匆的赶来,一眼便知唐琰酒醉胡言得罪了客人,扶着唐琰向五毒教的人慌张的赔罪解释:“各位对不住了!我和兄弟刚才多喝了几杯,他不胜酒力,已经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五毒教的弟子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眼神又愈渐凶残。原来出言挑衅,又致使自己惊慌失态的人只是这荒野小店店主的兄弟,心中怒火三丈。
余怀中瞧了一眼郭桓,见大师兄亦是一脸愤然,像似得到了杀人的命令,呵斥道:“一个无名之辈竟敢对我五毒教口出狂言,不杀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完,余怀中持剑向唐琰和李贵大步走去,势必用利剑在对方身上刺出几个透明窟窿,方能解气.。
李贵安居深山之前也是练得一身武艺,行侠仗义,虽然默默无闻,但也绝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庸之辈,江湖之中,情义大于天地,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死在一群江湖恶徒的手中。
李贵侧身挡在唐琰身前,左手假意阻拦醉酒之人,实则已伸入后腰,摸到贴身的匕首......嘴上仍然言辞恳切:“我替兄弟赔罪了,今晚的酒菜权当给大家消气,还请高抬贵手!”
余怀中蓄怒道:“不杀了他,传扬出去,江湖上岂不是笑我等无能。”
李贵解释道:“客官放心,今日之事绝不再提。等他醒来,我定当严加管教,好好教训,替各位出气。”
“哼。”余怀中杀心已定,凶神恶煞的说:“少废话!再敢阻拦,我连你一块杀!”
李贵也无心向这些恶徒低声下气,既然对方如此不晓事理,也不屑多言,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待对方举刀,乘其不备刺入他的心脏,杀掉一个再说,之后拼个你死我活,不枉大丈夫的本色。
法正眼快,如是再不阻止,这小店内的几口人都得死,喊道:“慢着!”
余怀中站在李贵两米处停住脚步,转身望着法正有些困惑:“大师有何话说?”
“阿弥陀佛。”法正手持佛珠,施以佛礼道:“我佛以慈悲为怀,店主兄弟只是无心之过,还望余施主手下留情。”
余怀中看了一眼大师兄,见大师兄没有答话,道:“大师可是亲眼见到这人辱我教派,岂能不杀之而后快。否则,我五毒教还如何在江湖立足,如何号令天下群雄。”
法正走向李贵,有意袒护,道:“这人虽出言不逊,但罪不至死,况且,我和法能均是出家人,不忍施主平添罪孽,还请看在少林的面子上,饶他一回。”
余怀中怒气填胸,大声道:“不行!”
郭桓站在一旁观望许久,虽然自己也容不下他人的轻视和挑衅,但为了顾全大局,心中暗想:既然法正已经站在了店主的身旁,也就表明了他救人的立场,若是师弟出手伤人,必定遭到阻拦,还可能与两位少林弟子大打出手,胜负难料。并且,押送妖女赶往嵩山少林还需好几日的路程,难以预料接下来是否会有其他教派的人暗中抢夺妖女争取盟主之位,万一在此就两败俱伤,岂不自毁前程。
郭桓忽而笑道:“怀中,算了!不过是酒后胡言,不可当真。你若是杀了他,反倒被人笑话我五毒教没有气量。况且,若是将屋子里沾满了血腥,喝酒都不痛快,放过他吧。”
余怀中心有不甘:“可是大师兄,这人辱人太甚,不将他的头给砍了,别人还以为我们好欺负!”
郭桓脸色骤变,顿觉师弟顶撞自己,怒目而视,道:“我说,放了他!”
余怀中与郭桓武艺相差甚远,岂敢得罪,除非不想活了。但心中仍觉怒气难消,瞪了李贵和唐琰一眼,甩下一句:“哼!还看什么,给我大师兄上酒!”
化险为夷,李贵收了放在刀子的上手,佯作一副店小二的脸色“好好好,各位客官请坐!我去后院拿几坛子好酒来,稍等。”
后院中,李贵赶紧将不省人事的唐琰扶入睡房躺下。
来到灶屋,见妻子正要往大厅内送菜,心中一念而过,向前阻止。虽说妻子不必比如花似玉的妩媚娇娘,但也小家碧玉、身形窈窕,若是被那些狂妄不羁的**之徒看见,恐怕又要惹来麻烦。
“秀儿,小琰兄弟醉的不轻,需要你去照顾。这里的事,交给我和母亲吧。”
秀儿听到刚才的争吵,也觉前庭的客人粗俗无礼,不愿招待,丈夫既然已经替自己事先考虑了,也就不多想,应道:“嗯。那我去给兄弟煮碗醒酒的姜茶。”继而,把手中的一碗菜交给了李贵。
前院大厅中的人在风雪中行进了一天,早已困意四起,酒菜上来后狼吞虎咽一番,又喝了几坛子酒,不久就兴趣索然,打算休息。
客栈里客房只有四间,一间给了唐琰,一间给了两位和尚,也就剩下两间。为了安全起见,五毒教的弟子将妖女与大师兄、二师兄以及马师弟住在一间,另外的一间留给其他两位师弟和马夫。
院中,郭桓吩咐道:“晚上轮流守夜,秦师弟和路师弟第一班,其他人先去休息。过了寅时,余师弟和马师弟来替换。”“今晚都喝不少酒,一旦发现什么风吹草动,直呼我的名讳也不妨,一定及时把我叫醒。”
余怀中谄媚的笑道:“大师兄放心吧,这荒郊野外的,也就几只野狼作祟,不碍事。”
郭桓一脸肃然:“屋中的女子后颈有一朵天生黑莲,又专食人血为生,想必一定就是江湖和朝廷寻找多年的魔界妖女,能否成功将她押往少林,关乎我五毒教统一武林的大业,千万不可大意。若是出了差池,师父他老人家怪罪下来,可别怨我做大师兄的不留情面。”
余怀中侧身对两位师弟严声喝令的说:“大师兄的话,听明白了吗?把眼睛都给我睁大点儿,现在就给我去屋里屋外仔细的勘察一遍。”
两位师弟恭敬的答道:“是!”
然而,屋外的天气冷的令人发颤,大师兄一睡下,值夜的两位弟子找了铁盆和木柴点起一堆篝火坐在客栈中喝酒聊天,聊的都是些与男女间不堪入耳的淫秽之事,邪笑不断,浮想联翩,全然忘了严寒与职责。
子时,屋内屋外安静的很,只听得几次熟睡中的鼾声和马厩中的脚蹄声,没有其他。
寅时,客房中的一间房门打开,余怀中睡眼惺忪的走出来对身后正要关门的师弟说:“轻点!别把大师兄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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