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1/2)
Chapter40
由锋万集团投资的《婚里婚外》谈话性节目,不但邀请了著名心理专家言喻做客,还会针对每期来电的听众,通过了解他们对婚姻的困惑与挫折,来进行一对一理性的分析与开导。
而婚姻中的磨合并不分新婚还是金婚,诚如新婚才一周的明绯绯已经遇到第一道难题一样。
本来,她并不想接受沈哲浩的好意,但是一听到该谈话节目的性质,她顿觉这便是上帝带来的一道窗。
终于,她鼓起勇气问出一个既尴尬,又该问的问题:“你叫阿KEN来问我,是不是你不好意思亲自跟我说?”
沈哲浩低了头,可明绯绯仍能看到他笑起的嘴角:“先前我以为你……呵呵,现在知道你跟危成在一起,我觉得有必要避嫌。
这电台节目虽然是锋万投资的,不过却是由栏目组独立制作,所以你并不会见到我……”
明绯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没等沈哲浩说完,就漾出了笑脸:“好吧,我接了!”
沈哲浩一愣,一抬头就见到她的毫无芥蒂的表情与感激的眼神:“谢谢你还记得我的梦想,也谢谢你在这时候还帮我圆梦。
我觉得以前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也没什么不能坦然面对的。
更何况你们这个节目挺有意义的。”
他松了口气,脸部线条柔和许多:“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明绯绯微扬起头,表奇轻松自在:“我能,我希望你也能。”
她顿了顿,眼神瞟向一旁,语气转低:“今天上午,就在那个位子有一男一女吵架,男孩走了以后,女孩哭了很久,然后打电话叫了另一个男孩来陪她。
那个男孩倒是很有耐性,我也看得出他喜欢女孩的,相信那女孩也该明白。”
沈哲浩专注的听着,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明绯绯生动的笑颜,心中泛出开心却又苦涩的情感,他们似乎是回到了从前,又似乎是更加超脱了那种关系。
到了此时此刻,沈哲浩终于意识到,有些事是再也回不去了,当他转身离开时,她并不会在原地等候,所以当他回头时,却是一望成空。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处境并不包括曾经拥有。
原来有些事,一转身便是一辈子。
这是他们再次见面后,她话最多的一次,却也是他们之间最和谐的一次,也许将没有下次。
他突然有些闷,却始终保持着微笑,珍惜每一秒的将那明媚的笑脸映入脑海。
明绯绯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哲浩的心事重重:“当时我就想,为什么女孩儿明知道有个这么好的男孩儿喜欢她,还为了那个将她气哭的男人哭呢?
呵呵,这话有点逻辑矛盾,但是这女孩儿本来就很矛盾。”
说到这,明绯绯不语了,因为她看到沈哲浩惆怅却带有恍然的神情,她知道他懂了。
有些话不必继续往下说,也不必说破,或许这会给对方留点面子,也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
于是,她沉默。
沈哲浩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又叹了一口,直到长叹一声后,他似乎脱掉了什么,又好似捡起了什么:“当初我的每一步都走得太草率,太鲁莽,所以,在咱们学会相爱之前就已经陷入了困局,在学会互相体谅之前,呵呵……就分了手,在学会分享面对之前,就走到了现在——结束了。
我明白。”
明绯绯也松了口气,虽有些感慨,眉宇却是舒缓的:“分手还是朋友的这种话我不敢说,因为我怕说了也做不到。
但是最起码再见面时,一个笑容、一个点头,我不会吝啬。
毕竟我们公司与你们锋万还有合约,与其执着于原不原谅,倒不如让时间证明一切。”
上帝是公平的,当它关上你的门,也许又为你打开窗子。
诚如今天明绯绯的心情,跌宕起伏。
当她还来不及面对丈夫初恋情人的妹妹时,却发现自己子宫后倾;当她难以面对婆婆的劝说时,却因为萝卜的几句话又豁然开朗;当她才决定问危成往事的时候,又与前恋人超脱了陌生人与朋友之间的关系。
缘份或许就是如此,当你意料不到的时候,它悄然而生,若是早有准备,便就不是缘份了。
可当缘份来的那一刹那,是否能抓住,将缘续写、将份留住,这才是一道崭新的课题,有挑战、有危险、有挫折、有无奈、有欣喜、有收获,也或许到头来一无所得,但是,它却吸引人。
这晚,明绯绯从沈哲浩这里了解了一些节目的相关资料,具体书面的将会由他的秘书稍后发邮件过来。
萝卜的开导,《婚里婚外》的参与,使得她精神头一下子充沛了许多,所以当她怀着雀跃的心回到家中时,早已忘记了白日的不快,径自对着坐在客厅中的时美仑傻笑:“妈!我回来啦!mu~~~ma!”
时美仑摸着被亲了一口的脸蛋儿,愣了半响,嘴角僵硬的抽搐,优雅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心下不禁琢磨着这孩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下午她们之间的谈话并不愉快,她可以肯定当时儿媳妇是气着走的,可如今……
明绯绯晃晃悠悠的哼着歌进厨房倒水,随手放了一勺糖咕噜咕噜的喝下,边喝边美,却在此时突然想到白天的那段争吵,跟方才她二百五的招呼,顿时呛住。
“咳咳!咳咳咳咳!”
时美仑进来一看,瞥了一眼脸色涨红的她,淡淡的扔下一句:“急性子。”
明绯绯接过时美仑递过来的纸巾,脸色愈发的充红,自己也分不清是呛得还是害臊,但见时美仑毫不介意的脸色与唇边淡淡的笑容,她也乐呵了:“谢谢妈。”
时美仑故作板着脸“恩”了一声就往外走,却由背后传来一道低语,仿若幻觉般轻抚,却存在:“对不起。”
时美仑讶异的回过身,儿媳妇正诺诺的低头玩着手指,惹来她摇头一笑:“都过去了,阿成在房里等你,有些话你自己问他吧。”
椰子又捶打道:“快回房,我要见危成!”
……
房内,空无一人。
浴室中传来哗哗水流声,却搅的明绯绯愈发不安。
问,该问!虽然萝卜说也许不用问,他也会说,但是她憋不住。
可是问,该怎么问?
怒瞪:“郝欣欣跟你啥关系!”
手执皮鞭:“她姐姐不是嫁别人了吗,为啥不是他们照顾郝欣欣!”
嗖嗖抽打:“你是不是还想着她,我觉得自己太多余了!”
被脑中猥琐画面给冲击的又涨红脸的明绯绯,顿觉自己已经深深陷入狗血坑难以自拔,并且终日痛并快乐的享受,好似生来就该混在这种烂泥塘中。
她有点烦躁,究竟怎么问才算艺术?
面对客户,明绯绯会周旋,可面对老公,绕着圈子太假,她不想跟最亲密的人之间还要搞行为艺术以外的艺术,费脑子、闹心神。
“哎!”
脑子被卡住的她不由的又叹口气,为啥她能坦然面对沈哲浩,却不能坦然面对有肌肤之亲的老公?
此时,危成的声音透过浴室的门传来:“老婆,是你吗?”
她闷着“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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