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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办一家心理所,比打家劫舍还费心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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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顿要记住自己走过的大街小巷,那些买过她货物的人,在一定的时间之后,需要上门补货。美白膏在短时间内有效,反正一般的消费者也不是药品监察局,家里也没有显微镜和分析仪,有毒和没毒根本分辨不清。碰过钉子的门户,就不要再去敲第二遍。倒不是贺顿怕苦怕累缺乏锲而不舍的精神,而是门里面的人除了让你滚的念头以外,没有丝毫购买欲。

从某一个早上之后,贺顿洗手不干了。不是金盆洗手,她没有金盆,最多算个金盘底。也不是她良心上有了什么发现,觉得这事伤天害理,改弦更张。是她先行一步涂抹的半张脸,出现了中毒反应,像一锅川菜,开始麻辣烫。再上门推销此货,就得被人索赔甚至暴打一顿。苦孩子对于危险,有着田鼠一般的直觉。

贺顿又在街上百无聊赖地走。街头是一个好地方,有看不完的风景和发生无数故事的可能性。但是,你首先要在城市有一张床和一个基本被撑起来的胃。好歹这两个条件暂且满足,贺顿达到了低水平的衣食无忧安居乐业。她有片刻资本游手好闲,顺便为自己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

一天在路上,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门脸,写着“梦非梦心理所”。贺顿不知道心理所是什么,也不知道非梦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梦。既然六个字里有五个字是她所不了解的,就来了兴趣。

屋子里面很暖和,这让贺顿觉得舒服和放松。虽然面积狭小,但看得出主人尽可能地布置出温馨典雅的气氛。淡粉色的窗帘和沙发,给人一种活泼的印象。贺顿以为会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想象中能给人解梦的先生,应该是长袍马褂美髯飘飘的……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一位穿着蓝色制服的年轻女子迎了上来。

“请问,您是来见心理师的吗?”蓝小姐笑容可掬。

“不是。”贺顿回答。

蓝小姐的涵养还算不错,好声好气地问:“那你进来有什么事?”

贺顿说:“稀奇。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心理师是帮助人的。你如果有了什么心理问题,就到这里来,专家会帮助你。”蓝小姐耐心解释。

帮助这个词打动了贺顿。她是多么希望能有人帮助她啊——她的冷还有她的梦。当然,如果她有了力量,她也愿意帮助别人。贺顿说:“谁来都行吗?”

蓝小姐说:“是啊。只要你觉得自己有问题,需要帮助,这里随时敞开大门。”

贺顿半信半疑,世上居然有这样好的地方,有这样好的专家,她怎么没有早点看见过这块招牌!她激动地说:“那我以后没有办法的时候,就到你们这里来。”

蓝小姐知道有了误会,赶紧澄清:“欢迎啊。只是你到这里来,需要有钱。”

话刚说到这里,电话铃响了,蓝衣小姐立刻换上了一副美好的笑容,伸手接电话,嗓音也在顷刻之间变得柔媚可人。

“您好,这里是梦非梦心理所……”

贺顿知道应该离开了,她没钱。还有最后一个问号。等到小姐接完了电话,贺顿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为什么叫梦非梦?”

蓝衣小姐说:“所有的梦都是有意义的。”

贺顿一下子傻了,她的梦那样荒诞不经,如果有意义,是什么呢?噩兆?她不由得对面前的蓝衣女子刮目相看,充满敬畏地问:“你们这里能解梦啊?”

蓝衣女子说:“当然了。这是我们的主打业务之一。”

贺顿战战兢兢地问:“解一个梦多少钱呢?”

蓝衣女子说:“这要看是大梦还是小梦?美梦还是噩梦?经常性的梦还是偶然性的梦?彩色的梦还是黑白的梦……”

贺顿一头雾水,插话道:“梦还分彩色和黑白的呀?”

蓝衣女子不屑地说:“一看就知道你做的梦比较单一。当然了,快死的人做的梦基本上都是黑白的。如果一个癌症病人开始做彩色的梦了,意味着他的病情在好转……”

贺顿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说:“我的梦是纯红色的。”

蓝衣女子说:“那你一定要找专家解一下。有些癌症病人就作单一色彩的梦。如果真是这样,你可要小心。”

贺顿说:“你是专家吗?”

蓝衣女子扑哧笑了,说:“承蒙你抬举我,我哪里是专家呢,不过是一知半解,一点皮毛罢了。”

贺顿更对专家充满了憧憬。没有见到神仙,单是神仙洞外一个扫地的小童,已经让她五体投地。

她不好意思地问:“解一次梦要多少钱呢?”

蓝衣女子说:“你不能这么问。不是解一次梦多少钱,好像我们这里在宣传封建迷信似的。你来见一次心理师,说什么就是你的自由了。包括梦。”

贺顿说:“除了梦,我还想看看病。”

蓝衣小姐说:“这里不看病。要看病到医院去。”

贺顿说:“正是医生让我到你们这里来的。

小姐说:“你看什么呀?“

贺顿说:“我的半截身体是凉的。“

蓝衣小姐好奇:“哪半截啊?上半截还是下半截?”

贺顿就觉得自己被这声音铡刀似的切成了两段,寒意骤深,从晚秋掉到了数九寒天,腿脚打着哆嗦说:“下半截。”

蓝衣小姐说:“试试吧。不过,这也是先收费的。”

贺顿满怀期望:“能治好吗?”

蓝衣小姐说:“这叫我如何回答?心理疾病也像癌症似的,有一定死亡率,并不都能治好。我们会尽力。这里的心理医生有硕士有博士还有博士后……价钱不一样。”

贺顿说:“收费多吗?”

蓝小姐说:“当然多啦。现如今什么不收费啊,你在路边喝口凉水还收你的钱。我们也不是慈善机构,也没有什么外国资金援助,要是不收费,你让专家们喝西北风啊?专家要是都冻死了,饿死了,谁来帮助你们呢!”

贺顿极度失望地说:“我没有钱。如果我有了钱,我就没有问题了。”

蓝小姐叹了一口气说:“有了钱,也有问题,问题比没钱的人还多呢。”

话不投机,贺顿换了一个方向,说:“那谁的水平最低呢?”

蓝衣小姐不乐意了,拔得细细的眉毛直刺鬓角,说:“你什么意思啊?我们的医生水平都高着呢。”

贺顿赶忙解释:“我不是怀疑医生的水平,是说谁的收费低点呢?就看他吧。”

蓝衣小姐哼了一声,表示终于明白了她不是故意挑衅,报出了一个价码。贺顿觉着很贵,抵得上半扇猪肉。但若是从此让自己全身温暖如春,哪怕吃糠咽菜也愿凑出这笔钱。为了更踏实,她说:“包治好吗?”

小姐说:“哎呀你这个人这么不开窍!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能尽力,不能保证。再说,谁知道你能坚持多久啊?”

贺顿说:“我交了这么多钱,肯定能坚持下来。”

小姐说:“这只是一个钟点的钱。若是一个疗程才这点钱,心理师就饿死了。”

贺顿以前只知道按摩的人和三陪的人按钟点收费,不想心理师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她不甘心地继续求证:“多少个钟点才能见成效?”

蓝衣小姐说:“不一定。也许一个钟点就万事大吉,也许十个八个钟点也没一点成效。

贺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最长的,要多少个钟点?

小姐对贺顿刮目相看,看不出这么有实力啊。她说,有在这里看了一年多的。一共是……

小姐再没有听到回答。贺顿已经走出了心理诊所。就在这一瞬,贺顿下定决心,与其把这许多钱都送到心理师手里,不如奋起自救,学做心理师。先救自己。如果真有效,久病成医,再救别人。

贺顿起了要当心理师的心意之后,开始收集有关的资料。这是一个新兴的职业,取得资格的途径就是参加学习班并经过考试。这当然是需要一大笔钱的。

贺顿的第一盘底金子,人吃马喂的只剩零碎,对付着过日子还凑合,要想深造和拿文凭,就杯水车薪了。为了探讨自己的秘密,顺带治病救人,脸上的创伤稍平复,贺顿重操旧业,这一次,她可以开辟新的战场,就不会有人索赔。

当贺顿找到夹壁墙一样的美白膏批发店时,门前一片萧索,墨字已被掩盖。贺顿敲了半天,胖女人才来开了门,一看贺顿,就四处搜寻了一番,才放她进来。

贺顿说:“大妈,我来批货。”她看到货物已经不多。

瘦男子不在,胖女人神色惊慌,说:“你还敢批货啊?”

贺顿吃惊道:“怎么啦?”

胖老板娘说:“出这个膏的厂子叫人封了,说是有人过敏抹出了官司,毁了容,还有说出了人命的。这个膏没人敢卖了,我就这点存货,甩完了之后我也走了。你是常客,我就不瞒你。赶紧走吧。”

贺顿想撒腿就跑,又一想,普通老百姓资讯也不发达,未必就知道得这么清楚,也并非人人过敏,就对老板娘说:“反正你这些货也卖不出去了,不如便宜给我,弄几个钱是几个钱。”

老板娘想想说:“好吧,我就五折给你。到时候你卖不出去,不要找我。我可是把丑话都说到前头了。”

美白膏放在那里好像不太多了,真要一箱箱清点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虽然最后老板娘把折扣让到了两折半,还是花光了贺顿所有的钱。当贺顿用一个平板车把美白膏拉回自己的小屋时,简直觉得是炸药包进了门。

心理师的培训班就要开课了,贺顿去问过了,人家说这期办完了,下期还不定什么时候再启动。毕竟这也不是文化补习课滚动教学,这期毕不了业还有下期。中国的事,谁也说不准,早一点上学就能早一点参加考试,早一点拿到文凭就能早一点建功立业,事不宜迟。再说啦,听说外国的心理医生都得是博士毕业,最次也得是个硕士,只有中国网开一面,只要是读过培训班就能参加考试,英雄不问出身。此等机会,恐怕过了初级阶段的村就没这个店了。事不宜迟。贻误了时间,新的政策法规一出台,贺顿恐怕就永远断了念想。

三毛在一首歌中写道:“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流浪远方,流浪……”贺顿心中没有橄榄树,但是有一列红色的小火车,会飞翔的小火车。为了这个怪梦,贺顿不能流浪。心理师是贺顿的美梦,为了美梦,贺顿又要蹈入噩梦。

时间非常紧迫,培训班就要开课了。钱啊钱,如今真成了贺顿的命根子。她没有时间一瓶一瓶地售卖美白膏了,她要一揽子解决。

出门的时候,贺顿满怀悲壮。特地穿了一件新衣服,以鼓舞士气勇气。她找到半秃老头的家,还真费了一番工夫。遇险之后,她总是绕过这个街区,久而久之,反倒很不熟悉。唤起的记忆是可怕的,越临近秃顶老头儿的住宅,越举步维艰。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贺顿又猛地加快了脚步。这时候,如果有一架摄像机在半空中跟拍贺顿的行踪,一定会显示出忽快忽慢的不可捉摸性。

总算,到了。贺顿敲响了老头儿的门。

没有人回应。

贺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抽了一口气。她没有时间了,她必须要把美白膏批发出去。

突然,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贺顿吓得后退一步。

秃顶老头说:“是你?”

贺顿不好意思地说:“看来,您还记得我。”

秃头说:“我当然记得你。我的手被你抓破了,我到防疫站打了狂犬疫苗。”

贺顿愤愤地说:“我又不是疯狗。”

秃头说:“你们这些人,比疯狗还不如。”

贺顿说:“你不要骂人。”

秃头说:“老子就是骂你了,你能怎样?”

贺顿忍气吞声地说:“我来找你,是想向你道歉。”

秃头说:“你敢再来,肯定没安好心。说吧,你想干什么?”

贺顿说:“我想请你买点美白膏。”

秃头恍然明白了,态度立刻变好了,说:“既然是做买卖,就请到屋里吧。”说着,把自己身后的房门打得大大的,一股单身男人的呛人气味喷涌而出。

贺顿步履沉重地走进了秃头的门。这扇门正是她上次殊死反抗的门,此刻却乖乖地走了进来,还生怕秃头不让她进来。

贺顿在沙发上坐下来,掏出自己的美白膏,说:“您看看货色吧。”

秃头男人说:“把它抹在你的屁股上,我才看。”

贺顿说:“你不要脸!”

秃头男人说:“你送货上门,咱们谁更不要脸?”

贺顿说:“我急需一笔钱。我把货卖给你。”

秃头男人说:“你得让我看看货色满意不满意。”

贺顿就噙着眼泪开始脱衣服。秃头说:“把你的眼泪擦干净。你要是哭哭啼啼的,就滚蛋!老子花了钱,是要买痛快的。你哭,我就不给钱!”

贺顿只好做出一个笑脸,并且把这个微笑一直保持到了最后。她想到自己终能成为心理师,笑容就由衷地灿烂了。

待秃头爬起身来,看到贺顿的微笑,吓了一大跳,赶紧把衣服穿起来,好像这里不是自己的家,是拘留所。

秃头说:“你还在笑?”

贺顿说:“你不让我哭,难道还不让我笑吗?”

秃头说:“闹了半天,你不是。”

贺顿翻翻白眼说:“我没说我是。”

秃头说:“那你上回还装什么正经,我以为你应该……是。”

贺顿说:“应该是什么样子?”

秃头说:“我从来也没碰到真的,反正你不是。”

贺顿说:“不是就不是。不是怎么啦?”

秃头说:“不是就不能是刚才说的那个价钱了。我给不了那么多。”

贺顿说:“想打折?”

秃头说:“对了。”

贺顿说:“最少八折。”

秃头说:“不成。太贵了。八折你拿不到。”

贺顿说:“你说给多少?”

秃头说:“最多六折。”

贺顿说:“没有那片肉,不能少那么多钱。”

秃头梗着脖子说:“肉跟肉不一样,要看长在哪儿。”

贺顿活动了一下腰身,下半身冰冷更甚。说:“好吧。七折。你要是还不答应,我就告你强奸。”

秃头说:“好吧。算我倒霉。”

贺顿拿了钱,起身走了。第二天早上,秃头出门的时候,几乎打不开自己的房门了。在他的门口,严严实实地堆满了美白膏的盒子。他气得捶胸顿足,想不通那个瘦小的外地女孩子,为什么在拿了钱之后,还要把这些东西千辛万苦地摞到他门前。

理由很简单,贺顿卖的并不是自己,只是美白膏。至于自己,不过是噩梦中的梦游。她如果不这样对自己解释的话,没法用那些钱交学费。

贺顿以考核第一名的成绩,拿到了心理师的证书。贺顿把那本来之不易的棕褐色的人造革封面的证书,几乎攥出水来。这是她唯一一本真的证书,为了这本证书,她付出的太多太多。付出的既然多,就要有所回报,她决定开一家心理所。

一个好汉三个帮。贺顿自认不是好汉,当然需要更多的帮助。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培训班同学沙茵的时候,沙茵几乎第二次昏过去。沙茵第一次几乎昏过去,是得知自己考试未过,只有参加下一轮的考试,幸亏海岛的风和女儿嫩脸的摩挲,才让她复原。

“这是不可能的。”沙茵斩钉截铁地说。她平时温顺寡断,此次一反常态。

贺顿不解:“我又不是打家劫舍干什么非法勾当,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沙茵说:“你以为开办一家心理所简单吗?比策划一起打家劫舍还要费心思呢!”

贺顿说:“看你捶胸顿足的,好像你老马识途,打过家劫过舍也开办过心理所似的。”

沙茵说:“我都没干过。不过我在大学里当心理教师,知道这行当里的深浅,实属不易。”

贺顿说:“我爱这一行,就不信这个邪。再说,我费了这么多心血和银两,还有……哼!不说它啦,总之千辛万苦才把这个本本拿下来,不能把它当摆设啊。”

这当然是说得出的理由,还有说不出的理由。贺顿想探索自己的秘密,也想探索别人的秘密,她是一个对秘密有着惊人喜爱的女子。有人能为了信仰赴汤蹈火,也有人能为了秘密献身。

沙茵一看贺顿如此决绝,也就不再劝说。她是个温顺女子,今天的表态已经是她底线。贺顿搂着她的肩膀说:“你要支持我。”

沙茵说:“那是当然了。谁让咱们是同学。”

贺顿说:“支持要有实际行动。”

沙茵说:“当心理师凭的就是人格与嘴皮子,这两样东西都是随身携带的,也不需要更多的设备,干起来就是了。”

贺顿说:“沙茵,我一不要你投钱,资金的事我自己来解决。二不要你帮着操办琐事,我知道你是小姐命,我来当这个丫鬟。三不要你跑腿,跑路是我的长项……”

话说到这里,沙茵忍不住笑起来说:“贺顿,好像你是马家军训练出来的。这不用我干,那也不用我干,到底要我干什么呢?”

贺顿说:“等我把一切都操办起来之后,你就来当心理师吧。咱们是同学,我知道你用功刻苦,咱们一起来创业。”

这一下反倒戳到了沙茵的痛处,她说:“贺顿,你这是不是讽刺我啊?我知道你过了这道坎,拿到了证书,可我还在苦苦挣扎。”

贺顿急了说:“沙茵,我哪能看不起你?只有你看不起我的份,没有反过来的道理。我是个闲人,一门心思扎在书本里,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这次因为你太忙了,下次通过肯定没问题。我送你干股。”贺顿最近在研究《公司法》。

沙茵问清了没有太多风险,正式同意加盟。

在现阶段,一切都是贺顿单枪匹马地操持。一个篱笆三个桩,贺顿想自己起码要有一百零八个桩才支撑得起。

再找谁呢?其实培训班里动了办诊所心思的不止贺顿一人,再找个同学?再三考虑后,贺顿决定暂时就单线发展沙茵,剩下的以后再说。她的小算盘是:山里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自己充其量也就算一个小猕猴,要是大将太多,机构还没成立起来就山头林立了。不是贺顿揽权,实在是因对别人来说,心理所只是玩票,贺顿是命之所系。

既然不找同学做帮手,那还有谁愿意加盟这个虚无缥缈的心理所呢?贺顿去找汤小希。

汤小希休班,脸上泛着鲜亮的光彩,正在手洗衣服。一看到贺顿,甩着满手的泡沫搂着贺顿的脖子说:“正想你呢,你就来了。你说咱俩是不是有心灵感应?”

贺顿大喜,汤小希说出了“心灵”这个词,这就意味着志同道合。她先不忙着说明来意,微笑着问:“你想我来干什么?”

汤小希说:“我处了个对象,你帮我掌掌眼。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你好歹算是半个娘家人。”

贺顿听到耳朵旁边肥皂泡子窸窸窣窣破裂的声音,被这份信任所感动,看了一眼脸盆子里的衣服,说:“他的?”

汤小希幸福地说:“嗯呢。”

贺顿说:“不是有洗衣机吗?干吗手工劳动?”

汤小希说:“洗衣机净洗工作服什么的,我怕不干净,手洗放心。”

贺顿酸酸地说:“哎呀,这么贤惠!”一边想,那个需要自己为他手洗衣服的人,还不知在哪儿藏掖着。

汤小希把衣服拧好抖起来,预备挂在绳上。贺顿看着衣服说:“当保安的很辛苦,是吧?”

汤小希不解道:“当保安的辛苦关我屁事?”

贺顿说:“怎么不关你的事了?你以后就是一个保安婆。”

汤小希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他呀,早吹了。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个卖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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