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太难了（2/2）

他开了汽车的引擎。

车开了回去。

车并没有开回沈商陆的公寓。

而是开到了一处高档别墅群，同上次胡一月家那种西式现代的别墅不同，这里完全是中式的风格，房子也不是很多层，都是一些顶多两层的楼，江南风格，庭院错落，别具一格。

风雪后，白茫茫笼罩在了房顶上、院落里。

沈商陆从车里走了出来，他给白芷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白芷也跟着下来，刚看到中式的围墙铁门外，挂着“沈清居”的门牌。

清雅别致，倒是符合这一处庭院的写照。

她一路是跟着沈商陆进门，他们的脚印在庭院的白雪上留下了印迹。

沈商陆指了指隔壁不远处另外一处宅院：“那是唐雅居，阿颜爷爷住在那边。”

“书颜也住在这里？”

“没有，小时候住过，如今她已经嫁人了，当然不住在这里，我也有很多年没有回来这里了，前些日子才让人把房子个拾掇出来。”沈商陆解释了一句，他开了门走进了主院。

完全是中式的风格，倒是很像沈蕴的脾性。

房子被整理得很干净，也保留了原先住过的痕迹，无论复古的沙发、台灯或者是电视机，都代表着记忆的存在。

进门的时候，就能看到一张全家福，上头有两个幼小的男孩，正在抢夺一辆玩具车，被摄影师捕捉下来了。

一下把白芷吸引过去，她走到了照片的面前，仔细看着眼前的照片，沈蕴和他夫人坐在了最前面，后面站着三个年轻人。

男人搂着女人的肩膀，想必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而另外一个干练的女人扶着沈蕴的肩膀，想必是沈蕴嘴里不肯原谅却又记挂的女儿。

虽然照片老旧，却依稀看得出来，他们一家和乐融融的样子。

“原来，你小时候，也喜欢抢玩具玩，这两个，哪个是你？”白芷触碰了照片上的两个小男孩。

沈商陆也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张全家福了。

那年刚好是沈蕴生日，请了摄影师在家里拍的。

他靠近了一下：“你猜？”

“是你自己也不知道了吧？”白芷反问道，“其实你和阿尧小时候长得挺像的，现在怎么就不像了。”

“长偏了。”

“说你还是说他？”

“意会。”

他说话，挺毒的，和他的名字一样毒。

“应该是这个。”她手指点了点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男孩。

沈商陆默认，这么年代久远，自己都记不得自己的样貌了，她却认得，“因为虽然在抢，但你的意志力没有他厉害，阿尧小时候就势在必得吗？”

“我也是，只不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不想以大欺小。”

白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好胜心这么强，这点，你们兄弟两个倒是从未变过，阿尧也什么都想要赢你，哪怕一点点。”

“他赢不了的。”

“就不能谦虚一点。”

“事实如此。我不想要打击他罢了。”

“有你这样的哥哥，他太难了。”白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