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众生众心 四处寻人(1/2)
那日回国,易铭只他把抽屉打开,赖小川给大白画的素描画安静的躺在抽屉中,易铭把缓缓的把抽屉给关上,抽屉里顿时一片黑暗。
“付小山……”易铭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付小山,还是在哭自己。他此刻非常想要知道,已经死去的付小山那个时候到底看上了自己那种特质,骗自己跟着她去日本,假装她的妈妈去做非法交易。
翁茹君父亲去世前,给她交代过的文明棍。那日,她和易铭去看爸爸。翁谭石坐在轮椅上,手里拄着文明棍,看着窗户外伸出来绿色枝叶。
俩人站在门口,翁茹君收起了她那很是跋扈的劲头,变得乖顺撒娇起来。易铭很清楚,翁茹君在翁谭石的面前就是一个长不大的淘气女儿。翁茹君所有的要求,作为父亲的翁谭石无一不答应的。
翁茹君看着父亲的背影,她也知道这个宠溺自己的人即将离去,她裂开嘴笑着朝翁谭石喊去;“爸爸!”
翁谭石无力的转过头,气色比之前差了很多。
俩人一起来看他,作为长辈的他很是开心。翁茹君抱着翁谭石的肩膀说:“看见你真好!”
“那你还去国外?”翁谭石有点生气。
翁茹君:“我不走了,一直陪你。”
翁谭石望向易铭,易铭礼貌的给他点了点头。
翁谭石叹了口气,说:“我估计我见不到我的孙子了。”
氛围立马沉寂了起来。
翁茹君解围道:“谁说的,很快的,对不对易铭?”
易铭沉默没有回答。
翁谭石:“小君,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想不明白你找个……我看着都头痛,自己的生活是自己过,外人评价是没有用的,你自己过的开心才是真理。”
“爸爸,我挺好的!”
翁谭石伸手拉过女儿的手,放到文明棍上,意味深长的说:“好好留着我给你的东西,我死了也就安心了,至少你不会饿死,爸爸我死也瞑目了。”
翁茹君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笑着打趣说:“我知道你有多少存款,多少房子。我记得可清楚了。”
翁谭石也跟着女儿笑了起来。
在易铭眼中,翁谭石不是一个好官,却是一个好父亲。世界上的人这个个体,充满着矛盾,邪恶与慈悲、阴险和善良、好和坏会并存在同一个身体中,完全没有排斥的存在在一个躯体中。有人对你评价不好,就有人评价你好,没有绝对的好坏与对错。
翁茹君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飞回深圳的家。
她从父亲的房间里拿出那根金色圆头的文明棍,那个父亲嘴里的最贵重的文明棍。
她跪在地上,用老虎钳和螺丝钳废了九牛二毛的力气才把文明棍的金色圆头给拔了起来。一个黑色的带子出现在文明棍中,她扯出带子,里面的细长条沉甸甸的黑色布袋被翁茹君拽了出来,她拉开带子,里面的钻石明亮中带着诱人的色彩。
翁茹君突然哭了起来,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哭的回声,孤单切凄凉。
之后,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过着自己没心没肺的生活。
她和赖小川一样,都有私心,都把易铭和老太爷在仓库里说的事情完全压在了心底最深处,不在去碰。
几天后,赖小川自己从法国飞回了上海,甄子平在机场接到赖小川一眼就看见她脸上的伤痕。
甄子平就问:“你到法国去学相扑的吗?脸上怎么花里胡哨的?”
赖小川双手捂着脸,笑着说:“被撞的。”
“不像!”
赖小川抬脚就踢向甄子平的小腿,疼的甄子平直喊疼。
“你回来呆多长时间?”甄子平直起身体问。
“等脸好了就回法国。”赖小川说。
推着行李车的甄子平又说:“我……正在和一个人交往!”
赖小川淡淡的‘嗯’了一声。
甄子平疑惑的看向赖小川,问:“你不问问我的爱情?”
“你的爱情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你看中目标绝对不会松手,你看中的质量绝对不会很差!”
“你就不想知道谁追的谁?这个女人是谁?”
赖小川随口一问:“说!”
赖小川的反应让甄子平很是难受,以至于最后就禁口不说,脸色非常不好推车就往前方走去。
“你说呀!”赖小川跟在后面漫不经心的问。
“你一脸不想知道的反应,我现在一点劲都没有,不说了。”
泓世再次给赖小川打电话,赖小川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的状态,再给易铭打去电话,他就讨论这讨论那,就是不讨论赖小川在那的事情,车轱辘话来回说,就是不说赖小川的事情。泓世思来想去,决定去易铭办公室面谈。
泓世在没给易铭提前打招呼的前提下,去了易铭的办公室。
他推门就看见易铭在人型台边,用大头针给还没成型的布料上扎着点,他似乎一点没有因为仓库的事情受到任何改变。
门被泓世‘砰’的一声重重的推上,易铭刚拿到手里的大头针被这一声响吓得掉在了地上。他满脸没好气的转头正准备训人,打眼就看见泓世歪着脑袋,带着来找麻烦的气势,双手插着口袋站在门后。
易铭:“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万一我不在怎么办?”
泓世冷哼了一声,说:“我要是来之前说了一声,你就万万不会在。”
“怎么会!”易铭说完后自己似乎也不相信,俯身地上的大头针捡起来,来缓和心虚。
易铭刚起身,泓世就站到了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她在哪?快说,我可没有闲情雅致陪你打哑谜。”
“我也没有闲情雅致跟你说废话!”易铭回击。
俩人四目相对,易铭伸手按了桌上的按钮说:“喊两个保安,不!喊四个保安来,我这有闹事的。”
“易铭!”泓世喊道。
“你叫我名字是没有用的!”易铭说完,门被打开,四个年轻的保安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
易铭用下巴点了点泓世,四人看了一眼泓世,突然气泄了一半,似乎没有勇气把他架出公司。
“不把他赶出去,你们可就会被我赶出去!”易铭对着四个保安说。
四个保安刚想上手,泓世自己就走了出去。
“绝交!”泓世丢下一句话。
“为了一个女人值吗?”易铭问。
“和你绝交值!”泓世的背影消失在易铭的面前。
易铭忽然笑了起来,待泓世离去后,易铭眼泪莫名其妙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的一切似乎都被自己搞砸了,没有缓和的余地,没有后悔的良药,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感受到那种不安的东西一直萦绕在自己身边,以及心间。他在想,是否不要想太多,命运就会变的不一样,至少他和赖小川的关系,以及所有的事情。易铭用手擦去流下的泪水。
“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希望你幸福!”他自己喃喃自语道。
此时,他完全放了手,希望赖小川和泓世永远幸福下去,永远……可是永远很远,他俩能到吗?偌大的落地窗户外车水马龙,地面上的行人匆匆,俯瞰下去像个忙碌的蚂蚁般忙叨叨的,甚是着急,而他觉得生活的无聊环绕着自己,心里堵的难受,也许,不活就不会这般煎熬。
天海佑霖从法国刚回到上海就被泓世拉到了篮球场上切磋球技。
泓世、天海佑霖、荣若玉、卜足、外加参观者罗熙聚集到他们每次都会去的篮球馆。
罗熙坐在场外看着十来个人围着一个球抢来抢去、拍上拍下的场面很是习以为常。
几人满头大汗刚走到罗熙旁边,罗熙就用手扇了扇扑面而来的夹杂着香水的‘男人味’。
“泓世你今天喷的是什么香水?挺好闻。”罗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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