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敌 第五十一章 上问天高，下问海邃（1/2）

王天幕看着周荃玉，问道：“我现在真的有点好奇了，你们帝君的历史。”

周荃玉想了想，眼睛一转，道：“我将帝君们的历史告诉你，天幕哥自己听听？”

被一个老东西喊哥，王天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

周荃玉道：“帝君们的过去......要追溯到两千多年前。”

王天幕心中一动，“秦朝？”

周荃玉点点头，继续道：“君王一统，天下度量衡尽归一制，使四海晏清，书车同都而罢黜百家独尊法术，秦朝开创了前所未有的法定时代。一日，秦王问李斯：“吾焚书坑儒，天下几时得太平？”李斯回答：“悠悠六十载。”秦王怒目而视，“一甲！岂非不足一代而覆？”李斯摇头：“非也！”李斯续回道：“帝之初平六十载，帝之后而宜乱，帝之子后复乱，方此往续非亡秦。”秦王闻假寐，醒后食酒复问：“朕一壶醉也，不知身后。天下又知身后？尔如何！”李斯伏拜答曰：“王，我知六十年春秋。””

周荃玉一只手指绕着头发，摆弄着：“王叹息，不再言语。”

“嗯......意思就是说，秦王问李斯，杀尽天下腐儒之后，用法律能平定天下多少年，李斯说六十年是极限。秦王问他为什么这么短？我明明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功绩，为天下平定战乱，制定了正确的法律啊。李斯避开了这个问题，未做回答，秦王叹息。”

王天幕也诧异，问道：“我也很好奇，为什么？”

王天幕知道历史上有秦二世而亡的说法，但李斯不知道啊！

周荃玉幽幽说道：“因为李斯知道，帝君即将诞生了。”

“个中细节我就不多说了，我想说的是一个秘密，或说定则。”

“当混乱的天下因个人而统一，则朝堂必现神鬼。”

周荃玉的表情罕见的有了一丝严肃，“意思就是指，如果天下的统一是因为某一个人的原因，那么后期必然就会出现“神鬼”之谈，必然会在某一刻，出现一个能走到朝堂之上与皇帝昼夜讨论神鬼的人。而这个人，被称作“神”，等到皇帝死掉后，他就会偷偷吞噬掉当朝的气象，化作帝君！”

“这就是帝君的由来，秦始皇的死，就是第一个帝君的诞生。”周荃玉叹息道，“这就是我们帝君最初，也是最重要的历史！”

王天幕眉头紧锁，思考着她话中的含义。

周荃玉继续道：“你知道李斯的师傅是谁吗？”

“荀子？”

周荃玉点头，“荀子主张人性本恶论。这个恶......指的就是“神鬼”中的“鬼”。”

“当“神”走到朝堂之上与君王相伴，最终君王死后“神”会吞噬君王的残念与国家气运化作帝君，而对应的“鬼”也将在那时候于黎民百姓中诞生，使天下陷入不止的战乱。”

王天幕直接道：“你把我搞糊涂了。”

“你说天下如果因为一个人而统一，就会有神去接近这个人，蛊惑他，最终吞噬他，变成帝君。同时，帝君诞生的一刻，人间还会同时诞生一个‘鬼’。那帝君和鬼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神鬼相对，神鬼却不是同一刻诞生，反倒是帝君和鬼在同一刻诞生？”

“第一个问题，帝君和鬼之间是绝对敌对关系。当神成功吞噬君王化作帝君之后，就会立刻去猎杀同时诞生的“鬼”，如果他能够成功猎杀掉“鬼”，帝君就能觉醒出一项特殊的器官。”周荃玉指着自己碧蓝色的眼睛，“比如我的器官就是镇支帝眼。”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神鬼对立，鬼却比神后诞生，这是因为......天下若因一个人而统一，这个人本身强大的命格便镇压了整个时代的乱象，鬼在他活着的时候无法诞生。”

“所以说，鬼其实一直都在被帝君猎杀，因为帝君比鬼更早诞生，更加强强大，这是无法避免的宿命。”

王天幕又追问道：“永生大秘又是什么东西？”

周荃玉道：“神蛊惑君王的话就是永生。君王寻仙问药，欲长生不死，即永生大秘。另外，帝君如果能猎杀全部的鬼，然后所以的帝君再自相残杀......理论上，最后一位帝君就可以更进一步，达到第三个阶段，永生之主。这就是永生大秘。”

周荃玉扶着额头，“君王、神、鬼、帝君，很复杂的关系啊！”

“一种很奇妙的修行方式。”小鬼雕像这位曾经的仙境大佬突然评价道。

王天幕消化着周荃玉话中的信息，又道：“你说帝君一直追杀鬼，那有没有被反杀的例子？所有的鬼都被帝君杀了？”

周荃玉眨眨眼，“九帝君，他失败了，他被鬼杀了。所以......九帝君众叛亲离。”

“九星连珠又是怎么回事？永生还和九星连珠有关系？”

周荃玉解释道：“人间统一诞生帝君，那如果天上统一呢？天上统一自然就是九星连珠。可以这样简单的解释吧。”

王天幕沉声道：“有一说一，冥王星已经不是太阳系的星星了，我这个人比较相信科学。”

周荃玉幽怨的瞪了王天幕一眼，“九帝君众叛亲离呀！”

“那个傻瓜，居然被鬼反杀了！”

“可惜，我们那时候也不知道冥王星不算数......现在想想也真觉离谱。”

王天幕终于理顺了整个帝君之间的关系与历史矛盾。

不得不感叹，真特么复杂啊！

“所以说，所有帝君之间其实都是敌对关系？并非你哥说的那样，互相之间有合作？”

周荃玉摇摇头，“问题还是出在九帝君身上，因为九帝君的事情，我们其他帝君之间有了联合的可能。在干掉九帝君，不，干掉杀了九帝君的鬼之后，我们才会正式开始互相厮杀。可惜啊......漫漫时间过去，那个混蛋一直没有露面过。”

“杀了帝君的鬼，还是鬼吗？”王天幕问道。

“我不知道。说实话，我们其他八位帝君都有点忌惮那个东西，凭心而论，九帝君不是废物，能干掉九帝君，说明那个‘鬼’已经拥有凌驾我们帝君个体之上的实力了，而后它又吃掉了九帝君，实在无法想象它到底有多强大。”

周荃玉一摊手，“无所谓呀，反正我也死掉了。都这么久了，从我算起都一千年啦，说不定那个东西也早死掉了。”

周荃玉嘲弄道：“永生大秘？呵。我现在都后悔当初吞掉的那个皇帝成为帝君了！成了帝君不但要和那个鬼东西对抗，最后帝君之间还要自相残杀，能有多大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