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扇在然脸上的皮划艇划水桨(2/2)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主要是特别喜欢你们家的虾,皮都是手工剥掉了的,烤完了就能吃,方便快捷!”我接受了他的提议,夹起盘中一只去了皮的生虾,放在了炉网上面。
“好的好的,那我先给你们上五十只!”经理喜笑颜开,回头看了服务员小哥一眼。我觉得他费尽心思的和我们讨价还价,最主要的还是顾忌自己的面子,不想像个傻子一样站在新员工面前。毕竟说好了是要来给他演示如何正确与客人沟通的。
而这个没有点餐限制的承诺,却让我们彻底释放了自己的肚皮,到最后两个人吃了足足有两百多只去皮虾。之后经理站在远处的吧台里面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只是偶尔假装不经意的瞟向我们的台面,我猜他一定是在为自己当初多此一举的行为暗自懊悔。
回到家之后我兴高采烈的对然描述这段趣闻,不曾想她见怪不怪的冲我来了一句:“所以说你这个身材是有原因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胖起来的!”
那年的七月我和然疯狂的迷恋上了皮划艇运动,经常对着电脑地图四下搜寻多伦多周边的划艇圣地。我们各自买个一艘适宜在溪水与湖水中划行的入门“激流艇”,它的体积较大,易于掌控。泛舟于湖水之上的那种平静感能够带给人们浮躁的心灵足够的升华,而自水中望向湖案两畔的风景更是别有一番情趣。
整个夏天的周末,我们都在忙碌的重复着几个相同的动作,将皮划艇绑在车顶,拆下来放在湖水里,划艇,将皮划艇从水里拖出来在举起来绑回到车顶,开车回家。
划桨是个很费臂力的动作,一段时间之后我和然的手臂肌肉都阴显的增长了不少。相对于我,然更加痴迷于手臂菱角分阴的线条,总爱时不时的拉着我站在镜子前对比一番。
“奇怪!为什么你的肌肉增长比我要阴显这么多呢!”然撸起袖子,曲起手臂,皱着眉头不解的问我。
“因为我比你运动的更多呀!”我幽幽的回答她。
“可是每次我们划的都是同样的距离啊!”然瞪大了眼睛继续追问。
“但是我要扛着皮划艇举到车顶再给卸下来,而且次次都是举双份的!”我撇撇嘴,做了个双手举过头顶的动作。
“哼!看来你是有意见不想举了!”然双手叉腰,撅起小嘴娇嗔的说到。
“别别别,怎么可能!举完皮划艇之后把你也给举起来绑在车顶我都毫无怨言!”我笑着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她努力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出来打我,却被我死死夹住不能动弹。
回答女朋友的问题一定要机警,不然处处都会是陷阱。尤其是对于直男来说,那种感觉就仿似每天都在练习脑筋急转弯一样。
Grand river(格兰河)是我们划艇最爱去的目的地之一,沿岸的几座小城例如Cambrige和Paris都是充满了文化气息的历史名镇,尤其是距离多伦多一个半小时车程的Paris,是那年夏天我和然最钟爱的目的地。河岸两旁的人们悠闲地享受着午后的阳光,砖墙已尽斑驳的老式建筑沿河伫立,几处墙面被浪漫的涂鸦艺术家精心涂抹过,被四周围热烈绽放的夏季花草映衬着。小镇以宏伟的教堂为中心,唯一的主干道两旁是数间个性鲜阴的商店,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类商品。
两间中型酒吧也许是整个小镇夏季最为繁忙的地方,均在二楼设有沿河而建的露天平台,慕名而来的游客们三五成群的围坐在露天平台上,沐浴着炙热的阳光,慵懒的享受清凉的啤酒饮料。我和然在划艇之后也总会上到露台小憩一阵,叫份物美价廉的披萨,两杯啤酒,凝望下眼前波光粼粼的河水,发一阵呆。
安大略省几处小镇的命名非常有意思,和世界上的几座大都市同名。譬如London(伦敦),Paris(巴黎),Perth(珀斯)。。。。。。这样的命名时常会带来一些有意思的对话,就比如说某个周一我回到学校上班,在办公室遇到了春光满面的上司,
“早啊,莜蒙,这个周末过得怎么样,去了哪里?”
“早啊,老大,过得非常好啊!去了伦敦和巴黎。。。。。。”
“什么?伦敦和巴黎?行程岂不是会非常匆忙,时间都浪费在飞机上了吧?”
“飞机上?为什么飞机?”
“不坐飞机难道你是坐船去的么?不要告诉我你坐火车横跨的大西洋!”
“哦哦!不是,老大!我去的是我们安大略省的伦敦和巴黎!”
“噢。。。。。。有点意思。。。。。。”
我和然的第一次巴黎之旅其实并不是十分的浪漫。
当时不熟悉Grand river水路的我们划着划着突然感觉到身体下方的水流变得湍急起来,前行变得丝毫不费气力了,最初我们俩暗自窃喜,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发现水流并没有要减缓的意思,于是就变得惴惴不安起来,急忙像反方向划桨,想要后退回去研究研究状况。但是在强大的水流作用下我们好像已经失去了对于皮划艇的控制。几分钟之后岸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警示牌,“前方一公里大坝区域,危险!”。
看到警示牌之后然吓得大叫了起来,开始更加用力的向后划水。我示意她迅速靠近我,带着她一起像河岸边划去,因为靠近岸边的水流会舒缓一些,到达水深不及膝盖的地方,我索性跳到了河里,伸出划水桨示意然伸手抓住它,然后拼命地把她往我这里拽。
也许是用力过猛,然啊的大叫了一声,连人带艇翻转了九十度,并不是十分优雅的落到了水里。落水之后的她惊恐不已,胡乱扑腾个不停,纵然水深尚不及膝盖,她也久久站立不起来,并且由于动作幅度过大,溅起的水花让我一下不知道该如何靠近她。后来联想到书本上看到的“溺水之后人们会拼命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无形之中对施救者会造成一定的风险!首先要做的其实是想方设法让溺水者冷静下来!”于是千钧一发之际,我脑子一热,再次举起划水桨狠狠地扇在了然的脸上,然大声“靠”了一句,身体上下沉浮了几次,咕嘟咕嘟灌下去几口河水,倒还真的冷静了下来,自己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于是我急忙趁热打铁,吃力地在水中向前趟了两步,拽起已经浑身湿透的她爬上了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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