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求证(1/2)
慈和宫。
顾嚣胡乱逮了个宫女,就让她作了引路人,把自己引到这兰国皇后的居所来,初见琼楼如天上宫阙,就一个美轮美奂形容,就已经是顾嚣见贯兰国传名建筑中,那绝顶的好。
但让顾嚣更加关注的是,一国之母高居之地,并非庄严厚重,贵气凌人,反而是有种莫名的安宁。
“或许是对她的期待,所以才对这个自古杀人不见血的地方,生不起悸畏之心,反到……!”顾嚣的呢喃,引来宫女的迷惑之声,便迅速收回思绪来,给了宫女二两银子!
“谢太子殿下赏赐!”宫女欢喜的收下银子,告礼离开后,顾嚣才走进宏伟的宫殿中!
初见,金碧辉煌,雕凤麟游的殿中,正有疏疏散散,或坐或立,或思或言的妃子们,都在观候着,正北处伏案提笔的皇后!
“哟,太子殿下来了……!”
一名身穿碧裙的妃子,那似迎而笑的话语,仿佛是看见一个稀罕物,顿时惹得一众人,都向顾嚣看来。
“太子殿下真是孝仁之代表啊,即使百忙之中,也要来探望皇后,那像我家那位,时时勤盼望,朝暮不见来!”
这番暗藏讥诮的恭维夸奖,又似一种对自己的“不幸”,而感到得意人生的言语,岀自一个五十龄左右的富态妇人之口。
顾嚣没时间搭理和去猜测这些妃嫔的名号,他的注意力,只在皇后身上。
二人相视凝望间,顾嚣的心跳,早已不受控制的乱跳一通,有一种他的层层盔甲,都掩饰不住的软弱感。
顾嚣的眸子里,早已流出了泪珠来!
只是,顾嚣的这种非男儿的反应,倒让众妃嫔一阵哄笑,并发出讶异:“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了天大委屈,才跑到皇后娘娘这里来哭鼻子?”
钻耳刺心的人言,顾自何曾怕过,他并没有抹去已经流至嘴角的泪,他在等,至于等什么,他也好像也不知道。
皇后放下笔,才道:“太子,一时荣辱而已,又何至于如此失态!”
皇后的反应,惹来一阵不屑轻笑,而她口中的一时,在某些人心中,却认为是后半生的凄凉!
泪水侵入口中,顾嚣才发觉,这喜极而泣,和悲绝之泪,都是一个味道,咸涩。
擦去泪迹,顾嚣心中才明白,他刚才在希望,希望皇后,为他这个“久别重逢”的流浪孩子,像那些受委屈的孩子一样,有母亲安慰,拭泪。
这个期盼,说来笑人,顾嚣都还没有确认自己是皇后的骨肉否,并且他又顶着蒙雨的身份出现。
最重要的是,皇后虽贵为一国之母,但她拥有的尊贵,顾嚣也是可以想象的到,那是冰冷,充满名利的。
如此一来,这个女人的心中,就或许存不下什么亲情,这就让顾嚣有些担忧,自己若真是她所出,那么面对一个“薄情”的母亲,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顾嚣深呼吸两口,压下所有不希望出现的情绪,经仔细打量,皇后不过才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相貌不说倾国,但那种气质,却又是独一无二!
“儿臣见过母后,各位娘娘!”顾嚣行礼道。
“太子啊,不是长家说你,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才如此失礼,是不是今日朝堂上,又受皇上斥责了?”
往人心上插刀的,是一个比皇后还要年轻一些的妃子,受封珍妃!
珍妃的岀头,并不是完全自愿,或者说是在淑妃的眼色下,才如此讨问!
顾嚣稍微物色,就知道了,今日尤其风华得意的淑妃,应该就是蒙格的生母,至于那个珍妃,是个没有为皇上诞下一个子嗣的妃子,而这类妃子,在兰国,皇上驾崩之后,大概率会作为殉葬之人,因此,她的出头,应该是为了讨好淑妃母子。
那么,其余人,又是为何,才会发岀嘲笑?
有些思绪飞转之后,顾嚣应该有些明白,这些妃子的齐齐嘲笑,是因为司马家,对皇后之位的独霸!
今日司马家的落难,就和一堵岌岌可危的高墙一样,往日备受它堵路拦行的苦恼,幽怨,在今日,就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都说爱之深,责之切,父皇他常常呵责于我,也只是恨铁不成钢而已,另外,我刚才流泪,是因为父皇今日早朝,看上去气色十分狼狈,想来是为了陈王兄伤心,而我作为太子,无法为父皇承担太多,故甚感自责!”
顾嚣话未尽,珍妃再次发难:“太子既知铁难成钢,又为什么不以自知之知,让有能者居之,这也算是太子对皇上,对兰国的知恩回报啊?”
顾嚣觉得,这个珍妃脑子有障碍,想不通问题,所以又说:“珍妃娘娘说的虽然不错,但也有些歧义,毕竟铁百炼成钢,而烂泥就是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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