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呵呵,主公(2/2)
好半天,耳中的嗡嗡鸣叫才渐渐的小了,眼前的视线也渐渐恢复,就看到阎柔和鲜于辅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口中一直呼喝:“主公,主公,主公你没事儿吧主公”
刘和突然状态有些疯癫的一把抓住阎柔的手:“阎司马!阎司马你是鲜卑、乌桓、杂胡之首,你是最清楚其中内情的对不对?你们是因为灵皇帝不发你们军饷所以才造反的对不对?我父亲给你们发了钱之后你们就不造反了,就再也没有劫掠过普通百姓了对不对?我父亲保境安民,成功让幽州免于战乱不是伪君子对不对?”
这阎柔冷不丁的被刘和这么一抓,属实是有点懵的,却是不知自己新认下的这位主公为何脑子里的思路为何会如此不羁,这是都想到哪去了?
只好露出了一个看起来非常温和的微笑道:“这是自然,事实上当年之所以叛乱,完全是先帝处事不公所引起,老主公仁义为本,又答应补足我们出兵之后的欠款,我等深感老主公仁德,这才归于麾下,再也没了造反,劫掠之事了。”
刘和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
却见阎柔话锋一转道:“然而,那笔钱粮中的大部分,最终也没落在我们的手上,而是被公孙瓒那个狗贼给劫了啊,想来,峭王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缺粮,不得已,这才出此下策的吧。”
刘和闻言,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却是再次火冒三丈,也顾不得什么尊敬不尊敬,风度不风度了,忍不住破口大骂:“但他们劫掠百姓打的是我的名号,我的名号啊!他败坏的是我父亲忠厚一生积攒下来,又传给我的名望啊!我现在一无所有,只有这点名望了啊!”
“主公息怒,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啊。”
“是啊主公,您怎么能说是一无所有呢,您这不是还有我们呢么。”
“主公,身体要紧,我看您还是回帐内歇息歇息吧。”
刘和却猛地摇了摇头,用手死死抓住鲜于辅和阎柔的手:“打他,咱们去打他好不好,去解救被他蹂躏涂炭的百姓,告诉天下人我与他没有关系,他不是我的人啊!”
阎柔和鲜于辅闻言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打乌桓峭王?那不是把自己人给逼成敌人了么?
再说你当他那七千精锐是吃素的么?无论是阎柔还是鲜于辅,任何人单独对上峭王都没什么绝对的胜算,能胜也是惨胜,到时候残兵败将一定会被其他人吞噬。
幽州这片地界上,可不是只有他们这几个军阀,除了公孙瓒之外,还有代郡一代的乌恒普富卢,涿北的乌恒难楼、渔阳北部的乌恒乌延、以及塞外乌恒中势力最大的辽东乌恒首领踏顿、割据玄菟郡的辽东公孙度,以及塞外的真正大敌东鲜卑首领素利,甚至于本地汉人豪强王松,哪个不是属狼的呢?逮到机会就会上来狠狠咬你一口。
为了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百姓,和乌桓峭王拼家底?疯了么?图啥呀!
看来这位主公,和老主公一样,都是妇人之仁啊。
这下却是连最最可靠的鲜于辅都对刘和的话语置若罔闻了。
“主公,您身体抱恙,快回帐内歇息吧。”
“是啊主公,老主公就您这一根独苗了,您说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等将来九泉之下,如何面对老主公?”
说着,就要把刘和直接驾走。
“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个屁!我算个屁的主公?”说着,刘和却是一抓麴义的手道:“麴将军!麴将军这个事儿你得管啊,他们劫掠的是大汉的百姓,是冀州的百姓啊!”
麴义则心想,这乌桓峭王是打着你的旗号在劫掠,又不是打着我的旗号在劫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恁爹?
当即面无表情地道:“中山之地,现已经落入公孙瓒之手,乌桓峭王就食于敌,何错之有?我也以为公子您身体既然抱恙,就还是回帐中歇息吧。”
“你……你……你们……我……”
刘和真的是被气得都有些迷糊了,却是突然苍愣愣拔出宝剑,然后突兀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既然叫我一声主公就听我的号令,不听,我死给你们看!”
“主公!!”
“主公!!”
鲜于辅和阎柔大惊,尤其是鲜于辅,扑通一声就给刘和跪下了,眼中满是惊恐。
然而刘和突觉手上一痛,却是麴义二话不说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拧,就让他吃痛之下扔掉了佩剑,一只大手又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捏,直捏得刘和剧痛不已。
“公子醉了。”
“麴义!莫要逼我!!我今日死在你的面前,看你如何去向袁车骑交待!”
麴义却是面色平静地道:“全家两百余口血仇不报了?不报了就去死吧,你要是愿意死在公孙瓒的前面成全你父亲的名声,落个绝后的下场,那我不拦着,任主公骂上一顿也就是了。”
“…………”
一句话,却是给刘和说得懵住了。
却是鲜于辅突然跪在地上痛哭失声道:“主公,臣与你共写一联名信痛斥这乌桓峭王一番,命他速速赶来不得有误如何?臣求你了,万万要保重身体啊!”
眼见着刘和天人交战,整个人完全傻掉了一样,鲜于辅连忙给鲜于银一个眼神,让他将刘和架走。
却是反被刘和甩开:“我自己会走。”
————我是顽皮的分割线————
叶良辰日记: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我待这军曹明明是以礼相待,推心置腹,自问也算是礼贤下士,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派兵来拿我?鼠辈欺人太甚!<!--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