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没用别的，这就怪了，晚些再来诊脉，王妃若有不适可让琴矫到前院寻在下。”许秋言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林辉看她已经大好，便起身道别，和许秋言一同离开。

两人一言未发，来到前院，许秋言犯着迷糊打算回去翻医术，看看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林辉带着季棱到书房见宋楚然，既然来了裕王府，哪有不和主人打招呼就离开的道理。

齐希见他来，笑眯眯地上前问候：“奴才见过公子，殿下正在里面等您。”

“嗯，”林辉点了头，直径走进里面。

刚进屋，就听到宋楚然的声音，“过来坐。”

屋内的暖意十足，衣服上的雪都融化了，但林辉的脚步停了下来，“裕王殿下，可否撤了清阁的暗卫，此事与清黎无关。”

原本坐着的宋楚然起身走向他，“这是在保护她。”

“现在不需要了，殿下，如果您真要保护她，就让她离开裕王府，最后，我希望你的人包括你离她远一点。”

林辉的声音低沉冷漠，身上散发的气息有那么一刻让宋楚然为之震撼。

两人对视，明明有血缘关系的两人，明明相处了七八年的两人，明明曾经像知己一般无话不谈的两人，如今却像看陌生人一般。

宋楚然还没有回答什么，林辉的眼神震愕了一下，突然转身离开。

目送决绝的背影离去，宋楚然负手而立，齐希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进来探头，“殿下，要把人撤回来吗？”

“你找到下毒的凶手了？”

齐希弱弱地回答：“没。”

“没有找到你撤回来做什么？林清黎再出事，就让你亲自尝一遍那些下在她身上的毒。”

“奴才该死，让王妃娘娘受苦了，”齐希惶恐不安地跪下来。

“真是的，一个个都这样玩世不恭，”宋楚然恨铁不成钢，无奈地叹口气，“看来是时候让萧柯然进来住一段时间了。”

“咦？！！”齐希猛地抬头，惊慌失措，额间不断冒出冷汗，道：“不不不，等等，殿下，奴才马上就让孙管家肃清王府，两日内，一定手刃下毒之人。”

他宁愿被面前的殿下处死，也不想被萧柯然这个疯魔玩死，萧柯然不是人，这种人的恐怖没有人比王府的人更清楚。

倒吸一口寒气，尽管跪在寒冷的地上，齐希的背后还是流了不少汗。

“好，本王就等他两日，两日之后，孙自明再给我玩别的把戏，呵，让他好自为之，”声音带着点点笑意，可话语中尽是威胁。

可能待的时间久了，齐希发现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裕王了。

那对墨色的眸子似乎可以看清每个人的弱点，萧柯然的存在就是攻击这些弱点，使人堕入无尽深渊。

“是，殿下，”齐希应了一声就退下，前去找孙自明。

与此同时，暗卫查出了端梦云的毒是怎么得来的。

王府外的东西，都要经过孙自明核验过后才能带进府，但是他忽略了人身上可以藏毒。

端梦云就是将毒物放在身上带进来的，早年前，端梦云拜苗疆毒神为师。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是不可能日日夜夜都与那些低俗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触碰，所以学了一些皮毛就弃了。

据她自己交代，这几年给林清黎下了一些毒，但都不致命，只是一些麻痹身体的药物，目的是为了不让林清黎接触裕王。

至于那烟水还债，她也不清楚是何物，毒药都是自己的师傅给的，端家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起初是为防身待在身上。

暗卫：“端梦云说，很多毒药被人偷走了，声称毒害王妃的人不是她。”

宋楚然站在窗口，听暗卫讲完，面色平淡地伸手推了推窗口的雪，沉默了一会问道：“王妃的人没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王妃问过此事，那个裘景说他将清平院的人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合适的下药人，至于轩景，没有动作，一直待在阁楼内。”

“看来王府藏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宋楚然抬头一望。

下毒的人，孙自明自会有办法抓出来。

林清黎待在王府七年，林辉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宋楚然能猜到林辉的来意，但还是开口问了，“林辉和王妃都说了些什么？”

“公子…”暗卫犹豫来一下，如实禀告：“公子希望王妃尽快离开王府。”

如他所料，“王妃怎么说？”

“王妃说离开的时候，会跟殿下提的，在那之前还问了一句，殿下会不会赶她出去。”

“你先下去吧。”宋楚然勾起嘴角轻笑，不知为何心情愉悦。

另一边出门的林辉，坐上了马车。

在车厢里，他抓着衣襟忍耐痛楚，季棱扶着他的手臂，十分担忧：“公子，还没找圆月，毒怎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