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兵戈 御笔朱批谁人睹 铸下弥天错(1/2)
纸上一点朱批,人间万千琐事,怕是乌龙来,铸下弥天大错。——清平乐·下阙
“孟平战死?”
承华门前的淮南军大阵中,淮南王司马允的眉已经不可抑制的皱起来,身后大纛竖在那里威严肃穆,丝毫不为紧张的战局所动摇,淮南二字依然在风中招展。
司马允抬头看了眼高挂的太阳,刺目的光让他不由自主的眯起眼来,然而在他看来,哪怕是太阳都似带了阴霾。‘这段文鸯竟然如此不识时务?’他心中的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恐惧。当他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酷果决:“让南北两翼的枣宜和宗朗分兵增援令狐盛,就是用兵堆我也堆死了这些蚂蚁。”
司马允稍微思索了一下又说:“传令给长水校尉户典,让他带着长水营的骑兵从背后绕过去,本王要包饺他们的饺子!另外让郁律率义从跟在长水营后面,还有金吾卫也一起去,把武库夺回来!”
司马晏点点头说:“我这就安排,兄长放心,如果郁律夺不下武库,我亲自去!”他自然也看见了兄长眼中浓重的阴霾,事实上他明白自己的眼神恐怕也是一样的阴沉。
号旗摇曳而去,又是几路人马调出了承华门大阵,号令相传,令旗舞动,一条条新的军情不断刷新这战况。
“报!击破翊军营、越骑营、北宫卫、左都卫四路贼兵!”
听闻战况的淮南王司马允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好!我料莫原
、司马威兵微将寡,我料卫尉府群龙无首,果然不出所料!”
吴王司马晏也松了口气,眉间大有兴奋之态:“幸好卫尉府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北宫卫、左都卫不肯投效固然可惜,不过也算不上什么。至于翊军营和越骑营本来就人少,莫原和司马威还想玩分兵,真是纸上谈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
“报!令狐将军紧急求援,贼兵悍勇,东门已经危急!”
淮南王司马允听了传骑的话勃然大怒:“什么!你再说一遍!”
“禀王爷。。。令狐将军还说,他那里还能支持的住,现在当务之急是另派奇兵,断了敌人和武库的后路,一则夺回武库,二则前后夹击,令狐将军还说,请王爷务必派出淮南精锐。”
司马允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看看眼前跪倒的传令兵问:“令狐盛有没有说贼人有多少?”
传令兵埋着头回答:“禀王爷,令狐将军说贼兵大约两三千人上下,不过只有相府卫大约千人左右才是劲敌。”传令兵回话的时候始终埋着头不敢看眼前这位王爷。
司马允再次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像是自语,又像是在问旁人:“就是说贼兵就千把人?就这千把人打的他令狐盛求援?他手握不下四千精锐!”
微微发泄了怒火,淮南王司马允知道事态紧急,容不得自己情绪化的发泄,他冷冷一笑下令说道:“逮明、冀岳、薛光你们三人带本王的亲卫去。如果户典和郁律已经夺下了武库,你们就去包抄了那些逆党,把他们灭了。如果没有,你们先夺回了武库再去包抄逆党,还是要灭了他们!”
号旗摇曳而去,这一次去的是淮南王司马允养育多年的心腹精锐,十年磨剑也该到用的时候了。
阳光越发刺目,鏖战了一个上午,时间似乎从没有走的这样慢,每一刻心底都有火在煎熬,司马允的手捏的发白,他一次次握住剑柄,却始终没有拔出佩剑。
司马允低声自语:“那宫胜、段文鸯只有一千人,只有一千人?只有一千人!一千人就打败了令狐盛四千人,令狐盛你是猪吗!”
司马晏和司马允同乘一车,两人离得近,他低声劝慰说:“兄长不必担心,如今我们又派了三千人过去,这些兵马前前后后有七千人上下。如果令狐盛所言不虚,那么贼兵能战的其实就是宫胜、段文鸯那几个人手下不到一千的新兵,他们绝对抵挡不了这七千禁军的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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