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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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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宗瀚下意识地看了椿岁一眼,见椿岁正和胡建人聊待会儿去小水塘里摸鱼的事情,才招呼了一下他几个朋友,转头对着时语姝说:“好,你们把书包给我们吧。”

郑柚忍不住啧了一声。不就是找个拎包的吗,说得那么好听。

“走吧,玩儿去。”椿岁才不想管他们,拍了拍郑柚的肩。

正准备走,就觉得背后还有眼神在瞄她,椿岁转头。时语姝的目光也正好对过来,看见椿岁看她的时候,眼神闪了闪。

椿岁挑了挑眉,这人偷摸看她的时候,怎么总是一副大白天见鬼的表情。

松鸣山山涧涔涔,千丈松林郁郁森森。

椿岁勒着书包带子跟郑柚几个站在山脚下的时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文盲。

除了感慨一句好高啊,愣是没想出别的形容词。

四个人扒着山底下的小溪玩了会儿水,秋凉,山风一吹还有点小冷。

白长了高个儿的谈子逸虚得一哆嗦:“我们找个地方吃东西吧。”

四个人都背了个大书包,水果熟食小零嘴一应俱全。

胡建人提议:“要不我们上山吧?听我表哥说,他就是在山上挂了个祈愿牌才考上的大学。平时成绩比我还差呢。”

郑柚仰头看了眼,犹豫道:“真这么灵呢?”

“爬爬爬!”椿岁一挥手,“上山顶祈愿去!”

她这无处安放的精力终于有着落了。

谈子逸垂眼,一脸生无可恋地被三个比她短小的拖走。

山路上,椿岁觉得和胡建人有相同想法的同学不少,好几个都在讨论山顶的松鸣寺有多灵验。

只是一路上行,那些想靠挂个祈愿牌就考上大学的眼见着越来越少。

啧啧,这些家伙,心不诚啊。椿岁一步俩台阶,精力旺盛地想。

“岁岁,岁哥,岁爷,我不行了……”山路爬了一半,胡建人看见个凉亭平台,一通乱喊不想走了。

谈子逸早累得不想说话了,郑柚扒拉着椿岁的肩喘气。

“啊,”椿岁停下来,看着胡建人说,“你不上山求一求了?”

“我想通了,”胡建人干脆脱了要敞不敞的校服,一屁股坐下去,“求佛不如求己,我还是靠自己吧。”

椿岁乐了:“那行吧,要不你们在这儿等我?我上去看看。”

集合时间下午三点呢,实在没事可做。

三个人终于异口同声:“行行行!”

直到椿岁的背影变小,又看见和他们截然相反,校服穿得规规矩矩宛如散步往山顶去的江驯。

谈子逸:“学神也信佛?”

胡建人:“难道是来还愿的?怪不得成绩这么好!要不我再垂死挣扎一下?”

用下巴指了指隔开几米的椿岁,郑柚嫌弃地看了俩人一眼:“无知的人类。”

今天是周一,来景区游玩的散客不算多,椿岁一路爬上来,只看见零星几个,有些已经放弃,坐在了路边休息。

直到一个男人见她爬上来,抬头看她。下巴上有条很细的新疤,像刀伤。

大约是从小耳濡目染,椿岁本能警觉起来。

刻意放慢了脚步,椿岁瞥着路边的岩石。

椿岁刚走过去,男人也跟着站起来,却在下一秒停住了。眼神闪了闪,擦着汗找了块石头,重新坐在了路边。

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年面容清隽,眼神却没比他善上多少。递过来的目光像冰刀,割得人一钝。

听见多出来的动静,椿岁倏地转身。

“江驯,”扫了眼陌生男人,椿岁对江驯说,“你也上山?”

江驯没动。

“哎,走不动了,还是你们年轻人体力好啊。”男人对着俩人笑了笑,起身往山下走。

这山路也不是她家开的,况且也没发生任何事,椿岁皱了皱眉,撇开这点让人有点不舒服的小插曲,对江驯说:“你也上山啊?”

江驯收回目光看向她,眼神里的冷还没褪下去:“嗯。”

椿岁:“祈愿?”

江驯:“吹风。”

椿岁:“……哦。”聊不下去了,各走各路吧。

小姑娘背着个小黄鸭的大书包,额前的刘海有些乱,沾了薄汗贴着点额头,精力却一点没减的样子。

眼里冷戾褪下去,江驯有些好笑,下意识地伸手过去:“给我。”

“嗯?”椿岁一愣。

“书包。”江驯说。

椿岁站在台阶上面,居高临下眯着眼睛看他,肯定道:“你没带吃的。”

江驯:“?”

“行叭。”还真有点重,椿岁边说边解下书包递给他,“你背一段,待会儿就分你点吃。”

眼梢一抽,江驯:“……”

爬到山顶的时候,椿岁终于觉得有点累了。拎了拎自己的T恤领口,轻吁口气。

还好有江驯背包,这一波分他点不亏。

椿岁没想到的是,山顶的松鸣寺这么小。甚至像是历经千年来都没仔细修葺过,任由翘角微损,红墙斑驳。

约摸是山路不算好走,寺里香火并不旺,薄烟寥寥。银杏微黄的枝桠挡住几片青瓦,禅音隐约。

心莫名静下来。

椿岁和江驯都没再往里走,寺前庭院里栽了棵古榕树,底下案桌上搁着木盒,里面是祈愿牌。

同寺庙外观一样佛性——标着一块九元,竖了块二维码,放了个零钱盒。连写愿词的原子笔都没有牵绳。

椿岁挠挠脸,摸出手机扫了一块。

挂着红绳的祈愿木牌很精致,椿岁想了想,又扫了一块,塞给江驯。

江驯轻哼似的笑了一声:“你还信这个呢?”

“写嘛,”椿岁严肃地看着他,硬塞进他手心里,“只要诚心,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木质纹理磨搓着指腹,江驯微怔,没再推开。

却听椿岁又说:“来都来了。”

江驯:“…………”

案桌上的原子笔只有一支,小姑娘用手拢着木牌不让他看:“别偷看啊,偷看了就不灵了。”

江驯好笑地轻嗤了声,没理她。

等椿岁写完了去榕树上挂祈愿牌,江驯才捏起原子笔。

笔尖上,还带着余温。

少年弯腰,写下愿词。

江驯拿着祈愿牌跟过去的时候,椿岁已经踮着脚尖挂完了。

“挂高点,”椿岁看着他说,“越高越灵。”

“然后再像我这样,”椿岁阖睫,夸张地啪得一声,合掌演示道,“诚心祈愿就行了,一定能实现哒。”

“挺有经验。”江驯垂眼看她,用肯定的语气漫不经心道,“从没求过成绩吧。”

“……”椿岁一愣,偏头耷拉着眼皮,无语地看着他,“赶紧吧你。”

江驯无声笑了笑,没再和她争。抬手,轻而易举挂到了椿岁够不到的高度,却又下意识地踮起些脚尖,让祈愿牌更高了些。

然后按照小姑娘的要求,轻轻合掌,闭上眼睛。

俩人无言,寺里蓦地安静下来。

椿岁抬眼,看着站在榕树下阖睫祈愿的少年。

长睫覆去他眼里不时难掩的冷戾,下午的阳光穿过树隙,稀落地铺在他眼皮上。瘦削分明的下颌线条,蜿蜒隐没进宽松的校服外套里。

很矛盾地,柔和又锋利。

掺着尘火气的山风轻吹,满枝祈愿牌微晃,发出木质特有的轻闷的响。胸腔里某个地方,本能地跟着共振,不由自主,轻轻颤了下。

甚至像有个声音悄悄问她:神……也会求佛吗?

下意识地抿唇眨了眨眼,指尖在口袋里的手机上划了一下。

想干就干。迅速拿出手机,靠着静音对江驯摁了一张,三秒内完成全套动作,又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轻吁了口气,心跳好像又快了一些。嗯,一定是因为干坏事了。

以后江驯再怼她,她就拿出这张照片打印一百份甩在他面前,嘲笑他搞封建迷信。椿岁心虚地抬头看着榕树顶想。

或许登顶的人真的不多,老榕树上挂着的祈愿牌,有些明显有了年份。

椿岁看见临近树顶的那些,红线都褪了色。

不知道……那些人的愿望都实现了吗?

不知道……江驯许了什么愿。

“走了,”江驯那副对什么都懒散无所谓的声音,伴着脑壳上一记轻敲响起,“不上课都发呆。”

“嘶……”椿岁回神瞪他。

柔和,不存在的。这人的嘴比开过光的还剑气逼人!

俩人转身往寺外走。

小姑娘实在不算高,又坚持自己挂,江驯轻轻抬睫,就看见了她挂在榕树上的祈愿牌写的是什么。

【为科学事业献身的小动物们,为满足我们口腹之欲献身的家禽家畜们,感谢你们!!佛祖保佑!】

江驯:“……”

“诶?”作为一名合格的学渣,椿岁视力很好,进来的时候寺门大敞,此刻出去,正好看到朱漆门上贴着的告示。

椿岁很肯定,最上面几个大字,写的是招聘启事。

“看看看看,”椿岁一时好奇,回手拉着江驯的校服外套就往那儿走,“招聘呢。”

江驯垂睫,看着她捏住自己袖口的指尖。像是怕他跑掉,细白指节用力,晕出点红意。

“工作内容:朝九晚五带双休,采购祈愿牌香火,核算收入,在对接各类福利机构的前提下,维持寺庙最低运营标准……”椿岁默默念,“好佛系,我好喜欢……”

“岗位要求:本……”科及以上学历。椿岁眨眨眼,不念了,拎着江驯的衣角,猛地把他往外一带,“走走走快走,肯定要集合了!”

差点被她拽得绊到门槛的江驯:“……”

“我决定了。”出了寺门,椿岁一脸严肃地看着山脚下。

江驯挑眉:“?”

椿岁握拳坚定道:“我一定要考个本科。”

江驯好笑,没明白她怎么挂了个和学习毫不相干的祈愿牌,又惦记着学习了。

“受什么刺激了?”江驯疏懒地问她。

“毕竟,”椿岁看向他,一本正经地说,“连佛都不渡本科以下了。”

江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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