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心魔誓(1/2)
秦家族地同叶家族地之间相隔甚远,秦淮竹花去了整整三日时光,才乘坐飞舟回到了秦家。
可还未等她来到秦家主院,便在外头遇到了自家兄长秦梅骨,不同于秦家其它修士。
秦梅骨同秦淮竹乃是一母同胞所生,故此分外亲和,虽因着妹妹极强的灵植师天赋,晋升了长老。
而兄长不过是族中一名普通的筑基修士,可二人之间却一点隔阂一点都没有。
秦梅骨见着外头来的妹妹,脸上有些许惊奇,然后开口道:“这是谁呀?这不是我那待字闺中。
准备出嫁的妹妹么,你怎么不在墨竹林绣你那一身嫁衣了?”
秦淮竹见着不远处正打量她的兄长,没好气的开口道:“族长令我外出做了个任务罢了。”
秦梅骨顿时摇了摇头,开口道:“你这都要嫁人了,我去见你时,看你成日抱着那嫁衣不放。
想着你那即将来到秦家的好郎君,这般时候族长还令你外出任务,当真是脑袋不清楚啊!
他难道不知你成日绣着那鸳鸯戏水图,心都要飞出秦家去了么,也不怕你这一去便飞不回来了。”
听完这话,秦淮竹顿时脸色一红,直接红到了耳根子。
然后没好气的开口道:“不和你说了,我还有要事去同族长禀告。”
随后便是匆匆逃离了此处,而秦梅骨则是摇了摇头,笑着离开了族地。
他在凌霄宗的任务堂接取了一则任务,如今趁妹妹成婚还有些许时日,他得多赚点灵石。
他那妹夫虽说算是入赘秦家,但也出了不少的彩礼。
他自然也要备好一份丰厚的嫁妆,不可令那妹夫家人小瞧了才是。
秦家族地中,秦极揽着一名身材丰满,肤如蜜色,娇艳至极的女子,共饮美酒。
听到侍女通报族中三长老求见,便是放下了怀中的女子,只是还颇为不舍,令其藏于桌下。
衣裳整理了一番,扮作正经端庄的模样,便令侍女唤了三长老入这书房之中。
而秦淮竹一入这书房,便发觉这书房之中,带着一股浓郁至极的脂粉气息。
而见着秦极虽打理一番,可唇边却带着些许朱彩的模样,更是眉头一皱。
这秦极刚接位时,还算得上是颇为英明神武,对于族中之事总是亲力亲为,分外上心。
而如今日子久了,便愈发的贪图于美色之中,令人感觉不堪大用。
感知那书房之中,除去秦极外,还有另一道气息藏匿于其中。
便不耐烦地开口说道:“族长,请令无关者出了这书房之中,我有要事禀报。”
秦极眉头一皱,而后看了看藏匿于书桌之下,分外可人的侍妾。
便摆了摆手,令其出了书房之外。
那侍妾虽脸上楚楚可怜,然而也并未做出其它的举动,而是十分乖巧的低着头,出了书房。
而秦淮竹见着那女子出了书房之后,心头仍旧是颇为沉重。
而后便在书房之中布下了一层结界,隔绝外界的声音。
这才看向了秦极,见着秦淮书这般举动,他心中也生出了几分慎重之色。
而秦淮竹则是格外认真的开口说道:“此去一行,我于叶家族地的松针林下,越过矿脉探入地底百丈。
竟发觉那矿脉底下,掩埋着无数尸体,足有数丈之厚,层叠堆积,那这些尸首不知已经过多少岁月。
却仍旧是未曾腐朽,化作枯骨,而是犹如生前一般蕴养着血液,此时此时,那铁矿脉下已成就一片血石。
而我再三打量之后,发觉尸首地底之下,有密道封存于其中。”
听着这些鲜血淋漓,如身临其境般的形容,秦极脸上也不由得出现了些许严肃。
不曾腐朽的尸体,源源不断的流淌着血液,在地底深处凝结出血石。
这些形容,令他这个未曾见过的人,也在顷刻之间明白了叶家族地底下,掩埋的乃是何物。
他并不怀疑秦淮竹所说话语的真假,只是极为谨慎的开口说道:“除你之外,叶家之中可还有其它人。
发现那地底之下生出的事端。”
秦淮竹皱着眉,思索片刻后,谨慎的说道:“应当是不知的,我这探掌须乃是玄阶高级法术。
也是咱们秦家秘法之一,并不外传,除我之外,如今的叶家应当已无人能看到地底之下数百丈的模样。
而叶家若是知晓地底掩埋的乃是何物,应当也不会同咱们秦家求助解决此事。”
听到这儿,秦极合起了眼眸,而秦淮竹在一旁也并未说话,打断秦极的思绪。
身为秦家族长,秦极想的自然是比秦淮竹要多得多,叶家是否发现了那地底下的存在,并不重要。
即使是发现了,如今的叶家也不敢声张,还会万分惊恐的将其封存,假装无事发生的模样。
血道二字放至如今,早就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即使是魔道,对于血道修行者都是分外排斥。
可血道对于当今世上,却是影响极深,诸多家族之中都藏匿有些许的血道手段。
只要无人发觉,那修行这速成的血道手段,作为族中暗手,也不失是一种极佳的选择。
而如今,秦淮竹交与他的情报,便是令他判断秦家是否要继续前往那一处血道藏匿之处。
是直接将其销毁,还是深入其中,寻得其中的血道传承。
那一夜,书房之中的明光亮了许久。
随后一封飞剑传书,向凌霄宗驶去。
看着那一封飞剑传书远去的流光,秦极转过身,看着族中三长老秦淮竹。
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此行我会带着族中死侍,随你一同前往。
还有我那小妹,也会与你我同行,此事你不可同它人言说。”
很明显,秦极的这一举动,代表秦家要前往那一处血道显现之处,探索其中的隐秘,而并非是将其销毁。
而秦淮竹看着族长,则是一脸严肃的右手指天,开口道:“我秦淮竹,愿立下心魔誓。
绝不将叶家一事告于它人,若违此誓,便叫我心魔缠魂,身死道消。”
凌霄宗,傍晚时分,月色惑人。
有一袭墨衣又屹立在了揽月峰的坠泉之巅。
月色流淌在那瓷白色的肌肤上,映出那一双耀耀生辉的碎金瞳。
而在他的面前,一只青蝶主动顺着月光,落入三千坠流之中。
如今他所希望的,已不用去强求。
那依旧沉重至极的激流,如今已不能将那一抹青光意图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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