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误杀人曲飞懊悔 刺秋桐忍者现身(1/2)
第15章 误杀人曲飞懊悔 刺秋桐忍者现身
众人看王腾时,都吃了一惊,原来他白净脸皮,半边脸现在竟然已变得乌黑,仔细看去,毒砂俱都嵌入脸皮内。
曲飞长叹道:“四川唐门,果然名不虚传!”
唐门,竟然是唐门,秋桐心中微微一懔:“为什么,为什么唐门也会搀杂进来?”
王腾指着门前一只公鸡:“飞哥,杀鸡真要用牛刀了,麻烦你射杀它。”
曲飞身不动,手未扬,院子里的那只公鸡脖子上忽然就多了一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来,倒地扑腾。王腾走过去用脚踏住,将鸡冠都切了下来。
趁着温热的血,急急地涂在被毒蛛咬伤的纳兰伤口处,伤口处此时开始溃烂。纳兰本已出现抽搐症状,目光涣散,涂了鸡血之后,神色略为好转。王腾随即在自己手腕被咬伤的地方也涂了一下。
王腾道:“鸡冠血可起到拔毒止痛的作用,但是不能完全解去纳兰所中的毒,幸好内人心细,临行前备了解毒药箱。”
当下从车中拿出一个药箱,打开后里面是无数小格,每个小格都装着药包或瓷瓶。王腾倒出三颗药丸,递于纳兰,再从另一瓷瓶倒出三颗药丸递于素月,然后自己也吞食了三颗。
接着王腾一扬手,手中多了一柄三寸七分长的小刀,正是刚才曲飞射杀那只鸡所用。“宋小姐,烦请你帮个忙。”王腾说着将飞刀递了过来。
秋桐上前接过飞刀,不知所措。
王腾用手指了指脸:“烦请你将毒砂都挖出来。”
“啊!”秋桐轻叫了一声,望着那张英俊的脸,显示着成熟男人的刚毅之气。毒砂打得很深,不挖出来,毒会继续扩散,挖出来,这张脸算是毁了。
王腾急了:“快一点,时间再拖延下去,我们就无法按时到达了。”
秋桐狠下心来,刀尖抵住脸上的皮肤,指上微微用力,刺了进去,刀尖迅速的一转,一粒毒砂连着边上的烂肉掉在地上。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个情景,又让她想到了替逸羽起出头上钢针的情景:“逸羽,你还好吧?”
王腾像一棵树一样站在那里,要不是每一刀的刺入与旋转,痛得他肌肉抽搐,没人相信他竟是一个活人。能忍受这种剧痛的人,该是经过怎样的训练!
一柱香的时间,脸上毒砂已全部挖出,一张英俊的面孔,也已千疮百孔。鲜血顺着蓑衣流到地上,染红了一片黄土。秋桐小心的为他敷上金创药,止住了流血。
那远在集庆的连漪,要是看到自己英俊不凡的丈夫变成这样,该是怎样的伤心呢?
可是现在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了,纳兰的毒好像是缓下来了,素月中的毒尚有加重的样子,她已经陷入昏迷了。王腾身上的毒砂虽然全挖了出来,但是毒尚未解,全凭他深厚的内力压制着毒性。
眼见如此,曲飞当即立断,分出两辆马车,命三个盾牌手护送三人返回集庆,大队人马继续前行。
对比前一日,二十多人全歼一百二十多个元军的大胜来说,这一次唐门两个人的出手,却给了这队人马以重创。有勇有谋的王腾受伤了,秋桐也失去了两个可以说话的姐妹,剩下的日子无聊且又凶险重重。
这队人马已快走出江浙行省了。在江浙,沿途都有凤凰堂的兄弟护驾、探路,但是一旦出了江浙,踏入江西,他们就可以说是孤军奋战了。凤凰堂在江西的势力本就不强,龙兴一战,大小头目又伤亡过半,是以接应的人不多。而天工堡内部显然是有一部分人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现在他们对天工堡的人哪个都不敢相信,只能靠自己。敌人藏在暗处,会善罢干休吗?显然不会。
中午时分,又到了让曲飞头痛的时候了,队伍来到了一个县城里,县城虽小,却是熙来熙攘,热闹异常,两队人马紧紧护着两辆马车,寸步不敢离开。马车的窗户是紧闭着的,接连几天发生的事,让秋桐谨慎了许多。
现在他们又在一家小酒店里面吃喝了,没办法,民以食为天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每一次吃饭都是一次冒险,曲飞知道王腾受伤离开,失去这样一位有勇有谋的帮手,自己的担子会更重了。
饭店不大,店里坐满了自己人,曲飞就站在秋桐身后,眼睛看着门外。秋桐是对着门做的,门口站着两个人,挡着任何想进来吃饭的人。
这次吃饭比较顺利,秋桐在多人的注视下,保持着她一贯的优雅进食习惯,这样小口的吃,也吃饱了,秋桐的眼光落在一盘桃子上,那些桃子洗得干干净净,白里透红,看起来还不错。
她轻轻的拿起来,刚送到嘴边,一道银光飞来,正击在桃上。
桃上多了一根钢针,闪着蓝色妖异的光芒。要不是她正好举桃往嘴里送,这一针正好射在她咽喉处!
几个盾牌手迅速的举盾护住秋桐,曲飞已像箭一样的射出门去。
门外阳光灿烂,人来人往。
一个小孩牵着一个算命的先生向东走,一个农夫向西走,还有几个小商小贩,边走边吆喝着自己的东西,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动,他对着门,高鼻凹眼,是一个耍蛇的天竺人,吹着一种奇怪的乐器——喷吉。
曲飞盯着他的眼睛,他却只顺着眼,自顾自的吹着那个古怪的乐器,逗的那条蛇翩翩起舞。
飞刀亮了出来,捏在曲飞的手里,他小心的向前,逼近那个耍蛇的人。那耍蛇的人乐器一摆,那条蛇突然就像曲飞扑来!
只一瞬,那条眼镜蛇的头已掉在地上,那耍蛇的天竺人,喉上多了一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
那人大睁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曲飞,他是在怀疑什么?是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快的刀?还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一个玩笑就杀人?
曲飞的心也沉了下去,直觉告诉他,杀错人了。不管扭曲翻转的蛇的身体,拿起蛇头检视,发现它的毒牙早被拔掉。再拿起乐器检测,也是真的乐器,就是两根管子插在葫芦上,从这乐器里,是无法吹出飞矢的。
曲飞看一眼那倒下天竺人,那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死了人,人马虽然还未休整好,还是上路了,毕竟,再晚的话,官府的捕快又要来了。这些地方的小捕快,曲飞他们自然不怕,只是不想惹上麻烦。还有,就是,曲飞的心里很不舒服,想尽早脱离那已死的天竺人,灰白无神的眼。
在他的心里,一定怀疑自己杀错人了吧?可是,为了秋桐的安全,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
那枚插着飞矢的桃子现在静静地躺在曲飞的手上,插的这么深,该刺中核了吧?这样的飞矢,是从哪个管中吹出的?
“哇,好美!”秋桐惊叹。是的,真的很美,队伍现在行在一条田野里的小路上。漫山红艳艳的杜鹃,满坡绿油油的茶树,满野金灿灿的油菜花,远处的小屋,白墙黛瓦,五种颜色,和谐搭配,丹青国手,亦难描画。难怪说五色令人目盲,秋桐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长久的关在院子里,何曾见过这样美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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