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瑾年回国(1/2)
沈墨表情凝重地从父亲房间回来,一开门就看到阮冰在到处找东西。
他过去拉住他,柔声问:“找什么?”
阮冰茫然抬起头,好像一个孩子:“啊?我找手机,我的手机呢?”
沈墨认真的看着她,眼神有些奇怪:“你找手机做什么?”
阮冰腾地一下,又开始冒火:“难道我连要我自己的手机都没有权利吗?”
沈墨并没有因为她的叛逆而生气,诱哄道:如果你告诉我找手机做什么,我就还给你。“
阮冰生气地拍开他的手,眼睛里有些迷茫,她找手机,想问问别人怎么打开这个保险箱,但是,到底她想要问谁呢?
沈墨看着她,眼睛里浮现出凝重:“阮冰,你真的不大对劲,欧子渊说得对,可能我真的要找人来给你看看。”
阮冰低下头,忽然抱住沈墨的腰,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到底自己是怎么了?
“你怎么样?哪里难受?”沈墨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像哄孩子,她侧头看着他漂亮的骨骼匀称的手指,她觉得连他手都很好看,可是他却不爱她。
“我想画画,找不到图画本。”阮冰难过地道。
沈墨的手微微一凝,最后低声道:“我给你买。”
几个小时后,阮冰在那里静静地画画,之前来过的,那位特种部队的军医匆匆走进沈家。
沈闵文上前去和他握手,军医客气地道:“抱歉,沈老,我出任务出得急,检查完少夫人马上要走。”
沈墨扫了一眼他的胳膊:“你受伤了?”
军医的助手气愤地道:“刚刚在路上,有个神经病开着个大卡车朝着我们冲过来,幸好我技术过硬。”
“住嘴,不是你昨晚看AV,今天没精神,我老头子会差点出车祸?”军医狠狠地打了那青年的后脑勺一下。
说到车祸,沈墨和军医对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但两人的眼睛里都藏着什么。
军医的时间非常紧,他给阮冰服用了一种药物,让她躺在沙发上。
“我们先从你的童年开始吧?先说说你爸爸,他非常爱你。”
阮冰记起了爸爸,温柔的爸爸,偶尔有些凶的妈妈,爸爸和她讲很多故事,可是妈妈不喜欢他讲那些故事给她听。
“女孩子做这一行,会很辛苦,我只希望小冰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妈妈这么说。
爸爸就笑了起来:“亲爱的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让我们阮冰不会碰到不好的事。”
后来爸爸就被妈妈罚面壁,理由是说话不经过大脑。
阮冰在被催眠的情况下,笑得很开心,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那天,你说想画画,所以爸爸就开车给你去买图画本……”
军医刚刚说完这句话,阮冰忽然惨叫一声,大汗淋漓痛醒过来,她抱着头:“我的头,好痛!”
沈墨过去紧紧抱住她,好像抱着珍宝一般,过了半响,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军医:“我太太怎么会头痛?”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军医看着阮冰,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如果我的朋友,冰河在的话,他可能能知道点原因。”
“冰河?我听过他。”阮冰捂着头道。
沈墨和军医都一下子表情有些怪,沈墨抱着阮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慢慢给她按压太阳穴:“你怎么知道冰河?”
“他——是小欧总的偶像。”阮冰简单地提了一下。
随即,她就感觉头脑忽然一阵清明。
她讶异地抬起头来:“沈,沈墨?我忽然好像好了?”
沈墨和军医的脸色都露出明显不信的神情,阮冰着急地道:“是真的!我刚刚画画的时候,就好了很多,刚刚军医让我头那么一痛,就完全好了,之前我总觉得胸口有一股怒气,压都压不住,现在却轻松了起来。”
军医吃惊地看着沈墨,沈墨陷入沉思,但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先查,阮冰之前的确是很奇怪,是不是那人发现你来了,就将东西撤走?”沈墨命令道。
“什么东西?”阮冰好奇地问,“老公你怎么知道?”
沈墨的表情自然地道:“当然是军医在来的路上告诉我的。”
旁边那个助手想说话,被军医又拍了下后脑勺:“愣着干嘛?还不去把老头子我的东西拿过来。”
那助手去拿了一个仪器,军医开始让那个仪器扫描。
助手则按照仪器显示的方位,去找到可能会有问题的东西。
阮冰好奇地看着道:“好神奇,还有这样的仪器呢?”
军医得意地道:“以前我们都只能靠经验来判断,自从有了这个仪器,侦破率在百分之五十。”
“如果是鬼才冰河的话,他不用仪器可以百分之八十,用了仪器,百分之百。”军医一提到冰河就兴致勃勃。
阮冰总算知道特种部队两个人了,一个是冰河,心理方面的天才。还有一个是银鹰,全民偶像,喔不是,是全才,好像银鹰什么都会。
“那个冰河很厉害,老公你不认识吗?”阮冰看着沈墨。
沈墨和军医闻言,眼神都是一暗,军医道:“被人害死了,好多年了,真可怜,可惜对于重点人才,都是不能露脸的,我至今不知道他老人家长什么样子。”
沈墨淡淡地道:“未必是老人家。”
军医不服输地道道:“你又没见过。”
沈墨神清气闲地道:“听你的介绍,他应该不算老。”
两个人正在针锋相对,助手气喘吁吁地将所有有问题的东西都搜集了上来:“老师,都在这,这里了。”
阮冰递给他一杯水:“辛苦,喝茶。”
助手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水道:“不敢不敢。”
阮冰发现,都是些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娇娇房间里搜出一大堆,全是婴儿用品,还有客厅的钟,甚至门铃都被拆了下来。
助手充满希望地看着军医道:“老师,现在要靠您的经验判断,这里面有没有害少夫人生病的东西?”
军医仔细地看着那堆东西。
他看着那些东西发呆起码半个小时,忽然道:“这些东西都扔了吧!”
众人:“……”
助手哈哈大笑:“老师,原来你也不懂啊!”
军医恼羞成怒:“隔行如隔山好不好?我是研究犯罪心理的,不是搞这种比较小众的心理犯罪的!”
助手耸耸肩膀:“我不觉得这两个差很多。”
想当然,他又被军医狠狠地打了几下。
阮冰有些害怕地吞了一口口水:“老公,真的有人想害我吗?那如果我再出问题,可以回我们房子去住吗?”
沈墨握住她的手:“哪里都不安全,必须要将问题查清楚。”
说完,他眸子锋利地划过阮冰的脸:“你真的没事了?”
阮冰想起自己找沈墨表白还被拒绝的事情,脸上有些挂不住,幸好都可以推给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心底滑过失望,她强颜欢笑:“恩,我没事。”
沈墨仔细看着她的眼睛:“你看着我。”
阮冰心想,你看有什么用?军医都没办法呢。
但她还是乖乖地仰起头,一下子跌入沈墨迷人的眸子里。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也不受控制地跳起来。
想移开视线,却又怕做得太明显,被他看出什么。
只好硬着头皮,崩溃地同他对视。
过了一会儿,沈墨淡淡地道:“好像是没事了。”
阮冰松了口气,低下头,感觉周围有些安静,转头一看,军医和那助手都用诡异而八卦的眼神看着她和沈墨,感觉更加囧。
阮冰只好没话找话道:“我帮你们收拾东西,不是要扔掉吗?”
说完,她去抱桌上的那些危险物品。
忽然,一阵细碎的铃声轻响。
让她身子一僵,她皱着眉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物件,刚刚听到的声音非常耳熟。
从里面挑出一个风铃,阮冰摇动了一下,风铃发出悦耳的叮咚声。
阮冰的脑子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将一切都串了起来,她死死盯着这串风铃:“就是它,是它!”
沈墨眼神一沉,将风铃接过来,厉声问道:“怎么?”
阮冰激动地抠住沈墨的手道:“这个铃声,我经常听到,我,我之前一直没在意。那两次的恐怖电话里,背景都是这铃声,还有,还有,可儿胸前的项链,那个项链的吊坠是一个金色的小铃铛,有时候,那个铃铛会响,和这个风铃的声音一模一样,但是会小很多。”
“这就对了,这个铃声响起,你就会紧张愤怒,她就是用这个来控制你。”军医点头道。
沈墨沉默地想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之前有过两次投毒事件,不知和这个有没有联系。”
军医想了下,斩钉截铁地道:“很有可能,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心理暗示一开始是要用药的,不然无法激发承受者对暗示的响应,我怎么这么傻?!!铊就是最好的引导物,哎哟,我怀疑那个投毒的人,并不是在第一次投毒的时候就被抓,他肯定投了不止五次以上的毒。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那段时间,忽然发神经,加大了铊的量,这才被人发现。”
“没错,那个投毒的人,在那段时间失恋,大概是因为被女朋友抛弃,他心神恍惚,将剂量放错。”林督察从外面走了进来,应该是已经听到了军医的这段见解。
沈墨冷着脸道:“林督察你来得真好,有了了这些证据,你们能不能找到可儿,查她吊坠,就知道是不是和我妻子被谋害一事有关。如果是的话,那么,她就是黑爵的人,这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的阴谋。”
林督察立刻派人和西班牙那边联系,争取逮捕可儿。
他又对沈墨和沈闵文道:“幕后的人,暂时没打算致少夫人于非命,给她下心理暗示,可能只是为了从你家找东西,我还记得五年前那个案子。沈老,沈总,你们怎么说?”
阮冰也想了起来:“我刚刚,很想打开保险柜,只是,我找不到电话,我的电话——奇怪,我找电话做什么呢?”
“看来这下子,我们解开了最后一个节,黑爵的人,果然是想通过少夫人,从你家里找东西,恐怕他们也是被迫于无奈。之前用了欧阳惠和欧阳秀,都没办法正大光明地进入沈家,所以才不得不直接对少夫人下手。”林督察肯定地做下总结。
沈墨闻言立刻做出决定:“林督察,我沈家捐赠五个亿,希望警方能够尽快抓到罪魁祸首,还我们沈家原本的安宁,这次也要麻烦你们。”
沈墨在瞬间展露出非凡气度,尤其轻轻松松五个亿。
林督察脸上喜形于色,直道感谢。
阮冰迟疑地道:“我在天台上遇到的那个清洁工,还有最近从酒吧出来,差点被车给撞上……明明就是想要我的命。”
林督察道:“我们初步判断,这是两伙人做的。当然也不排除是黑爵里面的两伙人。不过,显然,对您下心理暗示的这一股力量更为可怕。我们不怕直来直去的暴力,但是这种高智商的犯罪活动。哎——”
林督察直言相告:“别说国内,国外能够侦破的也很棘手。这样的人,原本应该是天之骄子,可惜啊。”
沈墨面容冰冷而坚毅:“但是我始终相信邪不胜正。”
林督察哈哈大笑地拍着沈墨的肩膀:“有沈总这句话,黑爵的尾巴长不了,哈哈哈。”
军医也肃然道:“这是我一直努力的目标,我早说过了,不灭黑爵,绝不退休!”
阮冰看着这些人,不知道怎么的也被激励得热血沸腾。
黑爵,黑爵!!
阮冰皱着眉头,怎么总觉得很久以前就听过这个名字?
只是她要深想,却感觉一阵迷茫,好像只是自己的幻觉。
送走林督察,沈墨和军医在花园里道别:“沈总,看来你和夫人很相爱啊,差点失去她,你吓坏了吧?”
沈墨唇角勾着点笑意:“她是个好女人,我以前错怪了她。”
军医点点头,深有同感:“我那个助理啊,以前和我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从来被人家当隐形人,尊夫人却送给了他一杯茶,那小子因为这件事情,乐到现在呢。夫人的确是难得的好女人,你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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