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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恋处第5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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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地说话,我为她想说就说的个性折服,真真回了她一个善意的微笑。恰好,烤熟的十串羊肉串先上桌,堵住了我的嘴巴,多余的话便免了。

这餐饭,她抛出的重磅问题是,问我是否会选择做第三者。我自认为回答得很干脆,绝不会与人争食,更不会抢食。

她弹着烟灰,这是她抽的第五颗烟,并眨着眼睛,认真地看着我,能感知到她的眼神在我身上有所图地游移,但我不想与她对视。我知道她在探测我的内心,这小女孩儿的心思远比她的年纪复杂。

她沉默,我选择开口为自己争取道德高地了。

我说“其实这不是高尚不高尚纯洁不纯洁的问题,我也没有侮辱别人的意思。我不会做小三,我说的是我自己。原因很简单,我信因果报应。还有点自知自明,我要是小三,我知道我肯定斗不过小四。而且,感情的事儿虽然很难说,但我觉得小三这个身份能绕过去,就看你想不想绕。俩人不管不顾地相爱了,爱的死去活来,对方有没有家室,女人的直觉比侦探社都管用,看自己想不想自欺欺人了,所以,到最后,名节不保,鸡飞蛋打,活着被人戳脊梁骨,说男的骗了自己,这样的话太扯,我不信。”

“另外,有老婆的男人吸引不了我。偷腥就不是什么本事,偷,谁不会呀,不要脸就行。”

“可是,白竹姐,你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以为他是单身,然后喜欢他很久了,甚至跟他表白了,可是到最后你发现他早就结婚生子了。那你怎么办?”夜夜给了我一个很古怪的例子,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喆”。

“那我单方面收回我自作多情的感情,他要是认真,我就人间蒸发。反正,我不会破坏他的家庭的。”我还是嘴硬,当然内心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是,如果真有这样的情况,那么你已经破坏了他的家庭,至少在精神上诱惑了他,分解了他对老婆的忠诚,就算他对你没有想法,但他知道有个人女孩儿深爱着他,他的情感肯定不是之前的纯净了。白竹姐,你觉得我分析得有道理吗?”

我被夜夜的这番话惊出了汗,我必须承认,这种伤害是存在的。我点头认同夜夜,心里却在考量着我自己的良心,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或许我对喆所作的一切都在驶向万劫不复的灾难之域。我一直忽略了喆亦是个真实的符号,即便没有了戚雁枝,现实中他或许已有了王雁枝、宋雁枝、马雁枝,然后还有了他们的爱情结晶。

“姐,你别介意,咱俩干一杯,这话题没意义,都是假设出来的。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们都是好人,都不做缺德的事儿。”说着,她举杯凑近我,我笑得不情愿,脸突然纠结成花岗岩,乌云笼罩着我,我的失落情绪已经不受控了,虽然不愿波及任何人,恐怕却在无意中伤了夜夜。

第三十五节 偶遇漂亮的风景

花看半开,酒喝微醺,剩下一些肉串,这餐饭吃得丰富且沉重,与夜夜的谈话也在比较和谐的气氛中结束。

总算把一顿饭熬成了道别的话,我怕夜夜隔天又来找我,主动约她四天后一起看电影。那天恰好赶上星期五,她又有个平面模特的面试,正合我意,直接把见面的日子推到了下个星期。

与喆空谈的心情受阻,得闲就能让我想起夜夜那双近似窥视内心的透视眼睛,及一句句板上钉钉似的宣判词。我待在家里,足不出户,暴食了两天,冰箱被清空,顺便躲着呛人的毒霾,越窗望远,唏嘘整个京城成了雾里忽隐忽现的海市蜃楼,我觉得我像是被遗弃在小岛上的火柴盒里。

整个人发霉的感觉徒然强烈起来,给王美人电话,让他给我安排节目,人老人家正在孝感做活动,有心无力,那地方我听都没听过,他说我短见识,但还担心着我的无聊苦闷,出主意,叫我认地图,好好补一下地理知识,拐了一个弯儿而已,仍不忘拿人取乐。

上帝保佑,送朋上门,丹丹约我吃饭,我俩单独见面的时候并不太多,新奇之外我知道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十有八九是为她那天的谎言。约在一家我们时常去的湘菜小酒馆。她爱喝酒,一喝就醉,但仍爱得不离不弃。那是我们一大群人喜欢去的地方,小菜便宜,还能团购,赶上店庆之类的活动日,啤酒免费。

我在丹丹之前到达会面地点,赶上饭点儿,小店生意兴隆,几乎找不到空位置。也管不了无烟区、吸烟区,服务员前面引着,找到腾出来的座位,就有占地为营的兴庆与喜悦了。

不过,我干坐着,丹丹人没到,多少碍着人做生意的利益了,心里怪不好意思的。我告诉服务员人到了以后再点餐,她有瞬间的不满情绪飘过。之后,她便走过来走过去,等着我点菜,我看着电子书,等人,仍觉小服务员轻柔的脚步声刺耳,被人特别看护的感觉并不那么美好。丹丹无法赴约的电话让焦灼的时光找到了自由流淌的方向,她单位临时派活,出不来了。

没什么可埋怨的,吃饭是一个人的事,带上胃口跟嘴巴就好。我倒有一丝愧疚赠与刚刚那位小服务员,早知一个人吃饭,就不霸占这张桌子了,出去随便一脚凉粉店就搞定了。我满脸堆着和善的笑容,点了一份白椒鸡胗一份拌三丝一碗米饭,一杯凉水,把两个女人莫名其妙的饭局转换成了解决个人温饱问题的实际行为。又把愧疚换成实用的承诺,主动对小服务员说,我不介意与其他的食客拼桌。

允诺的话大概还没落地,小服务员就真的请出了一位来用餐的客人。是个年轻的高个子男生,二十来岁的样子,看着十分面熟。长睫毛,扎在脑后的发鬏,想起来了,“地铁衰日”里助我之后,又藐视我的那个男孩子。看来,这个世界说小还真小。

小男孩显然不记得我这张大众面孔,他仅是礼貌性地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安然地坐了下来,要了一份瓦罐野菌煲汤。我自然也受自尊心驱使,不动声色地装陌生,但心里渐渐鼓起慌张不安的气泡来。恐怕,等会儿,菜上桌,我这餐饭吞咽的动作也要有一种牵绊的做作与不自然了。拼桌是今天的原罪。

等待的时间并不似想象般难熬,我梳理了荒诞的联想,人就清醒平静了。我一直翻看着ipd里安装好的电子书,但头顶有被炙烤的第六感教唆我的注意力。像个淑女一样,缓缓抬头,我看到对面男孩毫无表情的脸。他认真地看着我,我觉得他这样盯了我好一会儿。

我投以亲和的笑,但掩饰不了僵化的硬度,我觉得我的热情多少是莫名其妙的,因此笑得并不自然。男孩斜着脑袋,眯眼睛继续审视我,我局促地收回我一厢情愿的善意,低头看屏幕里的铅字,想找回之前的平静,可是字迹模糊一片。

男孩突然开口说道“我们在哪里见过面吗?”

当然见过,在未回答他之前,我脑子里已急速蹦出这样的答案。这是隐秘世界里的真实,而在真实世界里我却选择了虚假的反应——装糊涂加否认,女人应该矜持,我心里对自己得意的坏笑。

我故意露出错愕的神情,竟不自觉地也眯起眼睛,学他的样子,审视我面前伸手可触的英俊面庞。

男孩嘴角轻轻上扬,在滑向轻佻之前适可而止地留下了迷人的微笑弧度。然后礼貌地自答说,“我们见过。再次见到你,很高兴。”

我还要继续演下去,错愕自动升级,眯眼睛变成皱眉头,然后明知故问。“我们见过吗?在哪里呢?”

“地铁。”

“哦,哦,哦,是你啊,那天,真的要谢谢你。”我泛滥爆棚的演艺欲望一发不可收拾,一边陶醉着,一边忐忑地做着戏子。

男孩含笑不语,与之前地铁酷男形象截然不同,这若是冬季,他足以温暖整个餐厅。受宠若惊的我仗着多吃了几年盐巴的卖老精神,熟视无睹地应对着严重冲击了我内心的惊喜,但不知看在男孩的眼里我又是怎样风景?学会掩饰的人生在偏离真实时总会留下遗憾,这在回头追忆时百分百如此。

第三十六节 拼桌的缘分

菜上齐,服务员见我跟男孩有说有笑,便有所领悟地模糊了拼桌的三八线,我们顺势分享各自的菜,自然地合二为一,促成两个人的饭局,时间悄无声息地走,我与小男孩也貌似熟稔至七成,生疏而致的慌张隐隐褪去。他叫赫连吉吉,“赫连”第一次听说如此古怪的复姓,我咬字复返玩味了遍,虽不拗口,仍觉陌生。

“叫你吉吉好呢,还是叫赫连?平时,他们都怎么叫你?”我对男孩说话时,自觉多了一种叫耐心与迁就的长者风度。

“你想怎么叫?”他低沉瓷实的音色在简单的词句里发挥着无需暴露情绪的过滤作用。

不太擅长做选择题的我,出自强烈本心,严肃认真地决定叫他“赫连”,他仍不表露他的内心世界,面无表情地说,“看来,你的叫法也没什么特别的,大家都这么叫我。”

他随意的一句话,失望的情绪牵动着我的神经细胞,我一直不否认,缺少创意且平凡无趣的人说的就是我。还好我是极易移动情感的动物,内心的小波澜转瞬即逝,相应地回应他的谈资,我大方地自报姓名,白竹这个名字并没让他思想到什么,他对我的好奇心基本可以用零来定位了。

赫连似乎不太爱讲话,我不问话,他就像空气。他爱喝汤,为我舀出一勺之后,剩下的全部成了他的猎物,那也是应该的,他点的菜自然要他自己消化。我用老式客套的方式请他尝尝我最爱的白椒鸡胗,他过分不动容,害我差点夹菜给他,距离的分寸感让我免于尴尬。我们有点像隔岸过活的两类人,他用现代文明的做派,提醒我,我大概是与这时兴的社交网络完全格格不入了。

吃过饭,我们各付各的钱,其实我暗想过他会拿出大男子的做派把我那份也给结了,如是,我也不会客气,换我下次请他吃饭,便顺理成章地有了第二次见面的机会。未能按照这一套戏路发展,我也不觉失落,爱情再贫再荒也不至于眼见四条腿都是蛤蟆,饥不择食的状况还在我可控的范围之内。

我与赫连在店外道别,掐掉舍不得分手的臆想画面,两个字“再见”,我们就要潇洒地转身走向属于自己的一边。他喊住我,不急不躁地说,“我们还能见面吗?”

这话是邀约,我藏起不安的心绪,淡然地笑着点头。

他继续问,“现在有空吗?能陪我走走吗?”

他说话时坚毅的表情有令人无法拒绝的魔力,我以为他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大概不想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我想到他可能忍受着精神上的痛苦,同情心与同理心便不能坐视不理了。

我俩沿着街旁遮阴的槐树一路向南走,语言交流并不太顺畅,他话少得可怜,我也没长那种机关枪式的巧嘴,所以干脆沉默,听风中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四周永无宁静的吵杂。有时我的步子会快他几步,但不太好意思回头看他,只用隐秘的余光斜睨,我觉得他一直在用毒眼针刺我的后脊梁骨,或许是我杞人忧天庸人自扰了。

我把小步子剪成更小的碎步子,等赫连赶上。他似乎洞悉了我的心理活动,走得更慢更悠然。结果我还得回头按照不顺的牌理出牌,若无其事地笑,就此等他。看来他始终把一个文明人该有的礼貌掌握得恰到好处,他也回我和煦的笑容。

我问他,“赫连,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他答,“在北京出生,在墨西哥过的童年,十三岁后一直在英国,刚回北京。”

一口没能叹出来的哇字,让我合不上嘴巴。他看起来没几岁,经历还真是够丰富的。我长到三十岁别说出国门,最远都没出了华北地区。赫连这小毛孩子铁定比我有见识了。怎么会陡然冒出抚慰不了的自卑情绪了呢?平时一股股来路不明的自信突然杳无踪迹了。

“真羡慕你。”我把嫉妒、恨拒之门外,向赫连呈现善意,几乎脱口而出了我满心满脑子的艳羡与想要拥有与他相似经历的渴望。

“没人会羡慕被遗弃的人,你也不会。”赫连平淡地说,仿佛他说的是另一件事。

“你的父母不和你一起生活吗?”我敏感且情不自禁地多嘴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有所保留地说,“对,不过我不是一个人,有监护人。”

我知道他不愿详谈,或许早已反感了我的八卦精神,所以搁置这个话题,一边点头以示明了,一边在心里揣度着他的心思。

第三十七节 搭顺风车

我们走了足有七八站的路程,我在腿脚酸痛,及不忍回绝他的矛盾心情里徘徊时,他停下来,要我与他原路返回,他的车停在那家湘菜馆前。想来,这是名副其实地陪他走走。我习以为常的粗枝大叶的个性有所触动,人也有这样的,说一是一,不是说说而已。

返回时,我走得慢了,五公分高的鞋跟开始对我不算苗条标准的身材抗议。我望着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长路,心生绝望。赫连仍不说话,所谓的陪伴是抽象的意义,实际上我在莫名其妙地找罪受。

我反复打鼓作气,终于开得了口,在仍有一半路途才接近目的地的时候,我对他说,请他自己去取车离开,我想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歇歇。

他说他送我回家,我为难地面露抗拒之色,实在走不动了,我心里盘算过,在此道别吧,他取他的车,我拦我的出租车,再出彩的缘分也提不起我的兴致了。

反正,赫连是个无趣的人,相识两个小时,便知他的冷是由内而外的,第一眼被他料峭气质吸引的感受再降几个度,我就想要从他的高冷中逃脱了。还是缘分开了玩笑,至少我跟他这样的小男生平行的可能性不大。做朋友也困难,两个木头疙瘩堆一块还是木头疙瘩,总要有个像王美人那样能自燃还能帮人燃烧的火,关系才能融洽。当然,俩木头也能钻木取火,不过这成本代价太高,现代社会用不起。

赫连敏感地看我的脚丫子,愣了好一会儿,看得我有些无地自容,他倒没反对我的临时决定,但有要求,我需坐在原地等他,说什么都要送我回家。他说一不二的果敢、决断,可能是出自他的良善本性,只是表达方式太过粗鲁野蛮,我一头热地替他修复形象。

等赫连,某一瞬间,我只有逃之夭夭的想法,然后果断食言,直接打了个出租车回家。可是没走多远,刚要过第一个红绿灯,我就抽了风似地要求司机师傅掉头把我送回到原地,没来由地花掉了起步费。

下出租车的时候我看到赫连站在车外,极力避免与他对眼,结果四目交投的几率更大,被他锁定成目标,我那叫一个窘,步子都顺拐了,确信我是红着大脸蛋穿过马路走到他跟前的。

他没问话,帮我打开副驾座的门,然后自己上了车。我坐上车,真正不安的情绪才渐渐聚拢上头。看着车窗外,我准备着开口发言前的情绪酝酿,我觉得不该隐瞒我的真实想法,自我保护意识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赫连先开口问我的住址,我说了大致方位,他开始摆弄车上的导航仪,有机械的女声自动语音冒出来打破凝死的空气。我就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他设置程序,还想确定他输入的目的地是准确无误的,确保我没有坐在人贩子的黑车里。

“刚刚,我说刚刚,本来不想麻烦你送我的,打上车,才觉得这样有点不妥,不管怎样我应该告诉你,可是,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又折回来了。真不好意思,到底要麻烦你送我一趟。”

赫连安静地听我说完,没有做出让我难堪的表情,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无需用表情注解的。他轻轻地呼吸,整个人专注在手里的方向盘上。我等他的回应,脸冲着他,我的眼珠子隐秘地行动,看过去又看过来。

“你可能觉得好笑,不过我说真的,我们虽然有两面之缘,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还说不定是拐卖妇女儿童的,我不是很信任你,所以刚才有点怯了,想着逃走算了。这是人之常情,对吧。你也不见得信任我。”我极力友好坦诚地表述。

“那你现在开始为自己担心吧,相信自己的直觉,害怕是对的。”赫连一本正经地说。

我觉得他在说笑,表面没理会,不过内心深处却有一丝惶恐,感觉越来越浓烈。我故作镇定地拿出手机,假装把玩,脑子里迅速寻找可以托付重任的人,就近的也只有高尔了,平时不被我待见,有用着的地方首当其冲,这就是高尔的命了。

赫连斜眼看我的小动作,我能感知到。然后他道出他的车牌号,让我速速键入信息里,他说话的音色里带了点快乐的元素,我自然知道他在揶揄我内心世界里臆想出来的战争。

不过,我当真把他的车牌号发给了高尔,赫连享受我的愚蠢行为,专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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