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7部分阅读(1/2)
,你的眼睛有一种美!动人心弦!三哥,来,我先敬你,等下我再敬各位大哥大姐!
满桌的人无从适应着完全对立改变了的我,这已经完全不同了的我,无数的疑问从他们心里迸出这是龙镔吗?是不是有问题啊?
怎么说变就变?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啊?
他居然还这么开心的在笑?他居然还要敬酒?
他可是极少笑的啊?最多见过他微微一笑,笑的时候也最多就是拉拉脸上几块肌肉!
怎么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
看着他们的愕然神情,我知道缘由,我忽地感触如此敏锐。我拿着酒杯碰向木楞楞举着杯子的石伟,叮——,我学着他们那样,仰头而尽!
刹时,辛辣的液体一滚而下,迅速将燃烧的感觉遍布全身。
我重又从桌上拿起酒瓶,喝——,没有了,这种酒瓶太小,我晃了晃,看来真的没有了。
海涛他们已经早已被我的怪异行为弄得不知所措,生恐是因为刚才的话语严重的刺激了我,导致现在对我产生了如此恐怖的具有明显精神病特征的后果。
见我在晃酒瓶,还是芬姐心细,连忙另拿一瓶酒过来。
几乎是飞快的,我倒满了酒,对着大家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我今天向你们赔罪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了,我先干了!
一种无法遏止的欲望,我非常非常需要这种独特的液体灌进我的喉咙,我把酒杯学着海涛那样,向四周转一圈,向喉咙里一倒,咽下去,顾不得这冲鼻的烈感,我接着道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谢谢!
此时,泪却继续从我的眼里涌出。
大家真的更加不知所措了。
你没事吧?海涛回过神来,颇痛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害的这个已经很可怜了的小弟弟这么失态,心想妈的我这个鸟人!这么笨蛋的话谁受得了?
换做是我被哪个这么说,那我不和他干架?!
我好象是看着海涛又好象是看着所有的人,我听任泪在脸上流淌,却又是笑着从尚感刺辣的喉里发出声音我哪有事?现在,我最高兴!大哥,谢谢你1谢谢你们把我叫醒,把我拉回来了!
我再一次拿起酒杯,抓过瓶子,要倒酒,我准备和大家再干一杯。
海涛和石伟认定我是醉了,站起来,一个人箍住我,一个人要抢酒杯和瓶子,凭经验,不能让我再喝了,这样借酒浇愁会出事的。
我越是这样又笑又掉眼泪,他们就越不能理解,越不能理解就越怕,直到我在他们的强迫下依旧试图把自己的嘴伸到杯子里时,他们已经怕到了顶点!
海涛大声道石伟,快!这小子他娘的力大!
我本能的挣扎着并大声呵斥道你们怎么回事?让开!我要喝酒!我要和你们喝酒!
海涛看到要想强迫我真的很困难,历经酒海、经验老到的他就对我道那好,龙镔,你给我听好了,你不是要喝酒吗?好!大哥陪你喝!但是如果你是男人,你就要听我说,你已经不能喝了,咱们等下喝,怎么样?
见我在听他说话,他就把抱住我的双手松开,把我压在凳子上,把头靠在我的耳边道今天大哥对不起你了,不该说那些鸟话的!要怪就怪我这张臭嘴,妈的!这么不听使唤!
他看看我,又道你刚才没事吧?
我?没事,我那有什么事?我就是开心,很开心!我对他的话予以了否定。
那是不是因为大哥今天说话伤了你?你今天第一次喝酒就这样?海涛又道。
没有,没有!大哥我还幸亏你们点化了我,对我当头棒喝,我太感谢了!一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一语惊醒梦中人呢!我坦率的说。
那你不怪我刚才对你说吗?
怪?我还要好好和你们喝酒呢,好好感谢你们啊!这是我的真心想法。
真的不怪?他还是有些担忧和怀疑。
不怪,绝对不怪。我彻底给他释疑。
好!兄弟就是兄弟!痛快!那你还能喝酒不?
能!我腾地站起来!
好!来,来,来!兄弟姐妹们全部站起来!我们一起干了!
邬庆芬给我递过纸巾,示意要我把眼泪擦干。我这是才发现我居然满脸是泪。
海涛见我的动作很是平静,微笑的样子没有什么异常,心里舒了一口气,又对我道告诉我,刚才怎么回事?
我根本就没有半点什么醉意,我感觉这酒好象就只是一种很浓烈的液体而已,没有半点书上所说的醉意。我真的喝了不少酒,似乎这对于一个曾未喝过酒的人来说,应该会到了醉的地步了,但我没体会到我认为的是酒醉的这种含义的醉。
在这种情形意识下,我当然非常清楚他要问的是什么。
作为从此以后的兄弟,我现在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告诉他们我所有的故事了,并且我还要告诉他们我刚才脑海中看到的那一幕奇特的影象,而且他们也有权利有理由知道这所有的一切。最重要的是,我非常想说,非常想对他们,非常渴望对他们说。
我长叹了一口气,悠悠的,在心里把那似乎已经很久远了的历史重新在天空展开,舒平;把那条从大风村到天雷乡到江坪镇到武汉到现在这个“等待饭店”,的路,静静地重新走过。
好,你们听我告诉你们一个故事,我的故事,真实的,我的故事。
我出生在一个世代被上苍诅咒的家族,世代先祖没有流传下来为什么我们这个家族会被上苍诅咒,而且,这个诅咒竟会恶毒到延续千年。
从先祖到我有家谱记载的已经六十四代,世代先祖不管怎么想办法,都一直只留下了一个后人,这个后人永远是一个孤单的男丁。我的所有先祖没有谁能超过三十岁,我的那些奶奶也会不知为什么,全部都会在男人死后一年死掉。在我老家后院的小土坡上埋葬的先人全部都是30岁之前就死的。我爸爸我妈妈也是在三十岁没到就过世了的。
千百年来,祖宗想尽办法,也无力摆脱这诅咒,我的先祖们对这种诅咒完全绝望了,后来他们出于对诅咒无比恐惧,他们就再也不愿去抗争,就是在家里等待那死亡诅咒不会迟于自己三十岁的裁决。
传说由于这诅咒十分恶毒,并且非常有可能会祸延他们的妻家或者一些朋友,所以他们不得不出外谋妻,并且很少去交朋友,因此我们都是孤独的生活着的,活在自己的圈子里,不想连累他人。
我看着他们满脸这是童话故事神鬼传奇的表情,也不管,我就是感觉我要告诉他们,我想说给他们听,不管他们信不信,好象我不说出来我就心里非常的堵着,喘不过气来。
我从九个月大的时候我龙家只剩下我一个人和我六十岁的齐爷爷做伴。齐爷爷是个孤寡老人,因为先祖的渊源,齐爷爷收养了我,我们相依为命。
我八岁读书,十岁读初中,十一岁读高中,十四岁读大学。后来爷爷出意外了,全身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读高中的时候,为了报答和照顾好齐爷爷,我不管多么辛苦,每天都走五六十里路,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烧火,做饭,喂猪,再跑三十多里去上学,下午又跑回来砍柴,割猪草,挑水,做饭,喂猪,洗衣,帮爷爷洗澡,有时还要赶集去把打猎打的野味卖掉。
爷爷看我才十来岁的小孩子要做这么多事,心想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根本不必这么辛苦,结果爷爷想到了自杀,想了结自己的生命,让我从劳累奔波中解脱出来……
我的泪已不受控制,我无比的怀想着我的齐爷爷,想他的胸膛,他的笑容,他的皱纹密布的脸,甚至想他在病床前那抚摩着我头的瘦骨嶙峋的粗糙的手,我的泪已不受我努力压抑着的控制,巨大的悲伤重新笼罩着我的心。
他们在我低沉迟缓的声音里奇怪又无语,静寂极了,只有我的略带哽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
爷爷死了,就在我来武汉读书的时候。我本来想好好把爷爷带在身边一起活下去的,可爷爷没有了;我本来是要到湖南读书的,可爷爷不知为什么把我的志愿改到武汉大学;爷爷在对我交代完一些事情后,就去了;我甚至可以想到,爷爷是想我和雯丽在一起的,可爷爷不知道,他的临终愿望已经不能实现了……
所有的积蓄在办完爷爷丧事后就没有了,雯丽她家给我交的学费。我是从来不愿意靠别人生活的。
为了那一点仅有的钱可以过长点日子,我只有节省;为了喂饱我可怕的肚子和筹备明年的学费、还欠别人的债,我就得去打工,我要靠自己来延续生命。我习惯了自立,我不会去要什么贷款、救济,老天给了我一双手,就是要我靠自己养活自己。
大学?读大学也不就是为了将来出来可以自己找工作挣钱养活自己吗?况且,这样的教学不和我高中时一样?!读书靠自己就行了,为什么非得要学校来安排自己?书上不是说外国大学就强调学习自由吗?
雯丽的事你们都知道现在和我完了,她是除了齐爷爷外的和我最亲的人。先前我不十分明白她为什么要和我分手,看到这个郑学,我明白了,他真的比我强的多。我也想开了,我没钱没貌没才又年纪小不懂事,又性格孤僻不和人交往,脾气怪,她不喜欢我了,我也看开了,只是,枉费了爷爷的苦心。
说句实在话,大哥们,先前不和你们交往,一来是我的家族特性,二来是自己不知道朋友到底是什么,我还以为和小时的同学味道差不多;三来是怕那个上苍的诅咒,想想爷爷都逃不过绝后的拖累,更何况你们,我觉得就自己一个人承受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拉扯上你们?
四来是当时以为雯丽不理我了,自己又喜欢她,想和她生个孩子,完成祖宗的愿望,对得起祖宗,一下子希望破灭,心情沮丧,自己对生命是什么,生活是什么,人生又是什么还根本不是很明白,就老是自己一个人在脑袋里打转,没心思和同学们交往。
五是实在自己必须赚钱来养活自己,没空没时间去感受你们的生活与思想,和你们交流感情,就连三哥石伟我也和他说话说的少。
要不是你们今天对我的讲话,我还真得这样糊涂下去。谢谢你们,真的,我非常感谢你们,你们让我感到什么是友谊?你们让我感到友谊是多么崇高伟大!
真的,大哥们!
我用手擦去脸上的泪,举起酒杯诚恳的道来!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来!芬姐,砚姐,萍姐,我真诚的感谢你们帮我找回了我自己,让我明白了我不能把生命的悲哀当成生活的悲哀,应该将生命的悲伤异化成生活的奋斗,我应该将生命的诅咒变换成我生活的动力,我应该将生命的过程战斗成我活着的里程,谢谢你们!
大家听得心旷神怡惊心动魄,见我举杯,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喝完了杯中的酒。
我的老天!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这只可能存在于鬼怪故事中的事是真的吗?
唯物主义的灌输从来就是要求我们坚决的和一切迷信做坚定不移不折不饶斗争啊!莫非也要我们这些无神论者来相信唯心主义?
那马、恩、列、毛不气得从黄土堆里爬出来找我们算帐!
自己身边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等怪事?!
看龙镔的表情又象是真的,可这,可这,可这可能吗?可能吗?可能吗!
石伟虽从我那里知道一点我的事,可我从没对他提起过命运的诅咒,他惊讶的发现,原来还有这等神秘好玩的事情,他可没有什么信和不信的疑问,滴溜着小眼,试探着问道还有吗?接着呢?然后呢?
海涛一见自己疑问的思绪被他给打乱了,大怒还有?还有就是龙镔和我们在这里喝酒!接着?接着就是你这个笨蛋在这里捣乱!然后?然后就是我操你!
石伟有时也挺悸海老大,见他发火,醒悟到自己实在问的是狗屁,嘿嘿干笑几声。
海涛皱着眉,摸摸下巴上硬扎扎的胡子,沉吟道没道理啊,没理由啊,无法解释啊?这完全没逻辑啊?
二哥廖业一脸怀疑道老六,这,这是真的么?不会是你在寒碜自己吧?
我郑重其事的回答到这个问题我们龙家背负了六十四代了,在我们老家已经广为流传,并且,祖宗的遗言记载在家谱上了。我不会骗你们的,况且要不是你们,我还在背着这个包袱,没办法甩掉。我现在明白了,我自己要好好的活完这剩下的也许还不到的十五年,我不再背着这个先祖的诅咒,随它什么时候来,我要好好的生活完这十五年。
全部的人听完我的宣言,沉没了良久。
海涛站起来大声道来!龙镔,老六,来!所有的人都给我起来!我们不管它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鬼诅咒!我们要得就是要我们的老六,龙镔!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和大家在一起,好好的享受生活,别管他什么老天,见鬼去吧!
来,干!老六,忘掉以前一切不愉快的,干!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将一只可以永远都盛无穷尽的酒的酒杯,奉于你们的面前,期冀你们可以将真正的醇和往里斟满,你们斟千杯,我千杯都要喝下去。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世界因有你们而美丽,我的世界因有你们而有了光辉。我亦因你们不敢沦丧于悲哀而从此有了斗志,亦因你们渴盼拯救我的苦难而从此有了慰籍。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在我这感慨的赞美尚没有结束倾述之时,那天堂收却了翅膀的青鸟在这片陌生冰原的水镜里,就将灵魂的燃油引渡到了我燃烧着的灯台!
第三章 什么可以下酒
这个寝室在龙镔成丨人礼集体大醉事件后的十来天,也就是快到学校放暑假时的一天夜晚,曾经有过一场经典的关于上帝和上苍的辩论。这场争论是这些兄弟们的第一次思想的正面撞击。
彼此互相辩争,毫不相让,辩论几乎长达两个小时,最后甲方实在无力反驳,只好把结论的正确权归属于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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