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爱干杯第3部分阅读(1/2)
不是的。林妃泰说,我是说,若是“金嗓子”今晚不来的话,我想早点回去。
刘金有点不高兴,让卖主给林妃泰舀酒,林妃泰立用五指罩住酒碗说,我真的不能喝了。我吃一只狗爪,慢慢陪你。
刘金咧开了嘴说,这还差不多。说着就往林妃泰的胳膊上放了一拳,弄得他差点跌下了凳子。林妃泰嘟哝了一声,并用手肋撑着刘金说,看见了吧!武三也来了。
武三?这么远他也来?刘金低着头喝着酒说,我没眼看他。
你对他有意见?
何止是有意见。刘金啜了一口酒才缓缓地说,你也知道,我是做药材生意的,我懂什么?但是武三却把我做为管理区的科技主任人选。武三何苦这么做呢?说白了,就是为了讨好我老爸刘仁敏。
是你自己抬举你自己吧!南洋管理区没人了?会让你当科技主任?
所以我讨厌武三。刘金说,再说我又不缺钱花,我当这个x官做什么?丢人现眼。刘金的酒还未喝完,锣鼓就响起来了。看戏的人也66续续地来了。男人们都争着趁早吃上一点白切狗肉。女人们则携儿带女,搬登夹席的,叽叽喳喳,咯咯罗罗,为几毛钱的瓜子、花生说个没完没了。
刘金的酒显然有点醉了。他睁着眼往戏台子上瞧了半天才说,开始了吧!等金铁梅出场时你告诉我。
林妃泰说,戏还未开始呢,不过你也不要喝了。这时已有一男一女走上戏台,男的手执折扇,衣着整齐。女的则手拈手帕,也不化装,张嘴就唱起来了。刘金眯着眼睛说,怎么是唱姑娘歌?操,这有什么好看的?
卖主却表了不同看法,他说,是这样了,有人喜欢看矮台对唱,有人喜欢看高台戏,这不就先来几轮矮台对唱?
是神喜欢矮台对唱吧?刘金说,好久没看高台戏了,要是在镇上,我那有这么好的心情?我只想看到金铁梅,她不出场,我就得先喝着酒。
金铁梅最终也没出场,那时戏已经演了四场。台下的不少观众都在嚷,说,请不到金铁梅,还演什么x?回去,都回去。这当然是外村人说的,林东村的人听了不舒服,说,谁让你们来了,我们又没有请贴,回去就回去,有什么了不起?
刘金那时的酒意已退去了大半,心里还真想看到金铁梅出场,于是他探着脑袋,问坐在前面的一个农妇说,金铁梅什么时候来呀?
农妇说,说不准,明天,后天,大后天……
这时又有人哄起来了。刘金挤出人群,黑压压的戏台下大部分人蠕蠕而动。这些人都是来看金铁梅的,一下子传出金铁梅根本请不到的消息,人便退去了大半,只剩下一些老妇、小孩和林东村的人。刘金也无心看下去了,在一个卖花生的老头处找到了正打着盹的林妃泰。林妃泰说,这就回去了?
回去了,没金铁梅的戏,怎么看?就算有她,我也只是为了见见她本人,跟她说几句话。刘金提高了嗓门,在场的人都觉得他跟金铁梅多少有点关系,于是刘金满意地离开了戏场。
第9章被“强犦”的感觉(1)
刘金看戏的时候,妙林还坐在少雄家的院子里。他们一边抽烟,一边谈论着合伙搞客运的美好明天。毫无疑问,星星们是不会知道他们的这些想法的。这样的夜晚,清风徐徐,夜莺熟睡,天静得许多星星都闭上了眼睛。他们在院子里又谈了一会,不久,大雄洗干净了双脚。他准备陪老婆睡觉了。
妙林在院子里抽了最后一口烟,也站了起来。大雄说,明天六点就走。妙林也说,六点走。说着打了个呵欠,回家去了。
村子里静悄悄的。半夜里尿床的孩子们遭到了母亲的训斥。村道里,蝈蝈们的低唱连成了此起彼伏的一片。
妙林家里也静静的。妙林关了院子的门,就听到了孩子们的梦呓。他脱下裤子在星光下的院子里转了一圈,才冲凉,才黑着灯推开内房的门,然后悄然摸到床上去。桂兰还未睡熟。当妙林触摸到妻子的一只手的时候,钟桂兰说,不是说明天一早就走吗?都几点了,你还在外面坐夜?
妙林有些愧疚,开了灯,才现妻子一丝不挂地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床上。妙林翻过妻子的身体,刮着她的鼻子,哄着她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但钟桂兰却不买他的帐,好象一条小泥鳅,眨眼间又转过身去了。
妙林以为妻子在吊他的胃口,夫妻俩于是在床上较起劲来了。妙林说,你到底想不想?我可要睡了。
我当然想。桂兰说,但她并不主动转身。妙林伸手拉她,她竭力不肯屈就。妙林有点生气,但他还是很有耐心地抚摸着她,象一个盲人按摩师那样不知疲倦,乐此不彼。但钟桂兰却不为所动,她的似乎降到了零点。她说,你太温柔了。
温柔不好吗?
桂兰说,我想试试被的滋味。
你疯了,这样会弄醒孩子的。妙林不以为然,倏地停止了他的抚摸。
桂兰自个下了床,闩死了房门,还将妙林往床里边推,不让他入睡。她不断地拧着妙林的手臂、胳膊、大腿。妙林终于有些火了。他翻身骑在了桂兰的身上。两个人在床上“打斗”起来了。桂兰说,你用力呀!我就不信你能强了我。妙林手脚并用,连脑袋也抵上去了。桂兰奋力抵抗着,双臂都快软了,嘴里却说,你用力呀,你强不了我。妙林却一直沉着气,他感觉到了妻子的有力抵抗,全身的都给调动起来了。他疯狂地吻着妻子,让她说不出话来。
妙林后来才听到妻子的喘息声,于是他战鹰般穿过了云海。桂兰呻吟着,好久才说,妙林,是我成全了你,如果是穿着衣服,你得不了便宜。过后她象散了架一样平静下来了。她说,其实,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是那个女人愿意这么做。
妙林也有点累了。他喘着气,翻身滚下了床。他说,你的力气还真大……说着走到茶几边倒了一杯白开水。
桂兰也起来了,待忙完了她该做的事情,她才赤着身体下了床。她用一条毛巾抹着汗津津的身体,然后从抽屉里摸出一粒药丸说,我知道你要吃这个了。
妙林没好气地一把抢了过去。他将药丸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喝了一口水,一仰脖子,吞了下去。桂兰看着他,微微地笑着,盈盈地坐在了妙林的双腿上。她双手箍住了他的脖子说,今晚,不同以往吧?
有什么不同?
桂兰说,你当了犯了。
谁强了你?妙林辩白着说,是你自己软下去了,要不然,我会得了你的便宜?
桂兰刮了一下妙林的鼻子,然后在他消瘦的脸上亲了一下。她说,听到了吗?林东村在演戏呢。
第9章被“强犦”的感觉(2)
妙林后来又喝了一口水才说,夜这么静,我当然听见了,它们演了好几晚的戏了。桂兰说,听说他们村请了金铁梅呢!
你是说请了“金嗓子”?妙林摇着脑袋说,不可能,“金嗓子”现在不会到小村庄、小戏班里去演戏了,她现在可是名媛了。
听说她还未结婚呢。桂兰停了一会才说,她不会是在等少刚吧?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呢?妙林说,如果她是在等少刚,她跟监狱里的少刚会有联系的。如果他们根本就没有联系,这说明他们早就没戏了;这跟金嗓子结不结婚没有必然的联系,你就别做那个为少刚娶金嗓子的美梦了。
也是呀,他们两个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桂兰说着摇了摇头。她的话让妙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但他却不急着说出来。他温柔地抚摸着妻子钟桂兰,然后憋足劲儿,将妻子抱到床上去了。他说,我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钟桂兰回报般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妙林说,前天,我在镇里碰上少刚的弟弟少和了。
你是说你碰上了刘少和?
是呀!他毕业了,这次调回河尾镇来了,在镇税务所上班呢。妙林稍停了一下才说,那块玉镯该还给他了吧?
还玉镯?还哪一块玉镯呀?桂兰一听,先是一怔,继而却坚定地说,玉镯子又不是他们家的,我怎么会还给他呢?
那么玉镯是谁家的呢?你就不要瞒我了。
实话跟你说吧!你是我丈夫,我怎会不告诉你呢?钟桂兰将脑袋枕在妙林的右臂上说,这事我迟早会告诉你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总之,这块玉镯放在家里不会有事的。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桂兰说着随手关了灯。
但妙林却没有了睡意,他又开了灯,再次走到茶几边说,还有地黄丸么?
桂兰将床头柜的抽屉一拉,里面随即滚出了几个蜡丸。她捻起一个看了看,放下,又捻起一个才说,就这么一个了。说着关好抽屉。
妙林望着跟前天判若两人的妻子,有些奇怪地问,前天你那么凶,是不是想那事了?
桂兰做了一个鬼相说,你刚刚当了犯,你一会还要当啊!你快点吃了地黄丸再说吧!
妙林吃过黄丸后,坐在椅子上一边嚼香口胶,一边注视着妻子钟桂兰。心想此次出去,回家就不是经常的事了,晚上会不会饿着了妻子,他还真不好说。
在他心里,钟桂兰十七岁嫁给了他,次年就生了孩子,两年就完成了生育“任务”。在婚后快八年的夫妻生活里,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和谐有加的,这次出去会不会造成老婆呆在家里,饥饱无常?想着想着,嘴角竟露出了一丝惨笑。桂兰盯着他说,你笑什么笑?
妙林说,我有点担心我们夫妻生活供应不平衡。说着又嘿嘿地笑了。桂兰说,你是不是想在外面再找一个? 你看你,供应一个都困难呢,也不惦惦自己的身体。
妙林说,我是说,我担心你呢。
桂兰有点恼怒地说,你担心我?怕我守不住?我说是吧!这回把我丢在家里不放心了不是?那你别去外面闯世界呀!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妙林瞧着她说,现在谈这个不是时候,我们睡吧!今晚能给你的全都给你。
妙林搂着桂兰,却一点生理反应也没有了。这些年,桂兰在他的呵护下变得有些丰而不满了。她走路还是老样子,婷婷玉立。腿不罗圈,腰不变粗,肚皮不起肉疙瘩,整个身体紧凑得象一抒情诗。妙林在内心里这样形容着他的妻子,但明天他就要离开她了。
粗茶淡饭,夫唱妇随,这是他早年憧憬的生活,他有幸过上了,他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他当初不答应跟少雄合股做生意,就是怕妻子会因为生活的重压而变成一篇松松垮垮的生活散文。但现在,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妻子连那点防身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他能不好好上路么?
第10章不怀好意(1)
那时天还未亮,村子里就马蚤动起来了。想搭顺路车的人都急急忙忙地往大雄家里走。他们在村道里前呼后叫的。妙林不久还听到了大雄二叔刘仁贵对一些人的教训声。桂兰也听到了。仿佛那车是刘仁贵自己的。
妙林竭力睁开了睡眼。他瞧了一眼小闹钟,呼哧一声起了床。他在心里叫着,糟了,大雄要骂我了。
妙林一起床,钟桂兰也睡不着了。她蓬着头,下了床,半天却找不着自己的衣服。妙林穿好衣服,抄起一只小皮包,胡乱地梳了一下,然后走到院子下面的缸边刷牙。
桂兰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天已经麻麻亮了。鸟雀们开始唱歌了。妙林在洗脸。桂兰看着一大盆孩子们的衣服,心里立即感到一阵疲倦。
帮她洗衣服的人就要走了。
他每天的一大早就要往赚钱的路上奔了。
刘妙林家曾经被洗刷得干干净净的日子不复重来了。
桂兰将一把洗衣粉撒进了洗衣盆。她搅和着,心情有些乱了。妙林将那只小皮包挂在脖子上,桂兰也看到了。桂兰回头看丈夫的时候,妙林的眼光竟放着电,他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此时无声胜有声,桂兰却不能拔出她的双手,她的双手满是洗衣粉的泡沫。她只能象征性的扭了一下腰,然后软绵绵地说,孩子会看到的。
妙林不由地回头看了看正屋。孩子们还未起床,但天却亮了。鸟雀们了亮丽的歌喉留给了乡村的早晨。
妙林也感到时候不早了,他在钟桂兰的后背上象征性地亲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照顾好孩子,我走了,要回家时,再给你写信,说着一转身就消失了。
桂兰没有送他,她相信他十天、半月会回来,桂兰怕自己那双眸里的灼热会烫伤了丈夫的牵挂。她想今天的事情就是把孩子们的衣服洗干净,让心情悄悄好起来。桂兰不一会就洗好了孩子们的衣服。等孩子们吃过早餐都上学之后,她打扫着院子里的空寂,心情这才床单一样舒展开来。
她扫地的时候,哼起了一段段动听的歌曲,她平时是不怎么哼歌曲的,但这会儿她却有些情不自禁了。
她不急不忙地给自己弄着早餐。一块丝面,一只鸡蛋。盐巴、味精、蚝油。起锅,倒进锡盆,主妇般坐在院子里,看着可爱的鸡们一个个咯咯咯地从鸡屋里窜出来,彩色的生活就这样跟着乡下的炊烟袅袅地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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