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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擒妃第29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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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去准备晚膳吧,如天她,快回来了。”说罢,她捡起桌上那包明少痕替她准备的药递了过去。

“是。”柔儿接了过去,返身便踏出了寝房。

她闭眼长呼了一口气,睁眼便瞧见了搁在桌上另一包药粉,伸手抓起,而后起身走到左进内室,把纸包打开,将里头的粉末全算倒入了高置在花架上头的盆栽之中,又取了一杯水倒了上去,将药粉都冲散了。

看着慢慢渗入泥中的药水,她松了口气,随即胸口便传来了阵阵的刺痛。

“啪”的一声,手中的茶杯未握紧,随同她缓缓软倒的身子一块儿摔落在地,成了两半。

“容善,你怎么了,”身后传来一道急切的询问声,紧接着便有人将她扶了起来,而她,只是怔怔的望着那碎成了两半的茶杯出神。

“怎么,可是心口又疼了?”

“如天,茶杯被我,摔破了。”她开了口,却是答不对题的一句回话。

如天低头,果然看到脚边的茶盏碎片,只是心中担心的是她的身子,又怎有心思关心这个,便伸脚厌烦的踢了踢。那被踢中的半个杯子发出了一阵轻响,滑动着去了一边的角落。

“别管杯子了,怎么说冰玄卿也是个王爷,一个杯子还是摔得起的,到是你,胸口可还疼着?”她扶着伛偻着身子的她,慢慢的走到一旁坐下。

容善终于回过神来,冲着她宛而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来,先喝口水。”如天替她倒了一杯茶塞入了她的手中。

捧着茶杯,她只是顺意的喝了一口,将杯子握在手中,感受着那微温的暖意。

“柔儿,已经去备晚膳了。”她抬头看着如天的脸。她的脸上有着浓重的担忧和心痛,令她不由的自责了一番,“你今日回来的晚了些。”

见她的脸色稍好了一些,如天这才离开她的身旁,在一侧坐了下来“我只是去查探了一下眼下的情形,如今在民间有一流言,道易王将传位于冰玄卿,连召书都已拟好了,传的是有模有样的,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

如天皱着眉头,沉思着。

“无风不起浪,”容善侧过身子看向如天,将手中的杯子搁到了桌上,“瞧冰玄卿这几日的模样,气定神闲,像是一切都胸有成竹,指不定,那些传言有几分真。”

“也是,”如天微点着头,赞同了她的看法,“这几日他都未寻出些事儿来折腾我,也未见他忙碌,似乎还真有些事成定局的样子。只是,倘若传言是真的,那易王为何会突然间要将皇位传给他,而其他几位皇子也能忍下这口气?”

一切,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其中到底有多少因由关系,着实令人觉着费解。

“其实,易王打算将皇位传给何人,与我们又有何干。若是真的传给冰玄卿,岂不是省了你犯险,毕竟谋夺王位可是一桩杀头之事。让他得了王位,我们也正好有了理由离开此处不是么?”容善垂下眉眼,轻声说着。

若事实真的能如她自个儿所说的这般简单,那便好了。只可惜,世事难料,想当初她们来瞿云之时,想着是待事儿一结束,便可回到汉陵与兄长相聚。那时的她们,断然没有想到会是如今这种局面。

“唉,倘若他真的能让我们离开到也罢了,只是如今孩子在他的手里,便是让我们走也走不成啊。”如天长叹了一口气,在心中不停的咒骂着冰玄卿,只是一看到容善满脸的凄色,又开始责怪起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了,孩子的名字,我到是想了两个,”如天站起身来,转身走到小床旁,弯下身来看着睁眼躺在床上顾自玩着自个儿小手的孩子,不禁溢出一阵轻笑。

“哦?叫什么?”容善跟着起身,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如天一边浅笑,一边逗着孩子玩乐,那场面也让她心底一阵轻柔。

“这老二叫子岑,”她回过头,看着容善柔笑的在身后看着她,不由的也冲着她浅笑起来,“在冰玄卿那头的老大叫子默,你觉得如何?”

“子默!子岑!好啊,”容善点了点头,“我说过的,一个姓萧,一个姓夜,你就吃亏些,让老二认了你吧。”

容善笑着,以宽袖掩着嘴角却只是微微的上扬了一些便又垮了下来。

她只觉着心头难过的很,一想到将要发生的种种,她就有些不安。

“好啊,反正我既当爹来又当娘,也没什么做不来的。”如天说了一句,便又俯身逗起孩子来。

“夫人,”门外,响起柔儿的声音,容善一惊,猛的回过头去。

“将军。”明柔儿看到如天,神色未变,只是淡淡地叫了她一声。

“嗯,”如天应着,“晚膳备好了?快端上来吧,我在外头的时候便已经觉着饿了。”

“是。”明柔儿曲身应道,起身之时,视线扫过容善的脸,冲着她微点了点头。

她,已将一切都准备妥当,那药粉已全数都放入了将军将要进食的米饭之中。

容善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迟疑的点了一下头,明柔儿即刻旋身离开。

皓齿轻咬着下唇,她已下了决定,再无回头之路了。

转头看向背对着她的如天,在心中轻叹着气。

如天,莫要怪她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如天之死

一顿饭,容善吃得坐立不安,状况连连,不是掉了筷子,便是打翻了饭碗。

所幸如天并未察觉到她内心的争斗,还道是她挂心孩子,所以才会这般的心不在焉。

如天的胃口极好,平日里只吃大半的一碗米饭,今日竟是吃了干干净净,难不成明少痕那药还能让饭都变得美味了不成!

酒足饭饱之后,如天仍是一副寻常模样,即便她如何仔细查看,也未看出丝毫变化。

奇怪了,怎会连脸色都未变分毫,难不成明少痕给错药了不成。算了,若那药真是无效,就让明少痕头疼去。

只是,当第二日初升的太阳缓缓地爬上来之时,容善发现,那药,已在她们熟睡之时,悄无声息的发挥了药性。

如天躺在床的内侧,脸色惨白到毫无血色。

容善慢慢地伸出手,轻触了她的脸,指间感受到的,是一片的冰冷。食指轻移,到了鼻间,她亦探不到任何的气息,那纤长的手指不禁颤抖起来。

如天,她真的像是死了一般,那药,真的有这般神奇的功效,还亦或是,她真得害死了如天。

双手倏地收紧成拳,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栗起来。

“啊——”她只听到从自己的口中,失声而出的一声尖叫,身子随之从床铺之上滚落了下来。

摔落在冰冷的地板之上,她感觉到一阵的疼痛,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夫人,夫人,”门嗵嗵嗵的响了起来,随同着明柔儿急切的询问声,声声传入她的耳中。

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来,她拔乱了自己的散发,而后才迈着凌乱的步子奔到门旁,伸手解了门栓,随即便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柔儿!”还未看清楚什么,她便伸手抓住了一双手,抬头看去,是明柔儿的不错。

“夜夫人,发生了何事?”

在明柔儿的身后,还跟随着一名侍女,想来应该是冰玄卿派来监视她一举一动的人。

“如天,如天她……”她紧紧的抓着柔儿的手,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颤颤栗栗的说不全一句话,“她,她……”

那侍女不耐她的吞吞吐吐,径直越过她们的身侧,走入了内室。

两人看着她靠近了床畔,相望着轻点了点头,暗自都像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事儿,已成功了一半。

“啊——”那侍女如同容善一般,发出了一声惊叫,而后连连后退了数步,呆滞了一会儿便返身小跑着奔出了房门,一路向前院急奔而去。

她,该是通风报信去了,冰玄卿很快便会知道这事儿,之后,面对她的,会是怎样的狂风骇浪。

面对如天之死,冰玄卿又会如何?

不错,她从明少痕之处得到的,是诈死药。曾经这药,帮助如天逃过一次,而现下,他们又用了这个药以期能再次将她带离冰玄卿的身旁。

只是,怕冰玄卿会起疑心,明少痕改了其中的几味药,至于改了之后的药效如何,药性又有多久,连他自个儿都没有多少把握。

他们,只是放手一搏而已。

容善呆呆的站在门口,透过那撩起的纱绸空隙,看到静静躺在床铺之上的如天。

她离开之后,便只有她和孩子在此处相依为命了。

只是再想想,没了如天的存在,他是否会注意到她,毕竟她同如天有着太多的联系。

不,萧容善,你太可悲,怎可以有这种想法,让如天离开以此让他发觉自己的存在,这太卑鄙了。

“夫人,他们来了。”耳旁,柔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一怔,缓缓地回过神来,探头便看到冰玄卿带着一行人急步匆匆的行来,脸色凝重,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他的身后,竟还跟着冰玄胤,他怎会在王府?

冰玄卿走到房门口,一撩袍摆便大步跨了进来,侧头只瞥了她一眼,便向内室走了进去。

容善紧随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伸手探了如天的鼻息,而后又抓起她的手腕,剑眉紧皱,刹那间白了脸色。

他的手一松,如天的手便重重的跌落在床榻之上,容善忙奔到床边,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她的手臂,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缓缓地滑落。

“王爷,”她缓缓的抬起头,侧看向呆站在一旁的冰玄卿,“你到底给我的是什么药,为何如天吃了,会变成现在这模样。”

她,一定要让他以为如天是吃了他给的药才会死的,否则,他定会起疑心。

“是你,是你害死了她。”容善站起身来,站在他的跟前,挡去了他看向如天的视线,“你口口声声想要得到她,就是用这种方式吗?如今,她香魂已断,你便是想要这样的她吗?”

“我……本……”他竟被她瞧的六神无主起来。

怎会这样,他给的药怎会让如天……

“冰玄卿,你到底……你到底还是想要她死。”一张脸上,爬满了泪痕,那哭得不能自己,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儿,“从她极力的想从你身边逃开,你便已心存杀机,你曾亲自动手想要杀死她,如今,你终于如愿了,你终于如愿了,啊哈哈,哈哈——”

她哭笑着,身子无力的软倒,跌坐在地上,后背敲上了床榻,烙的生疼,而如天的手便垂在她的脸垂。

她伸出手,紧紧的抓住已失去了那熟悉体温的纤手贴在脸旁,放声大哭着。

“夫人。”明柔儿奔到她的身旁,蹲下身来扶着她的双肩,陪着她一道儿低声啜泣着。

真的是他,害死了她吗?真的是他给的那药,杀死了她吗?

他只是,想要她的屈服而已。

若是如天也能如平常女子一般,柔顺的听从他的话,不是随意的反抗,或许,他便不会有这般强烈想要征服她的念头。

他从未想过要她死,即便是得不到她的心,她的身子,只要她能时刻存在于他的身旁,他皆可以忍受。

只是他退让了许多,却仍是无法留住她,更不曾想,从此他们便要阴阳相隔,永世再难以相见了。

这到底。

到底是谁错了?

四王擒妃之冰玄卿(一)

闭了闭眼,我有些分辩不清真假来。

此刻,我还在梦中么?

为何,如天便这么走了?如同她来时一般,神秘而又断然。

初见她之时,我记得,那是个晨曦初升的时刻。

那一日,我又未去上朝,只是牵着马儿在还有些清冷的街市上走着。

这个时辰,商贩还未出门,而百姓仍还在睡梦之中,只有在朝为官,或是有钱人家的下人才会这般起早,开始忙碌。

我并未如同百官口中相传那般,是因为与秋鸿亭起了争执而摆架子罢朝,只是忽然间觉得每日上朝、下朝,听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太过气闷,想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到于那些人是如何想的,我并不介怀。

从街市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再返身往回行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破厚重的云层落下的时候,我看到了远远行来的一抹纤瘦身影。

她走的极快,不,应该说是,走几步再跳上几步。

看着她走路的怪异模样,不知为何,我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是由心底溢出的欢快,我似乎连她心底的愉悦都感受到了。

牵着马,我站在原地,等着她快速的向我接近。

当我以为她便将如此经过我的身旁之时,在几步之遥处,她突然停了下来,低头像是在瞧着什么,入神的很。

而后,她急速的蹲下了身去,伸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我看到了,那只是一枚钱币。

“掉在地,捡来已,哈哈,是我的啦。”

我听到她如银铃一般的欢笑声,清脆而又灵动,如一粒石子坠入了湖中,在我心底搅起了阵阵涟漪。

她伸手摸了摸铁币,而后站起身来,准备收入囊中。

“姑娘,见者有份,我也看到那钱币了,在下也该有份吧。”

那,是我与她之间,所说的第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

她,自是没有与我对分那钱币,我又岂是在乎那小小的一枚钱币,只是这一句话,便也扯开了我们之间,理不清的牵绊。

那时的她,并不叫夜如天,而是叫明晨儿,是一道清晨射入我心底的艳阳。

许是,在她的认知之中,并没有屈服这一个词。她喜欢反抗,我亦不知她是否只是喜欢反抗于我。

打从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之日开始,我越是想接近她,她便会逃得越远的,躲在明少痕替她筑造的完全堡垒里头。

而我,开始变得贪心,越是得不到我便想要。

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

为了她,我已有了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决心,只可惜,被她踩的粉碎。

当是私自召告天下,我冰玄卿将娶明晨儿为妻,我知道,这一次,她定会主动来寻我。

果不其然,她来了。

带着一脸怒气和倔强来了。

我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到了那种地步,只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双手正紧紧钳制着她白皙的颈项。

脑中,我只有一个念头。

她不愿嫁我,不愿为我冰玄卿的王妃,她竟想嫁给别的男子,我得不到她,永远都得不到她。

我冰玄卿得不到的女人,又怎能让其他男子拥有。只是,我不该伸手的。

当她的身子慢慢的在我跟前软倒的时候,我才惊觉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儿,我竟想杀了她。

只是,太晚了,她没了气鼻。

之后,便是明少痕闹上府来,带走了她,也带走了我唯一的一丝快乐。

然,在将近一年之后,我竟在战场之上,见到了一个与明晨儿十分相像的人,只不过,那是个男人,而且与我还是死敌。

他,叫夜如天!

望着那张与晨儿相像的脸,我险些被打得丢兵弃甲。

瞿云与汉陵在秋鸿亭与萧勇一战之后,已相安无事了数年,虽偶有小战,却也算安定,只是那时,陵王想要瞿云的一寸土。

小小的一寸土,却让两国足足打了大半年。

一个夜如天,和一个萧善祁,让我终于遇上了对手,虽然有些头疼,可是,也激起了我前所未有的斗志。

我,想打败他,将他掳回去,那怕他是一个男人。

但是,欣喜也来得很快。

一日深夜,他竟带着一小队人马,打算夜袭军营,却被发现,近身博斗之时,我清晰的感受到,当她被我钳制在怀中之时,那一片温柔的触感,它明白的告诉我。

是她,而并非他。

那夜,我放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仍是放开了她。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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