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2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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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众官员都僵化原地。
女人!
那是个女人啊!
听声音那么娇嫩应该还是个孩子吧!
向来不近女色的亲王殿下竟然带着一个女孩儿前来视察工作?!
——太惊悚了!
然而让众官员惊悚的事情还没结束。
小东西一个哈欠打出满脸泪水鼻涕,织田亚夫刚刚接过市长大人递来的衣服就给当抹布擦了后,被亲王殿下顺手扔了。
“乖,别闹,很快就暖了,哈欠——”
“暖,暖你个头啦!哈,你也感冒了,活该!哈欠——”
老天,亲王殿下被女人骂不但不还嘴,居然还这么温柔耐心的哄着。亲王殿下明明有很严重的洁癖啊,竟然亲自用手给女孩揩鼻涕,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亲王殿下自然没空理会众官员们的各种惊叹和惴测,上车之后,就直奔那座获得了荷兰女王首肯而完全按荷兰女王所居住所修造的宫殿——豪斯登堡。
喷嚏声中,这个私奔的夜,注定不太平顺。
……
而那个时候,被织田亚夫放了鸽子的忠诚追随者们,接到他已经飞走的消息后,反应激烈。
野田澈“那臭小子,居然说飞就飞了啊!”狠踹了一脚成死猪样的尚善御极。
东堂雅也“现在抱怨也没用了,还是先查查人到底去了哪儿再说吧!”
柏原康“十一郎一定会跟着他的主子走,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
大概天蒙蒙亮时,消息被传了回来。
“长崎!”
清木义政“阿澈,雅也,我也想去国外走走看看。听你们说起西人的事,我觉得一直闭关在国内只会固步自封。”
柏原康搭上好友的肩,接道“我也决定跟义政一起去西欧。正好,长崎那里的荷兰商船到西欧的航线最多最安全,咱们这就启程吧!”
四人交换了一个志同道合的眼神,便立即打包出发,只给尚善御极留了封信,就登上了去长崎最快的火车。
当尚善御极在家中醒来时,睁眼就看到自己贤惠可爱的未婚妻,一时还分不清今昔何昔,听到未婚妻说明情况后,立即气得跳脚。
“该死的,这些没有责任感的坏小子,为什么每次都甩一堆烂摊子给我。可恶,我也想放大假啊,我也想去长崎旅游啊!那里的云仙温泉我们还没一起去泡过呢,惠子!”
温柔的小女人轻轻揉着男人郁闷颤抖的太阳|岤,抿着笑,轻声安慰。
火车上,四只正搓着亚国国粹娱乐牌——麻将的男人们,玩得不亦乐乎。
“为什么要丢下那小子?嘿,谁叫他甩了把破钥匙把亚夫给放到长崎去。御极那家伙天生就是副鸡婆性儿,忠君爱国,由他代咱们向皇帝陛下打公差报告,绝对万无一失!哟,碰一对大三圆儿啊,嘿,自摸清一色对对胡,翻三番,给钱给钱!”
……
皇宫,出云殿。
啪,一巴掌脆响后,女子惶恐叩地,连声讨饶。
“这都多少天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你到底有没有把药放进去?死丫头,你还敢骗我,老夫行医二十多年,你那点儿小伎俩会骗得了我。哼,别怪我不替自己人说话,公主殿下的命令你也敢违抗,你就等着给你的心上人收尸吧!简直冥顽不灵。”
被一脚踢开的女子头重重叩下,“大药师,您也行医多年,应该知道身为医者,首先应该当救人而不是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去……”
“混帐,你这是在指责我吗?!我们身为东晁子民,第一个应该尽忠的是皇帝陛下。陛下要我们生才能生,要我们死就必须死,绝不可有任何怨尤和借口。陛下的旨意那就是天意,就是神旨。你敢违抗天神的旨意吗!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我东晁子民,她无耻勾引亲王殿下暗藏孽种,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大药帅狠踹女子的动作被人打断。
“算了,人各有志,放她走吧!”
“殿下……”
直子低着头,跪行离开了出云殿。
行到阶下时,巧遇公主的大宫女芳子回来,芳子看也没看直子一眼就急匆匆地进了内殿。
见到主子后,听说一计已失,脸色沉下,将刚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亚夫君去长崎了?还带着那个女孩!”
“公主,眼下咱们必须改变计划,还有不足十五天就是您的订婚大典,这一次我们绝对不能失手。必须找一个更值得托付依赖的人,婢下有一个远房亲戚……”
“长崎么?等等,我好像想像有一个人。若由她接近亚夫的话,亚夫应该不会起疑。而我也这里刚好有一个非常诱人的砝码,可以跟她做交换。”
女人轻轻勾起的红艳唇角,美得惊人,眼眸流转盈盈光彩,更让人不寒而栗。
------题外话------
[行於海,则水浸我尸;行於山,则草生我尸;倘若吾身之逝乃为君;则吾永不悔!]
这首日本的《军歌》有一种翻译杀气极重,但事实上我找到这个版本,倒不如说是豪气多。忠于天皇不惧死亡的浪漫情怀也不是没有,但天朝的某些富有用意的翻译人员倒是把歌词后天加工的血气淋漓。
不过最后嘛,日军的二战表现倒是出奇地符合前者,日军的节节败退的确如歌中所唱“冲向高山,让尸骸填满沟壑;走向大海,让浮尸漂满洋面”(这素某些人艺术加工过的版本,俺帖出来,大家奇文共欣赏,一笑而过,哈哈哈!真有趣儿。)
52相信我
这是一间装潢极致豪华、充满典型的西欧荷兰风情的浴洗室。
精美繁复的穿枝花纹墙纸从脚一直铺满整个天花板,摩沙雕花玻璃灯罩筛落一室柔和灯光,大大的雪白陶瓷浴缸,最新式的花散喷头,就连那个最新式的坐便式马桶都漂亮得像件艺术品,白瓷上绕着一圈儿黄金帖绘的红蔷薇花。
可怜,再美再好的器物,也无法缓解正爬在马桶上吐得七晕八素的小女人,浑身的不适感。
“呕呕……”
老天,她想她快要死掉了。
“悠悠,好点了没?”
织田亚夫端了杯温水过来,正要递过去,轻悠侧过头,包着两汪水光的大红眼投来两道怨怼十足的眼神,挥手打掉了他手上的杯子。
杯了哐啷一声打碎在地,她愤愤地哭嚷着“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还没叫完,又扭回头抱着马桶狂吐,可怜她头晚回荻宫后根本没心情,吃得极少,早就吐光了,这会儿满口酸水,又苦又涩,胃像被锥子搅着,难受得要死。
自然,每次生病她的脾气就特别坏,最近也总是被欺负到伤痛不断,这罪魁祸手的示好体贴在这会儿就显得特别刺眼招人厌了,哪会给好脸色。
织田亚夫看着那冷汗泠泠的苍白小脸,刚升起的亲王脾气,就给打压下去了。
恰时,门铃响起。
他立即走了出去,侍者已经将来人引入,正是挎着医药箱的荷兰大夫。来人还相当专业,穿着白大褂,头上还戴着个医用反光小圆镜,脖子上挂着心肺听诊器。
他立即将前后发病的情况详细描述了一遍,又附上曾经的病史。
洋大夫听完后难掩惊讶之色,急忙跑到浴洗室看到了轻悠可怜的模样,为医者的使命感立即爆棚,也不管之前市长先生特别叮嘱过来者身份尊贵、绝对不可得罪的告戒,噼哩啪啦地将织田亚夫训了一顿。
“这位先生,您太任性了!”
说得对,这臭男人根本就是个任性的小鬼。
“这女孩子就像花儿一样娇嫩,我们身为男士天生的责任就是照顾好她们,这是上帝赐予我们做为男人的神圣职责和义务。”
这位洋大夫应该是个基督教徒吧!
“这高空飞行低温低压,对身子娇贵的女士们来说根本就是极大的伤害。您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就随随便便带着一个曾经受过如此多病伤的女孩子上飞机,还做了那么多危险的飞行动作。这简直就是没人性的虐待!”
骂得太好了,那什么万米爬高再极速俯冲,空中侧向翻滚十周半,螺旋攀升十八圈儿,等等等等,令男人兴奋得狼嚎的飞行动作对她来说那根本就是从地狱走了一圈儿啊!现在想起来,都会头发晕唉!大夫先生骂得太好了!
“够了!”
“你再骂,信不信本王把你从这三十米的窗口扔下去,感受一下极速下坠的快感。”
“xdgwetd(骂人的荷兰话)……现在立即马上,给我把她医好,否则你就立即收拾包袱滚回你的祖国荷兰!”
被男人抓着领口抵到墙上双脚离地,身形还颇为高壮的洋大夫彻底傻眼儿了。
“你,你没有资格这么做,我是受我们女王陛下特令批准,还有你们国家外交省和文教省颁发的行医执照,你没权利驱逐我。”
哇呜,说得太好了,如果她还有力气,她一定为大夫先生鼓掌喝彩!
“你有胆子的就给我试试,看我有没有资格驱逐你。”织田亚夫松开手。
洋大夫理了理衣领,完全一副不畏强权且极富职业精神地反驳道“不管你想干什么卑鄙的蠢事儿,在那之前,我都必须尽职尽责地将这位可怜的小姐治好病。”
后方端着杯盘点心、曲臂待立的管家和仆人们,齐齐发出憋曲的“噗嗤”声,一个比一个肩头抖得更厉害。
织田亚夫一个冷眼扫过去,众人立即失声石化。
待量过体温,打了止吐针,又吃过退烧药后,轻悠终于感觉好了许多。
她真觉得自己是在天堂和地狱兜了一圈儿,天上地下,极冷极热两相交替,之前虚弱未调理好的身子,又惨遭折腾。
洋大夫对可怜的病人各种安抚,带着洋腔洋调的甜言蜜语,很让可爱的病人受用,也不禁露出了笑容。不过一面对织田亚夫那又完全是另一种态度。
织田亚夫看着大床里小家伙,这才吐过一回,整张小脸竟然又削尖了不少,心中自责不可言,面对洋大夫的责难也没再起哨,眉心一直蹙着。
“好了。感冒之后,只要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天一夜,醒来后就又是个活蹦乱跳的小精灵儿了。宝贝儿,乖乖睡……喂喂,我还没……你不能……”
织田亚夫提着想要亲吻女孩手背的洋大夫,直接拖出了卧房,将人扔出大门后,用力甩上了大门。
那砰地关门声,距离远远的卧房里,那空旷的回声轻悠都听得很清楚。
男人回屋时,一张俊脸还绷得死紧,掀被子上床将女孩搂进怀里,只在床头留了一盏小灯。
“大夫说得没错,你的确很没教养,又没礼貌。”
“闭嘴,闭眼,睡觉。”
“哼,错了还死鸭子嘴硬不认错。”
“你再说,信不信本王……”
“好啊,我可巴不得某人立即把我驱逐出境。”
本以为男人还要发飙,但搂着她的手臂放松了些许,抓了她的一只小手放在他心口上,便再没说话,只剩下喘气儿。
她有些奇怪,但药性已来,浓重的睡意让她无法再思考什么,沉进了黑乡甜梦。
在女孩熟睡后,男人依然睁着眼。
他轻轻抚过她憔悴的小脸,眼底涌动着层层晦色,眉间深结不散。
良久,唇角动了动,却只是一声长叹。
……
这一夜,轻悠睡得很沉很踏实,殊不知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场“私奔之旅”,外面的世界正悄悄发生着大变化。
织田亚夫很早就醒了,十一郎已如寻常般候在了卧室门外。
“他们都来了?”
“尚善大人没有来。”
“哼,他们倒是很聪明,留下个管家婆在陛下面前顶着,万无一失。”
织男亚夫从仆人的托盘里拿起一只雪茄,轻轻抚了抚烟嘴,凑近已经点燃的火吸了一口,慢慢踱步到大格子窗前,坐上了窗台,一脚蹬在窗框上,吞云吐雾。
身临高处,远望一片红墙褐顶白砖拼缀的荷兰式建筑,方底楔形的建筑风格,在远处一片低矮的东晁小庭院映衬下,充满了异域风情。
宽阔平整的大道上,夹道的绿树矮灌被修剪得极富艺术情趣,不管是花式喷泉,还是对称式大花园里的汉白玉天使女神雕像,处处都洋溢着十五十六世纪欧洲文世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气息。
老旧的石板路,与新兴的柏油马路,阡陌纵横,其间有打着漂亮洋伞的女士挽着身着燕尾服的男人散步,还有骑着最新式自行车驮着绿色邮箱送信的小伙儿,更有穿着传统和服的东晁女子慢步在漂亮的马洛克花园,拿着镁光灯的相师,将这欣欣向荣、已经隐有国际化大都会气息的海港面貌完整地记录下来。
对于几乎经由自己之手而呈出的这一片繁华美景,男人此时心中不可谓不自豪。
不过,当楼下走过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时,他眯起了眼。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纯属巧合,那位医生恰时也抬头朝楼上看来,竟然一眼就瞅准了他,立即停下脚步,脱掉白大帽子朝他行了个绅士礼。
他立即跳下窗台,心底冷哼一声。
这就是开放的弊端了。不但会引来选进的思想,也会让旧习俗受到冲击甚至嘲讽。
长崎是全东晁与西欧世界接触最多的海港城市,也是东晁历史上第一个与西欧国家建立商贸往来的海港,同时亦是从隋唐以来都与亚国有密切往来,衣食住行风俗习惯都带有浓重的亚国文化特色。
过于开放的社会风气下,人们的思想行为都变得活跃,也更随性。连那些伺候他的仆人都有些散慢,敢于怠慢他这个亲王殿下。
“他们什么时候到的?现在住在哪?”
“今早六点过就到了。本来想马上来找殿下您,但出了些意外,现在四位公子下榻在云仙温泉山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找到这里来。”
所谓意外,当然是十一郎刻意为之,阻止某些麻烦人物靠近自家主子。
“干得好,十一郎。”
男人将烟头掐灭在仆人及时送上的烟灰缸里,当然,这些仆人都是十一郎打包亲王行礼时给捎带上的,现在屋里屋外的人通通换成自己人,用起来自然顺手。
不得不说,人有时候就喜欢双重标准。亲王殿下的大男人主义一时半会儿绝对改不了,别人可以开放民主自由随性,他自己的属下就绝对不能散慢到触及他身为主子的尊严和面子。
织田亚夫穿上同式的燕尾服,大步走出房间。走廊不远处,几个身形富态的中年官员们已经翘首等待许久,一见来人,立即迎了上来,战战兢兢地询问是否住得舒服还有无其他要求必将全力满足亲王殿下云云。
“很好,多谢各位关心。此次本王大胆试验飞机性能前来,惊扰各位,还请见谅。”
谁敢不谅啊!这追根溯底来说,若非五年前搞维新改革,亲王殿下以身做责第一个奉还自己的金禄和领地,长崎市还算是亲王殿下的封地。
这领主大人想要来视察自己的封地发展情况,谁敢说个不字哟!
“今天就烦请市长大人您,带本王走走看看。各位不用太拘谨,大可畅所欲言。请!”
众人互为谦让下,织田亚夫行在最前,一行人开始了长崎一日视察工作。
本以为亲王殿下大半夜带个小美人儿飞来,只是来渡个浪漫假期,没想隔日就收到电话说要“看看长崎夏秋交际的渔业出口情况”,所谓看看,不就是工作视察嘛!
于是,官员们打急抓备好的一堆华丽的节目全部搁浅。这会儿不得不紧绷着神经,跟着亲王殿下下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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