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相濡以沫第60部分阅读（2/2）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李瑶说，“不过这一次，他走的很决绝……而且……”她将柜子上的一份文件拿了过来“之前你们住的那栋别墅在你们离婚的时候一直都空置着，那里的东西都没人碰过，他似乎一直都在等你回来……但是这次……”她顿了顿，才说“他已经将那栋别墅过到了你的名下。”
380那是我曾经有过的眼神
你跟你的恋人之间有过这样的经历吗？明明前一秒你们的还是好好的，你不过是想他哄着一下，或者故作生气闹闹小情绪，可是自尊无比巨大的他们就当真了，然后你就发现你的小性子让很多事情都再也回不去了。然后你就开始后悔，可是后悔有用吗？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她闭了闭眼睛，再张开，希望自己能在头痛中找回自己的理智，可是一点都没用，头重的感觉让她更心烦意躁极了，李瑶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句“不止这样，还有ani集团的一些股份，他也转到了你和孩子的名下。他这一去倒是好，将所有的工作都交待在叶凡手上，看样子是有长呆国外的想法。”
“嗯。”默苏只是轻应了一声，并没有多大反应的样子姆。
李瑶看的郁闷也看的心疼，真不知道怎么他们之间会搞成这样。就算真的是没有感情了，至少做朋友也可以吧？可是明明她还是有感情的……想到这里，她似乎能明白些什么，有些事情可能是因为有了感情反而更难处理吧。
“我听说，ani跟江氏合作打算在法国开分公司，最开始是打算让叶凡过去的，这一次，估计也是借了这个机会，他自己过去了。他这种人就是这样，碰到什么受伤的事情就喜欢用工作了压制自己。”李瑶说，“这三年里除去在监狱里的那段日子，出狱之后没有看见的人根本想象不出他的用功程度，好像不那么日夜工作，ani就真的会倒闭似地。几次他都进医院，不止身边的人心疼，连医院的护士都心疼了。这一次，他一个人去法国。虽然手下的人都对他尊敬很听话，但毕竟不是自己人，还有……因为害怕他，没人敢出头去劝说他别那么日夜工作小心身体之类的。”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默苏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赌气。
“我不跟你说跟谁说去。那不是你前夫吗？”
“你都说是前夫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要真没什么关系，你现在能躺这里嘛！”李瑶瞪了她一眼“默默，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女人吗？怎么一遇见关于感情的事情就那么笨，以前跟袁慕西是这样，现在跟何念琛又是这样。说句不好听的话，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你还挑什么呢？何念琛再怎么不好，至少他还是把你放在心上的，你绕着周围看看，有多少人是被何念琛放心上的？”“我不知道。”她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瑶瑶，你要相信我真的有在试着再次接受他，再怎么说也不可能那么快，我怕到时候将心放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可是……他说走就走，一点余地都不留。这就是他的爱吗？如果当初我是这样对他的，我早就离开了，还会有今天两个小孩的存在吗？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到底爱不爱我。腱”
李瑶开始有些头疼“现在都什么年纪了，还谈爱不爱，我跟叶凡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再想过这个问题了。一个人在世界上太孤单，找一个伴，不爱不讨厌的过一生，这不就是人生吗？”
“我跟你不一样。”默苏说“我不能接受跟一个不爱我的人在一起，以前，我以为自己能承受这样的感情。可是试过了才知道有多痛苦，看见他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存在的时候……瑶瑶，别说你不爱叶凡这样的话，很伤人的。我跟叶凡是同类人，都是爱上自己不该爱的人，虽然口上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介意你不爱我，可是心里还是很介意的。只是以为日久天长的在身边，你总会爱上我。可是对于不爱而言，只要他心里没有放置你的位置……这个世界这么大，总会有另外一个女人出现的，会有一个宋允儿，就会有第二个。”
“你太极端了。”李瑶说“我这么久，也没能爱上谁，倒是陆连年已经真的成为过去了。”
默苏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了颜颜好奇的声音“叔叔……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呀！我好饿哟！”
两人的心一凛，默苏清楚的看见李瑶脸色转白，朝门口看去，叶凡站在那里，已经将门打开。神情上并不能看见他有任何改变，只听他对自己道“两个孩子饿了，我带他们出去吃饭。你们想吃什么？我帮你们买过来。”
“叶凡……”李瑶仰视着他，开口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默苏看了两人的额样子，赶忙说“我想吃红豆面包，如果你不介意距离可能有些远的话。”
叶凡笑笑，应了一声，然后对着李瑶柔声道“昨天吃的有些辛辣，今天你只能吃点清淡的，我帮你买你最喜欢喝的百合粥。”
“……”李瑶最终的解释并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然后便看着叶凡离开。
方才还心情很好人此刻万分的低落，默苏看着她那样子，叹息了一声“刚才他肯定听见你说的话了。”
李瑶心底也知道，可是还是不死心的说“也许他什么都没听见。”
“他的眼神骗不了人的。”默苏说，“那是我曾经有过的眼神，浓烈的失望、失落。”
“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李瑶有些恨恨的说自己。
默苏这一次却没有安稳，眼神看着叶凡离开的门口，深长而悠远“念琛以前……对我会不会也是你现在的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我只是一个他想要找的伴而已。”
381炸弹
默苏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没想过在自己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出院一趟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一样。大抵是在医院里憋了太久，所以觉得外面的空气新鲜的很透彻。
她先回家了一趟，默辰跟颜颜很快就要放暑假了，母亲有打电话来，大意是想接两个孩子回家过暑假。比起夏天炎热的g市，小镇上的确是避暑的最佳良地。而且两小孩本来就是她父母从小带到大的，离开这么长时间以来母亲有好多次打电话说想两个小宝贝，颜颜也在她耳边叨念过很多次，什么时候能回家看外公外婆。
相比较他们而言，她还要上班，所以没办法送他们去。不过两个孩子走了之后，她倒是清闲了不少，所以有时候会不大习惯这样的感觉。就是这小小的公寓里，平日里都是孩子的欢声笑语，这样一走，寂静了不少，让她很少有的那种孤独感油然而生。
那天是周末，她一个人将公寓打扫了一遍，拿着在医院里换洗的衣服去清理的时候，从里面忽然掉出了一串钥匙，她捡起来才发现是以前公寓的钥匙，上面还有熟悉的钥匙扣。那是三年前她用的那把钥匙，钥匙扣并没有什么很伟大的意义，只是做个装饰作用而已，当初将钥匙还给念琛的时候也没有心思把它弄下来……没想到他一直保存着这把钥匙。
心里的思绪又被荡漾了一下，默苏深呼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将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面，然后继续拖地。
清扫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后已经到中午了，期间颜颜有打来电话汇报在那边的情况。这个小丫头基本上每天都会打一到两个电话过来，挂了电话之后，她简略的做了午饭，吃了半个小时就差不多半个下午都无事可做了。
之前孩子在身边的时候总觉得时间不够用，现在忽然多出了这么多时间反而会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那些年少的娱乐已经渐渐的离她远去了，坐在沙发上，摆弄着遥控器。最近ani在法国发展分公司的事情是g市新闻的热门，就算你刻意不想去听，街头巷尾的报刊亭里也全部都是爆料。
就在默苏无意间按到相关的电视台，正要转台的时候，画面里忽然出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其实看不大清楚。上面硕大的标题xx独家，ani董事长转移法国分公司，为其造势，身边出现神秘女性，据传极可能是新交往女友姆。
默苏一向对这种八卦都有免疫力，但是当看见那个女人模糊的侧脸时，遥控器几乎要从她的手中脱落。她脑海里只有怔怔的三个字宋允儿？
几乎是立刻的身边的电话就响了其他，把她吓了一大跳，打开手机接听，里面传来李瑶的声音“默苏你在看电视吗？”
“……嗯”
“那你应该看见电视里的信息了吧？你确定宋允儿是真的因病去世了吗？难道是我见鬼了？”
“……”
默苏也给不出答案，如果她想要表示自己的震惊的话，她也会以为自己见了鬼腱。
周一去公司的时候，大家看见她的眼神都纷纷带着好奇和欲言又止，但这次没有人再上前来问八卦，默苏大抵能够猜到是为什么，不过对于这些人，她还是能淡定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走到办公桌前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上面有本八卦书，上面俨然熟悉的照片就是昨天在电视上看见的，虽然都是拍的很不清楚，但只要熟悉的人都知道那上面的男人是谁。那女人……她真的有很仔细去看……而结果亦是一样……她是宋允儿。
想起昨天李瑶跟自己说过的话“他该不会是因为宋允儿忽然活了过来，所以故意找借口把你给抛弃了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吧？”
就在她呆想的时候，电话声又响起，接起，是李瑶“默默，我问了叶凡，他跟我说因为上次在出差，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宋允儿离开，但是到参加她的追悼会，再怎么说宋家也是个大家族，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当时去参加追悼会的人很多。”
“……”
没听见这边的声音，李瑶有些担心的问“默默，你没事吧？”
“没……”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已，就像是你眼前忽然掉了一枚炸弹，你来不及吭声，炸弹就把你震的脑震荡，根本就不知道开口能说什么。
“要不……”那边停顿了一下，才介意“你去法国看看吧？”
默苏还没说话，就听见一抹声音“哎呀！这些人真是，怎么把杂志到处乱放！”默苏回头就见是办公室的同事，跟电话里的李瑶说了句有空在回打给你，便挂断了，看着来人，叫了声“邓姐。”
她是法律部的主管，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特有心思，表面上跟默苏很客气的样子，背地里做过不少小动作，被别的同事一致默认为有被迫害妄想症，经常害怕默苏会把她的位置给抢掉。
默苏的一些事，她自然是了解了不少，不过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的八卦，看见她面色惨白，还假装关心地说“默苏，你没事吧？这些小屁孩真是！八卦乱放，也不知道会对别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也不知道是谁轻幽幽的吐出了一句“邓姐……那杂志好像是你自己拿过来的吧？”
382我下周一去法国，你要不要一起？
女人瞬间就变了脸色，刚要发作，就将江席欧从门外走了进来，急忙改了脸色，谄谄的笑“你看看我，早上去娱乐组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塞给我的，我没当回事就乱丢乱放的，看来人老了，真是记忆力不行了。”
默苏一来公司就得到江席欧的重用，再笨的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特殊。何况像她这么聪明的人，早就猜到是因为杂志上那个男人的原因。所以虽然私底下对默苏有看法，但是表面上还是当成很和气的样子，尤其是在江席欧面前。
默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几个听见事情经过的同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副藐视的样子。这种事情对于江席欧而言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尤其是办公室里的八卦，对于他这种冷漠的人连“耳边风”都构不成，直接无视走过。
一瞬间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只有键盘的声音，女人看了一眼，觉得无聊，便抱着文件离开。
然后，各个角落装模作样在工作的同事就涌了上来，一个个小声的安慰“董姐，千万别把那女人的话放在心上。”
“就是，真是心怀鬼胎，我一大早就看见她鬼祟的站在你办公桌旁边，不知道干什么。姆”
“原来是早有预谋，还装成那么无辜的样子，真是不去演电视可惜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默苏失声的笑了笑，说不放在心上是假的，只是并不是因为她的关系。关于这样的报导她知道了之后，总会影响情绪的。
这样的结果导致的是她在未来的三天里，不是报表做错了就是文件上出现错字的频率很多，然后很顺其自然的就被请到了主编的办公室。
看着办公桌前面无表情看着宗卷的人，默苏有些无力的叫了声“江总。”
他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在一边坐着，一直过了半个小时，他才从宗卷中抬起头。默苏本以为他会针对这几天自己出现的问题批评什么的，没想到他居然淡定的问了一句“我下周一去法国，你要不要一起？腱”
“……”默苏看着他，有半天脑袋转不过来，好不容易转过来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他也不着急，好像时间很多的样子，不逼她回答。
五分钟后，默苏摇摇头“不去。”
“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他道“这两天双休你可以再想想，最晚周日晚上给我答案。”
“我……”默苏还想说什么，便被他的手势给制止了。“你出去吧。”
她还能说什么吗？只能听话的乖乖离开。
中午有同事过来喊一起吃饭，她婉约的拒绝了，下午有场官司要打，虽然不算很大的官司，属于那种必赢的那种，但是也需要一点时间整理东西，希望接二连三的犯错，不会马虎到一场必赢的官司都会输。
一个辞职的员工之前在一个案子中帮唐氏赚了十多万，而唐氏给她的分成只有几千，在辞职的时候要求唐氏给钱，唐氏自然是没那么好说话的，于是便有了这场官司。其实集团应该是不在乎这点钱的，但当初说好的分成也是签好合同的买断形式，所以也没有道理他说要钱就得给。估计那时候那员工没想到能赚到这么多，所以现在有些眼红了。
看了卷宗看到一半正要去茶水间的时候，默苏接到了筱筱打来的电话，问她现在在哪里，她说在办公室，那边就不淡定了说“默苏你没看电视上的报导吗？怎么还在办公室？你跟念琛之间谈的不好吗？怎么又有个宋允儿在他身边？”
这些话这些天她好像天天听到，现在都免疫了，她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午我还有场官司要打，先去忙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不是她不礼貌，是连续三天被谈论起这样的事情，总是会精神疲劳的。
刚挂了电话没一秒钟，手机又响起来了，以为又是打来问这些问题的，她想要关了，却不小心按掉了接听键，那边便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是董默苏吗？”
“……”默苏顿了下，说“是。”
“我警告你，下午的官司别插手，否则有你好看！”然后就是——
“啪”的一声，那边挂了电话。
突如其来的电话又突然的挂断，最近反应迟钝好久的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被人威胁了，还是跟下午的案子有关。
不就是个几万块钱，没必要吧？
有些头疼，这样的威胁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做律师这行的碰到的人形形色色，尤其是帮大公司打官司，很多人明知道胜算不高，只能想一些旁门左道。不过打了这么多年的官司，虽然被威胁过，但事后都没真的出事。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很多人只是事先恐吓一下，要真的做一些违法的事情还需要胆量的。
就在她呆想间，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是江席欧的助理，说时间快到了，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默苏放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