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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潜规则第12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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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裁定下来。有传闻说开发公司给中院做了很多工作,市政府有关部门也倾向于开发公司,因为假如开发公司败诉了,全市至少还有几万户居民会揭杆而起,与他们的房屋开发商对薄公堂,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们听了这些传闻,情绪都很低落,对打赢这场官司普遍信心不足。有的原告甚至公开表示后悔,说狼没套着,又多赔去了一个孩子。是啊,为了打这场官司,花去的精力不说,仅律师费、诉讼费、测量费等等加在一起每户人家就过了4位数。这事不说也罢。

2不安于室

一眨眼,我们已经在马家湾住了4年了。我想说的是,虽然马家湾的环境卫生不太理想,面积还短斤少两,但凭良心说,比起原来黄泥南路的“水牢”,不知要好到哪里去了。至少你可以关起门来,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的,没事别往外面瞅就是了。假如你嫌窗下的臭气熏人,就再把窗户关关紧,轻易不要打开它。你想想,你的房子才一千元钱一平方,我们都知道一等价钱一等货的道理,你能要求它好到哪里去呢?

1999年的时候,在我们这个江南小城市,理想地段的房价在2500元/平方左右。中等的在1600元上下。听说省城南京的房价正好是我们的一倍,也就是说,在南京的理想地段,7万元钱也许只能买一间厨房,或者一间厕所。这样一想,你大概就会心平气和多了。

问题是我的妻子孙燕就不这么想。也许是她天天上下班,对“环境”接触比较多的缘故吧(我在大学里做教书匠,不用坐班,一个星期才出去两三次),加上她有个业余爱好,即喜欢上别人家的“新房”去参观,一边参观,一边自然就会在心里拿自己家的房子去和它比较,就像男人喜欢拿他每遇见的一个女人去和自己的妻子比较一样。这样比较的结果,喜新厌旧的本能便无疑被加倍地激发出来。

“不安于室”,又眼高手低,真是要命啊,胃口大了,脾气比胃口还要大,这样下去不吵架才怪呢!但除了吵吵架,生生气,又没有任何其他的实际收获,真是要命啊!房子这东西又比不得人,你厌弃一个旧人,看上了一个新人,你还可以离了旧人去和新人结合,可是假如你看中了一套新房子,你又怎么去和它结合?

真是要命啊,所以说,人这东西在房子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不值一提呢。也许这就是我们家房子越换越好,吵架的热情也越来越高的原因。

前面说过,几天前,为房子的事,我和妻子吵了一架。我还说过,我妻子身上新添了个业余爱好,即喜欢上别人家的“新房”去参观。近年来她的这个业余爱好明显有往专业爱好上发展的趋势。过去女人们大都爱逛街,哪怕累死累活地逛上一天,什么也不买,这种奇怪的爱好常常使男人们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针对这个现象发明了一个词“性沟”。近年来,据说中国的女人在原有的热爱逛街的基础上又增添了一项即“逛房”。听说什么地方正在(或正要、将要)砌房(或开盘),她们必定要成群结伙去逛上一逛,哪怕她根本不想买房。当然她们中的大多数人还是抱着一点买房(或换房)的念头去的。

自从福利分房的社会主义优越性被取消以来,“性沟”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大。房子似乎也成了女人的一种时装。

(如果有兴趣做番考证,女人的这种想法也并非毫无道理,古时有个诗人叫刘伶的,曾病酒装疯,整天赤身捰体在房子里转来转去,朋友劝他穿件裤子,以免有人进来撞见了不雅,刘伶说天是被子屋是衣,谁叫他们钻到我裤裆里来的?……)

我妻子孙燕染上这种爱好的原因自然是想换房,她整天打着换房的旗号,上班时间跑出去看房逛房似乎就成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这样做的结果,弄得不少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又要买房子了,一见面就房子长房子短地问个不休。这且不去说它。

这天晚上孙燕很晚才回来,一看她神情异常亢奋、像刚刚被打过一针兴奋剂的样子,就知道她又看中了一套什么房子。孙燕平均每隔几天就要看中一套房子,几年累计起来她看中的房子足有一百套了,你看要命不要命。而且她每看中一套房子,就要在你耳边宣讲不休,直到你答应第二天陪她一起去看房。次数一多,我就掌握了规律,只要看见她神情一亢奋,我立马答应明天陪她去看房,省得她一晚上在你耳朵根上喋喋不休地,吵得你睡不着觉。当然我这样做,孙燕是不过瘾的,我也知道有话憋住不说,既有损身体健康,也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

这天也属于这种情况。孙燕又看中了运河路的一处房子,她不仅画出了示意图,还从开发商那里拿来了房子结构的图纸,并且说已经初步谈定了价格1400元/平方(原价是1600),带楼阁的6楼,两室半一厅,建筑面积约88平米,另外楼阁约30平米奉送。

我一听这价格,一听这地点,兴趣就不大。现在的房子,越靠近市中心价格越高。这也是一种“中国特色”。我倒倾向于清净一点的郊区。没听说吗,如今在西方发达国家,只有穷人才住在闹市。因此,从长远的发展眼光来看,十年、二十年之后,假如我们国家真的变富强了,马家湾这样的地方未必不会走俏、增值。

但我的妻子孙燕坚决反对我的发展眼光,她把它称之为“书呆子观点”。她最有力的一个论句是“十年、二十年以后,说不定我们都变成灰了,就算不变成灰,也老得嚼不动了,增值还有什么用?增你个大头鬼!……”

你听,用这样的语调说话,能不吵么,不吵起来那才叫怪呢。

我算明白了,归根到底,女人是一种无可救药的城市动物,她们无可救药地为热闹和时髦而生,而死,无可救药。有人说女人最怕衰老,但按我最新的理解,她们最怕的是不热闹和不时髦,是冷清、寂寞、孤独、荒凉,也就是无人理睬。我是这么想的,假如一个女人从来没有人去注意她,那么,她是年轻还是衰老就无所谓了,你说是吧。

……

在下面这节里,看来还有必要把马家湾的环境向大家辩证地介绍一下。我的意思是说,马家湾除了上面说过的那些缺点,它并非一无是处。

首先,它附近没有什么有污染、有噪声的工厂,白天晚上都很安静,它靠火车站也不算远,大约两里路的样子,火车的汽笛声在白天听上去刚好像蚊子叫。

最值得一提的是它紧靠一座叫宝盖的小山,二十多米高的一个土丘儿,从我们住的楼下出发,不稍五分钟,就能爬上山顶,山顶上圆圆平平的,真像一只大锅盖。宝盖山原来是一座荒山,自然地长着一些树树草草,近年来由于它周围的居民日益增多,上山练气功的人渐渐把上面踩出了一条椭圆形的环型跑道,还有人砍了些树干横绑在两棵树之间,权当单杠和坐凳。我平时不坐班,白天在家里时间闷长了,总喜欢往山上跑。山上那么清静、清新、清爽,我相信在我们这个城市再也找不出第二处了。

想想以前住在黄泥南路(听听这名字!)的情形吧。我们的房子前面紧靠着一家救护站,那儿不分昼夜随时都有可能响起救护车的警报声。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我们的房子后面还紧靠着一家水泥厂,那高大笔直的烟囱好像就竖在我们的房顶上,它庞大的粉碎机发出的轰鸣使我们脚下的地时刻在颤抖,碗橱里的碗啊玻璃杯什么的终日发出叮叮当当的碰击声。但这还不是最不能忍受的。想想空气中无所不在、无缝不钻的那些水泥灰尘吧,你一走出门外,就能感到它微小的颗粒沙沙地落在你脸上以及所有裸露的皮肤上,还有点热乎乎的。它的灰尘如此之小如此富有酸性粘性和渗透性,时间一长,你擦也擦不掉、洗也洗不掉,于是你的皮肤便会像水泥厂的那些操作工一样,渐渐发灰,发黑,最后的结果大概只能是无限近似于一片干枯的树皮。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室内,一年四季、一天二十四小时将门窗紧闭,再拉上门帘、窗帘什么的,与外界彻底隔绝。告诉你吧,实际上我们住在黄泥南路的5年就是这么干的。我们自己把自己与世隔绝了5年。室内终日不见阳光,也没有新鲜的空气,只有一股潮湿的霉味,我们终日开着日光灯照明,开着取暖器企图烘开空气,每月的电费总是别人家的好几倍。但就这样,可恶的水泥灰还是没有放过我们。我们简直弄不明白它是从哪儿钻进来的。

举个例子说,你夏天睡在凉席上,一觉醒来,凉席上就会“烙”上你人形的烙印。和朋友下围棋,把棋盘揩干净了开始下,一盘结束后,棋盘和棋子上便均匀地落上了一层灰。如果不是1995年夏天的洪水把我们从那里硬冲出来,说不定现在我们还在那座“水牢”里蹲着呢。

这样一说你大概就清楚了,和“水牢”一比,马家湾就简直成了天堂。

第十三条婚规 非房勿扰 生米煮成熟饭

辣文 更新时间:2011-12-19 16:16:08 本章字数:5388

假如再把时间往前面推一推,推到1991年之前,情况就更不堪回首了。那时我在江城根本没有自己的房子。

说来话长了。1982年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苏北一个叫麻县的县城,离我的家乡江城约有一百公里的路程。由于当时的人事制度很死,大学毕业生从江北往江南调动非常困难,我就悲观失望了,就在江城找了个对象(高中时的女同学),结婚了。她就是孙燕。

婚后第二年,我就把孙燕调到了麻县。后来,到了八十年代后期,由于改革开放的结果,人事制度又渐渐松活起来,加上企业的效益在渐渐滑坡,大学毕业生也渐渐不被当作宝贝看了,想调走的基本都同意放──只要对方有单位接收就行。于是到了1989年夏天的时候,我调回老家江城的努力终于有了点眉目。

我的接收单位是江城的一所职工大学,当时这所大学的校长是我中学时的老师,他对我比较了解,也比较信任,调动的事,他可以说了算。在调进时,我按规定与校方签订了一份“永远不要求学校解决住房”的协议。据说当时这是大多数单位人事调动的一个先决条件。你可以想像,签那份协议时我的心情有何等的悲哀。

还要说明的是,当时我是只身一人过来的,把28岁的老婆和3岁的儿子扔在了麻县。那年我正好30岁,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而立之年。

……

写到这里,我回头看看,发现这篇文章不太像小说,而近似于一份详细的简历。可我又感到无可奈何,因为房子这玩艺儿,它确实紧紧地伴随着我生命的历程,也狂影响着我的人生。

……

调回江城以后,我无处居住,暂时和我的母亲和继父挤在一起。不用说,这够别扭的。不久,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吧,我姐夫从部队转业了,当时他是连级军官,在部队有一间10平米的单人宿舍,地点离我们那所职工大学不远。我姐夫和营房科的人拉拉关系,获准暂时不交宿舍,借给我暂住。

于是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一个小窝。

但这个窝还不能给学校知道,知道的话,你就更没有希望从它锅里分一勺了。虽然我和学校签订了一份“永远不要求学校解决住房”的协议,但我听说在我之前同样签了这种协议的同事后来也逐步啃到了一点儿西瓜皮。

有个要好的同事叫尹间的告诉我如果想吃到瓜瓤,第一步必须设法住进学校的教工集体宿舍。尹间还具体教作的办法不要向学校打申请,你打申请他是永远不会批准的,你只有找个空床悄悄地“借住”进去,把生米炒成熟饭再说。尹间的这句话让我想起很多男人谈恋爱时常常使用的花招。

经过一番侦察,我发现有一间集体宿舍还没有住满,只住着一个姓卫的青年教师,但彼此不是很熟悉。尹间告诉我,小卫喜欢下围棋,而且棋瘾很大,如果他宿舍里能多一个下棋的伴儿,他肯定会高兴的。

告诉你吧,就为这句话,我居然成了一个围棋爱好者。我临时看了一点围棋书,打了武宫正树和聂卫平的几局棋谱,就冒充说会下围棋,和小卫泡上了。当然我是屡战屡败,小卫也赢得心花怒放。当时我除了跟小卫下,还经常晚上跑到校长家里去下,我知道我们校长当中学教师时就喜欢下棋,还是小卫的师傅。开始我不过是为了床位在做做戏,不料后来渐渐假戏真做,一下子就迷上了围棋。经常在小卫宿舍里杀得深更半夜的。

有一天夜里忽然下起了雨,我就趁机说不回去了,就睡在这张空床上吧。当时是初秋天气,不是很冷,床上的设施不很复杂,这第一夜很快就熬过来了。

万事开头难,凡事有了第一次,下面就很难刹住车了。第二天中午,我从家里带来了一套垫被盖被,往那张空床上一放,说,以后再下雨下雪我就不怕了。

就这样渐渐渐渐地,我住在宿舍的次数越来越多,也不分什么下雨不下雨了。

有一次我和小卫一起在校长家下棋,我当着小卫的面对校长说,现在我和小卫住在一起,小卫挺照顾我的。校长说这样也好,省得和你妈妈他们挤在一块。校长还说你们都是我的学生,现在在一个单位工作,应该互相照应些。听上去,我和校长好象达成了某种默契似的。为此,我深深地感激他。

又过了些时间,我跟小卫要宿舍钥匙来配一把,小卫犹豫了一下,但不好意思说不了。

好了,你知道了,我是怎样一步步把生米煮成熟饭的。这一招虽然有些下作,但你不得不承认,它挺适用、挺有效的。

……

算起来,我在学校住集体宿舍的时间前后加起来大约近一年。这一年里,还真有些故事可以一讲呢。

当时我的儿子四岁了,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我在江城找了个关系,在一家幼儿园借读。儿子有时候和我住在部队宿舍,有时候住在学校宿舍,挤在一张狭狭的单人床上。

就这样,我们爷儿俩从秋天混到了冬天。

学校一放寒假,我和儿子就去了苏北的麻县──孩子他妈还留守在那里,她没有寒假。临近大年三十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再从麻县回到江城来过年,然后呢,我们再回到麻县去过完剩余的寒假,再然后,再回到江城开学……就这样来回折腾。

后来孙燕娘儿俩的人是调过来了,他们的户口却过不来——因为迁户口每人要交七千元钱的“城市建设费”。当时的七千元钱相当于我一个大学教师近三年的工资总和。当然这和房子关系不大,不说也罢。

过完了1991年春节、寒假,我和儿子回到学校,发现教师集体宿舍的形势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我们的宿舍楼在校园内,放寒假了,校园里头头脑脑走光了,“山中无老虎,猴子成大王”,住校的那些青年教师就开始乱搞,乱搞的对象当然也包括房子。宿舍楼里有几位结了婚的青年教师,每户一间,但他们都抱怨不够用,没有厨房什么的,于是寒假里趁学校不设防,他们就乱抢房子,乱占地方。

其中胆子最大的要数陈立了,他把三楼的一大间学生会活动室给“借”了过来,当厨房用,兼做小孩烘尿布的“烘房”──他将上百块尿布像万国旗一样挂得满屋子都是,下面用四只大电炉进行烘烤(电费当然是不用他来付的)──这就是“烘房”给我的第一印象。

开学后,陈立继续强“借”着这块近80平米的地方,看来他想把这么多生米统统都煮成熟饭。陈立的作为倒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为什么不能在上面放一张床呢?……

讲到这里,觉得有必要交待一下故事的背景。当时的背景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新盖的一幢住宅楼正在搞分配,共是24套,分了好长时间了,还没有分下去。分房规则采用的是打分制,分数高的有优先挑选权。结果前24位都是老年和中年教职工,没有35岁以下的份儿。前24位再将自己的旧房腾出来,又产生了24套(户),如此循环,从数学理论上说,似乎可以无穷尽地分下去。

其中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副教授晚节不保,突发奇想,他搬进了新房,却又不肯让出旧房,而等着要搬进他旧房的人,就是前面提到的我的好同事尹间。

尹间一看这情况急眼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撬开了新住宅楼底楼尚未分掉的一小套,突击将家具搬了一部分进去。其中有一些旧家具他不想要了,比如一张断了一条腿的三人沙发(可以展开来当床的那种),给我倒是挺适用的,于是我一要,他就很大方地送给了我。当时我叫了班上的几个男学生帮我抬到了三楼那间“烘房”里,摆在一个角落上,断腿的一角找了几块砖头垫垫牢,一张在我看来很奢侈的床就此诞生了。

陈立闻声跑过来视察,连声问这床是哪儿来的,我跟他来了个小幽默,说“尹间抢学校的房子,我们就抢他的东西。”

这家伙愣了半天,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还傻鳖似地问“这话怎么说,为什么他抢学校的房子,我们就好抢他的东西?”

你一看就知道这家伙的智商等于几了。告诉你吧,这样的人,在我们的教师队伍里可是比比皆是呢。

我提高了声音冲他说“你还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抢!再迟一步,好东西可就让别人抢光了!”

你猜这家伙怎么样,他像个傻大兵在战场上听见了冲锋号,拔腿就往楼下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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