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类型 > 婚姻潜规则 > 婚姻潜规则第13部分阅读

婚姻潜规则第13部分阅读(1/2)

目录
好书推荐: 视你如信仰 老婆好恰 浓情秘史 我的竹马是暖男 爱上怪怪的你 暧昧专家 棺香美人 极品太子爷 司厉寒苏陌 妈咪太优秀

成员,但他只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没有什么实权,能通通风报报信就不错了,何必去为难人家呢?……

几天后,有个同事告诉我,有一天他看见孙燕独自一人去了厂长室,听说她找了厂长,谈房子的事,要求分给我们三或四楼,她还提到了那个副市长,言下之意她和他比较熟,经常见面等等。

当时我并不相信这位同事的话。按我的了解,孙燕不会做这么大胆的事。回来后我问她,她也矢口否认。不过孙燕说,她请她那位年轻的领导向厂长打听过的,我们的房子好像在三楼。

接着孙燕又很后悔地说我忘了让他打听一下,具体是哪一幢楼,因为1号楼靠马路,很吵的,3号楼最好了。

我说谁不想要3号楼?谁不想要三楼四楼?不能所有的好处都给你一个人吧?……

说着说着,我们不知不觉就争吵起来,竟忘了在我们那个草棚里,你轻轻放个屁隔壁邻居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自从传出我们要分新房的风声后,周围邻居就开始疏远我们了。

只有一个叫于海的老太好一些。为了证明她并不嫉妒我们,于海还经常偷偷跑来向我们通报消息。

于海是个离婚十多年的单身老妈,年纪才四十多岁,只不过看上去老得很厉害、像个老太罢了。当年离婚时,儿子判给了男方,现在儿子长大了,二十多岁了,他和老爸合不来,自愿住到老妈这儿来了,一个草棚子里,不知他们是怎么住的。再说,儿子也到了谈对象结婚的年龄,房子自然就成了燃眉之急。于海的遭遇我们都非常同情。

于海还告诉我们一个秘密,她有个嫂子在省供销社当官儿,能搞到平价钢材,厂长曾跟于海许愿,假如她能为厂里搞到三十吨平价钢材,就可以作为有特殊贡献的职工,分到一小套新房。于海说,这两年她为厂里一共搞了三十三吨,可前几天她去找厂长问新房子的事,厂长的口气又变了,说房子少不了她的,这次赶不上还有下次,等等。

我们听了,都为于海打抱不平。可我们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假如我是厂长,我一定会……我想,至少我会做到说话算数吧?……再一想,也许正是我们把她的那套房子挤掉了……

于是我们面对于海,都低着头不敢看她,除了发出几声叹息以外,基本上一言不发……

我们以为于海会提出要求,让我们帮帮她的忙,因为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这次副市长帮我们说了话,于海她不会不知道的……但幸好没有,于海并没有提出这个要求,这让我们大大松了一口气。

于海说,我们分房子是应该的。她还说,吴华(另一个邻居)背后去捣我们是不应该的。吴华得知我们要分一套中户,很不服气,他找到厂长,说他工龄比我们长,又是双职工,为什么连小套也分不到?厂长说,钟山是知识分子,还是业余作家,他应该分个大套,他还差一个写作的书房,可惜我们厂里目前条件还不够好,云云。

厂长的话让我们很感动,我们不知道这是不是厂长说的,但它在于海老太的嘴里说出来,就让我们够感动的了。

后来,厂长的这番话被更广泛的流传开来,终于传到了吴华老婆的耳朵里,吴华老婆一气之下和吴华离了婚。

当然这话说的并不准确,作为邻居我们都清楚地知道,吴华老婆早就想和吴华离婚了,只不过为房子的事悬在那儿,假如吴华分不到新房子,那么这婚就离定了。

于海还告诉我们,另一个邻居杨剑恨死我们了。杨剑有个舅舅是县经委的副主任,曾为分房的事出过面,据说原来的分房名单上有杨剑的名字,后来就没有了。于是杨剑认定是我们挤了他的房子。对此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我们不想挤了任何人的房子。我们希望所有的邻居、同事、朋友都住上新房子。我们希望厂里所有的人都住上新房子。我们希望天下所有的穷人富人都住上他们称心如意的房子。

回想当年的那场分房之战,许多事情都让人大吃一惊,很多“老实人”都原形毕露了。比如我们的宣传科长,四十好几的人了,平时挺庄严、挺马列的,但那次为了能分到新房,不惜在厂长室胡闹,躺在地上打滚,惹得全厂人都在背后当笑话谈了半年。行政科长还编了个顺口溜说

“宣传科长,台上马列主义直讲,要分房子找厂长,咣通往地上一躺,眼泪鼻涕直淌……”

这个顺口溜虽然编得不太高明,但通俗、易懂、有趣,所以它的普及程度很广,厂里近两千名职工,没有人不会讲的。

还有一个老实巴交的青年工人,为了分房,在胸口挂了只大牌子站在厂门口的围墙上,向大马路上的行人示众、演讲,牌子上写的是这样几个大字“厂长要房子?还是要我的尸体?”……

还有个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的中年女职工,实在没辙了,冲进厂长室抱住厂长,说答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脱裤子了,告你强jian我!……

还有的人天天扬言要学梁山好汉,去抢房子,但不知为什么,最后却没有实施。

……

当年在麻县,我就亲自采访过一个抢房的流血事件,写过一篇二万多字的报告文学《空间争夺战》。我一直认为这不算什么,因为比这更离奇、更残酷、规模更大的抢房事件肯定还有很多,但由于它发生在小小的麻县,就发生在你的身边,给你的感觉又不一般了。

概括地说,事件的来由是这样的麻县邮电局的老局长培养了新局长,老局长离休后,新局长却不给老局长分房子,老局长一气之下,仗着自己是红军老干部,是“国宝”,决定去抢新局长的那套新房子,新局长也就不怕人家骂他忘恩负义了,决定大打出手,硬是用武力夺回了自己失守的阵地。

我们说它是一场“战争”并不过份,因为它有着“战争”的初步规模和特定形式,如侦察,如抢占,如围困,如攻打,如格斗……令人拍案称奇,又令人啼笑皆非。

实际上,争房之战已经演变成了“权力空间”的争夺和亮相,人们看到,整个社会被轻而易举地扯进了这张难解的网结之中……

说到“房屋战争”,我不禁联想起了自己过去的一段遭遇。

那是1982年,我到麻县工作不久。当时孙燕还没有调到麻县去,她还在江城的一家针织厂上班,住在江城文工团小院的一间宿舍里。这年江城要盖青年宫、少年宫大楼,地址选中了文工团小院,所有的住户要拆迁到郊区的李家大山。虽然地点不好,但平房换楼房,大家也都乐意。

让人意外的是,拆迁名单里却没有孙燕的名字。眼看左邻右舍都搬走了,小院里就剩下了孙燕一个人。妻子哭哭啼啼地打电报(当时电话还不普及)把我从麻县叫回来。我回来一看,原来的小院都推平了,左邻右舍的房子被拆得尘土飞扬,就剩下孙燕那间宿舍孤伶伶的、灰头灰脑地竖在废墟上,呈摇摇欲坠状。

我连忙去找文工团、文化局的领导,问怎么回事,领导回答说那间宿舍原来是分给孙燕的父亲的,她父亲调走后,他女儿就没有居住权了。我问假如不拆迁呢?你们也赶她出来吗?领导回答说,不拆迁那就算了。对这个逻辑我深感奇怪。我又问那现在你让她住哪里去呢?领导说,那我们就管不着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妻子那间房子还顽强地竖在瓦砾堆里,它的周围挖了深深的墙脚沟,它没有电,也没有水。我们无法住在里面,我们只能每天来看它一眼,我们在等待它倒下,就像等待一个绝症病人的死亡。它之所以迟迟没有倒下,是因为屋里还有我们的一些旧家具,虽然不值什么钱,但那是私人财产──我们放风给领导说,只要私人财产受到侵犯,我们就起诉他。

当时团市委的一个女书记到处找我们,后来在我母亲家把我们找到了,她说起话来夸夸其谈,像在台上做报告,她说你们也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将来你们也会有下一代,你们要顾全大局,你们要为江城市千千万万的少年儿童们着想,少年儿童是祖国的花朵,少年儿童是祖国的未来,你们不搬家,影响了工程的进度,就是影响了祖国的未来……我笑了起来,我说书记同志你搞错了,我们不是不想搬家,而是没处搬家,你给个地方,我连夜就搬!……

这位女书记当时二十五、六岁,正是朝气蓬勃、前途无量、感觉良好的时候,这位女强人后来一直没有结婚,可能是没找到比她更强的男人吧。当然这是后话了,与房子无关,不提也罢。

僵持到最后,还是文化局领导出面做工作,答应“借”给我们一个地方搬家,即让我们和一个姓钱的电工合住一套。

那套是一室半一厅,我们就借住在朝北约8平米的半室里,厅呀、厨房厕所什么的,都给姓钱的占满了。我们在半室里要么百~万\小!说、写作,要么打牌解闷,要么就拥在一起睡觉,到了吃饭时间,我们就拿着饭盒到附近的钢铁厂去吃食堂,日子过得倒也快快乐乐,自由自在。

姓钱的那两口子倒是经常吵架,还打,开始大概怕我们听见,不好意思大吵大骂,后来可能憋不住了,也可能他们不把我们当外人了,打起架来,从卧室打到客厅,从客厅打到厨房,再打到厕所,还经常打到我们半室里来,要我们给他们评理。

记得有一次是为这么件事儿,小钱老婆要小钱到a摊买馄饨,小钱嫌a摊远,就在b摊买了,回来却汇报说是在a摊买的,小钱老婆一数馄饨的数目不对,只有15个,而a摊应是16个,于是就判定小钱骗了她,小钱发誓没有骗她,半路上他尝了一个,所以只剩下15个了,小钱老婆不信,要拉小钱去a摊对证,小钱不肯去,两人就只好打了起来……

小钱老婆是一家医院的护士,经常值晚班,这样一来,平时这套房子里就剩下小钱和孙燕了,小钱老婆对此特别不放心,经常找楂和小钱吵,还经常半夜三更回来“捉j”,指桑骂槐的,孙燕哪里受得了?于是她只好丢了江城,弃了房子,“逃”到苏北麻县去了。

小钱夫妇就这样如愿以偿地完全占有了那套房子。不过听说,他们还是经常吵,小钱老婆把小钱赶到了那半室里睡,搞起了内部分居。两个人都扬言要离婚,但直到现在,据说还没有离掉。

第十三条婚规 非房勿扰 情感危机

辣文 更新时间:2011-12-19 16:16:18 本章字数:3979

让我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是,若干年后,小钱夫妇的悲剧会在我们身上重演。

前面说过,麻县那套新房我住了两年就放弃了,当时我一个人调回江城,重新当起了单身汉。至于调动的原因,说起来是为了回老家,照顾老母亲,其实根子还是通到夫妻感情。如果说当初妻子从江城调到麻县是“异性相吸”的话,那么六年之后,我从麻县调回江城,大概只能解释为“同性相斥”了。

想想看,当初妻子调过来时,我们还一无所有;那么六年之后,当我决定从妻子身边调走时,基本的生活条件我们可以说都有了──无论在单位还是在县城,我们都能算是“中产阶级”以上了。然而这又怎么样呢?事实是我们对自己的婚姻产生了越来越严重的失望……

其中的原因不必多说了,你只要记住这么一点就足够了即这段感情的变化是在我们住进新房两年内的时间里完成的。事情就是这样。

我和妻子在经历了几年的感情危机和分居的考验后,又重新走到了一起,她又从麻县调回了江城──也就是说,我们一切又要从0开始了。

如前所述,我们住过集体宿舍,住过“烘房”,住过“水牢”,直到1995年,我们才住进了马家湾三楼的两室一厅。我想我们该知足了,或者说,该吸取那么一点教训了。

我的意思不是让大家不要换房子,正如我不抽烟,但不反对别人抽烟,说到底,做烟民和买房子都是支援国家建设,支持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的意思是说,房子是给人住的,而不是相反,人给房子住了。是吧?

……

1999年春节这天,我坐在电脑前想写一篇关于房子的小说。

我一个人在家(马家湾)。我和妻子又闹了一点别扭,说来惭愧,居然还是为了房子。

昨天的大年三十中午,我们一家三口去我母亲家吃团圆饭。在那儿,我们碰见了难得碰见的在税务局当官的姐夫。在饭桌上,孙燕三句话不到就谈起了运河路的房子,还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图纸,征求我姐夫的意见,问他认不认识人,能不能压点价等等。

在物质享受方面,我姐夫一直是孙燕追赶的对象,可赶起来总差那么一步。比如说,我姐夫早就是正科级了,眼下正往副处级冲刺,孙燕今年年底才刚刚混上个副科级。再说房子吧,今年我姐夫又换了一套新的,面积从85平米换到了118平米,从两室一厅换成了三室两厅,地点也换到了部队干休所大院内,房价还不贵,就十八万(他用原来的住房抵了十万,让我姐单位补贴了五万,剩下的三万目前还欠着,等于自己就花了五万元装潢钱)。

孙燕知道自己比不过他,就拿自己的领导、同事来和他比。比如她说他们某局长这次买房花了29万;某部长的房子仅装璜就花了15万,成了市领导的“样板工程”,等等。

谈到运河路的房子,她其实是一百二十个不满意的。她说六楼不好,想要五楼,不过五楼的价格太贵了,要1800呢。她又说面积88平米太小了,最好弄个100平米左右的,争取一步到位。

我姐夫问她准备了多少钱?她说,钱不够可以借,可以贷款,怕什么?还说,有什么文件规定,科级(含副科级)可以享受70~100平米标准的住房。

我姐夫说,现在取消了福利分房,所谓“标准”不过是给你一点购房补贴罢了,大钱还是要自己出。

我姐夫又问我,家里到底准备了多少钱?

我只好如实坦白,七七八八也就6万元左右,其中的4万是卖九里街房子的钱。

我姐夫听了,摇摇头说,这么点钱,买88平方都危险呢,还想买100……

孙燕抢过去说,我们把马家湾的房子卖了,不就够了?……

你知道,是否出卖“马家湾”,是我和妻子长期以来分歧最大的一点,也是我们为房子吵架的主要原因。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同意出卖“马家湾”,我例举了很多理由,我说我住习惯了,那儿安静,还有一座宝盖山,等环境治理好了肯定会增值,再说儿子大了,应该留一套房子做做机动……

没等我把话说完,妻子突然就火了,孙燕她没头没脑地冲我来了一梭子“说得好听,你还不是想为你自己做机动!你早就想跟我们分开了,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告诉你,你要是不卖马家湾,我们就各住各的,散伙!……”

说完,我的妻子孙燕就拎起她的小挎包气鼓鼓地走了。我母亲,还有我姐姐,连忙追了出去,又拖又拉的,希望她留下来。可我知道,按孙燕的脾气,她是不会留下来的。自从她当了副科长以后,她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可无论如何,我还是没有想到,她竟会在大年三十的饭桌上,当着大家的面,肆意展览她的脾气。

这顿年夜饭大家吃的闷闷不乐,尽管大家表面上笑呵呵的,尽量找一些笑话来说。

我不知不觉喝了不少酒,头昏昏的,饭也没吃,就进里屋睡觉去了。可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想回马家湾自己的家里去,又怕妻子候个正着。我发现我竟然无处可去,无人可以诉说。我后悔我卖了九里街的房子,不然,我随时可以上那里去,想呆多久就呆多久……而现在,我只有寄希望于运河路了,我这么想,我只盼望那房子早点砌好,盼望她早点把它买下来,早点装璜好,早点搬进去住,好让我一个人留在马家湾,好让每个人都能得到他们想得到的……

……

在这篇小说的最后,我想我应该遵守承诺,把九里街那套房子的情况补充介绍一下了。

前面说过,我从“水牢”搬出去后,没有告诉单位我们在马家湾买房的事儿,也没有要单位的五千元补贴。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这步棋是走对了。

当时我将“水牢”淹水的情况拍了照片,打报告要求学校重新调换住房。经过半年的努力,学校将九里街一处63平方的腾仓房调剂给了我,同时将“水牢”收了回去(后来分给了一位老教师的遗孀)。

九里街地点偏僻,且靠近焦化厂,灰大,环境较脏,我们一直没有兴趣去住,就空锁在那儿。过了不久,江城搞房改试点,将公房优惠出售给个人,“优惠”的结果,我只花了一万四千元钱,就把房子买了下来。过了不久,我又用44万的价格,把那套房子卖了出去。这一进一出,我净赚了三万元。

如果你把这篇小说重新读一遍,仔佃推敲一下,便不难发现,这三万元来得太玄了,太莫名其妙了,它差不多是一笔不义之财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页 目录
新书推荐: 重生六零姑娘有点颠 绑定神豪系统后,假名媛不装了 和婆婆分家后,我养崽盖房粮满仓 咸鱼贵妃今天也在摆烂 莫和影携手归来 德云世界:栾副总家意外养娃经历 四合院:百倍返还,从秦淮茹开始 凡人修仙,从神秘青玉古镜开始 夜雾笼罩下的真相追寻 放弃当校草舔狗后,和京爷HE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