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潜规则第19部分阅读(1/2)
场伊拉克战争,甚至没有宣战,地面部队就偷袭进来,并长驱直入了。
江波非常痛悔。且悔之晚也!孩子,你才23岁,还上着学,着什么急呢?人生的路才刚刚开始,甚至,还没有开始呢,还在做准备活动呢,还没上战场呢,就走火了,就自伤了,就毁掉了……
江波真是追悔莫及。
这一点,江小波当然意识不到。就像当年,江波自己也意识不到。在本能的驱使之下,一颗年轻幼稚的心沉浸在莫名其妙的兴奋与激动之中,以为那就是幸福,人生的幸福就是那样的。好比有毒的植物都长着特别鲜艳的花朵。为什么人生的苦酒非要自己亲口尝了才能知道?正如钱老先生说了——婚姻是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大家也都异口同声地认可了,为什么,每天,每时,每刻,还有那么多的人奋不顾身、前仆后继地往里面涌啊,涌啊……
是啊,仔细想想,人生是什么?剥去种种虚假的外衣,人生其实就是过程,就是经历,就是耳闻目睹,就是身体力行,就是春夏秋冬,分分秒秒,酸甜苦辣,乍暖还寒……除这些是自己的,生可带来,死可带走,其他的都不是。
幸福是什么,幸福其实就是人生过程中的感觉,经历中的喜悦和满足。幸福其实和金钱美女权力之类的身外之物无关。有过金钱美女的江波现在终于悟到了这一点。而江小波之辈的什么时候才能悟到这一点呢?一定要等到亲身经历之后吗?……
江波挽救江小波的第一件事,是委托他的律师去调查这个自称小雅的姑娘的身世。有了证据,再说服江小波才有力啊。
可律师的第一轮调查报告令江波很是失望这个小雅姑娘确实是高雅的女儿,而她的母亲高雅确实在不久前去世了。二十多年前,高雅远走高飞嫁给了一个边防军官,后来随军官转业到男方老家山东莱阳县城定居至今。不过早在1988年,高雅就和丈夫离婚了,此后高雅一直带着小雅生活,没有再嫁。
看了律师的第一份报告,按理江波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小雅的身份证实了,她确实是良家闺女,不是骗子,不是假冒伪劣,更重要的,她确实是他的初恋情人高雅的女儿。
难道上一辈没有结成的姻缘,真的要下一代来补偿么?……江波陷入了百感交集之中。
报告中有一处地方令江波特别伤感,即高雅也是于1988年离了婚,这似乎太巧合了,就像是两个人就预约好了的一场阴谋。这么多年,高雅拖着病歪歪的身体,带着小雅,不知是怎么样生活过来的。一定是非常艰难吧。
不过,江波想,再艰难,现在也不能拿江小波一生的幸福去做赌注、做补偿啊。特别让江波感到困惑的是小雅和江小波,两个人,到底谁引诱了谁?……
因为毒草太美丽了,苦酒闻上去太香了,人们才会不顾一切地偷尝禁果。而人越长大,经历的越多,思想越复杂。这就是为什么江波从三十岁就保持独身,一直保持到现在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中老年人的二次婚姻成功率只有2%的原因。
4情人遗书
最后江波还是想到了小雅带来的她母亲的信——临终前写下的一份遗书,一直搁在他的写字台抽屉里,还没有看。
为什么不看一看呢?江波问自己。你到底怕什么呢?……
最后他总算想明白了,他怕的是两个字敲诈。更确切地说,他怕的是在她的信中看到敲诈或者谴责、怪罪的字句,这样,他的后半生就彻底完蛋了,他整个人就要四分五裂了。高雅是他的初恋,是他心目中唯一的美好形象和美好记忆,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道情感防线,甚至可以说是他生命的最后的一道底线¬——他实在不敢冒这个风险。
但是现在,为了江小波,他决定以身试法。多数人都是这样,为了子女可以视死如归。
江波打开了那封信。
亲爱的江波你好!
我是你的一个粉丝,千千万万粉丝中的一个,只要电视上有你编的电视剧,我就一遍遍地看,不管已经看过了多少遍;只要报纸杂志上刊有你的报道或照片,我就会买来,一遍遍地看,幸福地收藏起来;只要音像店里有你编的电影电视剧的录像带、碟片,我就会买来,一遍遍地看,幸福地收藏起来……
有时,我会叫上女儿小雅一起看。她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这样一个在国内并不顶尖的作家感兴趣。她崇拜的都是欧美港台的那些明星,还有体育明星。我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这是我的秘密,我们的秘密,我们幸福的秘密。这么多年来,我就靠着这个秘密,幸福地生活着。它让我想起我们的青春岁月,我们甜蜜的初恋,我们的肌肤相亲,我们幸福的爱情……
真的,看到你功成名就,生活得非常理想,我也感到非常幸福。虽然我们远隔千里,你甚至不知道我是否活着,生活在什么地方。但我感到这么多年来,你并没有离开我,你一直在我身边,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们的心,我们的血脉,一直紧紧相连……
5短兵相接
这天下午,正在太湖外景地跟班的江波突然接到儿子江小波的手机,责问他,你对小雅干了什么?为什么她不辞而别了?
江波一头的雾水,他说我在太湖外景地呢,我能对小雅干什么?倒是你,你都对她干了些什么?我还没有功夫找你说话呢!
江小波在手机里显得悲痛欲绝妈妈到学校来了一下,找小雅谈了一次话,然后小雅就不见了……
——木梨?又是木梨在捣鬼?江波大惊。不过在儿子面前,他还能做到一贯的克制。
江波试探着说,那你应该找你妈说话呀,找我干什么?
江小波说,我问妈妈了,她说你知道真相,她让我来问你,她说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告诉我,小雅她家住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我现在就要去找她!
江波说,你千万别干傻事,我保证,我会派人去找她,你给我十天的时间好不好?你的任务,就是要安心上课,安心读书,安心学习……
江波向剧组请了假,赶到木梨居住的城市。
他将前妻叫了出来,两人在一家咖啡馆见了面。
开始,木梨什么也不肯说,不是装糊涂,就是一问三不知。但江波稍稍用了一点技巧,就是电视剧里常演的,公安的那套哄吓诈骗的把戏,木梨很快就被套住了。不过,木梨在摊牌之前,没忘了再向江波敲上一笔刚考上大学的女儿要买一辆小轿车,当爸的至少要出一半钱吧?
好,这我可以答应你。江波说,但是要看你的表现。你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今天干脆来个竹筒倒豆子,一古脑都倒出来吧!
江波痛苦地抱着头我再也受不了你了,好多事情,我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你难道准备把这些秘密都带到棺材里去吗?现在我们完了,早不是夫妻了,你留着那些秘密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倒出来,让我活个明白?
江波诈她说其实这些事,你不说,我也知道了,我的律师都调查清楚了,我不过是想找你证实一下,听你亲自说一遍罢了。
江波问她你去找小雅干什么?江小波的事,你想管,也应该事先和我商量一下,由我来出面。撇开法律不说,你对我,至少也要有个起码的尊重吧?你找小雅都说了些什么?
木梨冷笑一声说,我是为了她好。她想傍大款,分家产,也不能傍自己的哥哥吧?
什么?你说什么?江波简直听糊涂了。
你不是说你的律师都调查清楚了么?木梨趁机将他一军。
哥哥?你是说,江小波不是你亲生的?是高雅的……?我不信,不信……江波喃喃地说。
这还不好办?木梨的冷笑变成了嘲笑现在做亲子鉴定很方便的,你不信我,总相信科学吧?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波脑筋转不弯了。江波好比扛了一根长竹竿进门,横过来进不去,竖起来还是进不去。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居然不是亲生的?这个做老婆的居然瞒了他二十几年?这根竹竿也太长了,这门怎么进。
木梨继续冷笑,木梨的冷笑有了幸灾乐祸的意思。我劝你别去做什么亲子鉴定了,别去丢人现眼了。哼。这件事,还不是你当年作的孽?当年你多风光,多得意呢?你同时和几个女人上过床,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你占有高雅之后,拍拍屁股去了美国,受害的姑娘却怀下了你的种。当时高雅为什么会远走高飞?因为她怀孕了。她躲到一个偏远的亲戚家,将孩子生了下来,为此我特地请了半年病假,去陪她,服侍你的情人做月子,然后她求我,收养她的孩子,因为她知道你即将和我结婚。我病假结束从外地回来的时候,怀里便多了一个孩子……
不可能,不可能,江波嘴里喃喃地,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有人知道?怎么会没有人告诉我?……
江波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才是最陌生的人,他不想再和她说话了!
……
律师在提供的第二份材料中,报告了当年木梨横刀夺爱的光辉事迹木梨给高雅写信,告诉她自己和江波在大学里早已相好,上床已成了家常便饭,他们早已谈婚论嫁,她和他才真正是门当户对,志趣相投,天设一对,地造一双,言下之意,就是要高雅知难而退。而关于高雅当年有没有怀孕、江小波的母亲到底是谁,律师的报告却没有提到半个字。
在江波的要求下,进一步的调查很快就有了江小波确实是高雅所生。这之后,高雅确实嫁了一个军官,但她和那个军官一直没有生育,这也是他们离婚的一个主要原因。而小雅,是高雅随军官转业到地方时,从福利院领养来的孩子,小雅本人和当地人都不知道这一情况。
6情人遗书
亲爱的江波
现在,我恐怕要先走一步了。对此,我很平静,我很知足。我这个病,我这个身体,能活这么长时间,已经很知足了。何况,我还得到了你,我的爱人,我最宝贵的爱情,你让我享受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并一直伴随着我,支持着我活到现在。所以,在这临别的时刻,我要再一次亲口对你说一声谢谢你,是你让我这一生置身于天堂……
亲爱的,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陪伴了我一生的那把小提琴,我想交给你,交给你来保管它,除你之外,它是我一生的最爱,也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我的幸福生活的见证。
想想我的身后,除了小女小雅,我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了。不过我也想通了,儿女自有儿女路,儿女自有儿女福,虽然生长的道路充满艰辛,但比起我们那年代,他们吃一点苦,受一点挫折,又算什么呢?只要她的身体健康,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
第二十一条婚规不要借钱给朋友 虚似债主
辣文 更新时间:2011-12-19 16:16:38 本章字数:9255
黄杏补偿小欣的这种方式确实很有创意。这样一来,钟山和黄杏便成了小野及小欣最大的恩人。
1告别小野
我是在粟子山殡仪馆的告别厅门口碰见黄杏的。我们将要告别的对象是同一个朋友——小野(原名谢野)。
时值严冬,零下6度也是这座江南小城少见的低温,何况还伴着5、6级大风和雨夹雪。我想,这情景对小野倒是挺合适、甚至是求之不得——四周层峦叠嶂,银装素裹,风声如咽,雪如泪下……但对活人来说,那就是活遭罪了,这鬼天气,打个车都打不到。
我千辛万苦地来到这里,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我被逼着要为小野致悼词(怎么推也推不掉)。可黄杏为什么非来不可呢?她这个晚报的记者,难道要为小野的火葬发一条新闻吗?可惜小野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又不是什么大官或者大款。再说,小野又不是因为什么见义勇为之类的事迹而献身,相反,他死得很不光彩——他是因家庭财产纠纷追杀他的前妻后跳楼自尽的。这件事已经在晚报上作为治安事件报道过了,再报一遍,有意思么?
我答应了小欣的。黄杏说。给他报个正面的。毕竟大家朋友一场嘛。
黄杏说的小欣是小野的老婆——现在应该叫前妻。几天前,在小野的追杀下,小欣仓惶逃命,不幸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成了残废——下半身瘫痪已成定局。但女人都是虚荣的,对有的女人来说,面子甚至比生命还要紧。小欣大概就属于这样的类型。她一边咬牙切齿地恨小野,一边却找朋友为她的前夫涂脂抹粉,说是毕竟夫妻一场,好给小野最后一个交待。
其实,她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罢了。死者已死,交代不交代对其本身已经无所谓了;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哪怕是半身不遂。
我问黄杏,你准备怎么下面报道呢?
黄杏笑了笑,且不自觉地媚了我一眼,说,我正要问你呢,你帮我出个点子吧。
她这个动作其实很危险,很容易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动声色地看看左右,幸好没有人注意我们。
小野毕竟是个文学青年,我说,虽然没什么名气,可也是市作协会员,在报刊上也发表过几篇作品,还主编过一本书,也是你们晚报的特约通讯员吧?
黄杏点点头。
以前晚报上也有有青年仙逝被正面报道的,我说,比如那个瘫痪多年的女作者叫什么……?
对对……我想起来了,黄杏说,是有这么回事,那篇通讯还蛮长的。可小野……他靠得上么?况且大家都晓得,他有神经病……
叫精神病。我笑着纠正她。这当然不能写,这不是出他的丑么。
那写什么呢?黄杏一脸难色。写一笔今天来参加告别仪式的贵宾吧,你算一个。
算了吧,我算什么呀。我推辞道。
钟老师,你是著名作家,又是大学教授,又是作协领导,你不算,谁能算啊?
对了,宣传部的魏部长我们代他名义上送了个花圈,我提醒她说,你写的时候可别忘了他。
2探视小欣
致完悼词、再绕小野一周后,基本就没我什么事了。
黄杏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看望一下小欣?我同意了。作为小野的朋友,礼节上总要去慰问一下的。
黄杏说这几天她每天都会去一趟医院,陪小欣说说话,或者送一些鱼汤、骨头汤给她喝。我听了以后,故作感慨地说,还是女人有爱心、重感情啊!男人之间就很难做到。毕竟女人是水做的啊。
黄杏也笑道谁让你们男人是泥做的呢?我句话怎么说的,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泥菩萨过河,嘻嘻……
黄杏觉得这句话很好玩,自个儿嘻嘻笑个不停。
我们终于打到一辆出租车,直奔小欣所在的医院而去。
半路上,黄杏问我,小野的那笔钱,你还给他没有?
什么钱啊?我问。
就是前年你们做书时,他借给你的10万元钱。借条还在我那儿呢!你不记得了?
哦,那笔钱啊,我故作坦然道,那是小野的投资,不应该说是借给我,是他主动投资做书的,后来做亏了,钱都打了水漂。我自己也投了10万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不晓得跟谁去要呢!
听我这么一说,黄杏就敛了笑,木着脸,半天没有吭声。
出租车接近城区时,遇到了堵车。司机将收音机里的交通台声音放得老响,哇啦哇啦吵个不停。我推开车门,下车去活动一下肢体。到处雨雪淋漓,四周一片迷茫。我在车外坚持了不到一分钟,又钻了回来。
——怎么?不高兴嘛?……我拉过黄杏的手,揉着,又在她腿上揉了几下,说是要帮她活动一下血脉。黄杏却轻轻地推开了我的手。
让我安静一会儿。她抑着头,闭着眼睛说。
我也只好学着她的样儿,陪她安静一会儿。
——钟山,这样不太好吧?她在我耳边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一时没有听懂。什么不太好?我琢磨,是指我刚才的亲昵行为?虽然我们有半年左右没有这样了,可我们这种关系并没有断,我觉得只要有兴趣,我们随时可以做任何事的。
借钱的事,当时我在场,黄杏还是用那种幽幽的口气说,小野说他退出了,不做书了,钱是借给你做资本的,将来是赢是亏都与他无关。况且,你写的是借条。当时小野不好意思拿你的借条,才让我替他保管。他这么信任我……再说,人家现在又出了这么大的事……
黄杏,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又拉过她的一只手,抚摩着,说,你也知道,做书这件事,是小野发起的,是他拉我合作的,结果半道上他又退出了,不做了,这算怎么回事?我前期的财力精力时间都花上去了,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个损失谁来承担呢?当时名义上说是借钱给我,其实大家心照不宣,就是补偿我的损失。你想啊,浪费半年时间,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就算我写一部长篇,版税也能挣个几万元吧?
黄杏又抽回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依然闭着眼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说的这些情况,我都知道。停了一会儿,黄杏说。当时我就劝过你,不要和小野一起做书,他神经病,几天一个花样,你也跟着起哄?果然,做到半途,他忽然撒手了,说不做就不做了。当时我又劝你,他不做就算了,你也别做了,趁损失不大赶紧回头吧。我还说,你要相信一个神经病人的直觉,他觉得形势不妙,他才会果断退出。
是精神病。不是神经病。我笑着纠正她。
这次黄杏却没有笑。她还正色说,我没和你开玩笑。这件事,你还是再认真考虑一下。该怎么办。何况,小欣也知道这件事呢。
我心里格登一下,忙问她知道?她知道多少?你告诉她借条的事了?
黄杏摇摇头,这我还没说。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我将手伸过去,放在她的大腿上面,轻轻拍着。
钟山,这件事,我们都再好好地想一想,好吗?
……
下了出租车,进医院之前,我去了一下旁边的银行,从卡上取了一迭子现金。
病床上的小欣被白纱布裹着像只大棕子。好在她神志很清醒,眼珠儿、耳朵和嘴还能管用。一看见我和黄杏,小欣的眼圈立马就红了。
——钟、钟教授,我、我的下半身、下半身……小欣哽咽着说了半句话,就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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