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残汉第64部分阅读(1/2)
兵被乱刀分割成肉酱,哭泣着的妇女被染血的双手拖入阴暗的角落。更多的袁绍军兵卒则一面沿途纵火,一面在火光的映衬下舔着干涸的嘴唇向内城方向狂奔而去。因为早在围攻易京城之初,袁绍便已放出风声说公孙瓒在易京内城藏了大量的金银珠宝、美酒美女,任何攻入内城的人都可自行搜刮这些财富。而如今正是兑现承诺的大好时机。
且就在袁绍军上下在血望的感染下化身为野兽之时,一骑白马骤然从烈焰滚滚的北门方向飞闪而出。淬不及防间一名袁绍军小校被一柄长枪当面穿成了一个血葫芦。一旁的小卒见状纷纷叫嚣着冲上前来想要阻止白马武将的突围。只是一干虾兵蟹将如何能挡得了越海游龙,一阵血雾翻腾之下,一人一马便如白龙探海自北门向东门杀出了一条血路。
此等白马悍将正是的护主出城的赵云。为了保护幼小的婴儿,此刻的赵云特意将襁褓紧紧绑在了胸前,且一路上不与阻击的袁绍军多做纠缠。好在眼下多数袁绍军将士满脑子都是攻入内城抢钱、抢粮、抢。混乱间前来追击赵云的敌军倒也不算多。
这不,不多时赵云便已纵马杀出了东门。只是一出易京城门,怀揣婴儿的赵云反倒是有些没有方向起来。因为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该带着公孙瓒的去投奔谁?说起来公孙瓒虽是北地赫赫有名的诸侯,可在幽州却树敌众多。幽州的世家因公孙瓒之前曾诛杀汉宗室出身的幽州刺史刘虞,而大多与其交恶。此外由于刘虞生前对幽州境内的各部族也颇体恤,乌桓、鲜卑等部族一直以来都在支持刘虞的残部对抗公孙瓒。之前的鲍丘之战,乌桓峭王还率其部落兵马连同鲜卑骑兵七千余骑为袁绍助阵。因此在幽州想要找到一方势力接受公孙瓒的遗孤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至于公孙瓒所谓的结拜,卜数师刘纬台、贩缯李移子、贾人乐何当亦不过是些地位低下的献媚之徒。将小交到这种人手中无疑是在送羊入虎口。
“不若去投刘使君?”赵云的脑中忽然显现出了刘备的身影。七年前的界桥之战,刘备连同关羽、张飞二人以客将的身份在公孙瓒帐下听令。而赵云那时虽只有十五、六岁却已然被公孙瓒相中编入了白马从义之中。界桥之战可以算得上是赵云的初阵,虽然此战最终是以公孙瓒的败北收场。可当时刘备的礼贤下士,以及关羽、张飞的武 勇都给赵云留下了深刻的映像。更何况刘备之后还在公孙瓒的支持下出任了平原相。以刘备谦谦君子的品质,不会不报答公孙瓒的知遇之恩,更不会将弱小的婴儿出卖给袁绍之流。
想到这里,赵云当即一扯缰绳,拨马调头朝着南方背驰而去。只是还未等他跑出多远,自西南方向上,突然冒出了一队骑兵冲他杀将而来。赵云当即跃马挺枪迎战,却不想为首的敌军竟突然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灵巧地闪过了赵云这致命一击,就仿佛此人已与战马融为一体。如此骑术不禁令赵云大吃一惊,而更多的敌骑已然围追了上来。
两道寒光交,敌骑的长枪掠过赵云的甲胄,刺了个空,而赵云的长枪则如银蛇一般咬破了对方的咽喉。不可否认这些骑兵的骑术远甚于普通的袁绍军,甚至可以说与当年的白马从义不分伯仲,但是就马上的格斗技术而言还是与赵云相差甚远。扑哧一声脆响,赵云的长枪贯穿了第二个敌骑的面门。枪尖自后脑刺出的当口,赵云果断地抛弃长枪,转而拔出了长剑。但见手起刀落间,第三个敌骑的首级应声飞出在半空中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光。
嗖、嗖、嗖,随着一阵急促的声响,数枚箭矢朝着赵云急射而来。原来对方眼见在枪棒上讨不到便宜,当即便换上弓箭一阵乱射。武器交替的速度之快,直令赵云为之咋舌。由于赵云此刻还身负着保护婴儿突围的责任。为了不让箭矢伤到怀中的婴儿,赵云反手斩断了两根箭矢之后,便不顾满天的箭矢,乘着身边没人阻击的间隙,调头朝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敌骑眼见赵云有意脱逃,当即拍马追了上去。好在赵云的战马是关靖自内城带出的公孙瓒的良驹。其速度可不是寻常战马可以比拟。因此不多时赵云便与追击者拉开了一段距离,使得对方的箭矢只能冲着赵云的背影干瞪眼。
然而正当赵云以为就此能摆脱追击之时,忽觉身子突然一沉,紧跟着跨下的白驹长嘶一声,便将赵云连同怀中的婴儿一同甩了出去。被抛出的赵云护着婴儿如条大鱼一般翻身一跃在地上滚了两圈。只是未等赵云起身,四周骤然涌出一票兵马,长钩套索齐上将他勾翻在地捆了个结实。怀中的婴儿自然也被兵卒给夺了。
原来先前那队兵马并非只是单纯地在追击赵云,而是通过围追堵截将赵云一路引入一处沟壑之中。也不知是谁在此早已设下了数道绊马索。一心只想带婴儿突围的赵云那里会注意到这是一处陷阱,刚一跑进沟壑没多久就被递上的绊马索给绊了个正着。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没了战马,又要顾及婴儿的赵云又哪儿是这群伏兵的对手。
此刻赵云眼见公孙瓒的幼子被抱走,不禁心急如焚。只是还未等他大喊莫伤幼儿,人群中已然信步走出了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只见那少年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赵云,跟着又笨拙地接过了兵卒递上的婴儿瞅了瞅,一张黝黑的脸庞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哼哼,如此大收获,还真不枉庞某在城外布下的诸多暗哨。”
蔡吉站在城楼上俯视着被血腥与欲望染红了的街道。耳边不时传来的哭喊声仿佛正在控诉她的罪行。因为正是她的火药炸开了城墙,炸破了公孙瓒军的胆气,才使得易京城的百姓陷入如今这般炼狱之中。但另一个声音却也在冷静地提醒着蔡吉,易京城早晚都会被攻克,这一幕早晚都会发生。区别只在于是像史书记载的那般在建安四年(199年)被围得弹尽粮绝而破城,还是像现在这样被一场爆破吓得破城。更何况就算攻守双方的位置互换,同样的事情依旧会上演。正所谓春秋无义战,袁绍也好,公孙瓒也罢,甚至就算是她蔡吉都是这场灾难的策划者。只要战乱一天不平息,任何的悲天悯人都只是鳄鱼的眼泪而已。
依照原来历史的进程袁绍自建安元年(196年)开始围攻易京城直至建安四年(199年)才破城。而公孙瓒则在自知必败的情况下,杀尽内城家眷,然后举火自残。前前后后总共历时三年,可以说是三国历史上耗时最长的一场围城战。此刻因为蔡吉的影响,这场款日持久的攻城战总算是在建安三年(198年)的三月落下了帷幕。比原有历史提早结束了整整一年有余。
可以说以火药攻破易京城是蔡吉穿越汉末之后改变最大的一桩历史事件。首先,袁绍相比原 有历史多了一年来平定幽州,同时也意味着他能提早一年南下攻击曹操。再来,火药的应用让袁绍以最少的代价攻破了易京城牢固的城墙,使其能腾出更多的兵马和粮草来逐鹿中原。因为若是按原有历史,袁绍在之后一年的围城中至少要付出数万人的死伤以及数万斛军粮。此外,另一个质的变化就是袁绍的野心与信心比原有历史膨胀得更快。这从他将于吉留在身边就可以看出。在巫蛊横行的时代,没有比拥有神灵庇佑更能坚定一个人的篡位之心。
为了让袁绍自立称帝,就帮其摆脱易京之战的泥潭。——事到如今,蔡吉本人都不敢肯定这么做是否明智。但身为诸侯争霸中的一员,蔡吉决不能因前景难料而有所退缩。毕竟智者与愚者的差别只在于胜利与否。
“未曾想主公竟会用法术攻克易京城。”
打断蔡吉思绪的是不知何时跑上城头的贾诩,这位老者像往常一样以一席灰袍示人,但眉宇间却难掩不安之色。显然先前的那场爆炸给贾诩带来了不小的冲击。毕竟蔡吉事先并没有将爆破的事告知太多人。
不过而今北门之上都是蔡吉的人马,蔡吉也不介意向贾诩透实情,所以她回过头指着城墙下的大洞坦言道,“攻克易京的并非法术,而是技术。”
“技术?”贾诩不解地望着蔡吉。眼前这个少女给过他许多意外,但没有一次比今天来得震撼。总之蔡吉的身上似乎有着无尽的秘密,一次又一次地让贾诩觉得难以捉摸。
“就像春秋战国的古人用铜剑,而今人用铁剑。这就是技术。”蔡吉打了个比方道。
贾诩似乎是接受了这种通俗易懂的解释,但他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追问道,“如此说来,日后天下间岂不是再无固若金汤之城?主公又何以将此利器献给袁绍?”
面对贾诩的追问,蔡吉随手拾起了半截铁刃,自顾自地讲述道,“铁剑虽锋利,却极易生锈。技术不是法术,终会有其弱点。所以并非每一座城池能像易京城这般适用此法。”
确实,用火药爆破城墙有许多局限性。例如像汝南城那种四面围有护城河的城池就不可能通过挖地道来埋炸药。而一旦让人知晓爆破的步骤,那守城一方大可通过在墙根下埋大缸来监听是否有人在挖地道。甚至同样的手法运用多了之后,当守军习惯爆炸,或是碰上意志力坚强的守军,那仅凭一道口子是攻不进城池的。毕竟历史上火药被发明千年也没见得城墙就此变成豆腐渣。相反火药在军事上的应用却是一再地促使人类的筑城技术往更高层次发展。
可贾诩并不知晓火药爆破城墙的缺陷,他只看到蔡吉用一种秘术将高耸厚实的易京城墙撕开了一道口子。天下间会这种秘术的人本只有蔡吉一家,而现在她却将这种秘术转交给了袁绍。以袁绍的实力得到这等秘术,身为一个心怀天下的谋士贾诩十分清楚这意味着。所以就算蔡吉说秘术并非适用于每一个城池,贾诩还是不罢休地反驳道,“主公,袁绍不必每攻一城都是用此法。他只需挑选一两座城池杀鸡儆猴,就足以令天下诸侯为之胆寒。此外,主公可曾想过,倘若有一天袁绍以此法攻击主公治下的城池,主公又该如何处之?”
“文和莫忧,对付此术本府自有妙法。”蔡吉摆了摆手示意贾诩不必太过介意火药的威力。事实上,就目前来说袁绍还没有掌握火药的秘密。于吉虽然所谓的“天崩地裂”之术是回事,但出于神棍的立场应该不会轻易向袁绍揭秘。当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火药的秘密总有一天会被袁绍,乃至被对方应用到战场上。所以蔡吉在事实此次计划的同时也已做好了有朝一日被火药攻击的准备。甚至情势需要的话,蔡吉也不介意将秘密透露给曹操或是更多的人。毕竟火药真正的威力在于如何应用,而这世上最清楚如何应用的人莫过于蔡吉本人。
只是相比自信的蔡吉,贾诩却依旧步步紧逼着追问道就算主公握有应对之道。可主公既然掌握了应对此等秘术又为何不留为自用?”
“铜剑之后有铁剑,铁剑之后有钢剑。技术的意义在于不断革新。”蔡吉说罢,回过头冲着贾诩报以了一个自信的笑容,“一项不成熟的技术并不值得本府藏着掖着。本府要的是,一直被模仿,从不被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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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节 大杀器
轰地一声巨响,一团烈焰自一杆通体圆滑的青铜长管中喷发而出,只一眨眼的功夫,六百步之外高耸的箭楼便被一团黑影削飞了一角。待到漫天的木屑飞散落地之后,那团黑影的真面目也随之公之于众,竟只是一颗直径约为寸把来长的石球。
“六百步内例无虚发,此炮射程果然比寻常石炮远上两倍。”郭嘉负手站在距那杆青铜长管百步之外的一处凉棚之下,一脸兴奋地点评着刚才的演示。显然这已不是郭嘉第一次观看这种与火药有关的武器演示,对于火药所产生的巨大爆炸声他亦早已习惯。而站在郭嘉身旁的折冲中郎将太史慈以及军械从事段芝,同样也是一副即高兴又冷静的表情。
“何止是两倍,寻常石炮虽号称能投石三百步,实则能准确中标者仅为二百步。而火炮最远能射八百步甚至千步以上。”段芝一脸自豪地向郭嘉纠正道。
须知在这个时代投石机也被称为“炮”。为了让新发明同投石机有所区别,军械司便将其正式命名为“火炮”,意思为使用火药发射石弹的炮。作为此物研制的始作俑者,蔡吉在看到火炮二字之后,除了感叹之外世事轮回之外,也只得在纸上批复一个大大的“阅”字。
说起来,蔡吉对火药在军事上的衍生物,第一个想到的是炸药,第二个想到的就是火炮。而后者在她印象中的威力远胜于前者。因此在段芝等人熟练地掌握之后,蔡吉便迫不及待地将火炮的研发提上了日程。在前一世蔡吉曾多次在博物馆、纪念馆中见过各式各样的老火炮。有铁的,有黄铜的,也有青铜的。鉴于汉末的冶炼技术,蔡吉决定还是先从青铜炮开始研发。而同样是青铜炮,16、17世纪欧洲人的炮身明显要比中国的要细长,要光滑。所以蔡吉想当然地便认为炮管里外光溜溜的是先进技术,炮管装饰繁复花样的是落后技术。于是她最终是将一门17世纪的欧洲青铜炮作为原型画给了段芝等人做了参照物。
由于之前蔡吉向众人介绍过不少奇特的技术,因此段芝等人对蔡吉提供的图样以及注意事项可谓是奉若神明。工匠为达到蔡吉所说的炮管里外都要光溜溜,不仅严格打磨炮管炮膛,还用醋加以清洗用来清除表面的杂质。其外形也与蔡吉提供的图样相差无几。就以此刻实验的这门火炮为例,此炮长约五尺,口径约十五分,青铜炮管重四百斤。炮膛的底部有一道细小的通火孔,通火孔的出口是点火药池。至于青铜炮管则安置在两轮木质炮架上以便于移动。当然这仅是就外形而言,至于青铜炮管的含锡量是否达标,可承受多大的膛压,那可只有天了。
不过东汉人虽没有膛压的概念,却并不代表没遇到炸膛事故。这不,就在段芝滔滔不绝地向众人讲述火炮相对投石机的种种优越性之时,太史慈就不无忧虑地提问道仲苗,听闻上次试炮之时,炮管曾突然炸裂,死伤了不少人手。而今这炮可还会炸膛?”
段芝被太史慈如此一问,不由长眉一挑辩驳道上次炮管炸膛乃是因为射击过于频繁,炮膛过热的缘故。此事也并非不可避免。经数次实验表明,当炮管隆起时,便是过热炸膛的前兆。此时只要停止射击,令炮身冷却,便可再次射击。但切记不可用凉水泼洒炮管,以免炮管变型。”
“也就是不能连续速射。”郭嘉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替段芝总结了一下。
段芝当即神色尴尬地嘟囔说,“射慢一些也无妨。总比投石机投石来得快。”
“但其所射石块,可比投石机来得小。如此一来怕是对城墙杀伤有限。更何况投石机只需耗费木料、皮绳便能打造。而这火炮却需耗费铜料铸造,难以像投石机那般随造随用。”太史慈随手拿起一颗石弹掂量了一下评价道。
太史慈的一番话可算是点名了目前火炮同投石机相比所存在的缺陷。确实,眼下中原各诸侯所使用的人力投石机,虽不像配重式投石机那般可以将人畜直接抛出,可投西瓜般大小的石块还是没有问题的。而要想发射同样大小的石弹,那相应的火炮则要比现在这门成品大上一倍有余。如此一来所要耗费的铜料自然会更多。对于因铜料紧张而产生钱荒的东汉而言,用四百斤铜铸造一件兵器已经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同样是四百斤铜,碰上董卓、袁术之流估计会将其铸造成无数劣质小钱来充溢库房。至于马腾、韩遂之 流,多半则会将其打造成武器。青铜虽不及铁器,可好歹也算是金属兵器。而在这个时代匈奴、鲜卑、乌桓的一些部落甚至连口金属锅都没有呢。
此外正如太史慈所言,投石机虽笨重,但其结构简单,选材方便。只要有足够的工匠,到任何地方都能砍伐树木来制造投石机。相比之下火炮的铸造就要繁复得多。更何况,太史慈作为武将从一开始就指望火炮能替代投石机攻城掠寨,若是火炮的威力及不上大型投石机,那还不如省下点花费多打造铠甲兵器呢。
段芝身为火炮的研制者,自然是不能容忍太史慈对火炮的质疑。却见他立马差人从身后的木箱之中搬出了数枚同石弹一般大小的黑铁球,然后挺了挺胸膛反驳道子义将军此言差矣。投石机虽可随造随用,但其不耐用,一场战役下来,能完好无损者寥寥无几。而吾这火炮,由青铜所铸,经久耐用,且装有木轮,套上战马还不是想打哪儿就打哪儿。至于所投石弹不及投石机大,这也无妨。吾之火炮可发射此等铁弹。其威力远甚寻常石弹百倍。子义将军若不信,那天可围出一段城墙,让芝开炮一试。”
太史慈听段芝这么一说,立马又来了兴致,却见他信步上前掂量了一下段芝所提的铁弹,不由再次皱眉道,“此弹不过一斤来重,如何有此威力?”
“此乃火炮之神奇也。”段芝得意洋洋地说道。其实他并不知晓所谓的“神奇”正是重力加速度的缘故。
“若是如此,子义,汝可得调拨些青壮在黄县城外修一段城墙试试这铁弹的威力。”郭嘉不知何时也蹲在铁弹面前仔细打量起来。但相比铁弹的威力,郭嘉似乎更在乎成本问题,却见他拨弄了一番炮弹之后,自言自语道,“贵是贵了些,但好歹能反复使用。”
而一旁的太史慈亦跟着附和道其实石弹也无妨,以此射程,只要将火炮架在城池之上,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摧毁投石机、冲车等物。此外拉去攻打箭楼、望楼、阵之类倒也绰绰有余。”
“或是在敌军大摆鱼鳞阵之时,自高处用火炮轰击。”郭嘉侧着脑袋想象了一下炮弹飞入密集人群中的血肉横飞景象。
“那光靠一两门火炮可成不了事。”
“说到底还是缺铜铁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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