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第16部分阅读(2/2)
王雅娴知道瞒不住他,豁出去的承认,“是!是我干的又怎么样?这不也要托你的福么!要不是你给我看了那个照片我还真就不知道我爸藏着那个女表(这个字显示不出来被和谐了,只能这样打)子是长什么样!”
没错,当时她一看见照片就傻眼了,不是为那个不起眼的小姑娘,是为看见爸爸怀里搂的那个女人。那时候妈妈就已经有所察觉了,为了不让她和弟弟知道把他们送走。她其实什么都知道,知道爸爸不爱妈妈,知道家庭的危机,知道有一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为了不让妈妈操心她一直伪装,言听计从。
当苏欢喜领着她妈妈到她办公室的时候,第一眼,她就认出了那个女人,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女人眼下的那颗泪志。
她心里暗笑,天意,让我遇到你为我的家庭我的妈妈我的爸爸报仇。
刘彦回隐忍着自己想打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欧雅娴,我对你仅存的一点歉疚都没有了。你这女人太狠毒了。”
欧雅娴歇斯底里,“我狠毒!我家破人亡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那个□是多么狠毒!”
刘彦回知道真相反而更难过,替他的欢喜难过,这一切的真相他只想一个人承担。
“行了,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他放她走不是为别的,就是不想那些恩恩怨怨再来扰乱他的欢喜,
让过去的都过去吧。他不允许再有任何事情来伤害欢喜。绝对不允许。
欢喜看着毫无反应的刘彦回以为他是介意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人,赶紧上前卖乖,捏着他的脸说“哎呀!我都饿死了!赶紧给我做饭,我买了好多菜!你不是说要做拿手菜给我吃!快点!”
说完推着他进了厨房,他转身将欢喜收进怀里狠狠的亲了一下。
他在厨房炒菜,欢喜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看着水龙头出来的水,流出来就顺着下水道流走了,这是覆水难收吗?亦或是无法挽回?
其实,她知道了真相也没有那么难过。
她永远也无法知道,妈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接受了他早就死去的现实。
她永远也无法知道,妈妈受到了欧雅娴什么样的羞辱。
她永远也无法知道,欧雅娴用怎样恶毒的语言刺激了妈妈。
她也不想知道了。
妈妈欠人家的用命去还了,那么上一辈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春天过去的很快。欢喜和刘彦回的关系一直很平稳,很多时候欢喜觉得他们更像朋友,聊天,看碟,开玩笑,甚至孩子气的打闹。
婚事谁都绝口不提,但是欢喜知道刘彦回很努力的在维系两边的关系。
某日,刘彦回忙着一个很重要的手术,刘妈妈带着欢喜一个人去见了他的爷爷。听说,是他爷爷这样安排的。
会客室很简单,家具都是红木的,地毯绵软。欢喜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心
里像揣了一面小鼓,后来也渐渐镇定下来。听见有声音传来欢喜赶紧端坐好。然后刘妈妈用轮椅推着一个老人进来,沏好茶就掩门出去了。
欢喜想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终极大boss了?
刘彦回的爷爷打量着欢喜,弄得她紧张地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半晌,老爷子冷淡的说“你的出身配不上彦回,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欢喜不明白怎么现在还有这么顽固守旧的人,“我怎么配不上他了?”
“相亲的事是彦回他妈自作主张我也没当回事,现在到谈婚论嫁这一步了我就说明白了,我是军人出身,最容不得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欢喜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想了想,不卑不亢的说“那是上一辈的事,不能牵扯到我的身上。”
老爷子手扶着轮椅,重新打量了一下欢喜,欢喜觉得那目光很怪异,没想到他问“那你爱彦回吗?”
欢喜顿时没了言语,爱吗?只是有些喜欢,还没有到脱口而出说爱的地步,她没有勇气像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干脆的说爱叫他成全,她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她犹豫着。
“小孙!把我推出去,送苏小姐出门!”老爷子一声吼,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个坐轮椅的老人。
欢喜还未走出门的时候,隐约听见老人大声的呵斥刘妈妈。
刘彦回,是我没勇气,对不起。
公园里欢喜很沮丧,刘彦回来接她她说不想回去,一个人坐早秋千上轻轻的荡,不说话。
刘彦回不知她是为什么这么不开心,焦急的问“欢喜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说啊。”
“刘彦回,我们还是不要结婚了。”声音轻飘飘的像微尘。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爷爷,你放心,我有办法说服他的。我一定能说服他,他从小最疼我了!”见欢喜还是垂眼看地面,他保证“真的你相信我。”
“刘彦回,我今天见过你爷爷了。我想保留一点自尊心,我现在不想结婚了,好么?”欢喜从秋千上跳下来,看着远处的天,“对不起。”说完,转身就走。
刘彦回在她身后大声的喊“苏欢喜,我会等你!”
欢喜背对他拼命的跑起来,眼泪“啪嗒啪嗒”的砸下来。
刘彦回,真的对不起,我,连说爱你都不敢,又怎么配你等我?
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
似乎有小半个月没见面,偶尔欢喜会收到刘彦回的信息,都是些提醒她记得按时吃饭,注意保暖加衣服之类的温馨短信。他就是这样懂得进退,知道尊重。欢喜要怎么样他就怎么样,欢喜在前,他就追随,欢喜在后,他就等待。
可是,他越是好欢喜的内疚就越是深,越是不敢去找他。
明月骂她不知足穷矫情,欢喜不想反驳。明月说其实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欢喜也不想说,明明心里住着一个人再去接受另一个人是不是对这个人太不公平?她承认自己还是没有走出来。她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她不忍心去伤害一个那么善良美好的人。而且他爷爷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那种人,并不是真心爱刘彦回只是贪图他的家世。
这样反而好,这样她才好好的反省了自己。不能因为感动而去接受一个人,是自己太轻率,到这里止步不让他发现也会停止一些不必要的伤害吧。
最近视力又下降了,欢喜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站在马路边的警示灯下,看到对面的红灯,低下头,踩着斑马线,慢慢的往前移动再退回来再向前,觉得很好玩。
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胳膊,猛的转身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耳后一辆车呼啸而过。
“不要命了啊!这么不专心!”他温怒,放开有些傻傻发愣的她。
“我……呵呵。”欢喜抬头看着刘彦回纠结的表情开心的笑起来,他为什么总是这么的好?
“还笑!还想被车撞啊!”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有开车?”欢喜轻咬了一下舌尖,看着手里提着东西似乎也要过马路的刘彦回,十分意外。
“哦。来这边买个东西。车送去保养了。”
“哦……”欢喜点点头。
对面绿色的小人亮了,一闪一闪的提醒着路人。身边的人不断的往前涌,欢喜的胳膊被刘彦回紧紧的托着跟在他身后,挤在人群里,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有力。
过了马路欢喜只是嘿嘿一笑,然后道别转身准备离开。这是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碰面,那么自然顺畅,欢喜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他忍耐了,忍耐着不去找她,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想清楚。忍的都快得严重内伤了。他又开始害怕,怕她真的会这样渐渐淡出他的生活不再来找他。毕竟他很清楚她并没有爱上自己,只这一点就等于判了他死刑。他是特意来这里买东西,等了两个小时才看到下班路过这里的她。没有那么多偶遇巧合他就自己创造。
“等等,跟我去一个地方。”刘彦回牵起欢喜的手,打的,将她塞进车里。
窝在后座上,欢喜没有抽出被他牵着的手,悄悄的偏头偷看了他一眼,依旧是招牌一样浅浅的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好像他们昨天才见过面。
欢喜嘎巴了两下嘴唇,想了半天才问出来,“要去哪里啊?”
“嘘,到了你就知道了。”刘彦回的食指轻触她的唇瓣,凉凉的。欢喜乖乖的不再发问。
站在酒店门前,欢喜仰头看了一眼,貌似是小城最大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她只听过却没有来过。她还没来得及问,刘彦回已经牵着她的手走进了旋转门。
欢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带自己来这里,很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刘彦回笑着解释“我朋友生日,你总要尽一下女朋友的责任啊。”
似开玩笑的轻松口气,却让欢喜莫名的内疚。自己是那么的自私,需要的时候就随口答应,不需要了就躲开,他却一点都不生气。
欢喜低下头看自己的鞋,这是她习惯性的动作且完全掩饰不了内心的情绪,“可是……我没有准备礼物。”
“我准备了,我就代表了我们俩。”刘彦回提起手里的袋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酒店的最顶层,生日宴还没开始,客人已经来了不少。欢喜被刘彦回安排坐在角落里,她说哪里都不想去,他就说好。她很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尤其最怕这种自己几乎谁都不认识的别人的生日宴上。
等人都到齐了以后,欢喜出于礼貌陪着刘彦回对陈东臣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再次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菜也没怎么吃,她是很挑食的,以前家里人聚会什么的她就肆无忌惮的挑食,碗里吃的没几样,碗边被挑出去的能堆成一座小山。为此妈妈没少骂她,她总是满嘴是理的说“都是自家人谁会嫌弃我啊!”现在虽然没有人再会那样骂她,欢喜却再也不会那么做了。
周围一直很喧闹,庆生宴也似乎到了gao潮。欢喜心里不怎么喜欢但是看在刘彦回的份上一直安静的坐在位子上,一小口一小口的轻啄杯子里的饮料。
刘彦回在她身旁长舒一口气,向某人点点头示意着什么。他站了起来,推好了椅子,摸摸她的头发,在她耳边神秘的叮嘱“我走开一下,你乖乖坐着啊!”
欢喜放下杯子,双手搭在桌子边对着头顶的人乖乖的点了点头。
大厅里光线渐暗,没一会儿突然安静下来,人群低低的议论声里,一束追光打在大厅中央的舞台上,本来闹的很欢的舞台上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一架白色钢琴。
欢喜不知道这又是要搞什么名堂,好奇的看过去。钢琴前的琴凳上一个男子缓缓的坐下,雪白的西装,笔挺的坐姿。从欢喜的位置看过去,他完美的侧面正对着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着,轮廓俊朗。
他说“这一曲,献给我的‘爱丽丝’。”
他慢慢抬起双手,十指落在琴键上,轻柔的音乐瞬间缭绕整个宴会厅。修长的指节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显完美,每落下去一次都像在轻抚着少女的心。他弹的专心致志,也许是并不怎么熟练的关系,曲子弹的不是很上乘。但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认真的听。
欢喜吃惊的看着台上静坐抚琴的刘彦回,赶紧捂住自己长大的嘴巴,低下头整理自己此时混乱的情绪,就算没有夸张的心跳加速也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里她看见他的身影飘渺的向自己走来。欢喜的指甲紧紧的扣住自己的掌心,苏欢喜,这样你还无动于衷你就是这世界最大的混蛋!
他总是带给她太多的惊喜和感动,这个世界能把你如此放在心上的人真的不多。静谧的夜里欢喜躺在被窝里看着窗外的月亮,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你要知足,你真的该知足,你一定要知足。
欢喜的生日让她又是欢喜又是忧,因为正好是六一儿童节这天。哎,反正装嫩也装了这么多年了,无所谓啦无所谓,至少她的娃娃脸还有让她装嫩的资本嘛。
刘彦回在高级餐厅订了位子说要为她过一次难忘的生日,还说之前还欠她一次大餐呢。不说欢喜都忘了呢,那时候还只是朋友而已。
在去赴约的路上欢喜歪在的士里没什么特殊的情绪。没有很开心也没有不开心。现在过生日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新奇了。上了大学就没再过过什么生日了,只是日子比较特殊,不然她真的以为自己会很容易忘记。况且,现在妈妈也不在了。
出租车司机不停的调着广播频道,似乎始终都找不到合适的。
“……香港电影导演吴宇森的新作即将在暑期档上映……”
欢喜的听觉异常敏捷的收进了那两个字。香港。香港,让她想起了最难忘的生日,和那个说永远不回来的人。
六一儿童节是小朋友最开心幸福的日子,也是那时候的欢喜最开心幸福的日子。家里人早早的就给她准备好礼物,妈妈和外婆会做很多很多她喜欢的菜,买很大很大的蛋糕。一过生日就像过年似的。
可是那天她并不开心,一整天,于梓枭都没有任何表示。眼看着要放学了,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终于忍不住提醒,“小鱼,我今天过生日哦。”
“哦。”他面无表情,整理书包。
“哦什么哦啊!我说我过生日你听不见啊!”老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她鼓起腮帮子。
“知道了。你不回家吗?”看看不依不饶的欢喜,他背起书包就走。
真是非人类,不说清楚简直无法正常沟通,欢喜追着他直瞪眼,“知道什么啊!我的礼物呢?”
“你问我要的东西还少吗?我的零花钱都给你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还想要什么?”于梓枭不浪漫也就算了这种情况下还叫起了委屈。也不知道是后知后觉还是压根就没有长会说甜言蜜语哄哄女孩子的那根筋,完全不理会她的感受,完全无视她对他所有的期待。
“于梓枭,我恨你!恨死你!”欢喜撇下这句话就跑了。
晚上的生日她更是闷闷不乐,弄得家里人都以为她生病了呢。因为她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会蔫的跟瘪茄子似的。
躺在床上她越想越伤心,闷在被窝里抽泣起来。哭着哭着听见楼下有小狗“汪汪汪”的叫声。叫的很奇怪。欢喜更奇怪,楼下叔叔家那只不是小狗早就死掉了?
她打开窗户寻找声音的来源,只看见一个黑影站在楼下。
他很小声的说“苏欢喜,接住了啊。”
然后一团黑呼呼的小球飘了上来,欢喜很稳当的抓住它,一把气球的尾巴上系着一个小盒子。
她打开,里面是那个她之前哭着喊着要买,于梓枭就是无动于衷的那对情侣挂件。
她本来打算存够了钱自己去买的,看着手里的熊宝宝她感动的稀里哗啦,话都说不出来。
楼下的声音加重了一点“我回家睡觉了。”
欢喜回了一下头,妈妈把防盗门反锁了她不敢下楼去,再探头去看,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她手撑成小喇叭型对着他的背影,“小鱼,我还是最欢喜你!一点都不恨你……”
她本来还想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睡?她不知道于梓枭早就把她吃的死死的,连她会在被窝里哭都能猜到。
第二天她强逼着他把挂件挂在了书包上,还为此高兴了差不多一个月,一看见俩人的书包就傻笑。
可是那些美好的日子却没有结局,他不是她的小鱼了,再也不是了。他就像她世界里天边的地平线,那里却再也升不起太阳。
“小姐,到了。”司机的话打断了欢喜有些混乱的思绪。
怎么又想起了过去呢?欢喜拍拍自己的脸颊,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下车走进了餐厅。
靠窗的桌前,刘彦回端坐在那里,穿着粉白的衬衫,在这个高档的西餐厅里格外显眼。
欢喜走过去,缓缓的坐下,看着餐巾和餐具她有点不习惯。
餐点上来,是两份少的可怜欢喜又看不出来是什么的套餐。她扫了一眼四周,别人都在安静的用餐,为避免出丑她只好拿起刀叉学者刘彦回的样子。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电视里都演过呢,学学样子就应该会了吧?
一刀下去,欢喜切得盘子吱吱作响,声音刺耳到她自己都毛骨悚然汗毛直立。难道是力道不对?欢喜更小心的切还是有细碎的声音,引得邻桌的人都侧目看过来。
欢喜恼火的看着刘彦回怡然自得优雅的切着盘子里的东西。原来这种小资又腐败的东西一点都不简单,自己这种小老百姓完全没有天赋。
刘彦回刚想教欢喜,她老大不乐意的丢了手里的刀叉,脸邹成一团,“不要吃这个了,好烦人。我们去吃大排档!我请你吃臭豆腐吧。”
刘彦回也放下刀叉,抿嘴温柔的笑“好啊。”
小吃街,欢喜把自己喜欢的通通吃了个遍,又带着刘彦回逛夜市,玩到了下半夜回不了家只好说去刘彦回那里休息一下。
有些昏暗的楼梯道里,刘彦回站在门口找钥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么晚了带欢喜回自己家的缘故他紧张的有些思绪紊乱,找了半天竟然没找对钥匙。
欢喜凑过头去,“我看看吧,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