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第22部分阅读(1/2)
就不同了。在他的床上想别的男人,还不止一个!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容忍?
“没有,不去首映式了,去看粤剧。”
“为什么?那我不去了。我睡觉。”
“苏欢喜你皮痒是不是?”
“有点儿……”
医生似乎是他的朋友,有说有笑的,欢喜只听懂简单的“你好”、“行不行”之类简短的词句。被于梓枭牵着的手有细微的汗水,她靠在他身边很安静。
于梓枭早把欢喜的病例给阮医生看过,对阮医生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当听他说“是视神经受损而不是视网膜所以手术的成功率不会很大”这句话的时候于梓枭的心里还是一顿。他看看身边安静不语的欢喜眼睛毫无焦距的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欢喜躺在床上准备上手术台。她最讨厌医院的药水味道,小时候她时常生病,妈妈每次背着她来医院之前都要买好多好吃的半哄半骗的才能把她带到医院。每次打针都说不疼,可是每次那些漂亮的护士姐姐都被欢喜杀猪式的哭声吓的手发抖,手一抖就更加扎不准,有时候还要扎两次。于是欢喜恨透了打针,最怕穿白大褂的人。而且,似乎和医院有种可恨的孽缘,胃炎,妈妈,车祸,眼睛,她都快得“医院恐惧症”了。
可是,除了一个人,刘彦回,她就不害怕。他做什么都让人很安心的感觉。
啊呀!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怎么想起他了?欢喜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被于梓枭一直牵着不放的手抖了一下。
“别怕,有我在。”于梓枭以为欢喜是害怕了,毕竟不是吃吃药打打针那么简单,况且她怕疼。
别怕,有我在。这是麻醉药起作用后欢喜意识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有他在的地方,她都不怕。
她知道自己从小就是怕苦怕疼没什么毅力的人。照顾妈妈,故作坚强都是被逼出来的。不过这一次,她躺下的那一刻,他牵着她的手,他说“别怕有我在”,她似乎真的不害怕了。因为,终于是有机会可以再次看见他的摸样。深深印在脑子里却又很久很久没见到的,他的摸样。
纱布捆着欢喜的眼,醒来以后依旧是漆黑一片,头有点胀胀的疼。喉咙干涸的一时发不出声音。欢喜扭动了一下,涩涩的吭了一声。
“欢喜?欢喜你醒了啊?饿不饿?”温柔的他总是比较可爱。
欢喜抿着嘴甜甜的一笑,“亲亲,我要亲亲。”
“恩?”于梓枭没反应过来。
欢喜抬起无力的手臂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亲这里。”
于梓枭自觉好笑的会意,在她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欢喜满意的继续傻笑。恢复了点体力坐起来开始抓着于梓枭玩闹。
门被人不知轻重的打开,一人大步走进来把东西往于梓枭手里一甩,“你要的粥,谁这么大牌?要你这冷血律师亲自伺候?”
雷东不客气的打量起病床上的人,尖细的小下巴,瘦瘦小小的身子怯弱弱的裹在被子里,斜靠在病床上。不像是于梓枭会喜欢的类型,不过他好像对什么类型都没兴趣。难道是他妹妹?不对,他没有亲人的。有趣。雷东玩味的摸起下巴。
于梓枭看都没看身旁极度好奇的人一眼,简短的介绍“我太太,苏欢喜。”
然后打开粥挑起一小勺轻轻的吹,小心的喂到欢喜嘴边,“欢喜,张开嘴,这里。”
“结婚?!你他妈么时候结婚了?”雷东,惊悚了。惊悚他说有太太,更惊悚他此刻的动作。
“刚结,没事你就先走吧。”于梓枭冷淡的说,继续喂欢喜吃东西。
粤语过快又奇怪的语调她始终搞不懂。欢喜嚼着香嫩的粥,嘴角倏然停了停,心中一惊。可是刚才于梓枭的回答却清清楚楚的听懂了。“太太”两个字,tvb的电视剧里都会有这个词。
他,竟然说自己是他“太太”?!为什么?疯了吗?
第二十九章
手术后欢喜一直在家里疗养。最近的天气也出奇的好,于梓枭不知怎么有时间常常下午都陪着欢喜晒太阳。可欢喜的心思都在她的导盲犬“大发”身上。每天把大发带在身边,吃不完的补品都偷偷给大发吃。如果不是于梓枭发脾气她恨不得把大发带到床上抱着它睡。因为它实在是太可爱太通人性了。让欢喜枯燥的日子里多了很多生气。至少于梓枭不在家的时候大发会时时刻刻陪着她。当然,就算是动物也是很会看脸色的,谁对自己好谁每天黑着脸它都能看懂。对爱护自己的主人,狗儿当然也会尽全力讨好。
快要到拆纱布的时候了。欢喜的心情倒是很平静,就是厌烦了吃那些补品。因为对她来说那些所谓的补品都还没有廉价的垃圾食品好吃。可是某人不允许她吃,连吃一个小小的冰淇淋球都不可以。
欢喜坐在院子里,搅着碗里的燕窝。不想吃。真的不想再吃了。她才知道,原来,燕窝就是燕子的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还没有外婆煮的银耳汤好喝。燕子窝里会不会有燕子排的“毒”呢?好恶心。越想越受不了。欢喜把小碗对着大发的嘴。悄悄的说“大发,快点吃,最好一口就吃掉。”
大发仰起头乖乖的舔着碗里的东西。欢喜鬼鬼祟祟的听着身后有没有人来。舔着舔着大发的舌头一口舔在欢喜的手指上,又添她的手腕。痒得欢喜“咯咯”笑。抱着它在草地里打滚。太阳晒在身上好舒服。就这样,一人一狗在草地上闹翻了天。
“你又不听话!撞到哪里碰伤了别跟我喊疼!”突然闯入的声音让欢喜和大发定格了半秒。
“小鱼!你回来啦?这里的每一个地方我都熟悉了!不会再撞到了。”欢喜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又去抓身边的大发。大发水汪汪的大眼无辜的看看欢喜,然后盯着来人半天慢慢的耷拉下脑袋。
非要弄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嘴硬。于梓枭心里心疼她嘴上却也不再说,“燕窝都喝了?这么听话?没倒掉吧?”
“怎么可能!喝了……都喝了!明天可不可以不喝了?要不,你把买燕窝的钱都给我吧?怎么样?”欢喜抓着大发的项圈将它带到身后心虚的摸它的嘴。
还好,很干净。可是这样的小动作也没能逃过于梓枭的眼睛。
“你现在不喂花改喂狗了啊?明天喝两碗!”
“不要啊。真的不想喝了。小鱼,求求你了。要不……我以后都不会在你不在家的时候把大发带到卧室玩了。也不会让它弄乱床,咬坏沙发!更不会弄得到处都是狗毛。吃饭的时候也不带大发一起吃。不给它穿你的衬衫打你的领带。不让它偷喝你的咖啡晚上睡不着吵的大家都不能睡。也不……也不……反正你说什么我都听,这总行了吧。”欢喜把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生怕他不答应。
“你能做到?”
“能!一定能!”
“好,反正明天就要拆纱布了。你要是做不到,我就立马把它送人。”于梓枭早就后悔把它带回了家。当初只是怕她一个人寂寞,想有个宠物陪着她会好点。谁知道一个她已经够受的了,再加上一条乐于配合她的聪明绝顶的狗,这些日子总是搅的他不得安宁。
“我的大发最近很乖了。你要是敢把它送人我就不活了。”欢喜蹲下把大发抱在怀里,好像它马上要被人送走一样。
“过来。”于梓枭声音温柔的唤着欢喜,见她起身,怒目瞪着摇起尾巴的大发。反应灵敏的大发立刻夹着尾巴跑掉了。
“你又吓唬我的大发!”欢喜察觉到抗议的轻捶起他的肩膀。
“明天医生来家里拆纱布,我会尽量赶回来,不要害怕啊。如果我赶不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于梓枭揽着她的肩膀,一脸柔情的看着她。
“谁害怕了!怎么又那么忙啊?我就不给你打电话。急死你!”其实欢喜还是很在意,毕竟她希望自己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他。
“最近事务所事情很多,我……”
“啊!”他话还没说完,欢喜突然大叫起来。他还没问,欢喜已经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收缩盲杖走到老前面才回头对他说“你在这里看看风景吧。先别去二楼。千万,别去。”
说完急急忙忙往屋里赶。她才想起来,卧室里一片狼藉,地摊貌似被她和大发扯坏了一点点,卫生间里也是一片狼藉。嗷,上帝!
于梓枭看着她贼贼逃跑的样子就已经猜到她和她那个宝贝又干了什么。
第二天清早,欢喜迷迷糊糊感觉到额头别人轻啄了一下。梦里她梦见大发长了翅膀带着她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在云层上面,云彩像棉花糖一样。可是她怎么抓都抓不到,像空气般不存在的存在。朦胧状态中脸颊被什么湿湿的东西覆盖了,一下又一下。云彩下雨了?不对,是,舌头?大发?欢喜立刻睁开眼摸索。果然是大发呢。她抿嘴轻笑,摸摸枕头和被子,发现自己是在床上。昨天怕被骂明明在大发的房间睡着了。一定是他抱自己回来的。欢喜幸福的伸伸懒腰。
今天是拆纱布的日子啊。要好好准备准备。管家说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欢喜想到小学的时候写作文经常用到的一个词风和日丽。那会不会是个好兆头。就像喜鹊在枝头?吃过中饭医生才来。欢喜想等于梓枭回来再拆。可是怎么等他都没回来。不想打电话。欢喜失望的对医生说“拆吧。”
医生没说什么开始动手拆纱布。欢喜以为这辈子,总会有一件奇迹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没有。她睁开眼,世界还是黑的。黑的让人失望。她不想说绝望。因为,也许上天只给了她一次奇迹,就是和于梓枭再次在一起。如果这是一生中唯一的奇迹,那么她愿意用光明去兑换。她浅笑着不想接受任何安慰,悄悄的躲进洗手间。不能打电话告诉他,不想打电话告诉他。她怕自己会哭。她知道,她哭,他就会疼。她知道的。
欢喜抱膝坐在浴缸里,这个姿势一直是让她最有安全感的,现在却觉得好孤独。仿佛一个人坐在悬崖边。往前一步就万劫不复。陶瓷的缸边碰到皮肤好凉,凉的她打了一个冷战。大发在门外抓门,欢喜知道它是在担心自己吧。可是心里好乱。手术前她也没抱太大希望。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她难过的是他会难过。怎么办?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欢喜翻身才发现自己在卧室的床上。深深的陷在被子里。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欢喜知道是谁,她轻声说“小鱼……我……”
“不要说话,以后,不要在浴缸里睡着,知道吗?”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让欢喜鼻子酸酸的。
“小鱼……我的……我的……”说不出来,不管他是不是知道了都无法亲口说出来。
“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他的唇吻上她的额角,柔软的像羽毛。
这是欢喜的记忆中他第一次说爱她,连喜欢都没对自己说过的他,说了这三个字。不管是什么情况下,欢喜都深知这不是同情,绝对不是。他,不是那种人。她更不是会那么想的人。是不是真的爱难道感觉不出来吗?何必矫情的去质疑。
欢喜笑着却湿润了眼角,“小鱼,我也爱你。而且比你还多。”
“好。谢谢你爱我。”他如视珍宝一样的看着她无神的双眼,收紧臂弯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的吸取她的气息。
这样的话,从前的欢喜无论怎样撒娇打赖,他却永远都不会说。可是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说出来,欢喜反而更加感动。
我爱你,这不是轻贱的词汇,她该有多么的珍视。一辈子,要遇到多少的“我爱你”才会有一个是真的?欢喜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刻。是真的。是他最真最美好的心。
欢喜心里默念那么,也谢谢你,爱着如此不完美的我。
第三十章
自从在医院里被雷东知道于梓枭娶妻这件事,没多久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听闻了。事务所里那些整天做白日梦的女人们也一下子美梦破灭似地有事没事就八卦。雷东随意一句“没胸没屁股很普通的小青菜”更加引起了这些人的好奇心,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能吸引到她们心中的“铁面王子”?
又是忙得昏天暗地,于梓枭心里想的只是快点做完事情回家陪欢喜。他看得出来,表面她似乎不在意手术失败,但其实常常一个人发呆,眼神空洞落寞得叫人心疼。
终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回到家已是深夜。找了半天,发现欢喜又趴在大发房间的地毯上睡着了。于梓枭锁眉很想把她叫起来训一顿,看着她安眠的眉眼,却只是叹口气将她抱回到卧室。
他自觉动作已经很轻她还是醒了,半闭着眼,随手扎住他往怀里拢了拢冒出一句“大发,不要动嘛……”
她竟然,竟然把他当成了狗?忽的来了一股火,和那条破狗有这么亲吗?
“起来!”
欢喜被莫名的叫声唤起知觉,怎么大发说话了?不对,是……似想到什么,一股脑爬起来。
“啊!小鱼,你回来了?”手触到柔软的床单,低着头念念到“我怎么……在这里啦?”
“下次再睡在那里我就把那破狗扔出去!”
“不要啊,下次不会了,我保证!”欢喜还委屈呢,她倒是有什么话都不会藏在心里,“你每次都回来那么晚,等你等那么久都不回来。一个人在房间又睡不着,和大发玩,困了就睡着了……”
这些他倒是没想过,她总是一个人难免会寂寞,可又不知道怎样好。她又看不见,不想她去接触任何复杂的东西。
“你无聊就打电话给我,我派人接你出去玩。”他也躺在床上将她揽进怀里。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说了。”
趁着他心情好,多加些条件。“以后每晚要陪我吃饭,你忙我可以去找你,陪我吃个饭总有时间吧?”
“行。”
“我要每星期吃一次冰淇淋。”
“行。”
“对我大发好一点!”
“行。”
奇迹?今天是怎么了,什么都可以?“让我回孤儿院工作吧!”
“不行!”反应可真快。
“拉倒!睡觉!”她泄气一样也不想再问了,反正每次都是一样的回答不行就是不行。
快要立夏了,欢喜问了管家日期,算一算,外公要过生日了。欢喜跪在地毯上打电话过去送祝福。还撒谎说自己换了工作过的很好。还没放下电话就被人搂住腰抱起来。
“怎么又跪在地上?说过你多少次了?”
“哦。”欢喜心里有些不愉快,“我外公过生日了。我还和他们撒谎。”
他嗅到她的发香,眯起眼,“要寄礼物回去吗?我明天去给你定。”
“不要了,你买那些贵死人的东西想吓死我外公啊!他们还不以为我中乐透彩了!”
欢喜坐在他腿上,想到什么似的回身倒在他怀里,“小鱼,这么大的房子,你为什么不把于爸爸他们接过来?”
沉默许久,他语气出奇平静的说“他们去世了。”
“去世?!于爸爸和阿姨都……?怎么会啊?”欢喜“腾”的起身,下巴要掉似的完全不能相信。于爸爸有病没治好去世了不奇怪,于阿姨那么健康也去世了?
“瓦斯爆炸,意外。”意外,去他妈的见鬼的意外!
“哦……”貌似是听说过小城发生过一起轰动的瓦斯爆炸事件,那时候她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于爸爸和阿姨竟然……都不在了?
欢喜一下子就想起了妈妈,马上又抱住他,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你回家了吗?”
“没有,叫人把他们空运过来火化了。”于梓枭托住她的小脸,看着她无神却黑的如宝石璀璨生辉的眸子,心如刀割。为什么就没办法看见了呢?
他不是早就已经铁石心肠了吗?父母双亡他连滴眼泪都没流,也没有亲力亲为的举办葬礼,仅仅只是命人造墓立碑安排好一切。他依旧独自在办公室里卖命了几天几夜。这所有的仇恨他都会像纹刺青一样深深的狠狠的刻在心上。除了对怀里的人,心软二字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他于梓枭的人生字典里。
“小鱼……”欢喜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嗤嗤的哭起来,“你一定很伤心,我妈走的时候我都哭晕过去了。还差点得了抑郁症。”
“傻瓜。”于梓枭搂着她的那条手臂不动声色的加重力道,箍得欢喜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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