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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新年和新室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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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一直最担心我死掉,哥。”李白忽然笑了,手里的页脚都要捏皱。

杨剪也笑了,把手边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推到他面前,“还有这个,祝你二十六岁快乐。”

真是引人误会的包装,是枚纯银的唇环,海绵下面还压了一包一次性的打孔工具。杨剪未免太了解他了,连他的唇洞又长上去了都能猜到——原先那枚戴上小指李白就再没摘过,也没工夫去挑新的,嘴上的活肉自然会愈合。

现在他要再把它捅穿。是杨剪提醒的他。

李白差点直接在麦当劳店里,当着邻桌一群聒噪中学生的面儿直接动手。我手很稳,不会捅出多少血的,他想,那样你会亲我吗?还是被杨剪拦住了,那人没收了他的盒子,塞进他瘪瘪的背包,把他拉出了店门。

又不小心想到了歪处,李白被冷空气一脑袋拍醒,有些心悸。

同时他也钉在最后一节台阶上,突然之间抬不起脚。方才进门前只顾上往店里张望,他没有看到,一辆红色雅马哈停在路障边,近乎崭新,车牌最后三位还是111,尾箱上也还是有行平整的白色粗体贴纸,“パプリカ”,红辣椒。

paprika。

李白轻轻念了出来,是它吗?它就在这儿。时间在那一秒发生倒流,他能看见风在倒退,路也在缩减,路边烤红薯的焦香变成草林间潮湿的味道,他们所在的不是王府井的闹市,而是五道口荒芜的铁轨。从北大钻出来一路往东,会路过清华园站,杨剪总是前俯着上身,一言不发地载着他,追着火车,尘土飞扬地度过某些难得清闲却又着实无聊的黄昏。

“没有以前的型号了,”李白攥紧袖口试着放平呼吸,缓缓地说,“我觉得这个长得很像。”

“区别只在于发动机和减震器。”看来杨剪已经做过了全面研究。

“真好看。”李白又扯住杨剪的袖子。

“的确。”杨剪把他拉下台阶,任他牵住手指。指根上还拎着挂有麦唛的钥匙。

车把上栓了两只头盔,有一个是李白的。他接过它,跨上后座,紧紧抱住杨剪的腰。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当初把车买下来,他没有驾驶证也没有牌照,还雇了辆小面包运送,照着地图,他把藏宝图画好了,忐忐忑忑地藏进信封里,然后花很长时间骂自己蠢。而杨剪不仅找到了它,还把旧车牌给了它……连贴纸也是杨剪贴的。根本就没地方卖这种贴纸,以前那个是李白自己买胶纸画出海报标题的形状再剪出来的。

杨剪想必也耐着性子做了同样的事。

结果在电话里微信上都是一声不吭?

发过去“我想你了”“我想和你做·爱”,或是发几张照着宿舍镜子拍的自觉漂亮的照片,发自己动手新打的脐钉,那人还不搭理他呢。

李白偷偷地笑,大笑,在那一瞬间他甚至产生这样的感觉:时间是可追的,只要他们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那一切都会恢复原样,打开头盔目镜,把脸埋在杨剪背后,他只愿永远也不抬起头来。

然而与白日梦相比,这条路还是太短,大约半小时后,他被带到了保险公司。

李白从业务员那里打听到,杨剪并没有给自己购买相关产品,办完手续再从大厦里出来就又是傍晚了,他跟杨剪吃了顿饭,上了个床,这回只睡得起快捷酒店了,次日早晨从速八坐地铁往自己的地下室回,他脑袋里一直在想回去上班的事。

年快点过完吧!

他在包里藏了一沓保险宣传手册,翻来翻去,意外和疾病真是可怕啊!人那么脆弱,活着原来有那么多风险。他也得给杨剪买几份一样的才能安心。

现在拿的那点过年费可是做什么都不够,不过着急没用,当务之急也不在此,李白回家打包了自己的所有零碎,也找收废品的卖掉了那张红沙发,它太脏太旧了,租房合约也到期了,他准备搬出去,按照杨剪所说的,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

平安里旁边,赵登禹路上……印象里是这样的。只想离得近一点,或许可以在某个红绿灯旁偶遇。抱着这样的想法,李白在上看了十几处房源,把冠英园一套位于三层的老旧两居室当作首选。

倒不是因为合租便宜,只是因为联系中介的时候听说,目前正住在里面的那位“室友”自称有抽烟黑白颠倒等等恶习,做饭会糊锅,时不时会有小孩来家里上课,还喜欢用音箱外放摇滚,合租找个能忍的就行,对其他方面没有要求。

听起来有点巧?

李白发誓自己最初的想法真的只是想离得近一点。

“有精神病也行?”他问。

“您有精神病?”中介惊道,“严重吗?”

“还行吧!”李白诚恳地说,“您去问问他能不能接受。我要是不对劲了,能帮个忙提醒我吃药

或者把我打晕送医院吗?”

吓人的滋味还不错,次日李白接到中介小心翼翼的电话,得到答复:对方觉得需要见面。

也把自己给吓到了。

这是撞大运了吗?

好像一辈子的各种凑巧里,只有这次最好。

但还是挺没底的。

李白认为自己有很大的可能会被退货。

立春那天,离除夕也不剩几个日子,我爱我家都要放假了,他跟着中介在弯弯绕绕的老小区里一通好走,还没上楼,他就在中介电话里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在家,”那人说,“嗯,您上来吧。”

三层楼爬得心惊肉跳,却又压不住雀跃,他又想逃跑又想弯下腰笑,把脚步放得轻轻的,门已经开了,新室友就站在门口。

“啊?”李白探出一个脑袋,越过中介仰面看他,“……嗨。”

看起来够惊讶吗?

杨剪脸上倒是半点意外都瞧不见:“你好,”他朝李白伸出右手,“我姓杨。”

李白眨了眨眼,和他轻轻握了一把,“你好,我也姓杨。”

“您不是姓李吗?”中介脱口而出,趁李白自己随处看看的当儿,他把杨剪拉到一边嘀嘀咕咕,介绍情况乃至最后签合同的时候,他一直显得有点不自然。大概是头一次接触自己承认有病的客户,而一切又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李白渐渐放松了,有人怕他,有人越觉得好笑,中介走后,他瞟了眼电视里的广告,收起自己再瘪掉的牛皮纸袋,绕在杨剪旁边走来走去,“您是老师?”

“收了几个学生来家里补课,”杨剪看着他,“您介意吗?”

“上午下午还是晚上?”

“都有,”杨剪忽然低下头,都快和他抵上鼻尖了,“一会儿就要来两个。”

“我可以给你做宵夜,让他们顺便吃点——”李白完全松下那股紧绷劲儿,掸了掸杨剪肩头的碎线头,往主卧去,“我那屋没有衣柜,杨老师介意我用你的吗?”

“还有……睡你的床,可以吗?”

杨剪插起裤袋靠在门框上,瞧着他拉开衣柜,不说话,就笑。

李白本想和他一样装没事儿人,却蓦地红了脸,从挂杆拎下一条轻薄的衣裳。

是那条睡裙,杨剪居然把它带回家里,还洗得干干净净,挂在自己的西装和大衣中间。

“对了,”手僵在半空中,李白,“那天我走之后,房费结了多少啊。”

“两千。裙子占了八百。”

“我们平摊。”李白踮脚把裙子挂了回去。

“没必要,”杨剪却说,轻描淡写的,“送你了。”

“那我现在穿吗?”这话说得不怀好意,“等你学生来——”

“被我打晕送医院的时候穿。”

李白呆了几秒,脸烧成了苹果,突然扑上来啃杨剪,啃在嘴唇上又被捏着下巴啃回去,两人打打闹闹地进了客厅,倒在沙发上,杨剪压着他问,你害羞什么,你现在穿的这件我也送你了。孔雀蓝的夹克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颗,一个接一个地解,露出里面柔软的厚毛衣来,毛衣领子也被拽低了,李白的脖子和胸口上多了几点深浅不一的红,他又笑又叫,死死抓着杨剪的肩膀,以牙还牙,也用自己刚钉上去的新唇环,在那人的颈侧、嘴角,能够被学生看见的地方。

随后他们搂着对方对视。好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今天的会面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是双方的默契,这重到距离,肌肤之间,还是上千公里……这又重要吗?距离这种东西,本就是忽远忽近的。他时常觉得杨剪根本不惦记自己,太黏糊就会招人烦,这对杨剪来说是公理,是不需要解释抑或遮掩的;却也有时候笃信,这人对自己需要极了,要吃掉,要攥死的那种需要,他就在这种时候让杨剪吃,让杨剪攥,肆无忌惮地闯进杨剪的疆域,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舔吻杨剪的下颌,呼吸就在耳边,只能匀出一点精力去听电视。新闻已经开始播放,大政方针说完了,国际形势也说完了,现在说的是民生,讲完医疗改革,四大巨变解决人民看病难、看病贵,画面切回来,又开始说下一条:

“近期浙江、福建两地警方联合摧毁两处‘日月大神’邪教窝点,抓获十六名成员,目前仍有两名在逃——”

什么?

呼哧,呼哧,李白眼睫乱颤。

呼哧,呼哧,杨剪转过脸,正在看那新闻呢,还捂住了他的眼睛。

其他相关信息只说了几句就一笔带过了,李白的听觉变得有点模糊,在那些凭空冒出的杂声中,女主播开始喜气洋洋地播报各地迎春的风俗活动,北京的早庙会、哈尔滨的冰雕节、广州的花市……采访里有各地的口音,有孩子在笑。

新年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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