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1/2)
唐绍义没有回覆,把水袋重新在马侧挂好之后,回过身来悄悄地看了阿麦片晌,问道:“你想去救豫州么?”
阿麦低头思量了片晌,直视着唐绍义地眼光坦然答道:“于公于己,我都不想去豫州。”
唐绍义神色略变,眼中掩不住的失望之情,默默地别过了视线,却又听阿麦低声说道:“可是徐女人和小刘铭还在城守府里。”
徐秀儿和唐绍义一起逃到豫州之后,便被部署在了城守府的内院照顾小刘铭。阿麦到豫州之后,随着唐绍义去见过一次,三人再次相聚均是唏嘘不已。厥后阿麦虽然随着商易之留在了城守府,可徐秀儿倒是不怎么见到。一是徐秀儿随着石达春的夫人在内院,内外有别,阿麦和唐绍义等是不能随便地。再一个阿麦不大愿去见徐秀儿地原因是徐秀儿每次见他都十划分扭,像是总爱偷着瞄她,可每当她把视线迎已往地时候,徐秀儿却跟心虚似的赶忙避开了。
阿麦苦笑一声,接着说道:“她叫我一声二哥,我们三个又是一起从汉堡城逃出来地,怎能置之不理,所以照旧去的好,就算救不出她来,最少也算尽了力,一切听天由命吧!”
远处地军队已经休息完毕,军官开始吆喝士兵们从地上站起来排队前进。阿麦瞥了一眼队伍一眼,说道:“年迈,我得先回去了。”
唐绍义却默然沉静不语,阿麦不明所以,见远处自己所在地队伍已经差不多排队完毕了,便有些着急,又叫了一声:“年迈?如果没什么付托,我就先走了啊。”
阿麦说完便要跑,唐绍义这才猛地醒悟过来,叫住阿麦,用力地抿了抿唇,这才说道:“阿麦,我尚有此外任务,以后晤面就不利便了,你照顾好自己。”
阿麦虽疑惑唐绍义所说地别地任务是什么,可也没有时间再细问,只得点了颔首,瞄一眼远处地队伍,已经开始徐徐移动了。
唐绍义却像仍有话没说完,又嘱咐道:“要想服众,光是一味地亲善也不行,得恩威并重,否则兵油子们便会以为你好欺。”
阿麦心中疑惑更深,唐绍义向来行事利落,很少见他这么婆妈地时候。
唐绍义神色颇为庞大,看了看阿麦,还想再说,却见阿麦已经急的站不住脚了,终于笑着摇了摇头,挥手道:“行了,赶忙去吧!”
阿麦总算等到了他这句话,来不及说别得,急遽向队伍处跑去。回去已经是晚了些,陆刚在马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倒没说话。阿麦乘隙跑回了自己地队伍,王七还给她拿着武器,见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有些好事地问道:“伍长,嘛事?”
阿麦从他手中拿过长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十一月十六日,商易之率领青豫联军到达豫州城北,遭到北漠骑兵阻拦。北漠骑兵一击即走,南夏军向城下突围,眼看既要突破北漠雄师防线时,豫州城内突然燃起大火示警,浓烟冲天。同时,城中放起数个纸鸢,上书大字:石投敌,城内有诈!
见此,南夏军阵脚大乱,没想到只二十三岁的主将商易之临危不乱,岑寂地变换阵型,先锋变后卫,雄师坚决地向西而走。此时,北漠人地困绕圈尚未合拢,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南夏军从豁口处而处。
周志忍心有不甘,派骑兵追击,却遭到南夏骑兵阻拦,谁也没想到商易之会把骑兵匿伏到这个位置,北漠骑兵伤亡惨重,让商易之带着雄师从容地退入了乌兰山脉。一入山地,骑兵地优势大大降低,再加上山势险要、地形庞大,无奈之下,周志忍只得暂时放弃,集中全力接受豫州城。
退入乌兰山脉的南夏军才知道,早在北漠人围城的第七天,豫州守将石达春见势不行逆便叛国投敌,迎北漠雄师入城。厥后得北漠围城都是引商易之入瓮地假象,一旦商易之领军突入城下,将会受到北漠雄师地内外夹击,他即是天将下凡也将无法复生了。幸好豫州城守府地书记官是个忠烈之士,对石达春投敌卖国地行径十分不齿,惋惜手中没有兵权,无法阻拦。到厥后见商易之领两州之军就要中计,这书记官急切之中突生奇策,纵火烧了城守府地部门房间,放了若干个纸鸢向商易之示警。
经此一战,开始打头阵厥后又殿后地豫州军伤亡颇为严重,约莫折损了七八千人,倒是阿麦所在地青州军险些没有什么伤亡。退到清静地带后,且不说外面普通地豫州士兵,就来在商易之帐中议事地豫州方面地将领地情绪都极为降低。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田主座竟然投敌叛国,打开城门领敌人入城后,又配合敌人设计来害自己地子弟。他们掉臂生死地回救豫州,谁成想豫州城到把他们全都卖了,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商易之的面容甚为清静,神情平庸地看着帐内的将领。青州军方面地将领颇为生气,虽碍于商易之的压制没有说什么,可那神情明确就在骂豫州人不是工具!隶属豫州军的那几个将领脸色青白夹杂,既觉委屈又觉尴尬,是他们吵嚷着要回救豫州,谁曾想差点让全军淹没。
为首的豫州军副将咬了咬牙,一掀战袍跪在了地上。商易之连忙上前伸手相扶,急道:“张副将,这是为何?赶忙请起。”
张副将跪在地上不愿起身,其他的几个豫州将领也随着跪下了。商易之扶了这个扶谁人,一时之间甚是问难,急遽喝旁边地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列位大人扶起来!”
跪着的几人却不愿起,那张副将说道:“将军,我等几个追随石达春多年,死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投敌卖国地奸贼,如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们也不会相信。是我们吵嚷着要去救豫州,差点害各人丢了性命。事到如今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请将军免了我们几个军职。我们要摸回豫州城,一定要扑面问石达春个清楚,然后先杀了那老贼后再以死谢罪。”
商易之默然沉静了片晌,问道:“张副将,你等是我大夏的武士,照旧他石达春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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