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2/2）

那几小我私家异口同声地回道：“自然是大夏的武士！”

商易之剑眉微扬，眼光灼灼，说道：“既然是我大夏的武士，那和石达春何关？他叛国并不代表豫州军叛国，与你们，与整个豫州军何关？我们千里奔袭，同生共死，先不说易之和众位地私谊，咱们只说大义，虽然两军将士分属青州、豫州两个军系，可我们首先都是大夏的儿郎，是大夏的武士。我们守得不是一城一池，护得也不是一城之民，我们守得是我大夏的山河社稷，护得是我大夏千千万万地子民！岂非只因为一个石达春，就要分出青豫之分吗？谁不知道不管是站在这里的，照旧战死在城外地将士们，都是我大夏地好儿郎，是我大夏地忠义之士！”

一番话下来，帐中诸将均是热泪盈眶，张副将嘴唇抖着，俯身叩拜下去，话不成句：“有将军这些话，战死的那些兄弟们也死而无憾了。”

商易之连忙扶起张副将，给了旁边人一个眼色，各人连忙把跪在地上的诸将扶了起来。商易之说道：“张副将，如若信任易之，那就请不要再有青豫之分，不管是青州军照旧豫州军，我们都是大夏地将士，没有任何划分。”

张副将用力颔首。一直站在一边不语地徐静突然笑道：“既然两军合为一军没有青豫之分了，那么也就不要在叫什么青州军豫州军了。”

旁边地一名青州军将领出言问道：“不叫青州军豫州军，那叫什么？”

徐静捋着山羊胡子看向商易之，笑道：“这就要听将军得了。”

“这……”商易之照旧有些犹豫。

几个豫州军将领见状，齐齐抱拳说道：“我等以后唯将军密切追随，请将军为两军更名！”

商易之略微思量了片晌，爽性地说道：“好，既然各人看得起易之，那就叫江北军吧！从今以后再无青州军和豫州军，只有我江北军。”

众将齐声应诺。

商易之面容严肃，向各人抱拳行了一礼，正色道：“我大夏江北地失地的收复就全依靠诸君了！”

当夜，豫州城守府内，石达春的夫人端了碗米粥来到丈夫书房，见丈夫仍兀自坐在桌前发呆，把瓷碗放到桌前，柔声说道：“老爷，吃点吧，不管怎样也得吃点工具啊。”

石达春徐徐地摇了摇头，石夫人眼圈红了，强自压下了眼眶中的泪水，低声央求道：“老爷，您身体会顶不住的啊，您好歹吃点吧，就算是为了……您也得吃些啊，您……”

石达春缓过些神来，预防线瞥了一眼门外，随意地问道：“纵火的那厮怎么样了？”

“邱大人……自杀了，档案房都被被烧光了，火还伸张到了库房，把存的冬衣都烧成灰了。”

“那厮活该！”石达春声音冷硬，脸上却是与之不衬地悲愤，身子隐隐抖着，说道：“那厮一把火炬我豫州城地要紧文件都烧了个清洁，死了倒是自制他了。”

石夫人慌忙把手覆在丈夫发抖地肩头，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老爷，我都懂，都懂，您受委屈了，受苦了。”

石达春昏暗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不苦，比起舍生取义的邱书记官来说，最少他还在世，虽然背了顶汉奸的帽子，虽然被城中地黎民骂做老贼，可他不苦，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夏。他现在只是担忧，不知道那批物资有没有清静地送到山中，不知道商易之能不能收服他豫州军中地那些将领。

藏军于山，这是他从没想过的。军入山头，那岂不是成了匪了么？他们真的能带出一只铁军么？他们真的能再收复豫州以致整个江北么？石达春不是没有怀疑，可是他没了别地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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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二年冬，成祖领军入乌兰山，自称江北军。初，朝中不解，训斥曰：引兵入山，占山为王，兵将不兵，为匪也。时人也多议论之。成祖笑之：浅薄短视之人，任之！——

《夏书-成祖本纪》

（第一卷完）